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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说云何?谓诸经中,诸弟子问,如来记说;或如来问,弟子记说;或弟子问,弟子记说;化诸天等,问记亦然。若诸经中,四种问记,若记所证所生处等」。
『大毗婆沙论』的解说「记说」,先约问答的人说,举如来,弟子,诸天;「如来记说」,「弟子记说」(还有「诸天记说」),不正是『瑜伽论』所说的,「如来所(记)说」,「弟子所(记)说」吗?次约问答的法说,是「四种问记」,「所证所生处等」。「四种问记」──一向记,分别记,反诘记,舍置记,可说是一切问答的方式。但「四种问记」,重於法义的分别,是初期佛教,因法义分别的发达,而归纳问答分别为四类的。如第四舍置记,或作无记,无记是不予解答,无可奉告。『杂阿含经』中,与婆蹉种出家,外道出家所作的问答,都是「无记」(2) 。『相应部』的「犊子种姓相应」,「无始相应」,与此相当;这是「记说」中的无记部类,为「如来所说」的一部分。在法义分别以外,「记说」又著重於三乘圣者的「所证」,如预流与阿罗汉果的记说;以及佛弟子的「所生」,死了以後的未来生处。可见在法义问答分别以外,更有对於深秘的事理,作明显的、决了(无疑)说的特性。所证与所生的「记说」,在『杂阿含经』中,如记富兰那兄弟,同得一来果,同生兜率天(3),百手释氏得须陀洹果的记说(4),都见於「如 'P26' 来所说」部分。「相应修多罗」末──「不坏净相应」中,广记比丘等四众弟子,及那梨迦聚落在家弟子的所证与所生,也是「记说」(5)。除佛弟子的「记说」以外,『相应部』中更多见「记说」的实存部类。如「勒叉那相应」,目犍连记说夜叉鬼的形状,由佛记说其前生的恶业(6),这是「弟子所说」。如「龙相应」共「四十记别」,说四生龙的业报(7)。据此体例,那末「乾闼婆相应」,「金翅鸟相应」,「云(天)相应」,也应该是「记说」(乾闼婆,金翅鸟,龙相应,『杂阿含经』缺)。「禅定相应」,末结为「五十五记别」(8)。「见相应」初章,为「预流品十八记别」(9)。这些,在『杂阿含经』中,都是属於「如来所说」的。依此可见,『杂阿含经』的第三部分──「如来所说」,「弟子所说」,是九分(十二分)教中,早期「记说」的实存部类。
『瑜伽师地论』,对「记说」的解说,如卷二五(大正三0.四一八下)说∶
「云何记别?谓於是中,记别弟子命过已後当生等事」。 「或复宣说未了义经,是名应颂。云何记别?┅┅或复宣说已了义经」。
瑜伽系论典,以显了分别,记别未来──二义,解说十二分教的「记说」。记别弟子未来当生等事,与 『大毗婆沙论』 的「所证所生」相同。显了分别,表示「记别」是了义经,这是对「只夜」(应颂)是不了义经而说的,所以「记说」是偈颂的广分别说。这一意义,『杂阿含经』 'P27' 是充分证明了的。由於不了解偈义而广为分别的,『杂阿含经』中,有属於『波罗延耶』的,如答「波罗延耶阿逸多所问」(10);「答波罗延富邻尼迦所问」(11);「答波罗延优陀耶所问」(12);「波罗延低舍弥德勒所问」(13)。有属於 『义品』 的,如「义品答摩 提所问」(14)。有属於『优陀那』 的,如「法无有吾我」偈(15) ;「枝青以白覆」偈(16)。 有属於(只夜)「八众诵」的,如「答僧耆多童女所问偈」(17)。这些偈颂,『杂阿含经』明白的说∶「我於此有馀说答波罗延富邻尼迦所问」;「我於此有馀说答波罗延优陀延所问」;「我为波罗延低舍弥德勒有馀经说」(18)。「有馀说」即不了义说。『波罗延』──『小部』『经集』第五品,纯以偈颂说法,偈颂为有馀说,与『瑜伽论』说完全相合。「只夜」,起初是用为偈颂的通称。偈颂,每为文句音韵所限,又多象徵、感兴、夸张的成分。法义过於含浑,如专凭偈颂,是难以理解法义的。「只夜」(偈颂)是不了义说,是说一切有部所传的古义。所以说一切有部,以四阿含为「经藏」,不取多数是偈颂的『小部』,而称之为(经藏以外的)『杂藏』。『大毗婆沙论』评法善现(即马鸣)的作品说 ∶「夫造文颂,或增或减,不必如义」(19);说「达罗达多是文颂者,言多过实」(20),都是秉承了偈颂是不了义的原则。
