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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他换了身衣料考究的西服,蹬上下人擦得锃亮的皮鞋,果真体体面面的要跟阮陌婷出门。
可车却迟迟不见开来,江韶矽心里有了火气:“周佟!”
周佟一路小跑奔了过去:“五少爷。”
江韶矽扬了扬下巴:“车呢,小赵呢!”
周佟这才想起报备:“哎呀,忘了跟您通报了,今儿个老爷出门,坐了小赵的车,老爷的司机被遣去给胡次长家送些东西。”
阮陌婷简直要蹦起来:“我可不愿坐黄包车!你给我找汽车来!”
周佟顿时渗了一头汗,这四小姐的脾气不好,又加上一个阴狠狠的五少爷,他可应付不过来:“这…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我能上哪儿给您找出一辆汽车来啊…”
阮富山一路上从后座打量小赵,觉得这小伙子沉默寡言很是无趣,他有意无意的询问:“平时五少爷都去哪儿啊。”
小赵目视前方,平稳的答道:“学校。”
阮富山觉得对方答了跟没答一样,又不甘心的追问:“除了学校呢,他有没有什么朋友。”
小赵依旧四平八稳:“五少爷和二少爷有个共同的朋友,秦小姐,两位少爷经常送秦小姐回家。”
阮富山品了品这话,忽然想歪了,觉得实在别扭,怎么就成共同的朋友了,那秦小姐不是陌杨喜欢的女人么,怎么又跟韶矽扯上了关系,难不成这俩人不学好,要胡闹起来。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又接着问:“五少爷不在学校的时候都去过哪里啊。”
阮富山特意从车镜里观察司机的表情,发现对方波澜不惊,连同口气也十分平淡:“看过几场电影,其余的时间就是在家里待着,有几次是跟着三爷出去的。”
阮富山一听到老三,便决定不问了,想必再问下去是要问出火气来的,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地方,用脚趾头都能罗列出来。
他把小公馆卖掉了,可女人总不能卖出去,本想给几个钱把柳燕燕打发了,转念一想,对方铁定要狮子大开口,眼下阮家处处需要用钱重建工厂,哪能在外人身上再浪费一丝一毫,反正家里也不差这一口饭,不如接回去,正好晚上还是个伴儿。
这柳燕燕进了阮家的门,正好瞧见阮陌婷在客厅里发脾气,顿时交际花的气势又显现了出来,扭着腰迎了上去:“哟,我当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原来是咱们陌婷啊,好些日子不见可真是越长越伶俐了,瞧这一张标致脸蛋儿可比她爸爸顺眼的去了。”
说完,十分妩媚的勾了阮富山一眼。阮陌婷没好气的瞪了瞪柳燕燕:“你的意思是我爸爸长得不好看么。”
柳燕燕捂着嘴痴笑;“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没有说。”
阮陌婷气势汹汹的站起身冲着自己父亲开炮:“爸爸!你怎么这么小气!现在连车都不给我们坐了!”
阮富山疼爱女儿,哄着对方坐了下来:“暂时的,暂时的,家里的车都卖了,你大哥要用钱,等以后日子好起来,你要几辆爸爸给你买几辆,好不好。”
阮陌婷很是不甘心,愈发数落起来:“我今天要跟同学出去看电影的,结果家里一辆车都没有,害我不得不
34、【 柳 燕 燕 】 。。。
毁约,她们现在一定要嘲笑我了。”
这时,江韶矽端着一杯茶走近:“父亲,喝茶。”
柳燕燕眼前一亮,这少年真是俊秀的紧,唇红齿白身形倜傥,真真是养了眼,她惊呼道:“这就是五少爷吧,我可听说了的。”
面对丰乳肥臀风骚入骨的舞女,江韶矽在外颇为不屑,甚至有些不尊重。可他在阮富山面前一向乖巧懂事,当下十分礼貌的点头唤道:“柳小姐。”
柳燕燕伸出一双玉手就要来拉扯:“哎呀,真是个好孩子,懂事又可人,瞧着就叫人疼。快别叫什么柳小姐了,叫姨娘就好。”
阮陌婷被刺扎了一般窜了起来,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爸爸又没有娶你!”
