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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加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抓牢了手里的小包,走出了家门。
和阿鲁邦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在展览馆的门口,因为最近台北的展览馆有一个小型的油画展。
理加赶到约好的地方的时候,阿鲁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远远的能看见身穿着干净整洁的休闲带领T恤,外面套着棕黄色风衣的阿鲁邦,今天的他显得特别的精神气爽。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晚了?”理加笑着迎了上去。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因为害怕路上堵车,我出来得比较早。”阿鲁邦笑得很阳光。
“那,我们进去吧。”
慢慢的徜徉在展览馆里,理加和阿鲁邦之间的气氛有一点冷,虽然很礼貌,但是谁也找不出该说的话题,他们慢慢的走过一幅又一幅的油画。
因为是一些没有名字的新生画家的油画展,因此来看展览的人并不多,原本就不太大的展厅里显得稀稀疏疏,这样的环境更加深了理加和阿鲁邦之间的冷。
阿鲁邦有些拘谨,因为他不时的看看油画,不时的转过头看看理加,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当看到理加的目光朝着另一边的油画的时候,他的话就又憋了回去,转过脸又继续的看油画。
理加那边显然心思也不在油画上,绘画不是她的喜好,是阿鲁邦邀请她来看的。那些油画有些色彩鲜艳,有些色彩却黯淡,可是理加却不觉得这些油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从小被逼着学画,让她对这些早就倔强的放弃的东西有了莫名的厌烦感。
“为什么你会来看这样的展览,这些作者当中并没有声名显赫的啊?”理加好奇的问道。
阿鲁邦笑了笑,“只有在这些没有出名的画家手下,才能看到新鲜的东西,那个东西叫做创意。”
理加领悟的转过头,再看看之前扫过的几幅油画,寻找那所谓的“创意”。
“咦,那不是启太吗?”阿鲁邦惊讶的声音把理加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当然,也把那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启太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是那些惊讶一扫而过,启太就微笑将它们很快的掩饰住,只留下笑容的朝着理加和阿鲁邦走过来。
“真的是很巧啊。”阿鲁邦笑着,因为去医院找过几次理加,所以阿鲁邦认识了启太。
“怎么那么的不巧啊。”理加有些不悦的低声嘀咕,把脸撇到了一边,装做欣赏油画。
启太看了看阿鲁邦身边的理加(理加已经把头撇开),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显出比平常更加迷人的美丽,再看了看同样气度不凡的阿鲁邦,启太没有说话的笑笑,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感觉到这个笑的无力。
于是,三个人一起并肩的走在展览厅里,阿鲁邦在中间,理加和启太一左一右,气氛比之前更加的尴尬。
“你也喜欢看油画吗?”阿鲁邦问启太。
“这些东西,我不太喜欢,说它不真实,可是它却在反映真实的存在;说它真实,可是它却还是带着绘画者的主观。”启太如实的回答。
“是吗?那你能出现在这个展览,也算是对作者的肯定啊。”阿鲁邦谦和的微笑。
启太平静的舒了一口气,眼神不自然的张望,“朋友给的一张票,我只是不想浪费了罢了。”
启太的话引来了一会的沉默,不多会,还是阿鲁邦的笑声打破了不太和谐的气氛,“你真幽默。”
三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展览厅的出口,理加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启太呆在一起,自己就忍不住的火大,他总是让自己心里极度的不痛快。
该是到分头的时候了。
“我们能在这里遇到,真是有缘啊,呵呵。”阿鲁邦微笑着。
“是啊,真是有缘。”启太露出一个别有所指的笑意,“你们接下来什么计划啊?”
没有等阿鲁邦说话,理加抢过了话,气势汹汹:“废话,当然是去吃饭了!”
启太的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不明原因,他微笑:“一说到吃饭,好象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那就一起吧。”阿鲁邦出于礼貌的随口一说,他没有想到,启太竟然会痛快,并且迅速地不容他改口的答应了。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启太“感激”的接过话,迈开了步子往前走去,留下了哭笑不得的理加的阿鲁邦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
“什么原因,在答应的那一秒钟,痛快和痛苦的感觉混杂着,自己也分辨不开。”走在前面的启太收起了笑容,心情阴郁,眼光黯淡。
“日本料理怎么样?”阿鲁邦征询理加的意见。
“可以啊。”
“太多的生食,容易滋生细菌。”启太紧接着理加的回答说道。
“那就法国料理吧?”阿鲁邦笑着换了方案。
理加正准备说“好”的时候,启太又开了口。
“营养太单一了,不利于身体的健康。”冷漠而淡然的语气。
“是吗?那韩国烧烤怎么样?”阿鲁邦始终保持着微笑。
这一回,启太还没有说话的时候,理加就气愤的在他之前开了口,“这回你还是会有意见的吧?我倒要听听你又有什么建议?”理加咄咄逼人的瞪着启太。
朝理加露出了挑衅般的一个微笑,“中餐怎么样?”