原始结集的,是精简的长行直说,依文体而名为「修多罗」,依类纂集,所以名为「相应」。原始的「修多罗」(相应),相当於蕴;处;缘起、食、谛、界;念住等道品。佛说长行是「 'P28' 修多罗」,为了记忆,又结经为摄颂──「结集文」,而有偈颂的「只夜」∶这是原始二部成立的过程。不过,新的经说,还在佛教界的不断的传出。在文体上,有长行的,也有偈颂的。有偈的一部分,比附於「结集文」,而成为「结集品」的「只夜」。在内容上,有如来记说的,有弟子记说的,有诸天记说的。这些,多有显了分别法义,说明深秘事理的特性,这就是「记说」 ──「如来记说」,「弟子记说」,「诸天记说」了。「诸天记说」部分,是适应印度一般的神教信仰,而传出的通俗教化,都是有偈颂的,与「弟子所说」的有偈部分相合,称为八「众相应」,属於「只夜」,於是「记说」只有「如来所说」,「弟子所说」了。现存的『别译杂阿含经』,分为「初诵」与「二诵」。「初诵」及「二诵」末卷,是「众相应」的「只夜」;「二诵」长行,是「如来所说」。从末卷又有偈颂来说,全经体例不一致;是否到此已是足本,或者译文、传写,已有所遗落。但可以肯定的,「只夜」与「记说」──「如来记说」、「弟子记说」,曾集成一类而别行,这就是「少分阿含」。但「只夜」,早与「修多罗」相联合,「记说」也附於「修多罗」,终於综合为大部──『杂(相应)阿含』,『杂阿含经』也就包含了「修多罗」,「只夜」,「记说」──三部分。
『杂阿含经』中,属於「如来所说」、「弟子所说」的,共一五卷,是附於「五阴诵」,「杂因诵」,「道品诵」以下的。其中,佚失了一卷,次第也有错乱,推定原译本次第如下∶ 'P29' 「五阴诵」∶卷六.卷七 「杂因诵」∶卷一八·卷一九·卷二0.卷二一·卷二二(佚失)·卷二三(误作卷三一 ) 「道品诵」∶卷三一(误作四一)·卷三二·卷三三·卷三四·卷三五·卷三六(误作四 七).卷三七
卷三一(为卷二三之误)初,说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三经。接著说∶「如佛说六经,如是异比丘问六经,佛问诸比丘六经,亦如是说」(21)。可见在此卷以前,还有说四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共六经,但三经已佚失了。此卷以前所缺失的,不只三经,而应该是一卷。现存本五0卷,除去『无忧王譬喻』,实际佚失了二卷。上面说到∶卷二四与卷二六之间,内容 是「念住」末,「正断」,「神足」,「根」初,「道品诵」佚失了这一卷。另一卷,就是这六欲天中,四王天等三经那一卷了。比对『相应部』,与六欲天相近的,如「龙相应」,「 闼婆相应」,「金翅鸟相应」,『杂阿含经』没有这部分,可能 失的就是这些。在实存的一四卷中,卷一八到卷二一──四卷,宋译本已别立为「弟子所说诵品」。
注【6…001】拙作『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五一九──五三九)。
注【6…002】『杂阿含经』卷三四──三五(大正二.二四四上──二五0上)。 'P30'
注【6…003】『杂阿含经』卷三五(大正二·二五七中──下)。『增支部』「六集」(南传二0.九三)。
注【6…004】『杂阿含经』卷三三(大正二·二三九下──二四0中)。『相应部』「预流相应」(南传一六下·二六六 ──二七0)。
注【6…005】『杂阿含经』卷三0(大正二·二一七上──下)。『相应部』「预流相应」(南传一六下·二四0──二四五)。
注【6…006】『相应部』「勒叉那相应」(南传一三.三七七──三八七)。『杂阿含经』卷一九(大正二·一三五上── 一三九上)。
注【6…007】『相应部』「龙相应」(南传一四.三九七)。
