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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戏院人杂,三教九流混在这里,而且楼下就是戏台子和座位,后院人家又不让随便进,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阮陌婷用手肘碰了碰江韶矽:“你倒是挺懂的啊。”
阮陌杨扶额叹息:“他跟陌寻出来多了,自然就学来了,这个老三真是祸害人啊。”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韶矽。”
江韶矽应声回头,入眼先是一群黑衣打手,紧接着那人长袍马褂风骨依旧的踏步而来。江韶矽顿时渗了一身冷汗:“杜先生。”
40
40、【 酒 疯 】 。。。
杜靖棠已有大半年未曾认真见过江韶矽一次,现在的江韶矽在他的眼里,依旧新鲜感十足,或许是得不到才会更加想要。
他仔细的把江韶矽从头看到脚,发出一声感叹:“你似乎是长高了。”
江韶矽确实长了个子,可依然是瘦的,养也养不胖。他不愿在阮家几个子女面前被杜靖棠用这样亲昵暧昧的眼光来看,于是客客气气的请对方坐下来一同看戏。
杜靖棠这大半年,横财依旧发,手下地盘各大场所日进斗金,加之后来转投沈琴维的工厂,从海洛因和军火生意上也获了利。胡万七因为战事,也顾不上与他计较细节大小。他可谓活得春风得意,俨然还是以前卢京城里唤风唤雨的黑老大。
他的排场向来摆的轰轰烈烈,从楼下到楼上,无一不是他的人,连戏台子前都站着黑衣打手,简直比胡万七还要风光。
江韶矽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不得不笑脸相迎,介绍了自己的哥哥姐姐,又恭敬的给杜靖棠斟了一杯酒。
杜靖棠出于惯性,先叫人来试毒。惹得阮陌婷大感不满:“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我家五弟敬你酒,你不喝也罢,倒让一个下人把杯子接了过去。”
江韶矽有意无意的跟阮陌婷使了一个眼色:“四姐,不碍事的,杜先生向来谨慎。”
阮陌杨听说过杜靖棠的名头,对这一号人物充满好奇,但也明白其中的危险,急忙把妹妹拉到一旁低声责怪:“你可不要乱说话。”
阮陌婷也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报纸天天看,新闻天天听,可她终是发了小姐脾气没管住自己的嘴:“中了一次毒就怕成这样啊,不都说龙门的人不怕死么。”
杜靖棠明面上瞧不出一丝怒意,反倒呵呵一笑:“阮四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阮陌杨暗地里拽了拽妹妹,阮陌婷回头白了二哥一眼,嘀咕道:“你怕什么,爸爸还跟胡司令有合作呢,他能把咱们怎么样。”
杜靖棠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把目光移向了江韶矽,眼神中的光芒太过袒露,看得江韶矽浑身难受。他起身屈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韶矽,借一步说话。”
隔壁包厢之内,杜靖棠把人都支了出去,江韶矽想起很久前对方对自己的侵犯,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杜先生,我答应我父亲十点之前回家,有什么话请你快点说,我的哥哥姐姐还在隔壁等我。”
杜靖棠忽然走到江韶矽面前缓缓蹲下,视线由下及上,轻轻的握住了江韶矽的双手,目光柔和:“我杜某还从未这样想过一个人。”
江韶矽十分不自在,想要缩回手来,可杜靖棠不肯放,把江韶矽的双手拢起合在自己的掌心中:“你这小东西,我一见你,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韶矽,我这半年来,换个无数个床伴,不瞒你说,个个都像你。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上次鲁莽了,今天我绝对不强迫你,你不要害怕…”
江韶矽想要起身,杜靖棠说得这样露骨,他简直想要夺门而逃,他一边努力抽回手来一边故作神色严肃:“杜先生,我们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提这些旧事,实在不妥。我今天时间太紧,恕我不能奉陪,告辞了。”
杜靖棠起身把江韶矽按回座位上:“该要我怎么说你,拿对外人那一套对我,说话变得这样客气起来。”
江韶矽又欲起身,杜靖棠手上终于使了力,口气中也添了几分不悦:“我要是想动你,何必对你这样客气!”
