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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遇倾城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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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见着一湾池水,心思远大:“凿破苍苔地,偷他一片天。白云生镜里,明月落阶前。”
     温庭筠春日循着白云进山,让他见着了冉冉花明岸,涓涓水绕山,于是感叹自己几时抛俗事,来共白云闲呵。
     马戴春日去见朋友:“碧草径微断,白云扉晚开。罢琴松韵发,鉴水月光来。宿鸟排花动,樵童浇竹回。与君同露坐,涧石拂青苔。”
     
     白,曹操临石见海的时代(2)
     
     丛草断路,却见白云,收琴却听松韵起,见着那明镜般的水面上浮着月光。夜宿的鸟儿惊得一排花都动起来——喜欢这个排字,那花动的气势汹涌而妩媚,连浇完竹回来的孩子也入了这画。在此色彩斑斓而不失雅韵的花鸟画面前,与朋友同坐,看露水滴落,青苔拂着的山涧的石头……
     ——还就是一个雅字。
     郑谷见着清江上的青山,青山上的白云,只道日子最是悠闲:“湛湛清江叠叠山,白云白鸟在其间。渔翁醉睡又醒睡,谁道皇天最惜闲。”
     而许宏却是从白云飞处见山:“踏破苔痕一径斑,白云飞处见青山。不知浮世尘中客,几个能知物外闲。”
     无论山上见白云还是云下见青山,看到的都是一个闲字。
     权德舆下马上荒阶见着柳郎中的故居:“下马荒阶日欲曛,潺潺石溜静中闻。鸟啼花落人声绝,寂寞山窗掩白云。”
     日落的余光昏暗,静谧之中石头滚落的声音就变得异常响亮,鸟啼、花落、人声寂寥,而白云也被关在了窗门之外。
     ——从下马登阶的声音到石头滚动、鸟啼、花落的声音,与窗外的白云一起,映衬的都只是一个静字。
     这样的静,寒山写得更加的寂寞:“我居山,勿人识。白云中,常寂寂。”
     姚合去与老友喝酒,感叹他的园子:“墙北走红尘,墙东接白云。山光衣上见,药气酒中闻。此会诚堪惜,穷秋日又曛。人间唯有醉,醉后复何云。”
     这样的人家,跨一墙是喧闹的红尘俗世,另跨一墙则见着静寂的白云深山,山光映着衣服,看着秋天的日落,在这好色好景面前,我们要好好珍惜这次的见面,所以要一醉方休啊。
     ——与老友一起,白云静而不寂呵。
     而钱起回忆起老友,想起两人曾几度进山采薇:“数岁白云里,与君同采薇。树深烟不散,溪静鹭忘飞。更忆东岩趣,残阳破翠微。脱巾花下醉,洗药月前归。风景今还好,如何与世违。”
     可惜啊,风景还在,人已不见。唯记得白云残阳里行去,花下月前归来。
     皇甫冉远望山寺想念寺里的友人:“释子身心无垢纷,独将衣钵去人群。相思晚望松林寺,唯有钟声出白云。”
     那钟声白云里的思是如此的清洁。
     而贯休也是这样地见着白云而想念老友:“白头为远客,常忆白云间。只觉老转老,不知闲是闲。花含宜细雨,室冷是深山。唯有霜台客,依依是往还。”
     但当经过老友坟头的贯休又见着了白云却只能满心悲凉:“白云从冢出,秋草为谁荒。不觉频回首,西风满白杨。”
     刘昭禹于深山白云的静寂里安心而叹原来是自己涉世得太深:“林下事无非,尘中竟不知。白云深拥我,青石合眠谁。山静捣灵药,夜闲论古诗。”
     而李白想起东山的白云,怅惘而叹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呵。李白的白云如他的人一样清逸而超然:“桃波一步地,了了语声闻。暗与山僧别,低头礼白云”——喜欢他这一低头即拜了白云的仙气。
     刘长卿见云而叹浮生漂泊,因为被谪而有着淡淡的怨,怨而出诗,这怨也怨得真是美丽:“晴川落日初低,惆怅孤舟解携。鸟向平芜远近,人随流水东西。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独恨长沙谪去,江潭春草萋萋。”
     但诗人最喜的是白云下闲读,于其间,见人间的清象。所以一叫无可的诗人有诗说:“绕巷夹溪红,萧条逐北风。别林遗宿鸟,浮水载鸣虫。石小埋初尽,枝长落未终。带霜书丽什,闲读白云中”。而司空图读书也读得:“玉壶买春,赏雨茆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白云下读书,看浮水载过鸣虫,而落花无言,人淡如菊呵。
     白色落到马身上,那马顿时有了苍凉的情绪。
     所以当有诗人说白马嘶秋风的时候,那白色断无了白云的雅,却把天地形容得浑洪而大气。所以这白马要让如同勇士的诗人比如辛弃疾来吟诵:“笑拍洪崖,问千丈、翠岩谁削。依旧是、西风白马,北村南郭……”
     
