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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丝犹豫也好……
周围的民众们纷纷为希波达弥亚公主的勇气叫好,他们也大声劝说着俄诺玛诺斯国王——然而那位国王眼中只有重点线与珀罗普斯,他红着眼,面目狰狞,拒绝听到任何声音。
民众不是笨蛋,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父王……”希波达弥亚摇摇欲坠,脸颊上泪水划过,她柔弱而美丽的身影,让人轻易察觉到她的悲伤与绝望。
是啊,悲伤与绝望——
如果你注定要因为神谕而死,那么,就让我——希波达弥亚,亲手终结这命运吧!无论最后你是生是死,我都将接受。
希波达弥亚心中这样说着。
124女王的效忠
她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希波达弥亚了——正如俄诺玛诺斯也不再是曾经疼爱她的父王;为了一个神谕而惶惶不可终日的男人;呵……
“父王,停下吧;父王!”希波达弥亚继续向前走;向着前方的终点;向着迎面而来的珀罗普斯与俄诺玛诺斯走去。
她的双手无措的紧握在胸前;看似不安的搅动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蔓延——这是希波达弥亚向阿多尼斯讨来的特殊的毒药;只针对俄诺玛诺斯那两匹事先被做过手脚的神骏的马;对于人类来说,除了微微眩晕外没有更多的副作用。
珀罗普斯只是假求婚;她也不准备嫁给任何人了——如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父王,停下吧——你为何听不到女儿的呼喊呢?你究竟被什么蒙蔽了呢?
希波达弥亚垂下眼,冰冷的眼底满是倔强的绝望。
你先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在意你了。
俄诺玛诺斯的那两匹马突然前蹄一软,失足摔倒,而站立在马车上的俄诺玛诺斯一时不察,竟从马车上飞了出来——然后,挺立在地上的长矛将他穿胸而过——那是之前他攻击珀罗普斯却被避开而插在地面上的长矛中的一根。
死亡,就这样轻易。
突然泪如雨下。
命运,原来这就是命运啊——
可悲,可笑,恨不得将心揉碎了的绝望与疯狂。
希波达弥亚的红裙并没有因为溅到的鲜血而有更多的改变——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了鲜艳的红色的原因。
耳边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呼喊了,尖叫与混乱也暂且遗忘吧,这一场闹剧已经结束了,最后到底谁是赢家,她真的解脱了吗她真的开心了吗?
希波达弥亚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落,然而手掌后的唇角扬着扭曲的微笑,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欣……
从此刻起,她将是伊利斯的女王——希波达弥亚!
******
白色的衣裙代表着哀悼,祭奠死去的亡魂,希波达弥亚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顺利的登上了女王之位,她头顶着那高贵的王冠,站在她死去的父亲,俄诺玛诺斯的坟前。
“原来,神谕真的无法改变呢……”希波达弥亚喃喃道,“父王,你输了,我也输了。”
“祝愿您下一世,不要再遇上神谕了——”新任女王陛下转身离开,语气平淡。
已经失去了哭的力气,平静的不可思议。
又有谁知道,她曾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不同的场景,然后终于没有了任何波澜。
“伊利斯女王,希波达弥亚,见过自由女神与海皇陛下。”象征着臣服的跪拜,希波达弥亚语气镇定——自由女神便如珀罗普斯所说的一般和善,但是海皇波塞冬明显不是善与之人,希波达弥亚可以轻慢萨拉尔,却不敢在海皇陛下面前有任何不臣之心。
她不敢因为一个没有必要的逞强与虚荣心,而害得伊利斯被毁灭。
希波达弥亚的小心思萨拉尔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过嗤笑一声——她能站稳十二主神之位,能从容的与诸神格格不入,仰仗的可不仅仅是波塞冬啊!
