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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归是成了,不然这么多的功夫就白费了。
欧文得意地笑笑,把药瓶晃晃之后小心地放入自己的空间袋。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是戈德里克调配这个药剂的话……大概会更轻松吧……
想象着戈德里克调配药剂时,那双蓝色眼睛不再是戏谑和狡黠,而是专注地盯着晃动的液体,双手有节奏地搅拌着坩埚,不时从旁边拿起准备好的原料放进去。坩埚冒着袍儿,散发着迷人而优雅的白色雾气,当视线不再清晰的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地侧着耳朵靠近坩埚,仔细倾听液体沸腾时翻滚的醉人声响。带着清爽的微笑。
“萨拉查,魔药真的是一个很让人入迷的东西,不是吗?”戈德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往萨拉查的身上粘上来,“他们精确而又华丽,奇特而富有创新。做着魔药的时候,总会觉得整个人都好安静。”
他一边皱着眉头,合上手里的书本,一边尽力把某只超级牛皮糖从自己的袍子上面撕下去:“虽然是这样……戈德里克,你为什么一直靠过来!”
“因为我冷!”戈德里克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罗伊娜在一边笑喷了,“别逗了,戈德里克,难道你不知道蛇都是冷血动物吗?如果你冷的话,火炉才是你最需要的。”说着,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温暖的壁炉,暗示什么似的挤眉弄眼。
戈德里克不理她,顽固地继续努力黏上萨拉查的袍子。
“话说,喜欢热闹的你,居然能够静下心来做魔药,而且还成为了大师……可以列为神话时代以后的又一个神话了!”罗伊娜挑挑眉,嘲笑他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自梅林以来的第三大天才!”戈德里克骄傲地挺挺胸脯,作得意状。
“哎,那前两个是谁啊?”赫尔加编织着毛衣浅浅地笑着问。
“第一个当然是那个完全是怪物的罗伊娜了!第二个嘛,我保密!”戈德里克眨眨眼睛。
赫尔加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也完全没有头绪。
戈德里克笑着把嘴唇轻轻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第二聪明的,当然是萨拉查你了!”
他的吐气吹在萨拉查的耳垂上,暖暖的却又痒痒的,萨拉查一巴掌把他拍到旁边去:“痒死了……”冷笑着对他说,“真是多谢你的赞扬!”
那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呢?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波动?
他真的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为什么不都忘记呢?偏偏要记得戈德里克那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还有眸子里的笑意。记得他身上的温暖,和他柔柔的音调。
欧文抬起头,叹息着,突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悲伤情绪,扑面而来。想蜘蛛的丝网一样把他网在中间,所有的心思凌乱地纠结在一起,打成死结。
至少那时候,是真心觉得愉快的吧!即使硬着嘴,即使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也许是真的很高兴。
不像现在这样,炉火前只有他孤单一个人的影子。
欧文解开衬衫的衣领,顿时觉得一阵寒意直钻到领口里去,他甩甩昏昏沉沉的头。把纷纷扰扰的回忆甩开。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他绝对不会回头的!就像当年麻瓜们抛弃了巫师,他就再没有对麻瓜有过好脸色。
这次,他也不会回头,就像他一向所做的那样,执着地一个人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走出阴冷的地窖,站在大门的台阶前向远方的景色眺望。这时东方的晨曦微露,霍格沃茨学校正迷糊地从一夜好梦中醒来,四下里覆盖了厚厚的积雪,湖面上结了硬邦邦的冰,几只猫头鹰穿越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历经千辛万苦,显得疲惫不堪。
欧文呼吸着清晨寒冷但是清醒的空气,用力微笑着对自己说:
“会是个好天气。”
再见了,戈德里克,我要放下曾经,重新坚强起来。
从这个拥有以往回忆的霍格沃茨,开始新的人生。
是的,再见。
擦肩而过。三色堇
在学生们的苦心期盼中,假期终于到来了。
这时所有的行李和书本已经打包完毕,所有的物品都已经收拾整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也已经冒着浓浓的蒸汽停在学校外面的站台上,红色的外表在银装素裹的冬日里显得特别暖洋洋,让人安心和高兴。
欧文和德拉科围着臃肿的斯莱特林标志银绿相间的围巾,把缩小成书本大小的行李包在怀里,迎着风往一节车厢的入口走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声音。
“德拉科!”哈利远远地追上来,斯莱特林两人停下来回头等着他。
等到格兰芬多小狮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他们面前时,德拉科撇撇嘴:“哼,你不是要去送你那个麻瓜女朋友嘛!原来还知道,我们今天也是要回家的。”
哈利的脸蛋被冻得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他恼怒地跳起来揪德拉科的头发,大声地说:“我说过好多次了!赫敏才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他显然说得太大声,以至于旁边的学生都纷纷向他看了过来,表情中还带着点古怪的神色——噢噢,原来是三角恋吗?有前途!
发现到这一点,哈利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他恼羞成怒地恶狠狠地降低声音:“德拉科!”
德拉科反而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完全没有诚意地敷衍道:“好啦好啦,不是就不是吧。”
“什么叫做‘不是就不是吧’!”哈利气得跳脚,回头看向一边的欧文,“欧文,你也帮忙说说嘛!不要一副在旁边看戏的样子。”
欧文轻轻地笑着,却不说话。小哈利,不是我不帮你,这次可完全是因为你自己冷落的德拉科造成的严重后果,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大家笑闹了一阵,德拉科终于趁机下台,按他的话说是“勉强”原谅的哈利。
临上车的时候,哈利似乎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欧文随口问道,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正矛盾着的哈利,翡翠一样绿色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把他心里想的东西都倒出来了。
“我……”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他们说道,“我想,你们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德拉科疑惑地问:“谁?”
