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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全传(三本合集)-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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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是时候了,古应春便即问说:“森二爷有几年没有到上海了?”

    “说起来寒碜。”宝森不好意思地:“我还没有去过呢!”

    “那可真是想不到。”古应春看看胡雪岩说:“吃花酒如果有森二爷这么有趣的人在,可就更热闹了。”

    宝森是所谓“旗下大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这两年在京,全靠寄情声色,才能排遣失意,自从慈安太后暴崩,歌台舞谢,弦索不闻,正感到寂寞无聊时,听得古应春的话,自然动心。

    “如今是国丧,也能上堂子……”宝森突然缩住口,倒象说错了话似地。

    原来上海人所说的“堂子”,北方称为“窑子”。旗人口中的“ 堂子”,是皇室祭祖的所在,拿来作为窑子的别称,未免亵读,因而觉得碍口。

    “如今国丧,也能吃花酒?”他换了个说法。

    “怎么不能?”古应春答说:“一则是天高皇帝远,再则夷场是‘化外’,不管是上海道,还是松江府,都管不到,甚至于两江总督、江苏巡抚都莫奈何。”

    “真的?”宝森有些不信。

    “我只谈一件事好了。”古应春问道:“听说森二爷票戏是人行家,有出‘张汶祥刺马’看过没有?”

    “听说过,可没有看过。”

    “那就是上海人独有的眼福、耳福,这出戏只有在上海能唱,别处是禁的。”

    禁演的原因是,这出戏全非事实。两江总督马新贻已经惨死在张位祥的白刃之下,而竟说他夺人之妻,有取死之道,死而被诬,冤及泉台,知道真相而稍有血性的人,无不气愤填膺。江南大吏曾谋设法禁演,但因势力不能及于夷场,徒呼负负。

    这一实例,说明了在京八音遏密,何以在上海可以不守国丧的规矩。宝森真是想去好好逛一逛,但有些说不出口。

    看出他的心情的胡雪岩,便即说道:“其实不说那些花花草草的花样,森二爷也该到上海去见识见识。如今大家都讲洋务,不到上海不知道洋务该怎么讲法?宝中堂是身分。地位把他绊住了,没有机会到上海,森二爷不妨代替宝中堂去看一看。”

    这为他拈出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宝森大为兴奋,“我也不为他,为我自己。”他说:“长点见识总是好的。将来到了上海,还要请胡大哥带一带我。”

    “言重了。”胡雪岩问道:“森二爷预备什么时候去?”

    “这还不能定。我得先跟本旗请假。”

    在京的旗人,不能随便出京,这个规矩在雍、乾年间,极其严格,以后慢慢地也放宽了。不过宝森因为他老兄一再告诫,诸事谨慎,所以不敢造次。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文煜开口了:“老二,我准你的假。”原来文煜就是他正白旗的都统。

    “啊,啊、对了。”宝森“啪”地一下,在自己额上打了一厂,“看我这个脑筋!竟忘了本旗的长官,就在眼前。”

    “文大人,”胡雪岩问谊:“准他多少日子的假?”

    “那要问他自己。”

    “我想,”宝森答说:“一个月也差不多了。”

    “不够,不够。一个月连走马看花都谈不到,起码要三个月。”

    “三个月就三个月。”文烃向主森说道:“这得找个理由,你就写个呈文,说赴沪就医好了。”

    宝森还在踌躇,胡雪岩抢着说道:“好了!文大人准假三个月。森二爷,这三个月归我管,你一切不必费心。我大概还有五、六天耽搁,请你料理料理,我们一起走。”

    邂逅初逢,即使一见如故,这样被邀到纸醉金迷之地,流连三月之久而不费分文,真也可说是难得的奇遇。因为如此,反而令人有难以接受之感,主森只是搓着手,矜持地微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老二,”文煜知道他的心情,忍不住开口:“你久在四川,对雪岩不熟。雪岩豪爽出了名的,只要投缘,象这么请你到南边玩上几个月,算不了什么。我看你在京里也无聊得很,不如到上海去散散心。交朋友的日子很长,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我可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宝森乘机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先跟胡大哥道谢。”

    “说这话就见外了。”胡雪岩转脸对古应春,“叫惟贤明天派人到森二爷公馆去招呼,行李不必多带,缺什么在上海预备也很方便。”

    第二天午后,汪惟贤亲自去拜访宝森,执礼甚恭,自不待言,略事寒暄,谈入正题,首先问说,“森二老爷预备带几个人?”

