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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二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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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的穿戴服饰很符合一个王妃的标准,雍容脱俗,配上适量的妆覆盖的脸,很是高贵。然而,仕雪无法明白这样一个曾经深受诗书礼教熏陶,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女子,为何在嫁人后如此钟情于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很久以后,当仕雪看到益王府一连串的悲剧时,方才明白这个女人试图挽留丈夫的苦心。
赵棫站起身,从镜前的奁中取出一支玉簪,小心的插到她的束发中。她慢慢抬起脸,正对上他淡淡微笑的脸,她知道,那是一种格外的亲昵与信任。
“夫人,你好好休息,别动了胎气。”说完,赵棫从架子上取下外衫,随意的披好后向门外走去。
“不用早膳了吗?”周瑜上前两步,试图留住赵棫在府内短暂的时间。
与平常一样,这种哀怨的劝挽对赵棫来说只是无畏的呼唤,毫无意义。他随性的甩了一下袖子,推门而出,候在外面的高鹰翰面无表情的扫了一下周瑜,轻叹了一下。周瑜倚在门框旁,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以同样的目光送走她的丈夫。偶尔午睡时,她会梦到这个背景一去不归了,伴随的是惶恐,惊骇。
“啪……”仕雪的脸上重重挨了一掌,她哼也没哼,只是低头默默忍受。
周瑜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充满泪水,她拔下她头上那支玉簪,紧紧握着,瘫坐在庄上,掩面而泣。仕雪走近她身前,淡笑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淡漠:“夫人,保重身子。”
“你……你给我滚!”周瑜撕心扯肺的喊。
仕雪娇小的脸上渗出一丝极不和谐的冷笑:“夫人,你还是自重一些好。”
周瑜只是紧咬着唇,恨恨的盯着她。
“请把那支玉簪还给我,如果王爷在你手中见到它,大概不会高兴吧?”仕雪伸出手。
周瑜无奈,纵然她有极大的怨气,也无法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要求,她们的命是拴在一起的。当她第一次在书房外见到仕雪偷听里屋棫和蔡鞗谈话的时候,便察觉到这个女孩眼中认真的神采决不会是个简单的聋哑女能够有的。后来,仕雪在书房里偷阅文稿时被周瑜抓到,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不是聋哑的小姑娘,她和她一样是个被安插在益王身边的棋子。
这是阴谋者制造的陷阱……
章·八奸细(中)
仕雪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句话,都让周瑜恐惧。她被皇后派到赵棫身边的时候,就该明白,这一生的幸福对她来说不过是海市蜃楼,咫尺天涯。
周瑜捂着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当初不该踏入益王府的大门,更不该轻易的爱上这个不爱她的丈夫。她的生命,生活和思想完全不能被自己控制。仕雪看着周瑜的痛苦的表情,嘴角微扬,轻松的踏出门槛。
仕雪拿着那柄玉簪,仰望益王府天空灿烂的阳光,心中却乌云阵阵。她自很小便成为了皇后的心腹,那时她必须生存下去,皇后说,在这个宫中,只有听不见和说不出话的人才能活的更加永久,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她变成了哑巴。多年以来,她穿梭在不同的宫殿内,跟着不同的主人,最终落脚于益王府。
赵棫与宫内的大部分皇子不同,他没有赵氏子弟招牌式的浓郁书卷气和淡泊心境,这点微露的锋芒立即引起了当权者的恐惧。
东京步军司营内的教头都是精挑细选的武士,精神饱满的骑马跟随在赵棫的后面。校场内气势如虹,每个士兵都按照规定的在方阵中操练,将领不断的喊着口号,威力在高台上。赵棫上任以来每天都要查阅练兵,本来涣散的军纪,被强制整顿的焕然一新。
“杜间石。”赵棫大喊。
这个满是络腮胡子的将领跑听到传唤,立刻跑了过来,赵棫挑了一柄长枪,紧握在手,道:“拣个兵器,我们练练!”
