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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9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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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打将下去。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

    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

    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

    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微笑道:“痴人,你又非佛门女尼,勘不破

    爱欲,何罪之有?”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

    玄慈喝道:“行杖!”好容易二百下法杖打完,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提真气护心,以

    免痛得昏晕过去。两名执法僧将刑杖一竖,向玄寂道:“禀报首座,玄慈方丈受杖完毕。”

    玄寂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玄慈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叶二娘虚点一指,想解开她穴道,不料重伤之余,真气难以凝

    聚,这一指间乐生效。虚竹见状,忙即给母亲解开了穴道。玄慈向二人招了招手,叶二娘和

    虚竹走到他身旁。虚竹心下踌躇,不知该叫“爹爹”,还是该叫“方丈”。

    玄慈伸出手,右的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

    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

    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

    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说,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

    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突

    然一跃丈余,从半空中摔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玄慈身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

    虚竹叫道:“娘,娘!你……你……不可……”伸手扶起母亲,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

    口,只露出个刀柄,眼见是不活了。虚竹急忙点她伤口四周的穴道,又以真气运到玄慈方丈

    体内,手忙脚乱,欲待同时坏救活两人。

    薛慕华奔过来相助,但见二人心停气绝,已无法可救,劝道:“师叔节哀。两位老人家

    是不能救的了。”

    虚竹却不死心,运了好半晌北冥真气,父母两人却哪里有半点动静?虚竹悲从中来,忍

    不住放声大哭。二十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领略过半分天伦之

    乐,今日刚找到生父生母,但不到一个时辰,便即双双惨亡。

    众雄初闻虚竹之父竟是少林寺方丈玄慈,人人均觉他不守清规大有鄙夷之意,待见他坦

    然当众受刑,以维少林寺的清誉,这等大勇实非常人所能,都想他受此重刑,也可抵偿一时

    失足了。万不料他受刑之后,随即自绝经脉。本来一死之后,一了百了,他既早萌死志,这

    二百杖之辱原可免去,但他定要先行忍辱受杖,以维护少林寺的清誉,然后再死,实是英雄

    好汉的行径。群雄心敬他的为人,不少人走到玄慈的遗体之前,躬身下拜。

    南海鳄神道:“二姊,你人也死了,岳老三不跟你争这排名啦,你算老二便了。”这些

    年来,他说什么也要和叶二娘一争雄长,想在武功上胜过她而居“天下第二恶人”之位,此

    刻竟肯退让,实是大大不易,只因他既伤痛叶二娘之死,又敬佩她的义烈。

    (第四十二回完)——

    那老僧在二人掌风推送之下,便如纸鸢般向前飘出数丈,双手抓着两具尸身,三个身子

    轻飘飘地,浑不似血肉之躯。

天龙八部 第四十三章 王霸雄图 血海深恨 尽归尘土

    丐帮群丐一团高兴的赶来少林寺,雄心勃勃,只盼凭着帮主深不可测的武功,夺得武林

    盟主之位,丐帮从此压倒少林派,为中原武林的领袖。哪知庄帮主拜丁春秋为师于前,为萧

    峰踢断双脚于后,人人意兴索然,面目无光。

    吴长老大声道:“众位兄弟,咱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想讨残羹冷饭不成?这就下山

    去吧!”群丐轰然答应,纷纷转身下山。

    包不同突然大声道:“且慢,且慢!包某有一言要告知丐帮。”陈长老当日在无锡曾与

    他及风波恶斗过,知道此人口中素来没有好话,右足在地下一顿,厉声道:“姓包的,有话

    便说,有屁少放。”包不同伸手捏住了鼻子,叫道:“好臭,好臭。喂,会放臭屁的化子,

    你帮中可有一个名叫易大彪的老化子?”

    陈长老听他说到易大彪,登时便留上了神,问道:“有便怎样?没有又怎样?”包不同

    道:“我是在跟一个会放屁的叫化子说话,你搭上口来,是不是自己承认放臭屁?”陈长老

    牵挂本帮大事,哪耐烦跟他这等无关重要的口舌之争,说道:“我问你易大彪怎么了?他是

    本帮的弟子,派到西夏公干,阁下可有他的讯息么?”包不同道:“我正要跟你说一件西夏

    国的大事,只不过易大彪却早已见阎王去啦!”陈长老道:“此话当真?请问西夏国有什么

    大事?”包不同道:“你骂我说话如同放屁,这回儿我可不想放屁了?”

    陈长老只气得白须飘动,但心想以大事为重,当即哈哈一笑,说道:“适才说话得罪了

    阁下,老夫陪罪。”包不同道:“陪罪倒也不必,以后你多放屁,少说话,也就是了。”陈

    长老一怔,心道:“这是什么话?”只是眼下有求于他,不愿无谓纠缠,微微一笑,并不再

    言。包不同忽然道:“好臭,好臭!你这人太不成话。”陈长老道:“什么不成话?”包不

    同道:“你不开口说话,无处出气,自然须得另寻宣泄之处了。”陈长老心道:“此人当真

    难缠。我只说了一句无礼之言,他便颠三倒四的说了没完。我只有不出声才是上策,否则他

    始终言不及义,说不上正题。”当下又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你跟我抬杠,那你错之极矣!”陈长老微笑道:“在下

    口也没开,怎能与阁下抬杠?”包不同道:“你没说话,只放臭屁,自然不用开口。”陈长

    老皱起眉头,说道:“取笑了。”

    包不同见他一味退让,自己已占足了上风,便道:“你既然开口说话,那便不是和我抬

    杠了。我跟你说了吧。几个月之前,我随着咱们公子、邓大哥、公冶二哥等一行人,在甘凉

    道上的一座树林之中,见到一群叫化子,一个个尸横就地,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腹破肠流,

    可怜啊!可怜。这些人背上都负了布袋,或三只,或四只,或六只焉!”陈长老道:想必都

    是敝帮的兄弟了”包不同道:“我见到这群老兄之时,他们都已死去多时,那时候啊,也不

    知道喝了孟婆汤没有,上了望乡台没有,也不知在十殿阎王的哪一殿受审。他们既不能说

    话,我自也不便请教他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何帮何派,因何而死。否则他们变成了鬼,

    她都会骂我一声‘有话便说,有屁少放!’岂不冤哉枉也?”

