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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棫若无其事的撇撇嘴:“为所动?又能怎样?”
章·十七双喜(中)
茂德正被赵棫的这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咦?我来晚了吗?”
众人下跪,圣芯穿着一套蓝色礼服,出现在益王府大门口。赵棫偏头一看,见是圣芯,惊喜的道:“圣芯,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棫哥哥成亲吗?”圣芯睁大眼睛问。
“是啊。”赵棫点头。
“棫哥哥,对不起,本来我想早点来,可是刚才去花房拿贺礼的时候,等了好久才拿到,所以就来晚了。”圣芯愧疚的说。
“怎么,你没去东宫?”茂德走上前问。
“东宫?今天那里好多人啊,说是桓哥哥的喜事,不过,我答应过棫哥哥来他的婚礼,怎么会去东宫玩呢。”圣芯笑的如同梨花一般灿烂。
赵棫看着她,笑了,很明朗很干净的笑了。
“棫哥哥,这是我亲手种的菊花碾出的汁制成的额黄,给那个姐姐的。算是给你的贺礼了。”圣芯小心的指着堂里坐着的新娘。
赵棫摸着圣芯的头说:“以后要叫嫂子。”
赵佶和群臣赶到益王府的时候,正赶上最后的吉时,赵棫匆匆的拜了堂。宴上,赵佶不断的笑,他的心情不错,这天他和赵棫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棫儿,你做叔叔了。”群臣道贺的时候,总是要加上一句“双喜临门”。赵棫喝了不少酒,但是他一直在试图坚持着清醒。
皇后是在婚宴最后才赶到的,她匆忙的身影和疲惫的笑容让赵棫有些难受。赵棫站起身迎接她,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他人生的一件大事,满院烦嚣,喜意盎然,但这种看似盛大而欢庆的气氛仿佛渗透着一些旁的因素,他心中很明了,眼睛却依旧不断的向门口张望。赵棫醉了,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在被人扶进新房的那一刹那,他眩晕的再次回头望了一下门口,赵桓终于还是没有来。
宴散了,圣芯随皇后赵佶回了宫,仕雪目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注意到皇后身边有个很面善的女子,柔嫩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不稳的悲郁。这时,一个下人过来对她比划着,告诉她赵棫在找她。
仕雪踏进赵棫的洞房时,赵棫倒在床上,一旁的新娘静静的坐着,盖头还没有挑下,一动不动像尊雕像。赵棫喃喃的唤:“仕雪……”
旁人给了仕雪一个眼神,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
“茶……”赵棫半睁开眼睛,用手简单的形容着。
仕雪倒了茶,恭敬的递上去。赵棫撑起身子,一饮而入,随即又躺下。
所有人都退下了,关上房门,仕雪从刚才那一刻的气氛中预感到一些不协调的音调即将上演。
赵棫似乎清醒了很多,他淡淡对周瑜的说:“你坐过来一些。”
周瑜缓缓移动着,靠近赵棫。蓦地,他一手扯下她的盖头,惊的她不禁一颤。赵棫顺势伸手环住她的腰,好细。周瑜跌倒在床上,欲挣脱,却被狠狠压住。赵棫的酒气洒在她的脸上,时浓时淡。红烛燃着,打出一叠影子。赵棫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脸上胭脂散着柔和的香气,眼神有些慌乱,窜动着不定的情绪。赵棫望定她红嫩的唇,猛地贴了上去,一手轻扶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腕。周瑜的嘴被封住,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体很热,头发有些散乱,他口中的酒气灌醉了她,仿佛自己在云端。赵棫抬起头,那妖艳的唇红,已染了他的口,露着狰狞的笑容。他撕扯了她的衣服,展现出洁净的身体,她蜷在墙角,害怕的尽量用四肢遮掩身体。但这时,一股强烈的欲望扑了过去。
那一夜,赵棫脑中只记住了一件事,睡在他旁边的女子,有很细的腰……
章·十八双喜(下)
清晨,周瑜在镜前上妆,赵棫起身的时候,她停止了动作,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走到她身后,从她手中拿过梳子,轻抚着她的头发。周瑜抬起头,从镜中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这就是她的丈夫,拥有着这样英迈的相貌和坚定的眼神,正是好年华。
“你……叫周瑜?”
