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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欧阳锋沙通天完颜洪烈一行人,他们见杨康去了半晌未归,心下担忧,便又折转回来,谁知竟看见这么一幕。
完颜洪烈忙将杨康扶起来,问:“孩儿,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欧阳锋给欧阳克运功疗伤,希望还能回天,但努力半晌,却终究是知道救不活了,心瞬间凉了半截。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亲子。他对这私生儿子爱若性命,方才和周伯通黄药师相见拆招几许,料想欧阳克双腿动弹不得,躲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只待这些人一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哪知再回来,竟已遭了毒手。
他心下悲痛大怒,厉声问:“是谁杀了我侄儿!”
杨康忽然看到自己手腕上一点淤青指印,眼珠一转,挽起袖口道:“我方才回客栈准备带欧阳先生离开,却不料遇上一蓝衫汉子,这人十分无礼,我与他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但此人武功颇高,我不是对手,便来求欧阳先生相助,没想到……”
欧阳锋没有细看他伤势,不等他说完,打断道:“我要知道我侄儿是被谁杀!”
杨康道:“我对这蓝衫人身份底细并不知晓,只不过此人说他名叫谢曜。”他说出此话,心中暗暗得意,谢曜来历不明,这些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但将这些罪名全推给他,自己乐得一身轻松。
杨康正自得间,却瞟到穆念慈对他怒目而视。他心中发虚,不禁移开目光,是了,这穆念慈妹子定然是看不惯他推脱杀人作风。
穆念慈确很不喜欢杨康敢做不敢当行为,但看见欧阳锋盛怒,也真怕情郎被杀了。何况她压根儿不知道谢曜是谁,只当是杨康随便胡诌出名字。穆念慈撇过头,一言不发便夺门离去。
完颜洪烈想要阻拦,杨康却忙道:“让她走罢。”只要穆念慈不戳穿是他杀欧阳克,他已经是大大感谢,待手头事情了结,再去找她好好说。
“小王爷,你方才说那人名叫谢曜?”原本站门口听戏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几人对视一眼,不由得表情惊诧。
杨康颔首道:“他是这般称呼自己。”
梁子翁上前问:“这人是不是十□岁上下,面皮白净,长相英俊,眉眼带笑?”杨康细细一想,谢曜虽然只与他说过几句话,但确神态颇为潇洒闲适,当即点头道:“正是此人。”
欧阳锋一听,横眉道:“谢曜是谁?”
梁子翁答道:“欧阳先生你有所不知,这人便是两年前大闹你白驼山庄贼子啊!”沙通天也道:“不错,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一把火烧了白驼山大半屋子,后逃之夭夭。欧阳少主和我几人后来得人相助,路边客栈设下埋伏,让此人一双招子废了,但后来却莫名其妙钻出一个武功极高少女,将其救走啦!”
欧阳锋听他们一提,这才想起确听过这件事,现下只怕是那人两年后来找欧阳克报仇了!
梁子翁看着欧阳克尸身,叹气说:“欧阳少庄主一双腿不能行,那谢曜却诡计多端,并且身负《九阴真经》秘籍,他这两年若是埋头钻研,来找欧阳少庄主寻仇却是易如反掌啊……”
杨康将这些听耳里,心中暗自高兴,没想到谢曜还真和欧阳家有仇,只要穆念慈不说,他自己不说,谢曜杀死欧阳克黑锅背定了。他倒是没想到谢曜身负《九阴真经》秘籍,心下一转,暗想若能施计得来是妙极。
欧阳锋越听越气,双手发颤,他抱着欧阳克尸体,正欲开口,忽然一件物什从欧阳克袖中落下。欧阳锋神智大痛间还能两指一探精准夹住,众人无不暗自心惊他武功。
这原来是一张纸。
欧阳锋抹了抹泪,展开一看,却见纸上乃画着名白衣女子,鬓发如云,巧笑倩兮,明艳不可方物。
“这人是我侄儿姬妾么?”
梁子翁等人闻言上前一看,失声道:“啊!这……这正是当初救走谢小杂种女子!”沙通天也连声附和,将此女如何打败欧阳克事情说神乎其技,欧阳锋面上隐有怒色,却苦于未曾亲眼得见,也不知他们所言虚实。
他将画像复又放进欧阳克怀里,冷声道:“克儿亲手画出此女,想必爱慕至极。我便将其捉来,与他殉葬!”欧阳锋说罢,低头看了眼死去多时欧阳克,心中登时悲痛,对谢曜恨意又多了几分,他猛然仰头,嘶声喝道:“好!好一个谢曜!我欧阳锋与你相见之日,便是你身亡之期!”
