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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也愿意加入军队,百死无悔!”所有的囚犯都齐声说道王竞尧点了点头:“依照汉军规定,犯罪之人不得加入军队,不过,朕再给你们个特例,你们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在泉州百姓此起彼伏,大潮汹涌般的欢呼声中,王竞尧在部下的陪同下,慢慢向大理寺里面走去。“魏元征,朕这样处置可妥当啊?”王竞尧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魏元征,问道。
“这样地事,臣闻所未闻”魏元征叹息了声,说道:“皇上赦的有理,必能令天下人心服口服。”
王竞尧大笑起来:“真地不容易啊,朕总算从你口中听到一句褒奖我的话了!”
二百九十八名死囚因受感化而守信赴死,从而蒙赦的佳话,一时流传甚广随后报来水军大捷地消息,也让王竞尧沉浸在喜悦之中但是,随后的消息就搅乱了他的心情。原来为了打乱大汉帝国的战略部署一直镇守在浙江的蒙古年轻大将脱不花给忽必烈上了个折子在蒙古的边境上,有个国家叫库特布·沙希王朝,因为创建者库特布丁·艾伊拜克及其后几位国王多为奴隶出身,故又叫奴隶王朝在蒙古兵锋最强健地时候,对奴隶王朝发动过几次战争,但都被国王巴勒班带军队击退,强大如蒙古者,对这奴隶王朝也无可奈何,而巴勒班地名字也为天下人知。
这巴勒班却是由突厥贵族后裔沦落的奴隶,后来被转卖苏丹伊勒图米什他先后服务于伊勒图米什及其后代继任者,逐步晋升到侍卫大臣的显要地位,一直到继任国王王位为止脱不花在给忽必烈上的折子里认为,既然暂时无法征服这个敌人那么不如让他们去和另一个敌人开战,把战火引到王竞尧的后方东南亚去,忽必烈深以为然,派使臣与巴勒班商议和谈的事情,巴勒班虽然一连打败了蒙古人地几次入侵,但却也着实害怕元朝可能的血腥报复,看到忽必烈主动商议和谈,怎肯不答应下来?忽必烈又愿意为巴勒班提供武器,让他征讨东南亚诸国,而由蒙古军队在正面拖住汉军主力只要能打下东南亚诸国,那些国家将都纳入库特布·沙希王朝的版,图只需要每年向大元交纳一定地税收即可!
这样的条件,自己忽必烈建立元朝以来,可从来没有开过,为了连接巴勒班,袭击王竞尧地后方,忽必烈着实下了血本,得到蒙古人的承诺,巴勒班大喜过望,当时就大量建造海船,以十万人的力量入侵东南亚,巴勒班的行为过于突然,一下就突袭了泰可泰国,陈中建几次战斗,因对方军队过于庞大都不能得胜,只能实行坚壁清野,紧闭城门,而后迅速向泉州急报。
王竞尧听了大怒,找人问了之后,才知道这什么库特布·沙希王朝,居然就是自己那个时代地印度国,只不过这库特布·沙希王朝还并没有统一全印度,只是占据了印度北部现在正是北伐即将开始地时刻,大军已经向各地开拔,王竞尧手中已经没有充足地力量去应对库特布·沙希王朝的挑战,而东南亚又被自己视为重要的后方,岂能有任何闪失?王竞尧当即叫来黎师和萧龙共同商议这一突发状况黎师沉吟了下说道:“我们手中也并不是无兵可用,当日整改军队,有二十几万宋兵被裁减,从中挑选人员,可以组成一支三万人的部队,加上陈中建手里地士兵,大约也有五万之数,以东南亚复杂地地理和天气形势,足以应对敌人,只是却要精心挑选一位大将统帅!”
王竞尧脑海里飞速地转着,现在各级将领都在忙于北伐都在不可离开的职位之上,又派谁去?
“臣愿保举一人,”萧龙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此人一出,巴勒班王必败,而且若要平定库特布·沙希王朝的之乱,非此人不能成功!”
“你说的,莫非是萧浪吗?”王竞尧看了他一眼说道萧龙微笑着说道:“陛下圣明!”
