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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2-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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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桐忙说:“汪先生有事出门了,两位女士有什么话就对我讲。” 美女一听,失望中一脸幽怨。那妇人急忙说:“那孙文孙先生是否在报社,我们想见见他。” 田桐问:“两位见孙先生有什么事?”

    那美女说:“我们是槟榔屿来的,见孙先生自然是给同盟会捐款。” 田桐一怔,随即安排两女在会客室坐下,自己上楼去将事情说给孙文。孙文沉吟着说:

    “槟榔屿的何人找我,待我下去看看。”

    汪精卫急道:“先生,那是陈璧君母女两个,你千万别说我在这儿。” 孙文大笑起来,说:“我明白了,明白了。但回避总不是办法,何况人家是来捐款的,走吧,与我一起去见她们。”

    孙文当晚即在晚晴园设宴招待陈璧君母女,命汪精卫等作陪。陈璧君满心欢喜、言笑晏晏,不断找机会和汪精卫说话。汪精卫神态扭捏尴尬,又不能失礼不答,只得勉强应付。陈璧君的情绪却不因他的冷淡而稍有减弱,只要能看见汪精卫,她就高兴万分了。

    自马笃山大战之后,黄兴的消息渐渐的越来越少,将近两个月过去了,黄兴终于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孙文着急起来,到处打听黄兴的音讯,又发电给河内向胡汉民询问,但包括胡汉民在内,无人知道黄兴的情况。

    忽有一天从香港方面传来消息,说黄兴战死于钦廉的山野之中,整个义军也全被打散了。 孙文当时正在晚晴园与新加坡的同盟分会负责人张永福下棋,噩耗传来,孙文举棋子的手猛然间就在半空僵住,棋子“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孙文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便大声再问,带消息回来的会员就又说了一遍。孙文满脸惊愕,随即眼泪夺眶而出。

    张永福急叫“总理”,孙文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一动也不动坐在那儿,眼中泪如泉涌。

    张永福大惊,忙派人去寻汪精卫、田桐来劝孙文,汪、田得讯,飞一样赶来,孙文看见他俩,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悲痛无比。

    汪、田忙说:“总理,这消息未经验证,难辨真假,想黄克强吉人天相,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孙文抹泪说:“黄兴是个血性汉子,不战到最后一刻,不轻言撤退,这消息恐怕不会假的!”

    汪、田说:“黄克强是我党的翘楚,他若阵亡,满清能不大肆张扬?如今没有一点正面消息,可见黄兴绝对没死。”

    孙文想了想,觉汪、田说得有理,但心中究竟放心不下,就说:“你等快给胡汉民发电,命他派人到边境一带打听黄兴的消息,义军若被打散,必有越境逃往安南的人,他们一定知道克强存亡的确信。”

    汪、田二人点头,急发电给胡汉民。

    胡汉民接电后也大惊失色,忙派出人手,到广西边境一带四处寻找失散的义军,以便探问黄兴的消息,可找来找去,一无所获。孙文催问的电报不断发来,胡汉民不敢说没找见,只说派出的人手还未回来,请孙文不要着急。

    一直到了零八年的四月份,胡汉民想着黄兴可能凶多吉少了,因为围攻义军的清兵已陆续开始退回原驻防地,钦廉一带平静如斯,党人活动的痕迹全无。

    就在这时候,猛然传来黄明堂的消息,说他带兵杀入了广西河口,得降兵数百,已在河口镇建立了政权。接着黄明堂派人来了,向胡汉民催要饷银。

    原来黄兴与郭人漳在马笃山大战之后,西南一带人心惶惶,风声鹤泣,黄明堂趁机带镇南关退下来的兵力出了燕子山,从安南的老街过了红河,杀入云南的河口。河口边境驻有巡防营三百余人,同日宣布反正,两军汇合,杀入镇里。镇子里的警察也起义了,杀了警察局长,挂起了青天白日旗,黄明堂得枪千余杆,子弹几十万发,义军士气大振。

    河口镇外有清兵的四个炮台,防务所督办王振邦率了五六百清兵守着,拒不投降。黄明堂大怒下挥军攻打,炮台上的清兵皆欲投降,无心防守。王振邦心中害怕,惶急无策下派人到安南一侧向法国人借兵。法国人听说借兵打革命党,摇头不借。王振邦无奈,强自约束清兵,苦守炮台。黄明堂见状攻打愈急。台上的清兵守备与革命党有旧,见苦守无益,便带兵扭住王振邦,宣布投降。黄明堂吩咐杀了王振邦,挂人头于河口桥头示众。

    这时投降的清兵已经上千,枪弹充足。河口镇的商民百姓都放鞭炮为革命党庆祝胜利,黄明堂大喜下,召集管带以上军官开会,说:“今日枪弹充足,士气旺盛,大可放手一搏!”