这一吵嚷,把阮陌杨和阮陌寻都惊下了楼,一时间客厅里热闹无比,阮富山在孩子的吵吵闹闹中忽然生出一丝满足感,柳燕燕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丝活气,他觉得家里有这么个女人当做调剂也不错,至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景象,有了点普通人家的意思。
35
35、【 那 事 儿 】 。。。
唐小五近来迷上了收集子弹壳,找了个大铁罐子,没事就站在远处朝罐子里扔子弹壳,咣当咣当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江韶年起初觉得烦,骂过唐小五几次,把罐子摔得震天响,子弹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唐小五怄了一阵气,接着扔子弹壳,并且变本加厉,从前一次扔一个,后来一次扔两个,他的技术又出奇的好,两颗子弹壳都能入罐,于是两声咣当,砸得人心惊。
唐小五经常对江韶年说:“我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么一个爱好,你怎么能阻止我发挥我的爱好呢,这是不对的。”
江韶年十分嫌弃:“这他妈都什么爱好啊,你端个破碗去街边要饭吧。”
再后来,江韶年的耳朵麻木了,有时他瞧见唐小五不扔,还要提醒一句:“哎,咣当两声弄个响儿出来啊。”
唐小五是铁了心要跟江韶年,哪怕就是这样不进不退的过下去。有天,他在屋外的空地上摆了张桌子,上面放了香炉,恭恭敬敬十分虔诚的上了三炷香,尔后对天对地对香炉三拜九叩,嘴巴里念念有词。
江韶年靠在房门上抱着手臂觉得很可笑,当即打趣道:“你求神呢,求什么?求老天今晚劈下来一道雷?”
唐小五回头不满的瞪了江韶年一眼:“瞎说什么。我是跪我爹娘。”
江韶年一怔,收敛了态度:“哦,双亲的忌日啊,那是得好好拜一拜。”
唐小五急了:“我呸!我爹娘还健在呢!”
江韶年愈加不解:“那你跪个屁啊。”
唐小五扭过头去背对江韶年,跪得十分稳妥:“这还不是因为你么,我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了,香菊也娶不了了。我这么不孝,得多给爹娘磕几个头,可我现在又见不着他们,就摆这么个桌子…”
对方话还未说完,江韶年抬脚踹了唐小五的屁股,破口大骂:“你他妈傻子啊,磕头就磕头,上什么香啊!你这小王八脑子缺根筋么!”
唐小五站起来要同江韶年理论:“我可不许你侮辱我爹娘!”
江韶年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谁侮辱你爹娘了!”
唐小五委委屈屈的说道:“你说我是小王八,那我爹娘不就是老…老…”
他实在说不出口,就一个劲的瞪着江韶年。江韶年摆了摆手:“你又不是个太监,干不了传宗接代的事儿。除非你不行。唐小五,别他妈扯淡,该干就干,该生就生,把那个香菊干出个娃娃来,我给你儿子当干爹。”
唐小五脸色臊红,一扭身进了屋,他被江韶年打击惯了,伤春悲秋的日子少了,只当对方放了一个响屁。
江韶年跟着唐小五进了房门,从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里倒出一堆子弹壳,招呼唐小五来看:“给你的,拿着玩吧。”
唐小五如获至宝,很是惊喜:“这都哪儿来的?居然有这么多。”
江韶年拽了拽唐小五身上的军装:“你吃的这口饭,想弄这玩意儿还不跟玩儿似的。”
唐小五脸色一沉,不由自主担心起来:“我们又没打仗,你浪费了这么多子弹,司令知道了要责罚的。”
江韶年往床上一躺,脑袋枕在双臂上:“我跟你一样,没钱,送不了什么好的。你能给我一个枪盒,我就送你点儿子弹壳,让你好好发挥爱好,扔罐子去吧。”
唐小五心头一热,情不自禁的俯□来在江韶年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江韶年很是嫌恶的抹了一下脸:“你他妈干什么,大老爷们儿不嫌恶心么,别在我脸上弄口水。”
唐小五也不生气,欢欢喜喜的扔罐子去了,一时间房里咣咣当当响个不停。
晚上江韶年抱着唐小五睡觉,俩人挤在一张木板床上脸对脸,唐小五因着江韶年对他突如其来的好,心潮澎湃,觉也睡不老实了。
他在江韶年的怀里抬起脑袋,望着对方沉静英俊的睡脸,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会因为一点点的小幸福而感到满足,江韶年抱着他,他在自己喜欢之人的怀里,于他而言,这就是天大的足够。
他瞧得出神,忽然对上江韶年黑亮的眼睛,对方温和的笑了一下:“不睡觉看什么。”
唐小五感到颇为意外,他满以为江韶年会破口大骂,叫他老实闭眼。他抱紧了江韶年,心里生出一股躁动来,低声说道:“我们来做那个事情吧。”
江韶年面无表情,唐小五以为对方觉得自己太不要脸面了,急忙解释:“我随便说着玩呢,你别当真,开个玩笑而已。”
江韶年松开唐小五,枕着双臂大喇喇的躺着,轻描淡写的看了唐小五一眼:“好啊,你坐上来吧。”
唐小五像只受惊的小狗,往角落里一窜:“说什么呢!”
