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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对,买点成药一擦,大半都可以好。这种病根治很难,美国找医生也无特效药,不过治标。台湾的成药就好。
晚间因脚好得多,一松就想睡觉,因多天没睡好了。
七月二十一日 阴
晨六时打坐。
今天脚不痛、不痒,只是疲倦。午饭后,因是周六,他们带小妞出去了。我睡了一个下午。女儿她们回来了,说后院的梨已熟了,掉几个在地上,都被蚂蚁啃坏了,只拾得两个好的。小妞爱新鲜,其实她只吃了半个。有时候吃苹果只吃皮,不吃果肉。她吃东西怪得很。
晚间看了一点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二日 阴
晨六时打坐。
今天似乎清爽多了。因为星期,他们都在家,邻家的美国老太太及孙子们都来玩,也捡了几个。女儿说等有多的会捡一袋送给他们。捡梨很累,去年捡梨都会腰酸背痛。现在掉得还不多,大半都被蚂蚁啃坏。这梨是好种,很甜,比市上的好,至少也是新鲜。我坐在木级上看她们捡,我还不敢乱动。因为杂草太深,没人除,所以梨掉下来,有时就找不到了。
晚间看《圆觉经》。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三日 晴
晨六时打坐。
多天没有好好打坐,觉得烦闷不堪,尤其不能看书。我一生从读中学开始,一天不看报、看书,就会觉得空空的没有吃饭似的,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满这一空隙。很多学生都习惯一面吃零食,一面看书。而我除非是假期中长夜看书,才记得吃点东西。不识字的人说,你们天天看书,又看不出花来。现在我了解不识字的人不知道书中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告诉他说书上有人物、田野、楼台之类,他不相信,他说你骗人,因为他看不见。也如同我们打坐,会有什么境界,甚至说什么化工,没有经验的人他绝对不信。但我虽没什么真正的经历,我却深信不疑。
下午小妞捡了几个梨,用袋子装好。她拿不动,我提了上来,因脚刚好,颇觉吃力。
晚间看《佛法要领》。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四日 雨
晨六时打坐。
每晚仍洗脚擦药,防它再发。这东西很讨厌,在学打坐之初,也就是用美国成药,一直不好,最后还是台湾寄来治好的。那次竟痛了一年多,几年没发了。有人说发脚气就没有别的病,也许有点道理。譬如我有脚气,除了还有点胃病之外,再没有其他病了。自从学打坐,也只偶尔发这两种病。有一次三叉神经痛,那是特殊情形,可能是气机通不过的关系。
下午天晴了,带小妞去捡梨。今天因雨后,梨掉的多些,大半都被蚂蚁和虫子啃坏。
晚间我看了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五日 阴
晨六时打坐。
暑期班的课大半在上午,所以女儿他们回来得早些。本来有位太太要来捡梨去做罐头,我们告诉她以后有多的再请她来捡。美国人真有力气,要上班,她们都有工作,还要做罐头。因为做成罐头能放很久,否则不易保存。如果她们有这两棵梨树,不知要做多少罐头,可能会做罐头去卖。现代的美国妇女苦得很,因为她们闹妇女运动,在家做家事,带孩子,在外工作,什么都做,表示她们的能力不弱于男人。所以美国女人比男人苦。当然美国的女权确实提高不少。总之闹革命总要经过一段苦难的日子,也是难为她们!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六日 阴
晨六时打坐。
又恢复日常工作。但脚刚好,不能多走多站,对我来说,很不习惯,想来还得休息一段时间。
下午仍带小妞玩,先看看电视,又教她剪贴,她都做得很好。一阵笑声,门铃响了。她爸妈带来一位太太和一个女孩,小妞一见高兴极了,原来是她的同学。她们是来捡梨的。于是我领了小妞和大家同到后院。今天梨掉得不算太少,孩子大人嘻嘻哈哈地捡了一袋。客人有车,拿得动。小妞很乖,她们叫她留两个,她说:“树上还有。”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七日 雨