    宝森不好意思,略想一一想答说:“我只带一个。”

    “一个怎么够?”汪惟贤屈着手指说:“打烟的一个,打杂的一个,出门跟班的一个,至少得三个人。”

    “我就带一个打烟的。”宝森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有一口嗜好,没法子。”

    “这是福寿膏。”汪惟贤将手边一个长形布袋拿了起来,脱去布套,是个打磨得光可鉴人的紫檀长方盒,顺手递过去说:“森二老爷倒看看,这样东西怎么样?”

    宝森接来一看,盒盖上刻着一行填彩的隶书:“吹萧引凤”。便知是一支烟枪,抽开盒盖,果不其然。虽抽了三十年的鸦片,见过许多好烟具,这一支十三节湘妃竹的烟枪,所镶的绿玉烟嘴固然名贵,但妙处却在竹管,是用橄榄核累贯到底,核中打通,外凉内热,抽起来格外过瘾。

    “好东西。”宝森爱不忍释,“总得二百两银子吧?”

    “森二老爷中意,就不必问价钱了。请留着用吧!”汪惟贤不容他谦辞,紧接着又说:“敝东交代,森二老爷不必带烟盘。太累赘,都由我们预备。”

    说到这样的话,倘再客气,就变得虚伪了。宝森拱拱手说:“胡大先生如此厚爱,实在心感不尽。不过,人,我准定只带一个,带多了也是累赘。”

    “是,是。我们那里有人,森二老爷少带也不要紧。还有,现在是国丧,穿着朴素,森二老爷不必带绸衣服,等穿孝期满,在上海现做好了。”

    他说什么,宝森应什么。等汪惟贤一走,想一想不免得意,用新得的烟枪过足了瘾,看辰光未时已过,宝洌б丫鲁耍诵耸⌒郑蛩闳ヌ敢惶刚饧靡庵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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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萎刚想关照:说我头疼,已经睡了。只见宝森已大踏步闯了进来,料想挡也挡不住,只能叹口气,挥一挥手,命门上了退了下去。

    “你那件事,过一阵子再说。”宝洌б患怂系艿拿婢拖瓤冢罢饣岫於蟮纳ナ拢蠹叶济Φ貌豢煽唬乙膊缓靡馑几思姨帷!�

    “哪一件?”宝森要他老兄托人情的事太多了,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件,所以如此发问。

    “你不是兜揽了一件帮人争产的官司吗?”

    “喔,那一件。”宝森答说:“如今我可没工夫管人家的事了。”

    原来宝森受人之托,有件庶出之子,向嫡出长兄要求分家的官司,要求宝洌蛩程旄登椋鲋拥淖醋硬祷亍K友钅宋淠且话福芰跷郏逡榕昊饕院螅彩钦饫嗲I嫘堂陌讣辉冈俟埽弈伪ι辉倬啦荒苁未史笱埽恳淮我氩煌睦碛衫赐涎樱钜晕啵蚨丝烫帽ι幕埃倬跫缤芬磺幔肷碜栽诹恕�

    “我特为来跟大哥说,我要到上海去一趟,总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喔,”宝洌实溃骸暗缴虾Hジ墒裁矗俊�

    “有人请我去玩两三个月。管吃管住。外带管接管送,一共是四管,自己一个子儿都不用花。”

    “好家伙。管你到上海玩两三个月,不要分文,谁那么阔啊?”

    “胡雪岩。”

    “原来你交上‘财神,了!”宝洌Я⒖坛料铝忱矗澳憧杀鸷倚砹巳思沂裁矗嫖姨砺榉场!�

    宝森愕然,“人家会是事托我?”他问:“会有什么事呢?”

