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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棫笑着指了指屋内的所有东西,那都是他给周瑾准备的东西:“这屋中的一切都是你的。”他随即推开窗子,“益王府的一切都是你和我的。”
周瑾看着赵棫迷人的笑容,心中一片喜悦,她终于嫁给他了,嫁给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从此,他的一切也将是她的。
赵棫将周瑾安抚了一上午,方才出府回到步军营中。正当他思考着禁军改编制的提案时,高鹰翰大步进来,顺手将剑挂在柱子上,赵棫抬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浅笑了一下,却未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道:“怎么了?事情查的如何?”
“查出来了。”高鹰翰拿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入,“梁山。”
赵棫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随即放下,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念道:“莫非梁山的人真有如此厉害?”
“那二人,一个是叫花荣,梁山排位第九;另一个叫燕青。”高鹰翰也站起来,走到赵棫的身边。
“难怪我听他们其中一个管另一个叫‘九哥’呢。”赵棫点点头,“都说梁山草莽,个个凶神恶煞,那日见得二人却可算是俊朗非凡,看来道听途说的事情是信不得的。”
章·九新婚(下)
二人正说着,门口突然急报,一个侍卫跑进来道:“皇上急宣副指挥史大人文德殿议事。”
赵棫和高鹰翰对视一下,看来一定是边关有了急奏,赵佶才会如此急促的宣他。想到此,赵棫连忙让高鹰翰备马,随传报的宦官扬鞭而去。
东京街道上,两骑飞驰的快马让行人们恐惧的推散到一旁,宦官见此架势得意的露出高傲的笑容,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推车的妇人和孩子,来不及闪躲,宦官的马一下踏翻了妇人的车子,她和孩子也惊吓的瘫倒在一旁,宦官骂道:“找死啊!”
赵棫的马跟上来,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突见头顶飞过一个女人的身影,身轻如燕,那女子扶起倒在地上的妇人孩子,一手执剑,一手指着宦官道:“好一个不讲理的东西!你踏翻人家的车,非但不道歉,还骂人!”周围的人群对这位女侠仗义执言都报以喝彩声。
宦官刚要回嘴,赵棫驱马向前,从身边卸下他的佩剑,伸手递到这个女子面前,道:“姑娘,我们现在有急事,你拿着这把佩剑到益王府,告诉他们本王叫你在正堂等候处理此事。”赵棫说完,皱着眉对前面的宦官道,“快走!别误了正事!”
二人随即便又绝尘而去,来去匆匆,如同光影,路人和那女子都愣在原地。片刻后,人们才纷纷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唏嘘一片。
赵棫由西华门下马,快步随宦官入了外朝,穿过中央官署,直奔文德殿。
赵佶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左右徘徊,蔡京,童贯,宿元景,高俅,赵桓,郓王赵楷等人均立于两侧,不敢之声,赵棫和郑居中踏入文德殿的时候,赵佶停下脚步,盯着二人,还未等他们跪拜,几步上前道:“你们看看!”
梁师成接过折子,呈到赵棫面前,他打开后,仔细看了一遍,又交给郑居中,待二人均看过,赵佶开口方才道:“自璮渊之盟后,我大宋与辽国一直相安无事,怎知这个天祚皇帝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派璜阳王挑衅边境。”
“如今北方女真人势力渐大,侵占了辽人不少疆土,加上辽国近两年天灾不断,这才使我大宋边关多遭掠夺,只要我们稍加安抚,必然无事。”郑居中上前分析道。
“陛下,辽人气焰不可轻易纵容,臣以为应该急招各部禁军增援边境。”蔡京反驳。
“臣以为,当今之计,应先派人到辽营中议和,缓和紧张局势。”高俅提出另一道建议。
“儿臣不同意议和。”赵楷站出来,力正严辞的反对,“战事未起先行议和,会给予辽人以我大宋懦弱的假相。”
赵佶点点头,随即抬眼望向赵棫:“益王,你身为步军副指挥史,有什么主张吗?”
赵棫沉默了片刻,道:“儿臣认为,眼下辽军在边关频频挑衅,实因军备空虚,大部分禁军驻扎京师,辽人知道边境军队无法独挡其大规模的进犯,零星部队又怯于反抗,所以才给了辽人机会和胆量。为今之计,我们应派一人去辽营行贿诱骗,使其延缓进攻频率。另一方面则急调各部禁军增援戍边。局势刻不容缓,应及早下令。”
“益王说的很有道理,臣以为如是。”蔡京谏道。
“臣附议。并请圣上以天下为念及早下令。”童贯走上前。
“臣愿为使臣出使辽营。”宿元景道,“另外,臣认为除此之外,还应在诸位皇子中挑选一人,呈陛下之意,代陛下出征,振奋边关将士军心。”
赵佶沉思了一下,叹了口气,望望赵桓,又望望赵楷,道:“太子和郓王,你们二人在皇子之中最为年长,谁愿去?”