晨六时打坐。
天气渐暖了,至少不冷。病后总觉疲倦,每晨仍在厨房外走廊上站站透透空气,。忽然电光一闪,雷声大作,如果是前两年会被吓坏,现在只是忙进厨房,关了门。厨房瓦斯味重,且我一个上午都在厨房打转,所以我总是喜欢打开厨房的门。
下午仍带小妞玩。外面细雨未停,小妞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说雨一停就可以了。她虽在看电视,却十分注意窗户外面,忽然她大叫:“雨停了。”我只好带她出去,捡了几个梨,小妞不吃梨,但喜欢捡梨。
晚间我看《圆觉经》。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八日 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晴了,一进厨房,先打开门,到后院站一下,凉风拂面,颇觉舒适。靠近八月,还没多少夏天的意思,似乎永远都不会热。今天周末,女儿要我和她带小妞去公园玩玩。午饭后,我们就出发,公园就在附近。过了马路,转个弯,我拉着小妞上了个小坡,就到了。天不热人不多,只有几个孩子在打秋千。我们坐在草地上看小妞玩。她妈妈还带了书去看。小妞毕竟还小,如果大人不在,她会被欺,因为她不会让人,人家当然也不会让她。可是那些孩子没人带的,都比她大,所以娇惯的孩子,在外面会吃亏的。女儿小时候因为是独女,在家难免娇点,但我就注意到这一点,我总是教她让人,所以她在外面还没吃过亏,很能适应环境。
晚间看《习禅录影》。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二十九日 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星期,上午我带小妞去捡梨。因为昨天没捡,都被虫子啃坏了,只拾得十来个完整的。下午小妞的爸要洗车,不想出去,女儿要带小妞去游泳,我只好陪她们去。天还不够热,人不多。这也是一个比较大的公园,里面有一个大水池,可以玩玩而已。其实到处都有游泳池,因为人多不太好,只有这儿比较清净。这还是经人介绍来的。路不太近,我走回来也就累了。也可能是我的脚病还未复原。
晚间看了《西游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七月三十日 晴
晨六时打坐。
坐中因昨天路走多了,脚又肿痛,不能多坐。
暑期班学生不多,有的是为兴趣来学点东西。也有为下学期先打一点底子的。这家男主人教一二年级的世界宗教概论和印度教。女儿教高年级的中国哲学,包括儒、道、佛、禅,比较专门。他们把儒家列入宗教里面。
下午他们带小妞去游泳。回来后,女儿说连晴几天,太阳比较厉害。她教小妞先学玩水,小妞在水里还不会热,她在池边晒得难过。小妞的爸既不会游,也不喜欢,更看不惯男女共池。于是他躲在车内吃花生、睡觉。其实游泳对健康有益。女儿七岁就由她爸教她,她可以在水底捞物,她很会游,也很喜欢,过去读书没时间玩,而现在因对方兴趣不同,她只能赤脚站在水里教小妞游。
晚间我脚痛,勉强写了日记。没打坐。
七月三十一日 阴
晨七时半打坐一小时。
下午小妞要我带她捡梨,我捡不动。正闹着那位中国老太太来了,先让她休息一下,吃杯果汁,然后我们都到后院。她带小妞捡梨,我坐在木级上看她们。她选好的捡了一袋,我叫她都带回去。她家里有老先生,还有个孙子,放在冰箱里慢慢吃。她不好意思,说留点给小妞,我告诉她小妞不大吃水果,只是好玩,连一个都吃不了。正好她是来洗衣服的,有小车,放在车上就拿走了。
晚间擦药,写日记。十点打坐。
八月一日 阴
晨六时打坐。
休息两天,脚肿全消。因已不痒了,就擦达母膏,此药消炎最好,所以有万灵药之称。自有脚痛以来,就没有好好打坐。今天一坐,清净得很,大出意外。
下午带小妞玩,先看了电视的卡通,这是娃娃节目。然后带她去捡梨。树上的梨并不多,但除邻居之外,还得送点给同事,因为他们都有孩子。有些还是小妞的同学。还得带点去办公室。每天掉得不多,要等她们回来,就都被虫子啃坏了。而且小妞又爱捡着玩,我只好带着她连玩带捡地捡了半袋。问题是我脚将好,提不动袋子,最怕累坏了脚,又妨碍打坐。每天捡的放在冰箱里,存起来,才能送人,否则一天捡不了多少。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四日 阴
