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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苦瓜还苦。
韦人龙大怒道:“臭小子还不快开门,等一下让我出去,就不是乱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乱刀分还有什么更严重的?难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觉得做你爹比乱刀分更痛苦。”
韦人龙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比乱刀分更痛苦,登时傻住了。
小邪道:“两位大侠,你们弄错啦!我是杨小邪的哥哥杨大邪,是被你父亲提来这里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亲手里了,懂吗?”
小邪想这两位是韦瑶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开的太厉害,否则自己这温暖窝可就会毁在自己手中。
韦人虎厉道:“我不信,别人说杨小邪闯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谁?”
小邪道:“你们两只呆头鹅呀呆头鹅,也不会用脑袋想想,我要是杨小邪早就被你父亲杀了,那会活生生在这里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杨小邪我早就溜了还会在这里和你们胡扯蛋,笨哪!笨哪!”.
这两兄弟一听也觉得小邪说的有点道理,但总是不好意思认错。
人龙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卫杀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们出来,你们再去问问你父亲和你妹妹,再来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们掌心,要是你一剑刺死我,你父亲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们拿什么向他交代。”
小邪说话头头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则要逃也逃不出去,按着又用秘密两字来扣住韦氏兄弟,这样一来韦氏兄弟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人龙一想:“也对,如果现在就杀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亲的重要人质,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还不快点放我们出去!”
这时牢房外已传来韦瑶琴大叫声:“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说完她已神色惊惶的冲了下来。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将我赶出来,害我不能进去。”
韦瑶琴一看两位哥哥已在牢里而小邪却在外面,先是一惊,然后偷笑道:“哥哥,你们回来也不问清楚,差点就杀错人了,杨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们真冒失!”她边说边向小邪拿钥匙打开牢门。
人龙、人虎也弄的满头雾水,他们也想不清妹妹怎么会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还满热的样子,他俩憨然的走出来。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来,我要进去了。”往牢里走,自己带上门并上锁,敢
情他已是住习惯,而不想走,也只有他才敢将“飞龙涂”不放在眼里。
韦瑶琴道:“杨大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等会儿找拿一套衣服让你换,他们没伤着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会伤到人的,嘻嘻……”
韦氏兄弟脸一红,但也不便发作。
韦瑶琴道:“没有就好,否则哥哥他们就太对不起你了。”她转向两位哥哥道:“哥!他不是杨小邪,就是真的杨小邪我也不恨他,因为我也有错,哥哥你们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人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明日,让我清楚一下。”
韦瑶琴道:“事情是这样的,杨小邪到堡里闹事,被爹追赶掉在蛇坑,后来这位杨大哥来找他弟弟,爹将他留下来,怕这仇愈结愈深,要让他明白杨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这个仇怨,但杨大哥一直不相信杨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这里。”她可不敢说每天在这里赌博,也不敢说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没有关在这里的必要了,更不能说杨大邪知道杨小邪已死,人死了就变成仇家。而她爹是为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随便说说,能摆平眼前事情再说。
人龙道:“那么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韦瑶琴道:“不恨,连小邪也不恨,我觉得他死得好可怜;哥哥,我们不能再虐待杨大
哥,否则我会好难过的。”说到最后她有点祈求的味道。
人龙人虎两兄弟本来就是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帐,现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们俩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人龙转身拱手道:“对不起,刚才一时鲁莽,请见谅!”人龙果然是条血性汉子,有错认错一点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关在这里也不难过,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头带回家安葬,你们走吧!我不恨你们就是。”
人龙道:“那谢谢你,改天我再来看你!”一转身向韦瑶琴道:“妹妹走吧!我还得向爹请安。”
三兄妹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现在这个韦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来道:“姑爷,好险!我一见到少堡主在后面追杀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里去请小姐,还好赶得上。”
小邪道:“谢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点扫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爷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点休息,等一下我叫厨房给你弄点小菜补补身体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们明天再玩个痛快。”
阿虎道声再见,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将敌对的囚犯与狱卒搞成一片,说起来也没什么,臭味相投就成了,何况小邪又是馊主意特别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会“爱不释手”的。
人龙人虎兄弟见到堡主,不久就问起杨小邪事来。
堡主只说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为了不愿再结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杨小邪,一切都和韦瑶琴所说大同小异。
人龙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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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兴隆寺前——
算命摊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样摆着摊子。
这天中午突然来了六个奇形怪状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为“江湖六怪”找杨小邪来的。
只见一个背上挂着米斗大暗红色之酒葫芦,身穿黑衣,邋遢已极,一双拖桂,满脸虬髯,一身酒气,和八仙中之李铁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着蓝色儒衫,相爷帽,眉目甚清秀,四旬余瘦高,状似神仙,留有黑色鬓发,手捧古筝,这是琴怪张博。
再来那位也是髯胡满脸之六旬老人,胸前挂骰子两颗,正是去而复反之赌怪段克输。
另有两名身着紫色道袍,五旬余七尺高,一位厚唇细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尘,他是哑道人郑无言。另一位脸相有点痴呆,傻楞楞的笑着他是疯道人,有人称痴道人的南怀人,此两人是师兄弟,痴道人为长。
最后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着黑色劲装,束髻发,约五旬年纪但脸形若小孩,双目如鹰,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兴隆寺掠去。
赌怪道:“我是在这哩发现那小子的,奇怪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换了地方不成?”