“是!”杜间石侧头向一旁的兵器架瞟了瞟,转身间拔出画戟,规矩的道,“请——”
“多说什么?到了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这些虚礼吗?”赵棫皱着眉头,手腕一凛,朝着杜间石猛然刺去。
二人打斗的颇为激烈,尘土飞扬,兵器相撞的冷响和相擦闪出的微末火花,把气氛渲染的格外热烈。多少回合下来,杜间石的画戟一个反钩,赵棫手中的长枪滑手落地。杜间石放下画戟,拱手道:“得罪了。”
赵棫怔怔看着地上的长枪,他清醒的知道,即便是转瞬间一个细小的脱手,也代表了他与杜间石之间莫大的差距。杜间石早年是守卫边关的将领,回到东京后,一直负责保卫赵佶的安全,这是他多年后再次回到步军大营,宝刀未老。
赵棫微笑着承认:“本王输了,心服口服。”言毕,他走上前拣起长枪,放回兵器架上。
回头看校场士兵们的操练,赵棫方才理解,他身上的功夫不过是宫内书卷脂粉堆内被虚架起来的荣誉,与战场所必备的勇猛果断完全不同。
高鹰翰突然冷冷的在赵棫身边说:“杜间石的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经验,他的戟法好破,可几十年的经验,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所以这场比试你注定失败。”
赵棫若有所思的盯住他的脸,那上面写着平静。他早就猜到,赵棫会输。
完成了日程中的检阅以后,赵棫和高鹰翰离开了校场。马蹄声卷起一阵尘烟,转眼间,一群人已没了影。刚刚在一旁观战的小将李晃笑嘻嘻的走到杜间石身边:“老杜,你刚才最后那一招真漂亮!”
杜间石看了李晃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我入宫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目光这么坚决的皇子,以他的年纪和资历,枪法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做到了咄咄逼人,可他最大的缺陷恰恰也在于这一点,那些招术太过锋芒毕露了。”
李晃半懂不懂的思考着杜间石的话,能得到这位将军的称赞着实难得,他不得不对赵棫另眼相看。
章·九奸细(下)
赵棫对于周瑜的看法一向未曾变过,明媒正娶的夫人,结发的妻子,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这两年,周远儒渐渐成为了太子的党羽,这让赵棫深感担忧,他不得不时时刻刻警惕着身边的女人,或者说,他不是完全的信任她,更何况她和崇庆殿的关系一直让他不安。他坐在步军营的后堂书房内,思考着益王府最近的动静,他必须找出内奸,但同时让他恐惧的是,这个内奸一旦浮出水面,必然顺带呈现出一条条他必须与赵桓决裂的理由。
蔡京和高俅不是同时来的,蔡京走正门,高俅和童贯走后门,两个人中间大概隔了一柱香的时间。高鹰翰仔细的探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关好书房的门窗,由此可见,这场谈话的重要与机密。长久以来,这三个朝中巨贪勾结在一起祸害了无数人,赵棫对此清楚的很,但是,与太子一样,益王需要坚硬的靠山,他为了战斗的胜利,已经不惜任何手段。蔡京贵为太师,却也有他的担忧,待到皇上百年之后,对他一直存有敌意的太子继位,未免要算算他的账,而唯一能保住他命的方法就是拥益王登基。在赵棫眼中,这三个狡猾的老家伙很有利用价值。他的眼睛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屋中气氛好像凝结了一样,压抑感极重。
“王爷,夫人最近可否知道你的行踪?”蔡京探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远儒最近常在东宫走动。”高俅提醒着,“如果您想找出府内的奸细,就请务必注意周夫人。”
赵棫皱了皱眉,谨慎的问:“东宫的消息就一定可靠吗?”
“王爷放心,东宫的细作是杂家一手带出来的,绝对可靠。”童贯安静的坐在一旁,比起高俅,他显然更加稳重。
赵棫摆弄着玉扳指,淡然的说:“可我不相信是周夫人,她毕竟是我的夫人,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你们也不要枉下定论。”
“但您不能否认最可能的就是她。”蔡京的语调十分强硬,他必须在此刻就压制住赵棫的气焰,否则日后更加难以控制。
赵棫沉思了半晌,道:“她是母亲赐给我的,你们这么说,是在怀疑皇后吗?”
蔡京的目光与童贯交汇,继而如同达成共识般满意的分开,他低声道:“王爷不要忘了,皇后和郑居中毕竟是兄妹,如今郑居中是东宫首席智囊,难道这其中真的一点暧昧的关系都没有吗?”
赵棫的脸阴下来,瞪着蔡京破口骂道:“大胆!你敢怀疑皇后?”