“希波达弥亚,先祝贺你登上了王位。”萨拉尔微笑着说,却并没有说出让希波达弥亚起身的话语,不是羞辱,而是一位神明对凡人理所当然的倨傲——矫情点说,还是为了希波达弥亚好,至少波塞冬可不是什么亲近人类的神明,脾气还特别差。
凡人的自傲,总会为他们自己带来毁灭,而可悲的是,大祸临头他们却还不知道——而往往,聪明的人,更容易自以为是。
让萨拉尔评价的话,希波达弥亚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这一点从她能够成为伊利斯的女王就可以看出——她欣赏希波达弥亚,却并不代表允许希波达弥亚做些多余的事,这一点与珀罗普斯很相似——虔诚的骑士看在相识一场的情面上愿意引荐希波达弥亚,可却不一定会为她伸出援手,毕竟,之间空白了太多年。
“事情我都已经听珀罗普斯说了——也插手了,当时我与波塞冬,还有宙斯,看到了一切。”微妙的震慑,已经不需要说更多了,向这位新任女王展示自己身为神明的实力,萨拉尔笑着递出了一个王冠,语气骤然一变,“作为孤第一座神庙所在国家的女王,希波达弥亚,孤将赐予你新的王冠,代表孤的心意——你可愿意接受?”
华美的王冠,带着神力特殊的涌动,慢慢漂浮到希波达弥亚面前。
这是忠诚的考验。
接受代表臣服与效忠,而不接受——
只是,普通的屈服,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意志的话,很不甘心呢!
希波达弥亚没有马上动作。
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希波达弥亚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她能察觉到上方自由女神身边的海皇陛下近乎毁灭的阴冷目光,而自由女神的神力也若有若无的逸散,没有压迫感,却展露着神明的威严。
神明,终究是神明——再和善,也不是人类——既然不是人类,便只能仰望,逆反神明,越神明的念头,不该有——也不能有。
让那些不甘的叛逆的想法都毁灭吧——
希波达米亚目光轻闪,露出一抹微笑,摘下她原本的王冠,然后双手捧起萨拉尔送的王冠,戴在了头上。
毕竟,如果信仰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神明,就算是早已经说好的交易也会觉得郁闷与抗拒,但是现在看来,还不算太糟糕,珀罗普斯的眼光,难得好上一次。
“伊利斯的人民,将是您忠诚的信徒,自由女神殿下,希波达弥亚愿为您效忠。”
深深的跪拜礼,这个一手策划自己登上王位,亲手挥断亲情羁绊的女人,终于低下了她骄傲的头颅。
萨拉尔笑容淡淡,而波塞冬则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眼底还有一丝不满,但是海皇陛下并没有说什么,建立信仰毕竟是萨拉尔自身的事情,他可以因为不放心而过问,却不能擅自插手,神明的准则,是深入骨髓的。
“孤接受。”萨拉尔手中的幽蓝神杖现出光芒,向着希波达弥亚射去,更多的神力则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向着更远的方向无形蔓延,“孤之神庙建立之时,便是伊利斯沐浴神恩之刻。”
“是。”希波达弥亚道。
一个性情和善又不失神之威严的自由女神,实力强大又与诸神交好,这样的信仰对象,大有可为。
******
“阿多尼斯,你在想什么?”海风呼啸,浪涛的声音在天地间一波波传递,珀罗普斯坐在礁石上,侧头问着与他背靠背的同伴。
“你心中清楚。”阿多尼斯冷冷道,他忧郁而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沉思。
“啊,是海皇陛下吗?”沉默了一下,珀罗普斯低声笑道。在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场宴会上,他其实是见过海皇陛下的,只是当时的情形……让他最终只对自由女神记忆深刻。但是后来,他打听自由女神的事迹时,故事中几乎海皇陛下的身影都出现过,自然有所了解——然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掌控海界的王者,仅仅一个目光就……
“阿佛洛狄忒女神曾经告诫过我,不要触怒海皇陛下,甚至最好不要出现在海皇眼中……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
哪怕拥有了神格的自己,也终究只能仰望的男人——海界的帝王波塞冬。
一个强大而又暗藏疯狂的王者,如何能够直面。
因为先处理希波达弥亚的事情,所以萨拉尔与波塞冬只是匆匆的与阿多尼斯珀罗普斯照了个面,然而就这样一面,引得两个骄傲的男人,心情激荡。
甚至连海皇陛下的容貌都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被气场所震慑——真的很难想象,自由女神与海皇波塞冬竟然会是双生子,分明两个迥异极端的性格。