由赌怪言语中不难发现他们是为小邪而来。
疯道人傻楞楞的道:“兴隆寺的黄河不见了,不见了,是谁偷走了呢?”
琴怪道:“疯子兄,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黄河这么大怎么会不见了?”
疯道人又道:“这里怎么都是和尚?他们在抢我的饭碗我要赶他们走。”说着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疯子兄,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好不好?”
“正事?什么是正事?赶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听话,我们可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让张天师带走。”
一听到张天师,疯道人马上闭口不再胡闹。
赌怪已寻遍并没有发现小邪,有点气的指着小邪以前所摆的摊子道:“这小子以前就在这里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们要找他就很难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这么远,就是想要找他较量一下酒量,谁知会扑个空,真扫兴。”“咕噜”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没看错那小子真是他的传人?”
赌怪道:“这还错得了吗?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几个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这还不算数,连骰子都输他才惨哪!”他还是觉得赌功输人比较丢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来个克输,克服输呀!你是每赌必输,你还以为你那两下子多行?糗死人喽?”
赌怪叫道:“俞儿我那儿得罪你丁?你为什么老是揭我疮疤?”
偷怪道:“得罪倒没有,我是劝你别自鸣得意,到头来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摊子问道:“先生请问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周八伯?”他非常吃惊的望着周八伯。
周八伯哑然一笑道:“不错是老夫,琴先生别来无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会往这里遇上你,真是他乡遇故知,咱们是否该喝上几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这是暗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飞龙堡”,
你们上去找,也许可以碰上也说不定。”
“去多久了?”
“约二个月。”
“这么久了他会不会走了呢?周兄你看他会不会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脱不了关系,他很邪,也只有欧阳先生才有办法教出来,你们到“飞龙堡”问问,若找不到也该探采他的去处。”
琴怪道:“好,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六条人影已奔向贺兰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们碰得上。”
“江湖六怪”个个都有一身好本领,尤其是疯哑两位道人,他俩从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养,并传他们一身武功,长大了他们也一直穿着道袍。疯道人天生如此,而哑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样,且嫉恶如仇,若遇坏人,哑道人在疯道人身上一点,再指向该杀之人,那疯道人马上会冲上前杀敌。两人从不分离,焦不离孟,感情不可言喻,他俩曾受过欧阳先生之救命恩惠,从此视欧阳先生为再生父母,此次前来是想报答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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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下,林叶萧索,似乎细诉江湖恩怨难了。
六怪已至“飞龙堡”下。
琴怪道:“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众人点头。
琴怪立即腾身飞掠,有若天马行空,在空中划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来,姿势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琴怪向卫士道:“请你通报,江湖六怪有事专程拜访。”
卫兵一看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马上回报。
不久“飞龙堡”大开中门,堡主亲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侠今日光临,顿使蓬荜生辉,请里边坐,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说着他领着六怪入堡。
琴怪道:“谢堡主,打扰了。”他拱手答礼。
六人同入堡内大厅。
堡主立即肃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闻武林六位异人,大驾光临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里,承堡主抬爱,实是有事造访,还请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来,各位光临敝堡无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请见谅,”说着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来客。
琴先生他们也喝口茶,琴先生道:“岂敢,岂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饮此香茗真
是受宠若惊,堡主抬爱了。”
堡主呵呵直笑着,其实他心里可乱糟糟,他知道六怪为武林异人,个个难缠得很,而他们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谁要是惹了他们,可说比惹了凶神恶煞还来得痛苦,现在他也知道这六怪是为了杨小邪而来,他正在盘算对敌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侠造访所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说,而疯道人却傻楞楞的叫着:“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他在傻笑。
哑道人马上拉他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