    于是分兵三路,自带旧部二百多人为一路坐镇河口,将一千降兵分成两路,令助手王和顺、关仁甫各领一路出发攻打蒙自及蛮耗两处地方。

    第五十二章 窘困落寞里,巨资来似梦

    王和顺、关仁甫得令即欲领兵出发,降兵们却吵吵嚷嚷不肯走,说:“我等为满清当兵时,官长老是克扣我们的饷银,致使我等衣食艰难,如今投降了革命党,难道饷银不发就命我们去打仗?”

    原来这一带的清兵每月有三两银子的军饷,但军官们层层剥皮,到了兵士手中,实际能得的只有四元钱。四元钱连维持伙食也嫌不够,军官就鼓励兵士们打工赚钱。当时法国人在河口修筑滇越铁路,清兵于是在军官的牵线下,纷纷去替洋人修路。有些兵士谋不到修路的差事,只好去附近的山上打柴,挑往河口街上换钱,只是在上边检查时,大家方集中于营内排队演操,做做样子。

    黄明堂见众兵索要饷银,就派人赴河内找胡汉民要钱。胡汉民掏空口袋,只有三千元,就将这些钱全给了黄明堂,请他凑合先用,自己又向孙文发电告急。孙文也没有钱,便派汪精卫到荷属东印度一带去筹款。

    三千元到了河口,每名降兵都分得了部分饷银,于是欢声雷动,大家有了钱,就听话了。

    黄明堂发了进军的命令,两路人马在王和顺、关仁甫的带领下,士气高涨,分别开往蒙自和蛮耗。

    两路降兵组成的义军推进顺利,一路上很少遇到阻拦。凡遇有驻兵之处,义军中的降兵官长就去劝降,大讲革命党的好处。清兵们听说革命党讲信用,发饷及时,十分高兴,劝降的话一说便成,大家闹哄哄的都来归顺。义军迅速扩大到了三千多人,但此刻黄明堂却无钱发响了,只得急催胡汉民。胡汉民手头无钱,团团乱转。汪精卫还在去东印度的路上,孙文急切间搞不到钱,徒呼奈何!

    饷银不能及时发放,降兵们也就不大听话了,磨磨蹭蹭不肯朝前再走。王和顺、关仁甫两个百般鼓动劝说无效,只好一齐向黄明堂告急。

    此时云贵总督锡良集结了两万精兵,以白金柱为总指挥,自北而南开了过来,阻拦义军。

    义军得知消息,降兵们马上就不肯前行了,吵闹着说:“清兵人多,我们必败无疑,须得快快后退。”关仁甫王和顺无奈,领兵又退向河口。锡良的两万精兵缓缓南下,向河口压来。黄明堂急得跺脚拍桌子,一个劲派人催促胡汉民快想办法。

    胡汉民是一介书生,心如火焚却想不出办法,只愁得长吁短叹,正自烦恼不堪,忽然机关的门役跑了进来,报称黄克强到了。胡汉民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喜交集,抬脚就奔向屋外。

    却见黄兴大摇大摆进了机关的院子,脸上虽颇有憔悴痕迹,但仍气昂昂,威猛如虎。

    胡汉民大叫道:“黄兄,黄兄,你原来没有死,好极了。” 黄兴哈哈笑道:“满清未灭,民国未成,我怎能随便就死。” 原来黄兴自马笃山一战后,又打了几个胜仗,但清兵越来越多,四面围了过来。黄兴带着义军在清兵的缝隙中穿插来去,伺机消灭小股的敌人,以此办法给自己补充弹药给养,这样坚持了将近两月的时间,清兵千人以下的小股兵力不敢出动,凡搜捕围攻动辄以两三千人为伍。长期的作战,黄兴所部义军也从六百多人降到了二百多人,看看弹药的补充越来越难,人员伤亡剧增,黄兴便将队伍带到了安南一侧的边境上进行休整,安顿好了有关事宜,自己就赶来河内,找胡汉民讨要弹药粮饷。

    胡汉民此刻却是山穷水尽了,无粮无饷,只是诉苦不迭。 黄兴长叹,意甚遗憾。

    胡汉民就要立刻给孙文发电,报告黄兴的消息,同时告以河口之危,意欲请黄兴赶往河口主持大局。

    黄兴听胡汉民讲了河口的情况,神色不虞,摇头说:“那儿俱为降兵,难以指挥。况且我与黄明堂、王和顺等人并不熟悉,去了也于事无补。”

