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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了。并且把福建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一个空壳子的朝廷,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呢?朝廷这么安排,反而能让我们置身于风雨之外。鞑子知道泉州又立了一个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的大战,除了我们,难道还能指望其他人吗?”
事情的发展和王竞尧的判断是一样的。在宋淳宗登基后没有几天,先是抗元名将,千古忠臣陆秀夫辗转到达泉州,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接着,有名的逃跑丞相陈宜中带着他逃跑时带出的船队来到泉州,立刻,这位“德高望重”的陈宜中,再次被任为左丞相,调度朝廷一切事宜。其后,名将张世杰率领的一支水军也扬帆赶到,这个宋朝赫赫威名的大将,才一到来就被封为少傅、枢密副使这一重职。
陆秀夫、陈宜中、张世杰这些人,都是极力主张立益王赵昰为帝的,但当他们到了泉州,才发现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们的设想,他们并不看好的赵昺成了新的皇帝。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
最让他们不满的是,昔日默默无名的杨家兄弟,居然把持了枢密使和中书侍郎这两个重要职位,虽然愤怒,但此时鞑子大患未消,他们也只能暂时将不满压制在了心中。
陆秀夫和张世杰对朝廷还是尽心尽力的,他们收拢从各个战场败退下来的宋军,大力招募民兵。宋朝军队本来就极其庞大臃肿,那些个吃惯了皇粮的官兵,听说朝廷又立,纷纷拥向泉州,很快,朝廷手中可用之兵又达到了二十万之巨。
但民兵的招募工作却很不理想。福建、广东等地的地方官都对新朝廷保持观望态度,对朝廷政令阳奉阴违,征募到了兵源名册也不上报朝廷,全部留在了自己的地盘。
朝廷都城所在地泉州一带情况也非常不好。泉州知府李天正,兴化知州许桐采取了极不配合的态度,真正做到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陈宜中身为丞相,自然大怒,亲自跑到泉州知府大声斥责李天正,李天正双手一摊,满腹委屈地说道:“相爷,泉州才多少人?朝廷光在泉州就要求征兵十五万,泉州总共才多少人口,难道把那些老弱妇孺也算上?李天正不是不知道效忠朝廷,可万一强行征兵,激怒了泉州百姓,这祸李天正实在担当不起。”
强压住怒气,陈宜中问道:“那么我要求泉州上缴的钱粮呢?泉州历来富裕之地,难道你身为堂堂知府,连这也办不到吗?”
“相爷,泉州过去是富裕不假。”李天正苦笑着说道:“但被那大食商人吕中和盘剥去了多少银子您是没有亲眼看到。本来节度使王大人费尽心思张罗到了点银子,可,可,哎…。。”
看到李天正的样子,陈宜中倒迟疑起来,追问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都有本相为你做主,你大可不必张皇。”
李天正咬了咬牙,悄声说道:“自打二位殿下来到泉州,各地官员蜂拥而至,这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泉州来的?陛下登基,泉州又出了大大一笔银子,府库日见空虚。前几日,那对兄弟又从我这拿走了最后的二十万两,说要为陛下和太后修行宫。相爷,不瞒您说,我现在这泉州知府真的不想做的,我上哪再去找钱啊!”
听到李天正如此诉苦,陈宜中将信将疑杨家兄弟为皇上和太后修行宫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也不至于泉州府就穷到了这副样子吧?
李天正见陈宜中不太相信,也不多话,带着这位丞相来到了天卫军训练出操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让陈宜中大吃一惊,大冷的天,这些士兵都只穿着单衣,只在胸口等要害处带着软甲。虽然泉州是有名的“四季有花常见雨,一冬无雪却闻雷”,冬季并不如何寒冷,但穿着单薄成这样也实在有些过分了。
“相爷,穿多穿少我也就不说了。光说那些来泉州的军队,好歹还有副盔甲可以上阵杀敌,可天卫军的官兵,连盔甲都凑不齐。”李天正唉声叹气说道:“王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再配不齐战甲等物,我这颗脑袋恐怕就得搬搬家了。”
陈宜中大是同情,怨恨之心飞到九霄云外,他拍着李天正的肩膀说道:“李府辛苦了,王大人处自有本相为你去说情,哎,想不到泉州贫弱如此,当真是谣言害人啊。”
李天正一边唯唯诺诺,一边心里直想发笑,这福建新军打从成立开始,为上上阵杀敌轻便,按着王竞尧的意思,那些沉重累赘的盔甲早就已经废弃不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在老丈母娘家酒又喝多了,睡到现在才起来,头疼得厉害,上传的晚了,实在对不起兄弟们!)