王竞尧坐在那一声不响,对于萧浪这个人,他很想重用,但对他地野心,王竞尧心里也清楚,一旦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将会很难控制,平定东南亚,的确萧浪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他不能不考虑由此引起地后果。
“陛下不需担心,”萧龙看出了王竞尧的心思,说道:“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萧浪此时必不会反,他是臣的哥哥,臣知道他地秉性,萧浪醉心于丰功伟绩,只有在陛下手下他才能够创造出这些功绩,当他的功劳比天还大的时候,那时才是他最按捺不住寂寞之时,陛下尽管放心用他,保证不会出事!”
王竞尧忽然大笑起来:“就算他真地反了又能怎样?我就不信军队会跟他走,我就不信汉人的子民会向着他,好,我这次就用他,不光用,还要重重的用,宣,萧浪!”
当萧浪被连夜召进宫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深夜召见他有何目的。
王竞尧把东南亚的战局告诉了萧浪,问道:“如果让你领兵,你如何应对这样的局势?”
“巴勒班不知死活,若是臣领兵,必然杀得他片甲不留!”只要一说到军事方面的事萧浪脸上立刻变得神采飞扬。
王竞尧让人给他搬了张凳子,让他坐下说出自己地想法“有两条路可以击败敌人!”萧浪也不客气,坐下来就说道:“其一,调动水军,直扑巴勒班的老巢库特布·沙希王朝,巴勒班得知老巢被攻击必然回军,而后以汉军强大的水军力量半道截击,只怕这十万兵只能到海底去征战了!”
他说的有些口渴,自顾自的让小太监给他倒杯茶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小太监吓了一跳,悄悄看向皇上,却看到王竞尧微微点了点头萧浪喝了口茶,说道:“第二条路,即不动用水军,在泰可泰国等地实行坚壁清野,三百里之地不许有一屋存在,不许有一人存在,而后调派一军,直接饶到巴勒班的身后,把他那些海船全部烧毁试问此时巴勒班既无粮草,退路又绝,军心非乱不可,士兵哪里还有心思谈打仗二字?活捉巴勒班只在旦夕之间!”
听着他侃侃而谈,王竞尧点着头,多看了萧浪几眼这人果然非同凡响,考虑都没有多考虑就想出了破敌之计,若他不象现在的这种性格,必然能够成为大汉地栋梁之才!
“萧浪听封!”王竞尧忽然说道,萧浪急忙站了起来,只听到王竞尧慢慢说道:“朕现在升你为征南将军,你去退伍军人处挑选三万老兵,组成一军即日开赴东南亚协助陈中建作战,东南亚一切军事方面地事情,都由你来做主,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朕的希望!”
萧浪怔在那里,自己朝思暮想的就是能够单独领军建立不世地功勋,没有想到这样的机会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响亮地回答道:“臣必大胜而归!”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故
王竞尧对于萧浪的这一任命,不管对王竞尧来说,还是萧浪来说,都是转变两人命运的一个重大决定,这是将一个名将推上军事生涯巍峰的时刻也是震荡的开始!
但是,似乎注定了这次北伐并不是非常顺利,除了巴勒班王对大汉帝国的悍然入侵之外,接着突然发生的一场天灾,让北伐大业受到了最严重的挑战。
自从云贵收复之后,王竞尧对这二地异常地重视,除了安排文天祥掌管当地政务,还安排了大将司徒平一率军驻扎,以为北伐前沿阵地当北伐事宜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到最后时刻地时候,大汉帝国皇帝王竞尧轻车简从悄然来到了贵州。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王竞尧出现在云贵总督,刚正侯文天祥面前的时候,文天祥急忙跪了下来,三呼万岁,而一边的司徒平一却仅仅是抱拳施礼。
王竞尧赶忙将这位自己异常尊敬的大臣扶了起来,说道:“朕早就下令废除跪礼,兄长以后千万不可再跪!”
顺势站起来的文天祥本来讪讪笑了一下,忽然听到“兄长“二字,面色顿时大变:“陛下,跪礼可废除,然君臣礼法焉能不守,陛下以后万万不可如此称呼下臣,下臣万死不敢当此二字!”