“也好,我平时吃中餐的机会也不多。”阿鲁邦笑着拍着理加的手,想让理加消消火气,但是却没有什么用,理加气鼓鼓的把头撇到了一边,不看启太。
吃饭的过程中也很不顺利,启太和理加的争吵充斥了整个过程,似乎每一个问题,他们的见解和观点都很不一致。
阿鲁邦什么也不多说的只是微笑,不站在任何一边。
在吃饭,争吵的过程中,餐厅外开始乌云密布。
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湘琴不禁抬头看了看越来越浓的乌云。
“还好回来的及时。”湘琴自言自语道。
江妈妈正在收拾着蕙晴和宇轩的东西,而那两个小家伙此刻正甜甜入梦中。
“妈,我去收衣服,马上就要下雨了。”湘琴说着往房间外走去。
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江妈妈拉住,满心疼爱:“湘琴,你呆着就好了,我去就可以了。”
“妈妈,我没问题的。”湘琴还想争,江妈妈已经跑出了房间,从湘琴生下蕙晴和宇轩后,江妈妈就一直处于激动和兴奋中。
湘琴正准备走出房间,却在房间门口遇到了直树。
“湘琴,让妈去好了,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直树拉着湘琴的手走回了房间。
湘琴疑惑不解的跟在直树的后面进了房间,不知道直树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直树把湘琴按坐在床边,自己则靠在房间里的书桌旁。
“湘琴,”直树的神情似乎有些严肃,湘琴不敢打断的看着直树,等待着他的话。
“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辞去护士的工作。”
“为什么?”湘琴诧异的站了起来。
直树淡淡微笑,把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他们”,把惊讶的湘琴再次的按坐下去。
“因为要照顾蕙晴和宇轩,又要工作的话,我担心你会招架不来。你要知道,照顾两个孩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你以前不是也考虑过吗?”直树的话语很平静,但是句句关心。
湘琴不是不知道直树的关心,但是……
“真的要辞去护士的工作吗?”湘琴的心里却拿不定主意了,那是自己好不容易实现的梦想啊,回想起来,从决定参加考试,到艰难的学习,然后是实习,在经过了一年的分别后,终于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护士(这一点,还有待考证),这中间可是充满了泪水和汗水。
湘琴还在犹豫,直树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门口,在走出去之前,微笑的回过身,“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自己决定。”
湘琴没有回答,这个决定真的好难。
在思考的同时,窗外的雨开始瓢泼。
雨说来就来,就在刚结完帐,当餐厅里的三个人听见雨声抬起头的时候,雨水已经模糊了餐厅的落地玻璃窗,顺流而下的雨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流下了一道道的水印,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朦胧起来,路灯的灯光只剩下一圈圈的黄晕。
理加不悦的看了启太一眼,因为已经能够料想得到后面的事情了。
“看我干什么?”启太也很不客气的回望理加,“我没带伞啊!”说完,露出了一个微笑,朝向阿鲁邦,“你好象是开车来的吧?”
“什么好象,你刚刚不是坐着阿鲁邦的车到餐厅来的吗?”理加没好气的说道。
阿鲁邦仍旧是很客气的微笑:“没关系,一会我先送你回去。”
没有等理加反对,启太朝着理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不甚感谢啊。”说完,把桌上杯子里最后剩下的一点果汁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两位要稍等一下。”启太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理加异常气愤的瞪着启太的后背,一时间,一语不发。
“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理加不解的看着身边的阿鲁邦,在她看来,阿鲁邦的客气对启太或多或少的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阿鲁邦仍然只是淡淡的微笑,“偶尔一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是存心的。”
“什么不是存心,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来破坏的!”理加越发的激动和愤慨,“你怎么可以一再的忍让!”
“用包容的心去对待周围的所有人。”阿鲁邦淡然的说道,语气平静得如喃喃自语。
“呃?”理加好象没有反应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淡定的阿鲁邦。
“我们亚伯罕家族的家训。”阿鲁邦转头微笑的看着理加,“转成中文大概是这个意思。”
阿鲁邦由始至终的微笑让理加惊愕,一颗包容的心,对待周围的所有人,理加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阿鲁邦的这句话,包容的心,自己有吗?
从小到大对直树怀有的一颗掠夺的心,看见湘琴后的尖酸刻薄和刁难,只因为她夺走了直树;
面对启太更是从来就没有的好脸色,也许他是有不对,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从自己的身上寻找过原因,不假考虑的把所有的原因归咎于他;
就连面对着眼前的这个酷似直树的人时,心里是否能够坦坦荡荡呢?是真的接受了他,还是,仅仅是直树的影子,这个问题理加一直不敢去想,去考虑,因为心里的害怕。这样的说起来,是否对于他,也不够包容呢?
理加的心里重复不断的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没有去看回来的启太,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阿鲁邦的身边,因为在他的身边,好象一切都显得高尚而纯洁,而自己的心也能有片刻的安宁。
一路安静。
雨依旧倾倒般的泼下,浇打在车窗玻璃上,启太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什么都看不见的风景。
“自己今天究竟在做什么?”启太问着自己,找不到答案。
从见到理加的第一天开始,和她之间就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原本无心的争吵,现在近乎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使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也想要和她争吵,似乎能从那样的争吵中找到一种畸形的快乐,直到理加和阿鲁邦在一起,这种习惯不但没有戒掉,反而越发的离不开了。
其实理加一点也不难相处,可是……
启太深吸了一口空气,看向窗外,大雨依旧瓢泼,车外面的空气应该比这里面的空气要好吧,车里的空气让启太有了呼吸困难的感觉。
今天在展览馆的相遇真的是巧合,但是后面所发生的,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存心的行为,想否认都不可能的嫉妒心理,搅掉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约会,应该开心的自己,现在为什么却像要窒息一样的难受呢?
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也许早就该承认,在这场三个人的约会里,从来就没有自己立脚的余地。
启太面对着车窗外的雨水,淡淡的一个苦笑,漆黑的车窗外将车窗映成了一面镜子,让启太看清楚了自己。
第三十九章 一片狼籍
“上次的手术后,阿星恢复得很好啊。”尹医生笑着坐在直树的对面,“江医生功不可没啊。”
“那还不是尹医生执着的结果。竟然带着她从广州到了台北。”直树也跟着笑起来,“你这股劲跟某人很像啊。”直树说话的声音很小。
“你说的某人是湘琴吧。”聪明的尹医生笑着点破。
直树笑笑没有回答。
“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