注【6…008】『相应部』「禅定相应」(南传一四·四五六)。『杂阿含经』卷三一(大正二.二二二下──二二三中)。
注【6…009】『相应部』「见相应」(南传一四.三四六)。
注【6…010】『杂阿含经』卷一四(大正二·九五中)。 『相应部』「因缘相应」(南传一三.六七──七一)。
注【6…011】『杂阿含经』卷三五(大正二·二五五下)。 『增支部』「三集」(南传一七·二一六)。
注【6…012】『杂阿含经』卷三五(大正二·二五六上)。 『增支部』「三集」(南传一七·二一七)。
注【6…013】『杂阿含经』卷四三(大正二.三一0中)。 『增支部』「六集」(南传二0.一五八──一六一)。
注【6…014】『杂阿含经』卷二0(大正二·一四四中──下)。『相应部』「蕴相应」(南传一四·一三──一四)。
注【6…015】『杂阿含经』卷三(大正二·一六下)。『相应部』「蕴相应」(南传一四·八七)。 'P31'
注【6…016】『杂阿含经』卷二一(大正二·一四九中)。
注【6…017】『杂阿含经』卷二(大正二0.一四三上──中)。『增支部』「十集」(南传二二上·二七0──二七一)。
注【6…018】同上 (11)(12)(13)
注【6…019】『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卷一七二(大正二七.八六六中)。
注【6…020】『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卷六九(大正二七.三五八中)。
注【6…021】『杂阿含经』卷三二(大正二·二一九中)。
六 修多罗──阿含──四部(阿含)
原始佛教圣典的集成,从「修多罗」到四部阿含的分别编集,是经过先後多阶段的。起初,集成「阴」,「入处」,「因缘」,「道品」,以精简的散文集出,名为「修多罗」;分类编次,名为「相应教」。次集出的有偈的,名为「只夜」,保留在「相应教」中的,是「八众相应」,为适应印度社会所成的通俗教化。八众中,天四众是∶梵,魔,帝释(忉利天),四王天(天子,天女,夜叉,林神,多数属於四王天),代表印度一般的宗教信教对象。人四众是∶婆罗门,刹利,长者,沙门,本於印度社会四阶级。佛法主张四姓平等,所以不立低贱的首陀罗,而代以一无所有的出家沙门。居士,是吠奢姓中的富有者。「只夜」是可以通称一切偈颂的,由於有 'P32' 偈的「众相应」名为「只夜」,於是传诵中的其他偈颂,或名「伽陀」,或名「优陀那」(如『法句』)。『义品』,『波罗延耶』,大抵是在这一机运中成立的。经说是不断传出的,或是不了义偈颂的解说;或是法义的问答分别;或是深秘事理的决了∶集成了「弟子所说」与「如来所说」──「记说」;「记说」的集出,比「只夜」要迟一些。从『杂阿含经』与『相应部』的组织,知道「只夜」别立,而「记说」是附於「修多罗」四品──「阴」,「入处」,「因缘」,「道品」以下的。以上所说,是前来所说的结论。
「记说」,是附於「修多罗」(四品)以下的。在传诵中,文句渐长,法义与事缘相结合的「记说」,也不免参杂到「修多罗」中去。以「阴相应」为例来说,『杂阿含经』共一四(摄)颂。初四颂,一一.一三颂,文句比较简要。七至一0颂·一二颂,文句长些,但仍是法义的开示。而五颂(是弟子所说)·六颂及一四颂,不但文段长,还参合了事缘与譬喻。就在这长篇中,如『大正』二六二经,是佛涅盘以後,阿难以化迦旃延经来教化阐陀,传说是结集以後的事。又如『大正』 五八经,对五阴作十门问答。依「摄颂」是「十问」;『摄事分』 称为「问记」(1) ,这是问答论究的「记说」。十门问记,赤铜 部又编为『中部』(一0九)『满月大经』,觉音判为九分教的(与「方广」相当的)「毗陀罗」。『杂阿含经』 与『相应部』 ,都有此二经,可见是上座部诵本如此,也表示了「如来记说」与「弟子记说」,早已参入到「修多罗」中。 'P33'
经是不断集出来的,如『赤铜 律』「自恣 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