第二部 福建风云 第九十五章 大战提前 (上)
这泉州乃是王竞尧的根本,现在他的部队也寒酸到了盔甲都置办不起的地步,泉州经济的恶劣当真是可想而知,陈宜中连声叹气,把怨恨都发泄到了杨家兄弟身上。
鞑子就快要打到福建了,这两兄弟窃据朝廷重位,却不知道如何抗敌,反倒先修起了行宫,难道以为靠着行宫就可以阻止住鞑子进军的步伐吗?
安慰了下李天正,陈宜中匆匆离开,找来陆秀夫商议此事。此时的陈宜中,对陆秀夫非常信任,认为他“久在兵间,知军务,”对他十分看重,而陆秀夫“亦悉心赞之,无不自尽”,两个人的关系在这段时候非常融洽。
陆秀夫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大是愤怒,本来他就对杨家兄弟自作主张,立广王为帝非常不满,现在这件事情无异于火上浇油。
两人当时商议在明日早朝时,联络张世杰一起,对杨家兄弟发难,他们并没有算上王竞尧。在他们看来,王竞尧虽然身为福建节度使,但算不上名流,声望也仅仅局限于福建一带,和自己的身份相差甚为悬殊。
果然,当日早朝一开始,陆秀夫就率先发难,他大声指责杨家兄弟不该动用有限的资金,去修什么行宫,以至于现在朝廷调度严重不足。
在修行宫一事上,矛盾重重的杨家兄弟意见难得的一致,此时眼看外人发难,只能暂时把彼此的恩怨扔到一边,联手对付外敌要紧。
杨亮节摆出中书侍郎的身份,对陆秀夫反唇相讥:“修缮行宫乃是为了朝廷的颜面和尊严,莫非陆大人以为皇家的尊严无关紧要吗?无有尊严如何能号令天下,不过才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而已,陆大人看来不必要那么紧张吧!”
张世杰身为武将,性烈如火,他大声说道:“区区二十万两?中书侍郎大人未免口气太大了点。天卫军为朝廷上五军之一,到现在连盔甲都置办不齐,过冬的衣服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样让他们怎么上阵杀敌?究竟是皇家的尊严要紧,还是朝廷的社稷为先?你暗堡行宫修缮得再漂亮,等泉州城破,难道是为鞑子修缮的?”
这话让杨亮节一时语塞,他急忙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杨太后。
坐在帘子后的杨太后慢慢说道:“列位大人都且息怒,这原本是奴的不是。陆大人、张大人和杨大人都是一般的尽忠报国。没有想到为了陛下的行宫,王大人连军费都捐出来了,清苦如此,奴实在于心不忍。”说到这,杨太后似乎擦了下眼角:“这么办吧,立刻命令行宫停修,把这钱给天卫军购置军械。陛下和奴的一切用膳起居费用都减半。现在是大难时期,皇上不做个表率,天下谁能归心?列位大人,奴这么做,为的是让各位团结一心,共抗鞑子,大家千万不要再争吵下去了。皇上可有意见?”
小小年纪的宋淳宗坐在龙椅上,哪能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无精打采的点了下头。
看到杨太后这么处理,一时众人也不好反对,都默然接受了下来。王竞尧出来谢了几句恩,重新站了回去。其实这二十万银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至于陈宜中等人的要钱要粮,他可实在不想把银子用在那些毫无战斗力可言的败兵身上。
天卫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气势已成,兼之有着一大批能怔惯战的大将训练,久之必成精兵,好钢用在刀刃上这句话自己还是懂的。而且将来用银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你也来要钱,他也来要钱,早晚自己这点家当就得被他们折腾光。
“王大人,你身为福建节度使,掌管福建一切军政事物,总也得上着点心。”陆秀夫话锋一转,矛头对向了王竞尧:“朝廷募兵征粮令颁发有些日子了,可福建那些地方官员迟迟拖延着不办,这究竟是皇上的福建,还是那些地方官的福建?”