江韶矽抬起头来,忽然很是讨好的笑了:“杜先生,虽然你曾经对我做过一些事情,可我至今还是不讨厌你,也一样把你当做朋友。可能在你眼里我根本高攀不起你,身份也像个戏子一样,但我江韶矽确确实实愿意和杜先生做最纯粹的朋友。”
杜靖棠的手在江韶矽的肩膀上紧了紧:“就算有朝一日你讨厌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杜某,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以后也绝对不会。韶矽,我谈不上对你有什么感情,但至少是特别的,我杜靖棠就算把你当成一个小玩意儿养着,你也绝对是这世上最该满足的。”
说着,杜靖棠低头抵上了江韶矽的额头,轻言轻语,仿佛规劝一般:“听话,他们给你的,我一样都不缺你。跟我走。”
江韶矽躲避了杜靖棠的目光,低眉垂眼的瞧向别处:“我在某个人的眼里已经十分不堪了,如果杜先生你再像关一只鸟养一只动物一样把我锁在杜公馆里,那人就真要唾弃我了。”
杜靖棠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询问道:“你说的那人,远在城外吧。”
江韶矽略微惊讶,杜靖棠嗤笑一声:“那人凭什么笑你,他自己又做着怎样龌龊的事,恐怕那天你们俩在房里不止谈话那么简单吧。”
江韶矽眼中出现一丝凌厉:“你居然派人盯我,杜先生,当初我在你家里,可是丝毫没有别的心思。”
杜靖棠用指腹摩挲了江韶矽的下巴,觉得这张皮相真是好极了,他附在对方耳边说道:“我怎么舍得。不过是碰巧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韶矽,我不在乎你曾经在谁的身下,我杜靖棠说到做到,你和他的事,我咽到肚子里去。如我这般待你,天地之间能有几人,你好歹给我一些回应不是?”
他在江韶矽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见对方没有反抗,正欲加深力度含住吸吮,忽然觉得腹间有硬物抵来,他低头一瞧,一支白花花的刀子隔着衣服瞬间就可以捅进腹中,惊得倒退三步:“江韶矽!”
江韶矽又把刀子扔回了桌上的果盘里,站起身来:“杜先生,你要庆幸,若不是你识相退了几步,可能我就顺着肚子阉了你了。”
杜靖棠面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江韶矽从口袋中拿出帕子擦了耳朵,白色手帕随手被扔在了地上,他忽而笑了:“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他很早前就不再是我哥,无论在世人眼里,还是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丘八,江韶年。杜先生,我姓阮,阮韶矽。你帮过我,我不会忘,我要还,也绝不是我的身体。杜先生,再会。”
江韶矽回到了家,觉得心里实在烦闷,阮陌寻在一旁夸夸其谈,炫耀着自己今晚的风流韵事。他被吵得耳膜作响,只得抗议:“三哥,你小声点儿,要是让父亲知道我们并非是去看电影,恐怕下次我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别想出去了。”
阮陌寻忽然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问道:“哎,爸爸养的那个小娘们儿真在你面前脱了啊。”
江韶矽推开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三哥,这事也别提了,行么。”
阮陌寻哈哈大笑:“看你那点出息,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你还把人给撵出去了。”
阮陌杨抱着毯子进来了,听闻此言厉声训斥:“陌寻,你又教他什么。”
阮陌寻见到这阵仗,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啧啧说道:“又来了又来了,知道的当是你和五弟感情好到钻一个被窝,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家穷得连间多余的空房都不给你。”
阮陌杨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你少贫嘴,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觉,少搅在韶矽这里。”
阮陌寻踢了拖鞋蹦上了床:“二哥你要讲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容许你搅和,就不容许我来么,我今儿晚上还真就睡在这张床上了。”
阮陌杨扭过身去要把对方拽下来:“哎,我说你怎么就赖在这儿了。”
江韶矽瞧见这二人争个不休,抱起枕头就往外走:“二哥三哥晚安,我去睡觉了。”