晨六时打坐。
今天周六,小妞出去了。午饭后,我无意中打开电视,又见着那个哑女,她似乎已习惯了那种生活,还很活泼自然的。我近来有一种感觉,譬如看什么东西看呆了,似乎将要和它合而为一。我想人投生就是这样,糊糊涂涂地一下,这点灵知就与那胎儿合一了。(怀师批示:然也,不错。)人的身体只是一部机器,在投生的时候,没有选好机器,这一生就大受它的影响了。(怀师批示:凡人一切由业力因缘而成,自难自主。)
晚间我看《佛法要领》。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五日 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星期,有人要来捡梨,因为是约好的,所以他们都没出去。上午我刚一开门,见后院有两个小女孩藏藏躲躲地在那里,我忙退了进来,给她们方便,捡几个去。自己又吃不完,为什么不给大家分一点呢。过了一阵,我才带小妞去捡几个,见地上掉得不少。每逢雨后,就会掉一些的,有人内行,所以要来捡梨。大约四点左右,一位同事太太带着一个男孩来了。小妞母女也帮他们边笑边玩,捡了一大袋。我在厨房伸头打了个招呼,那孩子问妈妈说:“她们叫什么名字?”他妈妈说:“你只说嗨!就好。”
晚间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十一日 阴
晨六时打坐。
每天捡梨,本来是带小妞玩,不料竟弄得腰酸背痛,妨碍打坐,坐中腰不舒服。虽说拿不动,就放在地上,等他们回来再拿,但事实上,总难免要提一下,就是女儿她们捡捡也说很累,腰酸背痛的,现在才知道哪一行都不容易。我们认为还是读书比较好,也许毕竟还是读书的种子。
下午因为今天周末,大家动手,把深草里的都找出来,装了两大袋,有很多好的都被虫子啃坏。小妞问:“虫子又没眼睛,怎么晓得是好的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即使虫子有眼睛,也不见得能分出来好坏,我想是靠嗅觉。
晚间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十二日 阴
晨六时打坐。
今日星期,他们带小妞出去转了一圈,我就打了一个钟头的坐。刚下坐,只煮好开水,准备泡杯茶,他们就回来了。休息了一下,大家又去后院捡梨,一方面带小妞玩,另一方面,每天的梨已集得不少了,计划分送各家。而且梨并不整齐,有好有坏,也要搭配一下,每家熟的同事,各送一袋。我看着那些梨,又出神了。我想如果是在台湾,就可以运些去台北,老师和同学也尝尝。我知道老师吃东西不多,水果也不例外。但总是我的心意,同学们总可吃一点。就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怀师批示:谢谢!如同亲尝。)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十四日 阴
晨六时打坐。
我现在的意境上是一个亮星,我有事就做事,无事就闭上眼睛,心无所住。有时候意境上有颗星,有时候连颗星也没有,但也不是空空洞洞,我也说不清楚了。在带小妞玩的时候,我和她玩如同她的玩伴,忘了一切。(怀师批示:不执著,即为胜境。)
下午带小妞捡梨,因风大,捡了两个,就哄着她回屋了。她平时喜欢在后院空地玩沙,用小铲铲着玩。美国有一大盒、一大盒的沙卖,大多数人家都有,买来放在后院,孩子们可随意在沙坑里玩,女儿就要买给小妞玩。我觉得她还小,弄到眼睛或耳朵里都不好。明年再给她买。我见外面风大,想到国内的台风,它一来,家家关门闭户,如临大敌,它去后只留下一些被它破坏的残迹。其实它来去无踪的,谁见过风的面目?因为它无相。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十五日 雨
晨六时打坐。
坐中听雨声,在半睡眠状态,既清净,又舒适,不想下坐。
到厨房为小妞煮面,顺便自己也吃一碗。有时候人在做事,心却在坐中,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