“一个叫做尼可。勒梅的巫师。”
虽然勒梅这个姓倒是挺熟悉的,不过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欧文在心里想。不过,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愿意尽力帮忙。
反而是德拉科眼睛转了转说道:“我觉得这名字听上去挺熟的啊……我肯定在哪里看见过。好吧,回去我到那些书上去翻翻,一定能够找到。”
哈利高兴地抱了他一下,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冬天的朝阳。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他胡乱告别之后就在欧文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钻进满是人的车厢里去了。
欧文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对哈利说:“我记得听说过有一个炼金术家族是姓勒梅的,你可以往这方面去找找看。”哈利兴奋地向他道谢,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跑去查书。
看来,我是没有拥抱了。欧文玩味着想,还真是差别待遇啊。
话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欧文纠结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金发女生,上次在车厢里的印象还记忆犹新。说实话,如果有人问他,在霍格沃茨中最不愿意碰到的人是谁,那一定是非她莫属了。虽然仅仅一面之缘,后来在课程中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这个女人已经被欧文列为是除邓布利多以外的第二号危险人物——危险之处,未知!
但是,很奇怪,这次玛丽薇莎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就走了过去。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欧文疑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在德拉科的招呼下回过神来。
“咦,那个不是分到拉文克劳去的疯女人吗?”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脸惊奇地啧啧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知道。”欧文淡淡地回答。
等到所有的假期通知都已经发到每一个学生的手上,大家都换好了麻瓜的服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要抵达伦敦国王十字车站,而欧文手腕上那块低调却经典的手表指针也要指向傍晚5点的位置。
欧文和德拉科推着箱子走出九有四分之三站台,德拉科指指前面一个铂金色长发,穿着白色西装,拿着蛇头手杖的绅士说道:“那是我爸爸。”
欧文眯起眼睛看向那个人,他的个子很高,皮肤和德拉科是一模一样的苍白高贵,鹰钩鼻,薄薄的嘴唇抿起来会给人一种很无情的错觉。他站着的姿势随意而优雅,整个人就仿佛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古典绅士的典范,无懈可击。
那人转过来,他的眼睛细长是魅惑十足的性感,眼神冷冷地与欧文的目光对接,彼此打量着而且评估着。两条蛇在无形的气势中较量高下。
过了一会儿,他的眉毛挑了挑,微微露出冷笑道:“那么,这就是名闻遐迩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是吗?不得不说,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欧文露出微妙的表情,他和煦地微笑着,稍稍躬身:“不好意思,我不是哈利。波特。”
“哦?”男人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杖,饶有兴致地说道,“那是我冒昧了。”
德拉科推着箱子向男人迎面走去,他解释道:“父亲,这位就是我所提到过的同学,欧文。兰辛。”
“兰辛啊?”马尔福先生似乎是感叹一样地念着这个姓氏,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与阿道夫。兰辛是什么关系?”
“马尔福先生,认识我的教父?”欧文不动声色地问道。
马尔福先生高傲地低下头看着兰辛的脸,同样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不过一面之缘。”
——虽然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着少年和当年那人一般优雅而高贵的神态,淡淡地对欧文说:“那么,小兰辛先生,就请你代我向你的教父问好了,我是卢修斯。马尔福。”
然后他就回过头对儿子说:“好了,德拉科,你母亲在家里等你,同学间的告别就到此为止了吧!”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欧文穿过拥挤的人群推着手推车,慢慢向前走着。无数的人流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没有在意。突然,他感觉到有一个人重重地撞了他一下,他愕然地抬起头,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只记得刚才的人有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
和……很熟悉的感觉?
他迅速地向四周望去,茫茫的人海里,没有符合的人影。
他疑惑地回过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推车里,摆放着一盆紫色的三色堇正朝着天空怒放。他走过去,捧起那盆花,陷入了沉默。
为了你陷入沉思,眼前都是你的影子。
请你一定要快乐,这是我衷心的祝福。
最后,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的思念我?
一个金发的青年躲在站台柱子后面,欧文看不到的地方,眯着眼睛笑着笑着。
他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有什么清亮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滑落下来。
我为我的过错忏悔,但从不后悔与你的相逢。
萨拉查,你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点思念我?
——请你思念我。
——是的,我一直都思念着你。
梦境。真实
最近的梦里总是出现曲折而复杂的楼梯,紫色眼睛的女子穿着白色的纱袍用尽权利地奔跑着。她知道这里是霍格沃茨,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城堡里找到过这样的一条路径。那是用汉白玉打磨而成的地面,苍白的就像是雾气笼罩的湖面,她一直迷茫的奔跑,不知道自己的脚要把自己带到那里。昏暗的雕花壁灯上面刻着的是一只獾的图案,四季的花果刻着灯柱上,显得十分温馨。
向左,向左,向右,向右,她似乎听见自己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然后一扇暗门出现在面前。那是用铃铛木做成的小小拱门,做工并不精致,却让人有种回到家里的温暖感情。她看见自己,把手伸向那道门,同时剧烈地喘息着。
但是——每个梦都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无论她怎么努力,自己的指尖永远触摸不到那道木门。虽然她有一种预感,那扇门背后将会有很重要的信息。
玛丽薇莎无奈地睁开眼睛,叹息道:“果然又是停在这里。”她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温暖的羽毛丝被,坐起身来跳下床。十二月的天气果然很冷,她光裸的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霎那都能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迅速地套进毛茸茸的拖鞋,轻巧无声地走到旁边巨大的巴洛克式的梳妆柜前,看着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的脸。
金发,银眸,姣好而柔美的五官把她装点的像一个天使。
但是,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