江韶年满脸无辜:“不是你说要做那个事儿么。”
唐小五简直想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我开个玩笑,逗你玩呢,才没想着要做。”
江韶年把一只手从脑袋下抽了回来放在肚子上,口气十分闲散:“懒得动弹,你自己坐上来吧,快点。”
唐小五想要跳下床去:“不用了不用了。”
他回过头去望了江韶年一眼,看到对方英气逼人的脸庞透露出一种认真的神色,声音轻柔而坚定:“过来。”
唐小五似是受了蛊惑一般,傻愣愣的又坐回了床上。
江韶年扬了扬下巴:“把衣服脱掉。”
唐小五低垂眉眼,脸上晕起一层红润,顺从的解开了衣衫,他细瘦单薄的身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紧张,甚至打了个激灵。
江韶年平静如水:“把我的衣服脱掉。”
唐小五的手指颤抖,拉拉扯扯的终于把江韶年的贴身衣物除了去,他脸红如血,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江韶年的身体瘦而结实,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早已褪去了少年特有的稚嫩,有了一种男性的成熟。唐小五望着对方的宽肩窄腰长腿,目光一路下滑,忽然瞧见那腿间沉睡的东西,在一片丛林之中像只潜伏的巨兽。
唐小五不知如何是好,沉默着与江韶年对视,他甚至有些后悔了,他想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江韶年又一次扬了扬下巴:“坐过来吧。”
唐小五抗拒的摇了摇头,江韶年忽而一笑:“放心,不会再疼的。”
他在说这话时,仿佛是对着另一个人在说,那人怕疼怕苦又怕累,跟眼前的唐小五一样可爱。
江韶年动作很是温柔,拉起了唐小五的手,带着对方坐上了自己的腰间,他引导似的说:“你自己来。”
唐小五低头就能看到那东西,蹭在自己的大腿内侧,他是冰凉的,而那东西是温热的,简直像一把即将燃烧的火源。
他犹犹豫豫的伸出握住,慢慢捋动,感受到对方的热度升高。这时,他觉得双股之间有些发胀,江韶年的手指不知何时游走而入,缓慢探索,带着没有一丝伤害的轻柔技巧,让他心猿意马。
彼此逐渐火热起来,唐小五发出一丝细碎的几不可闻的声音,他伏在江韶年的胸前轻微喘气,被对方抬起了下巴:“起来,坐进去。”
唐小五试试探探了几次终是放弃了,他实在害羞,不能在对方的逼视下做出那样的动作,于是沙哑着声音丧气的叹道:“我不行…”
话音刚落,被江韶年拽着胳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还未来得及惊叹,只觉得后身被其长驱直入,一捅到底。
唐小五不痛,一点也不痛。他像风雨中的落叶,随着江韶年毫无方向的飘摇。他叉开了双腿,承受另一个男人的重量,他想,这一次,他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江韶年像一颗火种,点燃了唐小五全身的细胞,每一次的晃动都如同上了一层云梯。江韶年把唐小五翻过来覆过去,把对方当做一具无力的玩偶摆弄,而唐小五那时隐时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