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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现在在各个地方、各个单位,往往有这种情况,就是说在任者他只管他在任期间的政绩,可能表面上做得非常好,但是走了之后呢,后面接任的呢,往往就发现有些烂摊子在里面,但后任者又敢怒不敢言。那么,乌教授您的这个系统思想非常好,就是如何让这些各个地方的领头羊,或者说各个企业的领头羊能够有机会或者怎么样才能非常好的接受您的这种系统思想,您的这套方法有没有什么普及的方法或者课程,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谢谢。
乌杰:我是当市长期间推行的改革,就是根据这个思想,第一个推行政府的目标责任制,就是副市长也好,各单位的委办主任也好、局长也好,都有责任,然后一年考核一次,这就是系统的目标管理方法。另外,在干部制度上,公开招聘,择优录取,通过笔试考试、面试,然后考核,这个思想也是系统思想,因为考核要全面考核,不是单单的好比说首长找他谈一次话,或者老百姓对他有什么反映,或者说他有什么经历,这远远不够,要真正的把这个干部的水平考核出来,应该多种手段、多种方法考核完以后,然后择优录取,不是一两个办法、一两个手段所能满足了的。
另外,我们现在全国办了一个叫中国系统科学研究会,这个研究会下面办了一个刊物叫《系统辩证学学报》,这个《系统辩证学学报》是全国一级刊物,这个名字是宋健同志提的,就叫《系统科学学报》,如果感兴趣,我想我们可以赠给你,或者送给你,或者是你订都可以,这是全国性的。另外,中国系统科学研究会每年举行一次年会。
主持人:那这个协会得出的这些研究结论会积极的向国有企业或者国家的行政机构去推广吗?
乌杰:推广。
主持人:人家要是不接受怎么办?
乌杰:不接受,没有太好的办法。
观众:乌老师您好,我有一个问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人用别人的钱总不如用自己的钱来得小心谨慎,如果这个道理是对的,那么国有企业是永远不能有出路的。您怎么看?谢谢。
乌杰:对,这种观点很多。我觉得呢,国有企业不是中国特色,中国一些特色在什么地方?叫大、多,量很大、面很广,这是特色,但是国有企业本身存在与否这不是中国特色。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国外,美国、英国、法国、德国都有国有企业,世界上100多个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没有国有企业的,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那么发达国家怎么管国有企业的?比如美国国有企业管得怎么样,英国、法国德国的管得怎么样?有管得好的,有管得不好的,比如我到德国、法国、意大利、挪威、瑞士、埃及许多国家考察过这个问题,确实有管得很好的,确实也有管得不好的,那说明什么问题呢?不是说国有企业姓〃国〃就管不好,不是这个问题,我上次简单的说,我说中国国有企业怎么搞好呢?把国外管国有企业的好经验拿过来,把中国管好国有企业的办法也拿过来,合二为一就行了嘛。所以,问题不在于国有企业存在与否,有没有的问题,不是这个问题,关键是怎么管理,这是关键。不是说别人的钱花起来挺自在,自己的钱花起来很谨慎,不完全是这个问题,这里面有它的条件性,有它的局限性。有没有这个问题?有这个问题,但不完全是。
观众:您好,乌老师,我是社科专业的一个学生,我这个专业具体来说就是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关于这个我想,可以从这几个方面进行借鉴的话,第一方面我想说要有理论,要有一个先进的理论做指导;另一方面就是关注我们的实际。一方面要用国际的眼光审视我们当今的时代,审视我们当今的中国;另一方面,又要看到我们自己怎么样的,看到我们自己的国情。所以我想,在这儿我很想听听您对我们当前,结合您系统论的看法,给我们的国有企业也好,给我们的社会主义开出一个很好的药方呢?谢谢。
乌杰:我只能说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国有企业搞活呢,四句话:产权清晰、科学管理、职责清楚、政企分开。
乌杰:这十六个字里面,我觉得关键问题在哪儿了?关键问题在一个政企分开,就是政府跟企业的功能、责任怎么分开,我们现在还没分开。产权清晰,产权清晰就是国有企业,国家所有,不管你叫全民所有也好,叫国家所有也好,就是国家所有,这是产权清晰的,这个不存在问题。科学管理,科学管理是人为的,我要当厂长,我要当董事长,我就知道我应该要求自己怎么管,或者我招聘完了,我解决厂长问题,这就好办,科学管理好办。那么政企分开这点我们不容易做到,所以下一点,责权清楚,责权,责任和权利。至于说这个企业搞垮以后,到底谁的责任?是厂长的呢,还是党委书记的呢,还是上面领导呢?现在不清楚。就是说一旦企业出了事儿,谁承担责任?是砍头呢?是罢官呢?还是免职呢?还是给处分呢?还是罚款呢?还是蹲监狱呢?不清楚。那么企业赢了,那好办,大家都来伸手,干吗?赞助,要不给我报销东西,要不给我掏点钱,要不给我投点钱修修马路,要不搞点福利,要不呢,我看上你这个领导位置,换一个也可以。所以,这是关键问题,我们这个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了。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以为其它问题可能好解决一些。当然其它问题,比如说技术设备落后,比如说坏帐、呆帐、滞帐这些问题,那么逐步的、慢慢的会得到解决,因为这些问题的积累是长期积累下来的,不是在我这届积累下来的。只要我们的厂长、党委书记都有决心,这些问题逐步可以解决。这就是我个人的看法。
主持人:好,在节目的尾声,按照惯例,我得为您提最后一个问题,请您用一句话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您带给我们的讲演是用系统思想看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历程。您一定看出了很多结论,但是我让您用一句话回答我,您看出最重要的这个结论是什么,您怎么回答?
乌杰:就是我们缺乏大力的推广系统思想,最缺乏的就是这个。
主持人:一句话,我们最缺乏大力推广系统思想。看样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任重而道远,但我们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乌先生光临我们的节目,也谢谢清华经管学院的院长和书记,提供我们这个场所,谢谢来自清华的师生。圣凯诺·世纪大讲堂,下周同一时间,千万不要错过,谢谢大家,谢谢。
来源:凤凰网 /第85期《世纪大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