“嘛,不管怎么说,我们效忠的是自由女神大人。”珀罗普斯笑道,“只要不冒犯海皇陛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至于精神折磨……不算在内。
话说海皇陛下真的很在意自由女神大人啊,那目光中的审视……珀罗普斯想,因为只是惊鸿一瞥,两个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波塞冬对萨拉尔的在意,但是更深的感情,却来不及细究。
不过未来的日子,他们很快就能知道,什么叫做吃醋的男人以及吃醋的最高境界……
“希望如此。”阿多尼斯的脸色依旧冷淡,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又变得沉默。
远方慢慢走来携手的两人,同样的蓝蓝眸,又带着微妙的不同,这是两位代表海洋的神明——掌控海界的海皇陛下,如同惊涛骇浪时的大海,以及澄澈宁静的自由女神,是天朗气清时风平浪静的美丽海滨。
“珀罗普斯,阿多尼斯。”萨拉尔唤道。
自由女神身边的海皇陛下,则一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生妹妹,直到萨拉尔开口时,才施舍了一眼给萨拉尔的两位追随者。
太弱了。
125女神的交代
在萨拉尔与波塞冬到来伊利斯之前;珀罗普斯就向萨拉尔求援过;顺便说了他的想法,也就是在伊利斯建立萨拉尔的第一座神庙;知晓好友阿多尼斯的别扭性格;珀罗普斯也就干脆告诉萨拉尔阿多尼斯想要追随她的心思。
也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以及这一次珀罗普斯的用心;萨拉尔承认了珀罗普斯的追随者的身份——或者说;当她选择对双生兄长说起他们时;便已经是无形的承认了。
而阿多尼斯的身份则略微复杂一点;毕竟其中还牵扯到阿佛洛狄忒;就算爱与美的女神早已经说过她不会过多干涉阿多尼斯,可萨拉尔依旧要交涉一下;就算如此,与珀罗普斯相比,阿多尼斯终究有些特殊,也许某些关键时刻,根本无法出面。
其实萨拉尔完全可以拒绝阿多尼斯,但介于种种原因——比如阿多尼斯的心思,比如神明之间的外交政策,比如阿多尼斯的神明身份……种种种种,交织成了她的默许。
更何况,那些忌讳的事情不一定会生,于是萨拉尔还是顶着波塞冬的目光乐观的赞同了——而萨拉尔的赞同,使得波塞冬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心思,纵然他有权利对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做什么,可更不愿意驳了萨拉尔的面子……萨拉尔不在意,他不能不在意,因为会影响到众神对萨拉尔的看法。
想要不生气的最好办法就是视而不见,生着闷气的波塞冬眼中只看得到萨拉尔,偶尔实在忍不住瞪了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一眼,眼中压抑的负面情绪让两人十分被动,全部的力量用来抵抗来自海皇陛下仅仅一个眼神,而无法听到萨拉尔说的话。
萨拉尔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后终于现了这等状况,又是生气又是无力,感情她刚刚的话全部白讲了,不由得嗔怪的瞪着波塞冬。
“萨拉尔,怎么了?”无辜的歪着头,蓝色的眼眸满是温柔宠溺的波光,完全想不到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之前是如何恶劣的欺压自由女神身边的两位追随者,只为了让他们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他的双生妹妹身上,而自由女神也能如同现在一样,关注着他。
心中是想要尖叫的无奈,对于波塞冬萨拉尔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话能够评价了,她头痛的扶额,推攘着波塞冬:“哎呀,你在这里他们都吓的听不到我讲话了,我才不要再重新讲一遍,波塞冬你就站远点啦!”
显然这一路来萨拉尔与波塞冬的感情修复不少,自由女神都敢翻身做女王了,波塞冬无奈笑着任萨拉尔带他离开,口中则说:“明明是他们承受能力太差,萨拉尔怎么能怪我啊……嘛,等会我要单独叮嘱他们一些事,怎么样?”
已经是退让的表现了,萨拉尔心知肚明,口中象征性的抱怨了几句:“好歹是我的追随者,波塞冬你不能吓坏他们,不然以后人间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一定会手忙脚乱的!”然后就花费更多的时间,使得陪伴双生兄长的时间变少了,这样的潜台词在波塞冬脑海中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