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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矽扫了阮陌杨一眼:“二哥你还真是奇怪。”
这时秦淑欣从校园里走出来,对着这二人招了招手:“陌杨,韶矽!”
近来阮陌杨与秦淑欣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终于可以直呼其名,听得江韶矽一阵肉麻。
阮陌杨为秦淑欣开了车门:“淑欣,小心头顶。”
女士入座之后,江韶矽才慢吞吞的进了汽车,他习惯性的抬起手腕要看表,发觉自己腕子一空,这才想起手表已经送给司机小赵了。
秦淑欣从前排侧过脸与阮陌杨说着办公室里的趣闻,两个人言谈之间很是愉快。江韶矽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二哥,今晚你跟我睡么。”
阮陌杨没在意,随口回应:“啊,可以,那我还在你那里洗澡好了。”
江韶矽点了点头,又提醒道:“那你记得带自己的枕头来。”
阮家两位爷觉得这话极其平常,而在秦淑欣的耳朵里却充满了暧昧气息,顿时面红耳赤:“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还挤一张床上睡觉啊。”
江韶矽没搭腔,阮陌杨嘿嘿一笑:“这说明我们兄弟之间要好。”
秦淑欣心想,都这么大了,要好能好到一个被窝里么。可她又挑不出任何错来,谁也没规定兄弟俩不能睡一起的。
晚上两人便在一个浴缸里洗澡,两具白生生的身体赤条条相对,阮陌杨瞧见江韶矽胸前两点粉红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很是好看,不由有些出神,突然一只细致的脚踝伸到自己眼前,圆润饱满的脚趾动了动,听闻对方说道:“二哥,想什么呢。”
阮陌杨略微尴尬,抬手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点犯困,洗完赶紧出去吧。”
江韶矽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浴室门口大喝一声:“呀!原来有这么香艳的画面啊!”
二人寻着声音一瞧,居然是阮陌寻裹着睡袍进来了,阮陌杨如释重负似的长出一口气:“陌寻,你怎么也不敲门啊。”
阮陌寻笑嘻嘻的依着门打量浴缸里的人:“我要是敲门了,还能看到你们俩这样么。”
阮陌杨随手把水拨了出去,泼在老三身上:“少贫嘴!有事儿?”
阮陌寻脱了睡袍,直着两条长腿精光了身子也挤进了浴缸:“没,来找韶矽玩,哪知让我逮到你们俩…哼哼,有奸情。”
江韶矽往后退了退,缩起了双腿:“三哥,挤死了,你出去吧。”
阮陌寻顺势往江韶矽胸口上一躺,舒舒服服的靠着,双腿搭在对面阮陌杨的肩膀上,十分享受:“才不出去,这多舒坦啊,韶矽,你身子真滑。”
阮陌杨伸手拨开了老三的脚:“我们又不是女的,你不要耍流氓。”
阮陌寻用脚趾拨撩了一下阮陌杨两腿之间,对方立刻红着脸作势要来打,江韶矽觉得十分有趣,助阵一般喊道:“二哥你真笨!你就不会拽他的小和尚么!”
尔后他扯住了阮陌寻的敏感之处,狠狠一拉,阮陌寻扬着脖子嚎叫:“轻点!”
三个人在拥挤的浴缸里打闹了大半天,直到水温下降,阮陌寻噌的一下站起身:“不玩了,再玩就要出门找人降火了。”
剩下俩人抬头看到老三的□竖得老高,阮陌杨挥手驱赶:“出去吧出去吧,洗个澡也不消停,你不来我早就洗完了。”
江韶矽伸手弹了阮陌寻一下:“这玩意儿都成这样了,三哥你今晚睡得着么。”
阮陌寻忽然来了兴致,玩笑似的捧住江韶矽的头往自己身上按:“不行,肯定睡不着,憋要憋死的,五弟你给我想办法解决了。”
这一下子猝不及防,江韶矽的一张脸贴了上去,嘴唇结结实实的与那东西碰触在一起,阮陌寻猛然一哆嗦,急忙推开江韶矽:“你死心眼儿啊,我开玩笑的你真来啊。”
江韶矽在嘴巴上抹了一把,很是委屈的责怪:“什么真来,是你按我的,我哪躲得过!”