阮陌杨一把拉住了他:“你上哪儿睡去。”
江韶矽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累死了,你们又这样吵,房间让给你们,我找别的地方。”
阮陌寻对着阮陌杨撇了撇嘴:“瞧瞧,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大哥。他没地方去,肯定是找大哥睡。”
江韶矽浑身一僵,怒从心来,手中的枕头砸了过去:“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赶走了二人,江韶矽翻来覆去睡不着,及至半夜,他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茶壶是空的,于是想要开门唤来下人。哪知门一开,一个人倒在他的脚下,惊得他连连后退。
阮陌杨从地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道:“你还没睡啊。”
江韶矽这才松了一口气,颇为责怪:“二哥你想吓死人啊。”
阮陌杨又捡起毯子抱在怀里,揉了揉眼睛:“回房里睡不着,老想着你这里,就靠在你房门上眯一会儿。”
江韶矽很是无奈,给阮陌杨让出了一条道儿:“进来吧。”
阮陌杨扑倒在床上,无力的招了招手:“你也快些来。”
江韶矽喝完了水,倒是精神了起来,坐在床头迟迟不肯关掉台灯。阮陌杨觉得灯光晃眼,十分抱怨:“你把灯关了,不关怎么睡啊。”
江韶矽忽然挽起对方的裤腿,在对方的左腿上敲了敲:“二哥,还疼么。”
阮陌杨嘟囔了一声:“早好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江韶矽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打仗的人肯定要受枪伤,若伤这么一下,可如何是好。”
阮陌杨已经没了回应,显然睡着了。江韶矽独自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没意思,便关了灯睡觉。
不多时,他又听到了声响,觉得房门开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忽然一个黑影立在自己面前,江韶矽刚想喊出声,那黑影俯身下来亲住了他的嘴巴,一股酒气冲进了他的口腔。
江韶矽被来人死死按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奈身旁的阮陌杨睡得如同死猪一般。这时,那人的手钻进了江韶矽的睡衣里,趁这个空当,江韶矽伸出好不容易腾出的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开了台灯。
而在下一刻,他抱住那人滚到床下,伸手又关掉了台灯。阮陌杨大约是被灯光刺激了,翻了个身,梦呓似的:“睡吧。”
江韶矽不敢动弹了,任凭那酒醉之人对自己上下其手,可他的心里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他悄声在对方耳边警告:“阮陌臣,你别太过分,二哥就在床上呢。”
阮陌臣置之不理,并且恶意的在江韶矽胸前咬了一口。
黑夜中,床上的人还在平稳的呼吸,熟睡。而地上的两人搂抱在一起滚成了一团,江韶矽尽管讨厌对方,可对于快感的享受从不排斥,他克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光着两条长腿夹住了对方的腰,阮陌臣轻微喘着粗气伏在江韶矽的身上狠狠进出。
在彼此的身体欢愉之间,江韶矽忽然生出一丝偷情般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实在好笑。
夜色太过寂静,江韶矽甚至可以听到两个人细微的交合之声,被乱七八糟的衣服遮盖,可一旦捕捉到了,就潜意识的在耳朵里,脑子里刻意放大至几倍几十倍。好像满耳都是这样的声音,声声震耳。
江韶矽的身体发热,温度越来越高,他在顶点之时一口咬住了阮陌臣的脖子,疼得对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声脆响终是惊醒了阮陌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摸了摸身旁,惊慌的唤道:“韶矽?”
江韶矽的声音因着刚刚经过了身体愉悦而微微暗哑,他一手捂住了阮陌臣的嘴巴,装作迷迷糊糊的应道:“二哥,我睡地上了,睡床上我睡不着。”
身上的阮陌臣突然又动了起来,顶在了那致命的一点上,江韶矽瞬间浑身酥麻,不由自主哼出声来。阮陌杨伸手就要开灯,被江韶矽一把抓住,他努力的平静声音:“二哥,我就这样抓着你的手睡吧,你在床上,我在地毯上…”
阮陌杨没多想,他以为这个五弟不好好睡觉,大半夜又折腾到地上去了,只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