     白,曹操临石见海的时代(3)
     
     所以当李馀只说了两句:“长安东门别,立马生白发”。就让人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诗人,那分别后的不堪承重的悲凉两句诗就已然担待。而潘咸也只说了一句“行人渡流水,白马入前山”——就已然见着那旅途的苍茫落寞与美丽。
     白色用来做莲,那旖旎的花光里望见颜色的贞静。
     所以来鹄一句“回眸绿水波初起,合掌白莲花未开”——那未开的白莲收敛着刹那的风光,宛若手掌一开,春光顿无限。
     所以白居易草堂前新开一池,养鱼种荷,发现日有幽趣而写诗:“淙淙三峡水,浩浩万顷陂。未如新塘上,微风动涟漪。小萍加泛泛,初蒲正离离。红鲤二三寸,白莲八九枝。绕水欲成径,护堤方插篱。已被山中客,呼作白家池。”
     白居易喜欢莲,所以亦常常用莲来送别好友,如白云里见朋友的雅而白莲里知朋友的贞洁:“上人处世界,清净何所似。似彼白莲花,在水不著水。性真悟泡幻,行洁离尘滓。修道来几时,身心俱到此。嗟余牵世网,不得长依止。离念与碧云,秋来朝夕起。”
     所以,想念老友了,别人千里送梅,白居易却千里送莲:“青石一两片,白莲三四枝。寄将东洛去,心与物相随。石倚风前树,莲栽月下池。遥知安置处,预想发荣时。领郡来何远,还乡去已迟。莫言千里别,岁晚有心期。”
     白居易临池看水,看见:“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
     在他的眼中见着孩童的可爱,而我眼中他们依然因莲洁净。
     而贺铸临西湖叹西风化成了白莲:“秋风想见西湖上,化出白莲千叶花。”
     ——这西风白莲让西湖如白娘子一般爱情旖旎而人贞洁。
     唐人薛能去参加考试,让他记得最深的是那千朵照廊的白莲:“白莲千朵照廊明,一片承平雅颂声。更报第三条烛尽,文昌风景画难成。”
     不禁要羡慕唐朝人,他们去考试要穿过一廊的白莲,那美,一生想做唐朝人呵。
     而现代徐志摩见着睡着的亲密的爱人,心里叹她的美也是叹成了白莲:
     “她是睡着了——
     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莲,
     她入梦境了,
     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
     她是眠熟了——
     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玄,
     她在梦乡了——
     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
     白莲是花里的贞洁女子,而白鹭亦是鸟中的娴静之人。
     做鸟做成白鹭,是种境界。那一身白色,让那白鹭也心思贞静。小时侯在家乡的水田里经常会见到它,静静地在农夫的旁边找着自己的小虫吃,而当你动了心思想要去抓它,它就突然间远远地飞开,你傻傻地远望着它纤细地拨动着天空的旋律,耳朵里仿若听得一曲古琴来,此般的风景,欧阳修写过:“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而每次我见着白鹭,内心即激动不已地想要平静下来,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它能让一个欢腾的孩子见到它也会端正了心思。而它的出现,表示你的这方水土尚好,就像人间的精灵,以敏感的体质来测试这人间是否还清灵。
     而当年我的家乡,如今回忆起来,因为有白鹭的垂临,也当是一个诗里词里的景致,用李德裕的诗来说就是:“春鸠鸣野树,细雨入池塘。潭上花微落,溪边草更长。梳风白鹭起,拂水彩鸳翔。最羡归飞燕,年年在故乡。”
     李德裕羡慕归飞燕,而我羡慕的是它们还能回到这样的故乡。
     李白喜欢用白鹭说友:“我游东亭不见君,沙上行将白鹭群。白鹭行时散飞去,又如雪点青山云……”当看出这些让自己遇见白鹭而遇不见的朋友在他心里的品调如何地清高,不见君处见白鹭,我想这些诗当属格调最高的赠友诗了。
     而当李白送朋友进三峡,也见着那白鹭:“白鹭拳一足,月明秋水寒。人惊远飞去,直向使君滩”——这因鸟而静的天地里都要有几分清寒了。
     