他声音本极难听,这时是铿铿刺耳,杨康见状,不禁退后两步,甚是胆寒。
黄蓉和郭靖躲密室当中,心知全是杨康捣鬼,但外边敌强己弱,他们根本不敢露面,只想着待伤好之后,定要给谢曜知会。
两人只听得欧阳锋又骂骂咧咧好半晌,伏欧阳克尸体上痛哭。完颜洪烈见状,温言道:“欧阳先生莫再伤心了,这名叫谢曜贼子本王替你留意,若查探到此人消息,定将其捉来任你处置。”
杨康却摇了摇头说:“咱们王府士兵武功决然敌不过此人,只能让他们先得知地点,而后通知欧阳前辈,再将其一网打。”
欧阳锋闻言拭了拭老泪,冷声道:“他武功有甚么稀奇?《九阴真经》又如何,那我也会!”
黄蓉听他这般言道,忍不住偷偷一笑,朝郭靖看了一眼,互相心照不宣。原来欧阳锋《九阴真经》乃是逼迫郭靖默写下来给他,而郭靖又将那经文稀里糊涂篡改一气,所以欧阳锋所学而是“九阴假经”。
杨康上前挽起袖口,亮出方才被谢曜一指点中手腕,此时竟一片淤青,而中央一点颜色深。杨康道:“欧阳前辈你看,这是甚么功夫?”欧阳锋抓过他手臂一看,顿时大惊,眼珠一转似乎明白甚么,又气又恨道:“怪不得……怪不得这小子能伤我孩儿!好一招一阳指!”
欧阳锋武功盖世,当下便看出用招人手法远远没有一灯大师纯熟,遇上他就算身怀一阳指也只有死路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十字地雷~阿芜手榴弹~
喝喝!日很少吗?我努力攒啦,下个月或者……后天就开始每天两章吧。【我好像承诺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第62章 洞庭湖畔
谢曜离开客栈后,对这些变故全然不知,他一路南下江南,希望能途中遇到江南六怪,了却一桩误会。
天书倒是不忘每日督促他练功学习,列了一张单子给谢曜,从他少时马步冲拳,到六脉神剑,密密麻麻写满整张纸,却是一件不落。谢曜接过单子浏览一遍,却见单子右下角印着一只凶神恶煞烈火麒麟,他不禁问:“天书,你画只麒麟做甚么?”
天书扫了一眼,解释道:“只要是我经手纸张,都会有这只麒麟,怎么来我也不知道,相当于一个专属标记罢。”
谢曜没想到天书还有“防伪标记”,他心底好笑,却老老实实将天书列给他东西全部习了,天书见状,大感欣慰。
这日,谢曜错过了宿头,眼看日暮西斜,只得捡了柴枝,生起火堆,林子里将就一夜。夏天夜里虫蟊极多,谢曜习练先天功入门已是两年多,虽然依旧摸不到门槛,但却能做到“心如明镜,一意三清”,是以每次功毕才发现自己被叮浑身大包。
谢曜浑身痒难受,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抬眼看向挂树枝上天书,心念一动,轻声问道:“天书?天书?你睡了么?”
天书许久不答,谢曜只当她每天听见之时,却听袋子里传来淡淡声音道:“你大半夜还不睡作甚?”
谢曜听到她声音微微一笑,翻了个身,双手枕脑后,望着一方灿灿星空,说道:“蚊子太多,我被痒睡不着。”他说罢,停了一下,又追问说:“天书,你明明是个女子,干么总用男人音色和我说话?我听着总觉奇怪。”
天书音调一转,忽然变成瓮声瓮气低沉音色,仿佛一个四五十岁汉子:“要你多事!”
谢曜非但没被她吓着,还“嗤”一声笑出来,说:“这个一点都不好听,还能变么?”
“不能。”话虽如此,音色一转,却又变得年迈沙哑,好似一名老态龙钟妇人。
谢曜“嗯”了一声,也夹着嗓子装作老太爷说话语调,道:“老婆子,你这声音不好听。”
天书听他怪声怪气忍不住笑了笑,也勾起玩耍心思,接话说:“大爷,这么冷天,那蛇儿早就冻死啦,你干么还将它放怀里?”