    “谁知道,此人的花样,其大无比,这一趟是来替左季高筹划借洋债,说不定就会托你来跟我罗晾。”

    “哼!”宝森微微冷笑,“有海岳山虏在那里,哪轮得到我来跟你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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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几天”

    宝菱点点头,喊一声:“来啊!”将听差宝福唤来吩咐:“到帐房里支二百银子,给二老爷送了去。”

    “谢谢大哥!”宝森请个安,又说了些闲话,高高兴兴地走了。

    等他的背影刚刚消失,宝福俏然而至,走到宝洌媲八档溃骸爸焯诶垂耍婧笕胨土艘环堇窭础!�

    “哪个胡大人?”

    “有手本在这里。”

    一看手本上的名字是“胡光墉”,不同得就关切了,“送的什么?”他问。

    “一个成化窑的花瓶。”

    “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

    大的便是两万银子。宝望心想,胡雪岩既然送了两万银子,就大可不必再在宝森身上作人情,而居然作了,并且这个人情还不轻,看起来是个很厚道的人。同时又想到宝森一走,耳根清净,便对胡雪岩越有好感了。

    “朱铁口走了没有?”

    “还没有。”

    “宝望便将朱铁口传唤到上房问道:”那胡大人是怎么说的?“

    “胡大人说想送中堂一份礼,问我有什么合适的东西?我问他打算送多重的礼?他说两万银子。我就让他买花瓶。他还托我代送,花瓶送来了,银子也交到帐房里了。”

    “有什么话托你转达的没有?”

    “没有。我倒也问过他,他说只不过佩服中堂为国贤劳,本想上门来求见请安,又怕中堂最近因为大丧太忙,不敢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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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走朱铁口以后,宝洌栽诳悸呛┭宜偷恼獗手乩瘢话锼拿Γ夹纳先圆幻庖栽穑锼拿δ兀志醯米约阂幌蛑髡拧拔麾每苫海罂畈患薄保鋈缓苋刃牡卦蕹勺笞谔慕枵獗恃笳龆炊羧艘神肌H绾蔚靡猿锘鲆桓隽饺溃闪怂馓炷钭仍谧鹊囊蛔氖隆�

    第二天一早上朝,在轿子里忽然想起宝森告诉他的,丁宝祯当年的故事。

    丁宝祯以清廉知名,但身为总督,开府西南,朝延的体制不能不顾,家乡贵州的亲友,翻山越岭,千辛万苦来投靠,没有那么多闲差使可应酬,招待食罕,致送回乡盘缠的情谊不能不尽,这些都在他每个月一万两左右的“养廉银子”中支付,尽管量人为出,总也有青黄不接的时候。照一般督抚的惯例,方便得很,写张纸条,向藩库提银若干,困窘即时可解,至于亏空如何弥补,不必费心,有藩司,有榷税的候补道,甚至首府、首县为他想办法。但那一来,就谈不到整饬吏治了。

    于是,堂堂“制台大人”也不免要向当铺求援了。可是,他又有什么东西能当到上千上万银子?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当身分、当面子的办法,取一只皮箱,随便找些旧衣服塞满上锁,再取两张封条,盖上“四川总督部堂”的大印,标明日期,在皮箱上十字交叉,满浆实贴。然后派戈什哈抬到当铺里去当。

    朝奉吓一跳,从来没有听说总督也会当当的,便很客气地请问:“要当多少银子?”

    “五千银子。”

    朝奉又吓一跳,五千银子不是小数目,要问一问:“是什么贵重东西,能不能看一看?”

    “不能看。大人亲手贴的封条,谁敢揭开来?”

    “那么……”

    “你不必多管。”戈什哈抢着说道:“你只凭封条好了。将来赎当的时候,只看封条完整,就是原封不动。你明白了没有?”

    朝奉自然明白了,如数照当。丁宝祯倒是好主顾,下个月藩库将养廉银子送到,立刻赎当。从此了宝祯当当,成了规矩,只凭封条不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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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请了徐用仪来,邀到僻处,悄悄相语。

    “左帅借洋款的事,接头好了没有?”

    “接头好了。这一回的条件,确是比以前来得好。这也是胡雪岩力盖前愆的缘故。”徐用仪又说:“本来早就想出奏了,为有东太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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