     白,曹操临石见海的时代(4)
     
     这白鹭的惊,总让诗人找到了诗的灵感,只是李白的白鹭让静更静,而王维也写过:“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这声音却是于静处愈发喧腾,所以王维的白鹭真是让动更动。
     当然,咏白鹭咏得最好的还是那张志和了:“西塞山边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春江细雨不须归。”
     那白鹭桃花和流水鳜鱼,这就是张志和为大唐乃至中国的文人所营造的最清淡的天地。这诗若没了那白鹭,还就要落到花间的脂粉里去。
     杜甫的白鹭,就像他的志气一样清高:“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黄鹂合在柳间,而白鹭当行于青天,凭窗要见山上那落了千年的雪,而门口当泊万里的行船,这般志气也只有白鹭可以陪衬。
     人们也喜欢用白鹤来说朋友的清高与志气的清高,但我总觉得那鹤不如白鹭来得清灵。大概,白鹤更容易被抓到也可以被圈养,而白鹭不是它自己受伤或年幼的话,抓它几乎不可能,即使你抓到了它,它也不能苟活。所以找白鹤的诗,难见几首绝品,因为感觉那写白鹭的诗人是行到水边时见着白鹭而忽起的诗思,所以那灵感来得轻灵;而写白鹤的诗人,大多是焚香于院后盯着搁在眼前的白鹤写诗,所以那灵感万分雕琢。
     比如,见杜牧一首《鹤》:清音迎晓月,愁思立寒蒲。丹顶西施颊,霜毛四皓须。碧云行止躁,白鹭性灵粗。终日无群伴,溪边吊影孤。
     看得太近,意思不亲。
     而觉得有些意思的还当属李白去某大师的隐居处时于青山里云间松上遇见的白鹤:“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为白鹤写诗也当如为白鹭写诗一般是遇见,不是端详。
     ——有些东西,是可远观不可把玩的。
     卢纶很幸运,在寺庙里与白鹤同居于池边:“隔窗栖白鹤,似与镜湖邻。月照何年树,花逢几遍人。岸莎青有路,苔径绿无尘。永愿容依止,僧中老此身。”
     与白鹤同居于窗里窗外,既可远观也可欣赏,这种态度,写来的感叹也是静静地美。
     人们一般认为白色是诸颜色之始;诸颜色之终。所以日本人出生时和死后都穿白衣服;一生“生于白;终于白”;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白色在日本的俳句里,成诗即美,比如小西来山的“白鱼宛若水色动”,又有一句“白菊溢出白瓷瓶”,日本因为地不大物不博所以总是于细微之处见景致,看水先见鱼,而呆在家里看着屋里的花瓶也能想出其中美丽的意义。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混合后而成白光,白让所有的色重归为一,如同黑,只是黑是一种吞没,而白是一种陪衬,在白色之上每一种颜色更显本色,所以女子要往脸上扑粉,就是要让自己的五官突出,鼻山眼水的都更加清亮。
     ∽∽∽∽
     若说西汉是黎明的清蓝,那么东汉的曹操时代即是白日高升,人、花、小狗小猫都欢腾起来,世界的喧闹,看得清清楚楚。
     东汉是白色,历史的白纸上,平地起风云,一场混战,却被文人们用画家的笔墨浓淡相宜地将战争化为一场艺术,做人做事在刀光剑影中得到了最极致的发挥。
     就好比那武侠的江湖,人人以负剑作战为自己存在的理由。
     先是曹操起了一笔墨,接着,刘备孙权,纷纷出场,你画山来,我绕水,你绕水来,我搭桥,你搭桥来,我行舟,你行舟来,我就做那搭船的人。
     于是一幅东汉末年英雄混战的山水画就渲染于白纸上,那场面就如同只有一种墨色的中国山水画,虽然所下的笔墨皆为战争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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