谢曜一听她言,立刻想到《农夫与蛇》故事,但是他偏偏不顺着天书故事编下去,反撇着嘴道:“我参仙老怪养这只蛇是为了吸它血,你当我是起善心么?”
天书不屑道:“梁子翁怎会自称‘老怪’,你装一点儿也不像!”
谢曜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对了天书,梁子翁养那蝮蛇当真有用?”
天书“嗯”了声,学梁子翁语气音色竟一模一样:“我那只蛇是费了千辛万苦深山密林中捕到奇毒蝮蛇,以各种珍奇药物饲养了二十年,毒性可谓天下第一。吮吸血后,静坐修功,便可养颜益寿,大增功力,一日之功抵寻常人数十倍。”
“原来如此。”谢曜不禁低头,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万物草木皆有灵性,哪怕只是一株草养了二十年,亲手毁去,也会有片刻不忍。”
他说完,却迟迟没有等到天书搭腔,正欲询问,却听天书冷冰冰道:“一株草罢了。”这句话音色却是清脆娇美,宛若出谷黄莺,但配合天书语气,竟让谢曜莫名觉得脊背发寒。
谢曜呆了呆,却没由来想到天书那日化成人形样子,不禁心头微动,本想换个话题绕过去,哪知脱口就成了“你为甚么不再变为人了”?
他话一出口自知失言,本以为天书又会将他卖狗血淋头,却不料天书淡淡说道:“我慧根没有找到,变成人便没有一丝法力,怕是不大安全。”天书口中“不大安全”乃是指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终究心下惴惴,而谢曜心想她长相仙姿玉质,又不会武功,当即点头附和:“确不大安全。”但转念一想,天书就算不变成人,除了变些小玩意儿,也没见她有甚么特别地方,不过这话谢曜却是万万不敢说,生怕惹天书炸毛。
他说罢忽然笑了一笑,定然道:“但你也无须担忧,我你身边,自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脑门儿便被一东西弹了一下,谢曜低头一看,却是一枚熟透掉下野果。
天书不由嘲讽:“先护好你自己吧。”
*
至此之后,天书虽然依旧化作《三字经》模样,但说话却恢复了本来少女音色。谢曜心下奇怪,却半句也不敢问,不仅如此,心下还略为高兴。
这日谢曜转过山坳,出了老林,又行了二里崎岖小道,过得片刻,道路倏然开阔,不时有三三两两头戴方巾文人雅士经过。谢曜往前行了一会儿,空气中微带湿气,转过岔道口,忽然一浩汤大湖跳入眼帘。这湖可比当初云南见到湖大多了,此刻辰时未过,浩瀚湖水云气蒸蒸,与天一色,当真美不胜收。
“哎?这是甚么湖?”谢曜不由出声奇道。
岂料话音刚落,就听一人轻笑:“可笑啊可笑,这位兄台,你竟然连洞庭湖都不知晓。”谢曜扭头一看,只见一群白面书生手摇折扇,似乎极为瞧不起他。
这群书生乃是岳阳城中有名才子,择了今日洞庭湖畔以文会友,是以这一路才有这般多文人。
谢曜也懒得理这群酸儒,移开目光看向洞庭湖,心下感慨,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岳阳。纵然湖光山色壮美无比,谢曜也没法此久留,他不禁有些遗憾道:“若能这等景色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生却也不留遗憾了。”
“等你成为天下第一就可以。”
谢曜一听这话脸色一垮,屈指弹了一下腰间布袋,道:“你能别破坏气氛么?”
“你能别破坏气氛么?”
相同一句话,却是从另一个嘴里说出。
谢曜“诶”了一声,抬头一看,又是那群书生。只见三名身穿破烂行容肮脏叫花子正举着缺口破碗行乞,书生们一手掩鼻,一手用折扇仿若驱赶苍蝇般,不耐道:“走走走,走远些,要饭都要到这儿来了,当真叨扰我等闲情逸致!”
那三名叫花子讨了个没趣儿,拄着竹棍晃晃悠悠朝谢曜这边走来,沿路都向人乞讨,却无人施舍。
谢曜见他们朝自己走来,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主动放他们碗中。三名叫花子还未开口,便见银钱入碗,惊疑之下一同抬头,见是一位英俊小哥,齐声道谢:“小兄弟施舍金银,好人有好报,财源滚滚,万事如意。”
谢曜微笑道:“多谢几位吉言,这钱并不是我施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