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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纳心里一亮,一个男人不深深爱着一个女人,他是不会因那男人而吃醋的。她说:“我说梦是反的吧?哥,说明你并不真正了解我,这世界上我只会爱一个男人。”
“田纳,你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刘洋心里又打鼓了。
“哥,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必须自己猜。”
刘洋心里明白了几分,但他也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说:“我可猜不出来。”
“我相信你会猜着的。”田纳话锋一转,问:“哥,如果我马上就飞到你身边,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刘洋心里很高兴,但他没回答,还反过来问田纳:“如果我马上就飞到你身边,你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田纳愿意用整个生命来欢迎你介”为什么?“刘洋很感动地问。
“哥,你不可能说来就来的,再说我现在根本不在珠海。”
“田纳,那你现在在哪儿广刘洋急切地问。
“我在北京,我就在你的身边啦!”
“你真的在北京?”
“啊,就在你身边。”
“快说,到底在哪?急死我了!”
“我就希望你急,哥,我在贵宾楼。”
“什么时候到的?”
“刚进房间。”
“刚进房间?我不信。”
“哥,是真的,我在贵宾楼,我刚订好房间就急着给你打电话。”
“那你来北京之前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是想让你有个特别的惊喜。哥,我要你马上就来看我,我在一楼大厅等你。”田纳果断地压了电话,有意不告诉她的电话和房间号,这样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刘洋打了面的,因为面的会钻胡同,抄近路,而夏利车绕远,误时间,刘洋想见田纳的心急切似箭。
田纳本想先好好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重新化妆之后再下楼到大厅等刘洋的,但她怕刘洋来得快,就只好用温水简单冲了一下身子,再用口红和眉毛稍加修补了一下妆。田纳的皮肤很好,细腻白嫩,五官极正,其实田纳脸上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必用化妆来弥补的,天然自成。
田纳是提前到大厅的,而且提前的时间还很长。她在下楼时就想好了,到大厅她要坐在靠大玻璃的沙发上,让刘洋一进贵宾楼抬眼就能见到她,可惜沙发全被人坐满了,只有最里边的角落上还有一个空位,坐下去只能背对大玻璃窗。
田纳认为,一个穿高跟鞋的年轻女人,在没有人与你说话的情况下,不能长时间站在那里不动或走来走去,否则,那姿势和神态都是很难看的。最后,田纳还是不情愿地坐在了那个不太理想的位置上。
她反侧着身子,歪着头朝大门口望着。二十分钟后,田纳的脖子和身子都开始出现酸痛感。又过了十分钟,田纳不得不离开这个别扭的座位,在大门边左右来回地走动,到底还是想见刘洋心切,田纳干脆站到了院子里。
还是刘洋先看到田纳的,因为他在车上透过车窗老远就看见田纳站在那里。“田纳——”刘洋坐的车在马路上还没进院子他就从车窗伸出一只手来,把嘴放在小玻璃窗上喊。
“哥——”田纳根本没看见刘祥在哪,她就朝着喊他的声音跑去。那姿势真美,不知道的人还真认不出她是人还是他?
刘洋一下车,田纳就紧紧拉住他的手。如果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不是在这人来人往的院子里,田纳真想扑过去搂着他。田纳看着刘洋的脸说:“哥,你的气色真好!”
“你比我的气色更好!”