一旁的高俅吓了一跳,蔡京倒是不惊,俯首道:“老夫不敢,只是为王爷您着想。皇后毕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若没有皇后暗示,郑居中因何为太子谋事?”蔡京果然将宫内的事摸的很透,赵棫不禁微微有些心颤。以皇后做事的缜密和风雅,很少有人将朝上的郑居中与深宫中与世无争的皇后因政治而联系到一起,更没有人敢如此下结论。此刻蔡京说的话,赵棫从周瑜嫁给他那天想到了,可是,他必须装成毫无感觉,即便是在蓉儿那里。
“这……这不可能的!”赵棫顿时显得惊恐而无措。
“王爷,您还年轻,很多事情您一定会觉得奇怪,但是这深宫中的阴谋往往就是让人意想不到的!”高俅望着眼前这个仅仅十八岁的少年,不禁劝慰起来。
在蔡京眼中,这个稚嫩的益王丝毫没有城府,顶多算个玩世不恭的浪荡贵族,如今遭到排挤正好为他所用,以后继位,蔡京便可为所欲为。这个一世自以为聪明的当朝首辅,过早就得意起来。难怪无数的事实证明,再睿智聪颖的人遇到磨难的时候方能冷静的发挥潜质,当看到了希望就会松懈,变得愚顿起来。蔡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过于轻视眼前的年轻人,这也是他多年后输给赵棫的直接原因。这都是后话了。
四个人的谈话一直维持到中午,不动声色的在最后送走童贯后,赵棫换好便装,心中一片悦然,招呼高鹰翰去了酒馆用午膳。
东京酒楼林立,繁华纷杂,他们走进“隆泰栈”二楼,寻了靠窗的角落坐下。旁桌是两个嚼舌的人,说着天南地北的趣闻。高鹰翰点好菜,对着赵棫问:“要酒吗?”赵棫摇了摇头,打开扇子,饶有兴致的听着那两个人的谈话。
“听说梁山宋江把招安的大臣赶回来了!”
“对,我也听说了,就是宿元景大人!”
“唉!难为宿大人一心想将他们招降,免得朝廷派兵去打。可这些贼寇非有了灭顶之灾才觉悟。”
“不对不对。我倒是听人说,梁山的人凶得很,个个杀人不眨眼。不如平了的好,免得进了京惹是生非!”
赵棫用扇子挡住嘴,对高鹰翰低声道:“看来梁山又出事了,宫内天天唱着天下太平,宫外却是鸡犬不宁。”
高鹰翰沉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章·十成年(上)
东京的街头巷口是迷人的,纵横交错,秩序井然。偶尔,风会掀起匆忙行走的姑娘公子的裙襟衣摆,这个秋季来了,叶子纷纷飘落,伴着清爽。赵棫凝视着窗外,雁已经南归了,他突然想起圣芯的桂花树似乎也早已飘香了。这一段时间,宫中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平日里争风吃醋的传闻好像绝了种,就连边塞辽兵挑衅的急报也少的让人无法相信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赵佶依旧把全部才情倾泻到他的书画上,空绘着这个“如诗如画”的江山。
店小二将菜上好后,赵棫回过神。一旁的两个嚼舌人依旧在大声讨论着梁山人的作恶多端。高鹰翰将剑从桌子上拿起,支到桌腿边。赵棫看看他道:“还有一个月就要‘秋后演武’了。”
“嗯。”高鹰翰静静的挑起一根菜,送到自己嘴里。
赵棫叹了一口气。
高鹰翰极小声的说:“只要你想胜,打败东宫是易如反掌。”
“如果我赢了,赵模就毁了。”赵棫面无表情的看着高鹰翰。
高鹰翰抬头,盯了赵棫一下,无奈的揭露道:“这大概不是你真正关心的吧?”
“如果,赵桓想除掉我,他的目的决不会仅仅是在比武时打败我。”赵棫摇摇头。
两个人对话的功夫,楼上来了两个身着布衣的男子,其中一个袖口束着,利落干净,头发整齐的扎起,只有几缕零碎的发丝散落在侧额,高大但不威猛的身材,面容俊朗,气宇轩昂。另一个眉目清秀,皮肤白暂,高佻身材,身着青袍布服,手执一把弯刀。二人在赵棫的对面坐下,起初他们小声交谈着什么,那清秀的男子不时爽朗的笑两声。后来,二人没了声音,都认真听着那两个嚼舌人的交谈。
赵棫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和高鹰翰谈论着禁军的世宜。突然,清秀的男子走到两个嚼舌人桌前,双手各抓起一个,用力一甩,已把二人丢到了楼梯上,二人惊叫着滚了下去,客人见此情景,纷纷窜逃。清秀男子回过手,拿起桌上的弯刀,另一个男子从包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站身便欲离去。他们路过高鹰翰身边的时候,赵棫伸手横出扇子拦在他们面前。
“二位且慢。”赵棫起身,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人竟能将两个彪形大汉甩了那么远,不费吹灰之力。
“公子有何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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