阮陌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僵持在水中,直到阮陌寻抬腿出了浴缸,他才回过神,抄起手边的香皂盒就砸了过去:“你干什么!”
阮陌寻挨了一下子也不乐意了:“我开玩笑的,二哥你气什么。”
阮陌杨站起来与老三理论:“玩笑有这么开的么,你刚才真是下流!”
阮陌寻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你自己还跟秦家那妞儿纠缠不清呢,谁知道你们暗地里睡了几回了,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阮陌杨气愤难当,想要据理力争,被江韶矽拦了下来:“二哥,不过是个玩笑,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阮陌寻趁此机会裹着睡衣溜掉了,阮陌杨憋了一肚子气,擦了个干净之后躺在床上不再理会江韶矽。
江韶矽觉得二哥这股火冒的实在莫名其妙,便讨好着搂住了阮陌杨的腰:“二哥,你生他的气就算了,怎么还跟我过不去啊。”
阮陌杨仔细一想也对,这事儿是阮陌寻的错,跟江韶矽没什么大关系,就扭过身子来抱住了江韶矽以示和好。
江韶矽的头在阮陌杨的怀里蹭了蹭,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没跟秦淑欣干过啊。”
阮陌杨面色赤红,瞪了江韶矽一眼:“怎么说话呢,不要学得那么粗俗。”
江韶矽只得改口:“好吧,那你真的没跟秦淑欣睡过么。”
阮陌杨叹了一口气,这话跟上一句半斤八两,看来是纠正不过来了。
他哄小孩一样拍了拍江韶矽的背脊:“怎么会呢,我和淑欣之间是很纯洁的,我们俩之间是精神恋爱,是柏拉图。”
江韶矽听不懂,他也不知道柏拉图是干什么的,但他知道纯洁的意思,他很认真的问道:“那连嘴都没亲过么。”
阮陌杨本来陶醉在自我营造的高尚气氛中,此刻听闻这话瞬间被江韶矽搅得很有挫败感,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江韶矽用指腹摩挲了阮陌杨的嘴唇,十分柔软。阮陌杨握住了江韶矽的手:“我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对她没了心思。”
江韶矽来了兴致,双眼明亮:“什么样的心思?是干那事儿么。”
阮陌杨在江韶矽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瞎说什么,不许你和陌寻一样说话不靠谱。韶矽,你大概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那种想着一个人想到心里发慌,看不见就浑身难受,和那人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高兴的,以为能跟对方永远在一起的感觉。如果那个人被别人爱慕,或者对别人好,心里就会吃醋,如果被伤害了,兴许内心还要痛一下的。”
江韶矽对比了一番,除了吃醋,这样的感觉他都有过,江韶年抱着他时他就想着要永远在一起,江韶年与他亲热的时候他心里升腾出巨大的跟欲望无关的愉快,就算江韶年偶尔虎着脸骂他他都觉得高兴,可是当江韶年弃他不顾说着残忍的话,他心里弥漫的是怎样的悲凉,那天他冲着他开了一枪,他未曾想过他有一天居然会对他拔枪相向,那时候是疼的,所有人都匍匐在地承受惊吓,只有他灰了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念着你下一枪就瞄准我的心口打来吧,打穿了它永远都不会痛了。
思及至此,江韶矽把脸埋在阮陌杨的胸前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这些念想,哪知阮陌杨误会了他的意思:“你不要摇头,你以后就知道爱情是怎么样的了,你还小,你没有爱过人,不知道我的感受。我近来对淑欣就没有那样的感觉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应该是淡了吧…”
江韶矽对阮陌杨的恋爱史一丁点兴趣也无,他推了推阮陌杨,打断道:“二哥,你不是早就想睡觉了么,怎么现在这么精神。”
阮陌杨见对方不想听,便识相的住了嘴,过了片刻,他忽然轻声问道:“韶矽,你说亲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啊。”
江韶矽缩在对方的怀里呜呜囔囔的回答:“你明天去亲亲她就知道了。”
阮陌杨松开江韶矽,两人之间突然空了一下,凉意趁虚而入,江韶矽寻着温暖又靠了过去:“二哥,你好好睡觉吧。”
阮陌杨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江韶矽没了怀抱,又被对方动来动去扰得不得安生,很是恼火:“二哥你太奇怪了,你要干就去干,要亲就去亲,你这样不停的翻身是发情了么。”
阮陌杨听罢气结,觉得五弟真是越来越像老三了,坐起身来训斥道:“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你要做一个文明的人,不要满嘴脏话!”