    胡汉民却不管这些,径自就向孙文发了电报,请孙文电令黄兴赴河口指挥。 孙文接电,得知黄兴无恙生还,喜不自胜,立刻回电,委黄兴为“云南革命军总司令”,命其节制河口起义各部,北上抗击清兵。

    黄兴见了电令,摇头不语。胡汉民则频频催促他尽快到河口主持。黄兴叹了口气,当下只得重振精神,持令北上,赶赴河口。

    黄兴过境到了河口,见镇外镇里的义军多散漫疲顽,无拘无束,于营门外溜达嬉闹,毫无战心。黄兴气恼,直入镇中黄明堂的总指挥部,出示孙文电令,命黄明堂约束各军,准备北上迎敌。

    黄明堂却推托说粮食不够,兵饷不足,难以进军。黄兴百般晓谕,黄明堂怏怏不睬。 黄兴焦躁起来,便要亲自带兵北上迎敌。黄明堂满口答应,却只拨给他一百名降兵,还好这一百人枪械齐全,弹药充足。黄兴当即集合起这一百人,动员激励,然后发号施令,领了众人径出镇子,向北进发。

    向北行了约莫一华里远近,众兵一齐向天鸣枪。 黄兴愕然回头,问道:“何事鸣枪?”

    众兵说:“太累了,走不动了。”于是乱哄哄怀抱长枪,坐于路畔歇息。 黄兴急忙回身拉他们起身,苦口婆心劝慰,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人都劝了起来,大家却直立不动,黄兴便推他们前行,这样又走了半里路远近,众兵纷纷逃散,越阡渡陌,一霎时跑得只剩下了黄兴一人。

    黄兴仰天长叹,心苦声酸,叹声呜咽,叹罢一个人呆呆的站了半天,终于咬咬牙,又回镇子里找王和顺商量。王和顺一个劲摇头,说:“兵少饷无,难啊!”

    黄兴怒极,心想:“我手头无一兵一卒,他们便无人听我指挥。”大怒下抬脚离开河口,渡红河到了安南老街,欲折而西行,将随自己转战了几个月的那二百多志士带来河口参战。

    哪知刚到老街,法国巡捕便抓住了他,说:“好啊,又是一个日本探子。”

    黄兴被带到巡捕房审问时,大叫冤枉。巡捕说:“看你体貌特征,肯定练过柔道,你还想抵赖,不肯承认是日本人吗?”

    黄兴大怒起身,吼道:“我是中国革命党人黄兴!” 巡捕大惊,他们都听过黄兴的大名,今见抓了他进来,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忙发电请示安南总督,总督命将黄兴礼送出境,巡捕们于是带了黄兴到海防,问明黄兴愿去新加坡,就代他买了去新加坡的船票,然后强行送他上了轮船。

    黄兴新加坡上岸,面见孙文后极言会党游勇不可用,说:“若要革命成功,非训练革命武装不可,会党游勇不识大体,靠他们决然难成大事。”孙文却说:“会党性质我固知之,其思想行事自不如正式军队,然清军的官佐多顽固持重,难以说其反正,会党却极容易发难起事。”

    黄兴摇头叹息不已。孙文说:“黄兄啊,诸役虽败,然影响不小,一切的失败,都是将来成功的种子,请勿气馁。”

    这时有会员从日本来,称同盟会总部形同虚设,无人理事,会中人各行其是,情况堪忧。

    孙文冷笑,掉头不顾。黄兴却心急火燎,怕同盟会就此一蹶不振,欲到日本整顿会务,禀明孙文后,即刻乘了去日本的客轮,从横滨上岸,赶往东京。

    黄兴走后不久,大队清兵逼近了河口,黄明堂手下的众降兵见清兵势大,内心惶惶,有些人就又带枪投降了清兵。黄明堂苦战多日不支,率领六百余人退入了安南境内。法国兵将黄明堂的人马全部缴了械,欲遣送出境。问他们:“愿去哪里?”

    众人听说孙文在新加坡,便一致要求去新加坡。法方即派人随客轮送他们到了新加坡,众人上了岸,吵吵嚷嚷闹着向孙文讨饭吃。六百余人的生活住宿不是个小问题,此刻孙文身无分文,急得要死。当地的同盟会员竭尽所能,筹措了两千元交给孙文,但不长时间,两千元便用去了一半,这样坐吃山空可怎么办呢?

    恰好此刻汪精卫从东印度筹款回来了,带回了一万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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