“儿臣愿往。”赵棫紧紧接住了赵佶还未落地的话音,一步上前自动请缨。
赵桓和屋中的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他,他坚定的眼神和淡定的表情,呈现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在那一刹那,赵佶突然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儿子,已经这样大了,他的脸上分明添了几道成熟的痕迹,依旧英气勃发,却沉稳了很多。
赵佶笑笑,如同每个父亲般慈爱而温暖,让赵棫感受到一股震撼心灵的馨然。
“你才刚刚成亲,还是让你的兄弟去吧。”赵佶道。
“父亲,太子政务繁忙,而三哥又精于书画,恐难以适应军旅生活,儿臣身为皇子,又是步军统领之一,此次出征,义不容辞。”赵棫坚定的说。
这是必将是一场残酷的斗争,无情的战役,任何人都望而生畏,因为那意味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赵棫仿佛看到了那片修罗场旁残留的烽烟,但这次出征对他至关重要。他坚信,无论如何,他将会功成名就;他甚至在想,他凯旋而归那天披星戴月般的光辉。那是他献给自己新婚和死去母亲,最好的礼物。
章·十战争(上)
赵棫回到府内的时候,集市上的女子正在等他,她一身青布衣服,袖口束紧,裙长及脚面,面容清秀,眉梢之间有一颗朱砂痣,头发扎的仔细,用一翠玉簪子固定,两绺垂与耳后。看上去不过是个走江湖的卖艺女子,可气质却不免高傲了些,见了赵棫,只是略抱拳施礼,极没礼数。赵棫见他的佩剑被放在桌子上,便走上前瞟了一眼道:“姑娘不必多礼。”
“那妇人和孩子,我已安排好,今日来这里只想向王爷讨些银子赔得她们的车。”那女子说话时面无表情,却也低头不看赵棫。
“这自是不难。”赵棫一笑,随即向门口喊,“常科,取一百两银子来。”
女子抬头看了一下赵棫的脸,今日在集市上,这个男人皱着眉头时那份十足的风采让她不禁触然,如今他坦荡的气度更令她折服:“王爷,实在不必那么多。”
赵棫打开他的扇子,微笑道:“剩下的钱,就全当本王对她们受惊吓的补偿吧。让那妇人安生的度日。”
常科将银子拿来,递给女子,女子谢过后,便告辞。
赵棫对着她的背影,突然问:“姑娘芳名?”
女子停了一下,侧过半边脸轻声答:“静昱。”说完,便径直走出了益王府。
赵棫忽然发觉他似乎很喜欢去注视一些女人的背影。人可以用正面去欺骗别人,然而背影往往不会说谎,只要肯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每个人心底那缕隐藏的忧伤。
“常科,立即准备行装搬到军营中去!”赵棫回过神。
常科应了便匆匆退下。
夕阳时分,一道余晖射到赵棫的书房内,蓉儿正默默的帮他收拾着一些兵书。
“赵棫……”蓉儿突然抬头,眼神有些犹豫,“到了那边要小心,兵器是不长眼睛的。”
“你尽管放心,等边关的警戒期一过,我就回来了。”赵棫把她轻轻搂入怀中,“我走了以后,瑾儿若是难为你,你不要就任她欺负,有什么事找常科,他会帮你的。周瑾虽是夫人,但父亲却只封她为郡夫人,等我这次立功回来后,立刻请父亲封你为国夫人。”
“什么夫人倒是无所谓,只要你平安……”
赵棫笑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蓉儿方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常科在外面喊着:“禀王爷,夫人等着您呢。”
赵棫怔了一下,然后侧身摸摸蓉儿的脸蛋,柔声道:“我一会再过来,记得帮我收拾好啊。”
说罢,出了屋去。
周瑾听说赵棫要出征的消息,紧张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见他进来,立刻奔上前,睁大眼睛问:“听说你要出征?”