江韶矽顿时莫名其妙,自己何曾讲过脏话,于是睡意全无,也坐起身来同对方理论:“我没说脏话啊。”
阮陌杨犹豫片刻,也不要脸面了,一定要拿出证据来教育江韶矽:“你刚才说什么干啊干啊的,太粗俗!”
江韶矽见对方绕回到老问题上,很不服气的回嘴:“不是干是什么,我哥向来都跟我说干。我认为没什么不对啊!”
阮陌杨脸红脖子粗的纠正:“那是结合,结合!两个人结合是美好的,让你一说就变得那样不堪入耳…你哥?哪个哥?大哥断然不会这样跟你说话,一定是陌寻,他就没带你学过好!”
江韶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他也不解释,躺下闭上了眼睛:“懒得跟你讲,你就跟秦淑欣结合去吧。”
阮陌杨认为结合这二字起码是美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再美好的词汇经过江韶矽的嘴巴说出来总带着点不伦不类的味道,顿时走了调。
一晚上同两个弟弟吵了架,阮陌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愈发睡不着了,在床上简直有滚动之势,江韶矽无可奈何的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二哥,你过来。”
阮陌杨不明所以的探过头去,却被江韶矽一把勾住脖子,紧接着两片温热的唇贴向了自己。柔软而潮湿,江韶矽的气息扑面而来,阮陌杨顿觉天昏地暗,连推拒都忘了,任凭对方吸吮自己的嘴唇,他渐渐闭上了眼睛,不由的张开了嘴巴回应,对方的舌头趁空钻了进来,唇齿交缠,阮陌杨恍惚间竟生出一丝甜蜜感。
就在阮陌杨吻得忘我之时,唇上忽然一阵凉意,他睁开眼睛,原来江韶矽已与他分开,温暖散开了。他觉得不舍,想要伸手去揽江韶矽,哪知对方大大咧咧的来了一句:“好了,终于知道怎么亲了吧,学会了也该睡觉了吧。”
阮陌杨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他在亲吻时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秦淑欣的影子,直到江韶矽背对他睡去,他顿悟一般想通了某件事情,忽然生出一阵
30、【 亲 吻 】 。。。
恐惧来。
裹了被子跳下床去奔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江韶矽不满的瞪了一眼房门:“大半夜的到底要不要睡觉,被子还给我啊。”
阮富山近来顾不了家了,他成日和大儿子阮陌臣泡在工厂里,在家养老的美梦化为幻影。副经理被杀之后,无人敢提,警察局局长方洪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任凭胡万七的军队作恶多端。
江韶年倒是被胡万七狠狠训了一顿,大意是太过张扬,怎么刚进人家地盘上随手就干掉了一个人呢。可这终究是小事一桩,胡万七骂过之后便不再提,末了居然还不伦不类的夸了一句:“能把他一枪毙命,你小子枪法进步神速啊。”
有了胡万七的纵容,江韶年在富山工厂愈发无法无天,公然在厂内摆起了靶子,带着一帮闲散的小兵练习射击,枪声不断。
阮陌臣在办公室里被吵的头疼,不禁对阮富山抱怨:“爸爸,账目都看不进去了,这个江副官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阮富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在胡万七那里正是春风得意,来这里摆几下威风罢了,随他去吧,万不可再招惹他,那人像个土匪,一言不合就要开枪杀人,你拿他能有什么办法。”
阮陌臣只得关了窗子,可枪声依旧。这时阮富山打开抽屉,瞧见用纸张包裹的一小块方形的东西,他好奇的打开之后,白色砖块跃入眼帘。
阮富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把那白砖块摆在了桌上质问儿子:“这是什么。”
阮陌臣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答道:“哦,海洛因啊,提炼好的,韩参谋拿来让我试试。”
阮富山有些颤抖,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询问:“你碰它了么!”
阮陌臣知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