    陈长老听到涉及本帮兄弟多人的死讯,自是十分关心,既不敢默不作声,更不敢出言顶

    撞,只得道:“包兄说得是!”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姓包的生平最瞧不起随声附和之人,你口中说道‘包兄

    说的是’,心里却在破口骂我‘直娘贼,乌龟王八蛋’,这便叫做‘腹诽’,此是星宿一派

    无耻之徒的行径。至于男子汉大丈夫,是则是,非则非,旁人有旁人的见地,自己有自己的

    主张,‘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特立独行,矫矫不群,这才是英雄好汉!”

    他又将陈长老教训了一顿,这才说道:“其中却有一位老兄受伤未死,那时虽然未死,

    却她也去死不远了。他自称名叫易大彪,他从西夏国而来,揭了一张西夏国国王的榜文,事

    关重大,于是交给了我们,托我们交给贵帮长老。”

    宋长老心想:“陈兄弟在言语中已得罪了此人,还是由我出面较好。”当即上前深深一

    揖,说道:“包先生仗义传讯,敝上下,均感大德。”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未必贵帮

    上下,都感我的大德。”宋长老一征,道:“包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包不同指着游坦之

    道:“贵帮帮主就非但不承我情,心中反而将我恨到了极处!”宋陈二长老齐声道:“那是

    什么缘故?要请包先生指教。”

    包不同道:“那易大彪临死之前说道,他们这伙人,都是贵帮庄帮主派人害死的,只因

    他们不服这个这庄的小子做帮主,因此这小子派人追杀,唉,可怜啊可怜。易大彪请我们传

    言,要吴长老和各位长老,千万小心提防。”

    包不同一出此言,群丐登时耸动。吴长老快步走到游坦之身前,厉声喝问:“此话是真

    是假?”

    游坦之自被萧峰踢断双腿,一直坐在地下,不言不语,潜运内力止痛,突然听包不同揭

    露当时秘密,不由得甚是惶恐,又听吴长老厉声质问,叫道:“是全……全冠清叫我下的号

    令,这不……不关我事。”

    宋长老不愿当着群雄面前自暴本帮之丑,狠狠向全冠清瞪了瞪,心道:“帮内的账,慢

    慢再算不迟。”向包不同道:“易大彪兄弟交付先生的榜文,不知先生是否带在身边。”包

    不同回头道:“没有!”宋长老脸色微变,心想你说了半天,仍是不肯将榜文交出,岂不是

    找人消遣?包不同深深一揖,说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便转身

    走开。

    吴长老急道:“那张西夏国的榜文,阁下如何不肯转交?”包不同道:“这可奇了!你

    怎知易大彪是将榜文交在我手中?何以竟用‘转交’二字?难道你当日是亲眼瞧见么?”

    宋长老强忍怒气,说道:“包兄适才明明言道,敝帮的易大彪兄弟从西夏国而来,揭了

    一张西夏国国王的榜文,请包兄交给敝帮长老。这番话此间许多英雄好汉人人听见,包兄怎

    地忽然又转了口?”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没这样说过。”他见宋长老脸上变色,又道:“素闻

    丐帮诸位长老都是铁铮铮的好汉子,怎地竟敢在天下英毫之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岂不

    是将诸位长老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么?”

    宋陈吴三长老互相瞧一眼,脸色都十分难看,一时打不定主意,立时便跟他翻脸动手

    呢,还是再忍一时。陈长老道:“阁下既要如此说,咱们也无计可施,好在是非有公论,单

    凭口舌之利而强辞夺理,终究无用。”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说单凭口舌之利,终究

    无用,为什么当年苏秦凭一张利嘴而佩六国相印?为什么张仪以口舌之利,施连横之计,终

    于助秦并吞六国?”宋长老听他越扯越远,只有苦笑,说道:“包先生若是生于战国之际,

    早已超越苏张,身佩七国、八国的相印了。”

    包不同道:“你这是讥讽我生不逢辰、命运太糟么?好,姓包的今后若有三长两短,头

    痛发烧、腰酸足麻、喷嚏咳嗽,一切惟你是问。”

    陈长老怫然道:“包兄到底意欲如何,便即爽爽快快的示下。”

    包不同道:“嗯,你倒性急得很。陈长老,那日在无锡杏子林里,你跟我风四弟较量武

    艺你手中提一只大布袋,大布袋里有一只大蝎子,大蝎子尾巴上有一根大毒刺,大毒刺刺在

    人身上会起一个大毒泡,大毒泡会送了对方的小性命,是也不是?”陈长老心道:“明明一

    句话便可说清楚了,他偏偏要什么大、什么小的里唆一大套。”便道:“正是。”

    包不同道:“很好,我跟你打个赌,我赢了,我立刻将易老化子从西夏国带来的讯息告

    知于你。若是我赢,你便将那只大布袋、大布袋中的大蝎子,以及装那消解蝎毒之药的小瓶

    子,一古脑儿的输了给我。你赌不赌?”陈长老道:“包兄要赌什么?”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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