“是啊。”赵棫平静的答,“正好,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晚上我要拿到营里去。”
“什么?晚上就要走?”周瑾抓住棫的手臂。
赵棫把她的手松掉,坐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今天晚上要到营里去,后天清晨出发。”
“可是,你说好今晚不能有事的。”周瑾站到他身前。
“这是国家大事,不能为你耽误了。”赵棫满不在乎的看着她。
周瑾紧皱眉头,气鼓鼓的埋怨道:“什么国家大事,你就会骗我!”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章·十一战争(中)
赵棫瞟了她一眼,不想做这种无聊的争辩,只是独自喝着茶。
周瑾复坐回床边,见赵棫不理她,便换了语气:“那你带我一起去吧。”
赵棫听到此话的时候,喝到口里的茶一下全咽下去,直直的盯着她,随后笑出声音来:“你去干什么?上战场杀敌么?”
“当然是陪你了!”周瑜一副严肃的表情,“将军征战,带家眷又不是不可以!”
“这次是急调出征,又不是长期守边,还带家眷,成何体统?”赵棫无奈的解释。
周瑾撅着嘴“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赵棫站起身,平心静气的嘱咐道:“我走后,你要好好看护承允,时常去你姐姐墓前看看。府里的事我已经交待常科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平日闲暇,多去宫中走走,我也会叫姐姐过来多陪陪你的。”随后,他不忘指着柜子道,“记得给我收拾几件衣服,一会我叫人来取。”说完,他转身去开门。
这是赵棫出征前与周瑾最后的离别,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叫出声:“唉……”赵棫停住脚步,刚想回头,她便一步上前温柔的环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赵棫笑了笑,握住周瑾的手,说:“当然。”
当天晚上,赵棫便带着几样必须的东西来到军营,这是他第一次出征,也是他第一次理解军人的定义,那是一个整日与暴戾为伴,与责任相守的职业,但它却代表了帝国崇高的威严。
第二天下午,童贯把此次禁军出征将帅的名单交给赵棫,他翻开了半晌,问道:“公公您怎么是副帅?”
“陛下刚刚下旨,说王爷第一次出征,着令奴才在旁协助,同时也可保证您的安全。”童贯恭敬的回答。
赵棫朝童贯低垂的脑袋瞟了一眼,语气平和的道:“童公公多次出征,曾为大宋立下赫赫战功,而本王经验不足,日后还请公公费心了。”
童贯默然的推委了几句,态度异常谦逊,这与他平日的作风极不相符,令一旁的杜间石颇有些迷惑。事实上,赵棫和童贯心中其实都清楚,他们在彼此身上下了重注,所以不可有一丝怠慢。
赵棫转开与童贯的话题,对杜间石道:“点兵吧。”
杜间石领命而去,一阵盘点后,他回来报道:“全军尽数点明,只等曾将军……”
“曾将军?哪个曾将军?”赵棫不解的问。
“正是左位将军,驸马曾夤。”杜间石如实答道。赵棫沉思了片刻,方才想起,这曾夤就是王皇后之女嘉德帝姬的丈夫,也就是赵桓的亲妹夫。
正说着,曾夤一身常服的骑着马进入校场,见到赵棫,笑着拜道:“属下迟到,实因家中有事,还请主帅见谅。”他的话说得轻巧,也没有跪下讨罚,反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赵棫自上任副指挥司后就知道此人一贯仗着自己是太子唯一的妹夫而骄傲跋扈,在军中口碑极差。平日抓不住他的把柄倒也罢了,今日他第一次领兵便如此怠慢,令赵棫心下多少有些不悦,但他还是佯笑说道:“我还道这位衣衫褴褛的人是谁呢?原来是姐夫啊!不知府上出了何等大事?让您这般操劳忙碌,连出征之事都如同儿戏?”他这一说,引得身旁的人哄笑起来。
曾夤听赵棫的语气不对,立刻警惕的陪笑道:“让主帅挂念了,曾夤怎么敢当呢,也没什么大事。”
赵棫的笑容止住,随即厉声道:“大胆!点兵之时,你居然为家中小事迟到!而且衣着如此荒唐,简直是目无军法!”
曾夤被这句话吓住,他平日一向如此,从未有人敢管他,早不觉有何不妥,于是笑着说:“姐夫错了,下回一定改。”
赵棫见他如此态度,只好转向童贯,问:“公公,他今日所为,论军法该如何处置?”
童贯一怔,答道:“军杖一百。”
章·十二战争(下)
“杜间石,把他拉下去!”赵棫面无表情,执法冷酷,“杖责一百。”
“啊……”杜间石怀疑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