“那是我等你来急的呗。”
“那我就是因为车跑得慢急的。”
“哥,你这一定又是骗我了。”
“你干嘛不告诉我房间号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是说在大厅等你吗?我怕你迟迟不来。”
“那,那怎么可能。”刘洋火辣辣地盯着田纳小声说,“我若是知道有今天,小时候我一定会让妈妈帮我上一双长翅膀。”
田纳也火辣辣地望着刘洋,低声说:“我不相信你会那么急切地想见我。”
刘洋没说话,田纳的手在他的手中被握得更紧了。田纳低着头,马路上有一辆奔驰车突然刹车,他们两人交融的幸福感被那刺耳的声音冲淡了,同时表情惊讶,觉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握着手的时间太长了,刘洋立刻将田纳的手松开,不太自然地说:“我,我忘了。”
田纳说:“哥,咱快一年没见面了吧,那次你就真的那么忙吗?我总感觉你是在躲我。”
“那次我真的是有急事。”
“那次有事,这次不会更忙吧。”
“这一段没有太急的采访。”
那次刘洋到珠海写人物通讯,的确是领导指派的,但并没有时间限定,当时的确有骗田纳的嫌疑。如果不是田纳找到宾馆,刘洋至少还要在珠海多住一个星期。
不过刘洋也确实是在第二天离开珠海的,但他没回北京,而是转道去何洲呆了四天。现在田纳重提此事,刘洋感到对不起田纳。
“哥,这次你愿意弥补吗?”田纳等着他的回答,又说,“咱们先去咖啡厅。”
刘洋跟着田纳走,问:“怎么补法?”
“北京所有的名胜古迹我都没去过,这次罚你多陪我几天。”
“我很高兴接受处罚。”刘洋正好出差刚回来有几天假,他大方地说。
“哥,你真好!”田纳有意靠近刘洋的身子说。
“我陪你玩就是好,不陪你玩就不好。”
“不陪我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刘洋今无情绪特别,很洒脱,过去跟田纳在一起时,他总是很严肃,表现得很传统,极少与田纳开玩笑,也从不直瞪瞪地盯着她,而今天他不只看着田纳的脸,而且还贪婪地看她的全身。此刻,刘洋端着咖啡并没有喝,而是在欣赏着田纳的腿。
田纳身着一套浅色的西服短裙,曲线显得十分优美,她的小腿很长,很像西方女人,极富性感。尤其那稍稍拱起的脚背,好像是一件艺术品,很美!田纳知道刘洋在看她,而且看的时间木短,她的心中有种慌乱的感觉,本能地将脚往回收了一下,并用手把裙子向下拉了拉,说:“哥,咱们去逛商场好吗?”
“嗯——行。”刘洋突然转过神来,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不小心杯子里的咖啡也差点儿洒在自己的身上。
刘洋和田纳是从贵宾楼后边的胡同里穿过去的,直奔现代百货大楼。他们转了好几层,特别是卖服装的地方,有种自由市场摆小摊的感觉,布置很乱,一点也不规范。看来大商场出租柜台只知道赚钱,木仅损害商场的形象,也有损于城市的形象。
田纳感觉北京的商品很丰富,但价格太贵,而且资得离谱。其实田纳来商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刘洋买东西,其实田纳给刘洋的几件礼物都已在沙头角买好了,但临来时却忘了,现在她决定补上;二是她想了解北京的市场,比较一下,想来北京开展业务,如果北京有业务,她来北京的机会就多,见到刘洋的机会也就多,他们俩在一起的机会就多。
他们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差不多转了两个半小时。上楼梯的时候,田纳说:“还是你们男人好,这高跟鞋真累人!”田纳说着拉住刘洋的手。
“爱美还不让你们受点儿累?否则就不公平了。”
“穿高跟鞋就美了?”
刘洋侧身回过头来说:“你与别人不一样,你穿草鞋也一样迷人。”
田纳多么希望刘洋赞美她,现在她终于听到了他的赞美之词,感到无限的幸福,但田纳不知他说的话是在开玩笑还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于是她问:“哥,你是不是尽说假话?”
“我从不说假话,不过,高跟鞋的确能使女人更加生动,高跟鞋的设计者真的伟大,为女人做出了贡献。”刘洋又放低声音,拉田纳的手暗中用了用劲,看着田纳,“我说的是心里话,你的美丝毫不需要高跟鞋来帮助。”
田纳不好意思地挽起刘洋的胳膊,幸福得难以形容。
刘洋坚持不要田纳为他买东西,说:“你要是坚持为我花钱,我可就不陪你了!”刘洋抬起田纳的手腕,说,“手表根本不必要买那么好的,你要花几万块钱为我买表,你自己为什么不买块好的?”
“我这可不是一般的表,是海湾公司开业时特意设计定制的。”田纳特意把手抬起来,“你看,表盘上有毛主席的像。”
刘洋对田纳肃然起敬,像她这样的年龄,像她这样的大款,尤其是在珠海这一带呆了那么久的人,心目中还有毛主席的位置,真是难得!