其他人说倒也还罢了,可对于这位在历史上宋朝灭亡后尽心尽力,宁可背着皇上跳海而死,也决不投降鞑子的千古忠臣,“宋末三杰“之一的陆秀夫,王竞尧还是相当敬佩尊敬的。
王竞尧想了下,叹口气说道:“陆大人,你初来福建,很多情况有所不知。不错,王竞尧是福建节度使,可政令军令只能发到泉州、兴化,福建很多地方甚至还不知道福建有了我这么一个节度使,你让王竞尧如此行使权利,为朝廷和皇上效忠?那些个地方官,个个都把本地的利益看得至高无上,难道让王竞尧把他们一个个杀头的杀头,罢免的罢免不成?”
“这又有何不可!”张世杰身为武将,想的毕竟简单了些:“只要请皇上下个圣旨,王大人尽可以放手去做!”
“不妥。”陆秀夫摇了摇头,接着苦笑了下:“这么做只会让那些地方官人人自危,有些心存反复之人,甚至会投降鞑子。哎,想我大宋立国数百年,到了今天这个局面,那些人不想着如何报效朝廷,却一个个拥兵自重,可叹,可恨!”
这话王竞尧听起来未免有些惭愧了,自己可也正是拥兵自重的其中一个。不过在这个时候,不拥兵自重,要指望着朝廷的调度指挥,只怕还没有等和鞑子开战,自己内部就得先乱成了一团,还谈什么恢复汉人江山。
陆秀夫为人忠是够忠,骨气也是有的,只是性格上未免有些食古不化,太固执了些。总以为只要有了皇上的领导,有了自己这些大臣的尽心辅佐,江山总是会恢复的。他没有想到周围的陈宜中、杨亮节之流这些都是什么人,早晚有一天,汉人最后的希望也会被这些人断送。
“报,前方紧急军情!”正在沉闷之间,忽然一名军官匆匆上殿,神色惊慌地说道:“蒙古人任命张弘范为元帅,大起水陆精兵八万,杀奔福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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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福建风云 第九十六章 大战提前 (下)
这一消息象炸雷一样在众人耳边轰然响起。才刚刚在福建安顿下来,正想着过几天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舒心日子,却万万没有想到蒙古鞑子这么快就杀向福建而来。
王竞尧也同样对这个消息猝不及防,按照正常的历史,蒙古人要在三四年后才会进攻福建,而后会在广东新会的崖山爆发最后一战,但在这个时空,为什么这么快蒙古人就打过来了?难道自己在改变历史的同时,历史也在悄悄地改变发展轨道?
虽然现在自己手中握有近三万精锐,但战斗力和身经百战的蒙古人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是不是汉人被奴役的历史将注定无法改变?是不是纵然自己能改变历史,但历史总的发展轨道无法逆转?
朝堂里早乱成了一团,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陈宜中主张立刻逃跑,再次显示了他“逃跑丞相”的本色。陆秀夫、张世杰等人却主张作战到底,宁死不屈。
“福建节度使王大人,你的意思如何?”帘子后面的杨太后似乎非常重视王竞尧的意见,轻启朱唇问道。
王竞尧已经冷静了下来,不管历史如何发展,总之自己尽到汉人的本分,已经无怨无悔。他平静地说道:“咱们和蒙古鞑子的这场战斗,将永远也无法避免,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战吧!福建千千万军民,几十万军队,只有上下一心,我们未必便会输了。”
“那就战吧。”杨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王节度使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既然迟早要战,想躲也没有地方躲,咱们有二十多万军队,难道还打不过八万鞑子吗?”
陆秀夫、张世杰这些主战派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陈宜中虽然不甚乐意,但作战大势已成,自己独木难支,再想反对也无从下手。
商议下来,在陈宜中等人的竭力保举下,由张世杰任兵马都元帅,陆秀夫为兵马副元帅。节制福建各路人马。在福建、浙江交界处与鞑子精兵决一死战。这些朝廷的重臣,似乎压根就没有想到王竞尧的存在,在他们看来,王竞尧这人一无太大的战功,二无显赫的身世,手中只有区区三万人马,能起什么作用?
王竞尧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