王竞尧苦笑着摇了下头,这也不怪文天祥死守着礼法,在这样地时代,大凡皇帝以兄弟相称的臣下,可大多没有什么好地下场,而这样的事情,却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他也不再多说,带着文天祥等人径直走进了总督府内。
一进入总督府,四下打量,甚是简朴,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地到来而特别布置,只是大略将地面清扫了一下,在墙角边放了几盆盆栽而已“陛下,贵州交通闭塞,又遭鞑子盘录,实在太穷而臣等得知陛下到来时间匆忙,也来不及善加布置,因此过于简陋,请陛下恕罪!”
文天祥稍稍有些紧张地说道,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王竞尧。“不是时间匆忙,而是文大人不愿意因为朕的到来而扰民啊,”王竞尧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挥手让文天祥和司徒平一等人坐下,说道:“有些地方官员听到皇帝要来了,为了讨取皇帝的欢心,哪怕只要一天时间也能把个原本又小又穷的县城布置得富丽堂皇,这份本事文大人可远远不及了,不过朕要的,就是你这样地官”
“陛下,”文天祥并不因这样地夸奖而沾沾自喜,只是说道:“陛下登基的时候,臣远在云贵,不及贺喜,现在陛下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臣只是想问一句,陛下对前朝皇帝和前成王是如何安置的?”
王竞尧愣了下,对于赵昺和赵是的安置,早在自己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广告天下,文天祥就算身在僻远之地,也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这么问,必然有自己地目地,王竞尧以目注视着文天祥说道:“朕封赵昺为宋侯,至于赵是,他虽然犯有谋反大罪,但朕一样宽恕了他,只是将他监禁起来不许走出外面半步,其余吃用不曾减少半分,文大人以为如何?”
文天祥轻轻叹息了声,沉吟了会说道:“这不象陛下为人处事的风格,现在陛下青春鼎盛威望一时无双,无论你怎么处置他们,都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可是陛下想过没有,现在北伐在即,一旦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们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前线用兵紧张之时,在背后点上这么一把火,请问陛下如何应对?或许陛下早有办法,是臣地愚钝但是他们现在虽然还都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陛下能够永远这样控制得住他们吗?若是被他们寻找到机会,联手起来报仇,陛下想过这个后果吗?”
王竞尧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能不承认文天祥说的有理,留下他们,等于留下了两座随时都会爆发地火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管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防范着他们,尤其是那个赵昰,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等一旦长成,谁能保证他不报这大仇?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平一,但司徒平一脸上却有些迷茫,他只是个纯粹的军人,他只想在战场上征杀,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想知道该如何处理!
“臣已经不再是个忠臣”文天祥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意:“先事宋后事汉,青史上未免留下骂名,然人心归汗,将来能够驱逐鞑子的也非大汉帝国莫属,臣自当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方才言语,或者将置旧主于死地,当北伐成功,中原恢复之后,臣当以死谢罪!”
王竞尧忽然觉得非常迷茫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局面是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文天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为了万里江山,为了千秋帝业有的时候当皇帝的连亲生儿子都得杀,何况是赵昺和赵是这二人?
“司徒平一,”王竞尧忽然说道。
“臣在,”司徒平一走了上来。
“传朕的口喻给李天正,多去看看宋侯和赵是,他会明白的。”王竞尧说着站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道:“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商议云贵之事!”
王竞尧没有让人随行,他想一个人安静地走走路两边,花木茂盛,碧草丛生,这些草木,到了秋冬之后,都会枯萎凋零,但到了明年春上,又会茁壮成长,它们的生命力是极为强大的,因为它们的根都埋在泥土的深层。
斩草除根,必须斩草除根!十年、二十年以后绝对不能让它们重新成长起来……
他的耳廓里,分明听到了哭泣声;他的眼前,分明看到了绝望舞动的手臂赵昺和赵昰,被锋利的刀剑砍去了脑袋,或者被一杯毒酒灌下,然后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了……
黑红色的血液在他的眼前流淌,不断涌动;鲜红地血花在他眼前飞溅……
这只是他地幻觉,但是在不久地将来,这一切都将成为事实自己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一句话就可以定夺无数人的生死,一句话也可以同样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这样的权利是巨大的,同样也是可怕的!成为明君,则天下众生万民幸福,可一旦成为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