刘洋说:“我这块表背面不仅有毛主席的像,而且还有他‘重上井冈山’的诗,七十年代的精品,至今都走得很准。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时,一个美国佬出六万美元我都没卖。”
田纳知道刘洋的性格,就没再提买表的事。于是田纳说:“那我们上楼去看首饰。”
“又上去啊?”刘洋用手揽田纳的细腰,又像是推她往前的动作。
田纳没接话,只是突然停了一步,有意让刘洋的身子撞在她的身上,刘泽还真的撞上了,当刘洋撞在她身上时,田纳回头目送了一个秋波,她笑得如此绚丽,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电流接通了刘洋的心,开心地问:“上四楼你想买什么?”
“买项链,戒指。”
“北京项链款式不多,戒指倒有好的。”
“你得帮我选,你的眼光特有艺术感。”
“在所不辞。”
来到四楼,首饰柜台很整齐,完全没有自由市场摆小摊儿的样子,田纳说:“咱们俩分别选,最后各自说出心目中最好的那枚戒指比较。记住,要镶宝石的。”
刘洋多情地看她一眼,点点头,两个人立刻分开各自朝相反的方向,一个柜台挨着一个柜台地看,来回看了两遍,都怕自己没选上最好的那枚,最后两个人都选中了八号柜台上那枚镶蓝宝石的戒指。刘洋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是缘,咱们俩有缘。”
“那不叫缘,是审美水平一致。”
他们没喊服务员来取戒指,而是同时透过玻璃往里看。
刘洋把手放在田纳的腰间往自己那边楼,“你为什么选中这枚?”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选中这枚?”
“我认为这颗宝石酷似蓝蓝的夜空,里边那个浅色的弧线就是一弯月亮,如果换个看法它就是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的夜海景象。如果你说是白天的海也行,那么那条浅色的弧线就是一叶小舟。”
刘洋看这种抽象的东西称得上是中华一绝。有一次他在京丰宾馆采访全国政协会议时,一进大厅就发现墙上大理石的花纹图案正好是四匹奔马,三公一母,很明显,是三匹公的在争夺一匹母马。文艺组的几位画马专家称绝,宾馆领导请书法家题款《奔马图》,刘洋建议书法家题成《奔马爱情图》田纳十分赞赏刘洋对宝石的想像,她说他很有发现美的能力,说:“这枚我买了。”
田纳买这枚戒指倒不是因为刘洋说的不仅像夜空而且像海,她之所以要买,是觉得这枚宝石像家乡的瀑布潭,田纳决定买了自己戴。
“哥,请你帮我再选一枚送亲戚。”
“亲戚是男的还是女的?”
“先生。”
刘洋用手一指旁边的那颗说:“这颗绿的不错,绿的象征青春与生命,和平与友谊。”
“就是它了。”田纳很高兴,把小坤包递给刘洋说:“哥,你去帮我结账,我的脚有点疼,谢谢!”
买完了东西,两个人都很高兴,准备下楼找个地方吃饭。田纳刚一反身,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此时,刘洋本能地一把将田纳抱住,田纳没有跌倒,由于刘洋用力过猛,他把田纳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了,而且越抱越紧。田纳知道,这是怕她跌倒,他是为了她的安全,但此时,危险已经过去,他却在越抱越紧,为什么呢?她怕刘洋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动,轻轻地对刘洋说:“哥,我没事儿了,你放开我。”
刘洋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立刻松开了手,但心里觉得很慌,慌得心快要跳出来,慌得整个口腔都麻,他问:“没事儿吧?”
“没事,多亏你!”田纳边说边拉住刘洋的手,赶紧往外走。
田纳心里万分地感激刘洋,她觉得自己跟刘洋肯定有缘,要不每次在危险的时候都有刘洋救她?田纳觉得刘洋刚才拖住她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刘洋身上那种特殊的男人味儿,瞬间开动了田纳想像的列车,刘洋身上的气味弥漫在她的周围,越来越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