“是的,王爷。”
“仕雪!”赵棫向门外喊。
仕雪很快推门进来,给二人请安。
“帮夫人梳头上妆。”赵棫一边吩咐一边比划。
周瑜听到这句话有点不适应,但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仕雪听话的上前服侍周瑜。赵棫洗漱完毕,一个仆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便跨门出去了。周瑜望着他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
书房内,茂德正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品茶,见赵棫进来,站起身,不经意茶杯被袖子拂过,碎在了地上。
“哎呀……”茂德叫了一声,那茶水溅到她的鞋子和下裙。
下人们听到声音,纷纷跑进来收拾。赵棫走过去拉住茂德的手:“姐姐,没烫到吧?”
“没事没事……”茂德用丝帕擦着下裙的水珠,“真是触了霉头,连这茶水也蛮横起来!”
“你倒怪起我这里的茶来了,那好好的茶杯被你打碎,我还没说什么呢。”赵棫调侃的说。
下人们收拾完便退了出去,茂德叹了一口气:“我不与你争辩。”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礼单说,“你看看,这是昨天晚上常科拿给我的。”
赵棫接过礼单,略扫了一便后问道:“常科把这个给你做什么?”
“你昨天喝得大醉,又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常科见事情不太对,只好来找我。”
“什么不对?”
“自然是礼单不对。”
“哪里不对?”赵棫再次翻开礼单,查看了一下,“贺礼不少啊。”
茂德走到赵棫的身边,指着礼单说:“贺礼自然是不少,可这贺礼的内容,你看看……”
赵棫仔细的阅了一便后,眉头有些锁。
“我连夜让蔡鞗找太尉府的人算了一下,发现这贺礼折兑的银两和精细的程度,均不及历次皇子娶亲的一半。”茂德认真的说,“然而,这次你益王成婚,是朝廷非常重视的一件大事,半年前就开始置办,文武百官准备贺礼的时间非常充裕,怎么昨天呈上来的是这样一个状况?”
赵棫沉思了片刻,转过身:“别说了,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不过……”
“不是怀疑,是确定。”茂德伏到赵棫的耳边,小声说,“我在太子那里的耳目,拿来了昨天东宫的礼单……”
“真的是……桓……”棫深吸一口气。
“那些大臣,把给你的贺礼,换了贺辞,全送到了东宫。所以,随父亲从东宫赶来的时候,没时间准备礼物,只好让家人挑了一些送过来,品位却是差远了。”茂德看着棫的眼睛,“他们只顾着奉承太子,哪里把你放在眼里?”
赵棫没有说话,嘴唇微颤了一下。
这时,常科站在门外报着:“禀王爷,东宫派人来了。”
茂德的眼神有些惊异,连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一个尖声尖气的宦官从门外被传进来,见到赵棫和茂德,识礼的拜道:“奴才见过益王,茂德帝姬。”
“公公此来何事?”赵棫问。
“是太子让奴才给王爷带个话,请您到东宫叙事。”
赵棫看了一下茂德,笑着说:“公公先回,本王随后就到。”
那宦官走后,茂德站起身:“这就摆起储君的架子了。”她不屑的看着那宦官的背影,“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说着,她便踱步走出了书房。
“送帝姬……”棫给常科使了个眼色。
仕雪整理着赵棫的床,周瑜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如何表达,毕竟她捅不透仕雪那层封闭的纸。仕雪转过身,那双大眼睛无意间撞见了周瑜的眼神,她慌忙的低下头,匆匆退出了房间。周瑜不懂得如何与仕雪交流,似乎她隐蔽得内心,无法容下任何的语言,如此清雅的小姑娘,却有着这般先天的残疾,确实可惜。
嫁人后的第一天生活,很平淡,她甚至没有正式的和她的丈夫说上一句话。午膳后,赵棫还是没有回来,周瑜想去书房拣几本书看,从内室到书房有一条很长的长廊,逶迤的穿过一片湖水,景色旖旎。周瑜停了下来,看着水中的鱼,不禁出了神。身后的侍女奇怪的互望,却又不敢出声。她闭上眼睛,风拭过脸,飘着宜人的香气,胭脂和花粉混合的效果,清淡而散漫。很久,她才醒来。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纯真的幻想,不过,幻想之所以叫幻想就是因为它不可能实现。周瑜终于明白,原来成为新娘并不是幻想的那样快乐。益王府如宫殿一般华丽,庞大,身处其中让人很容易感受到渺小带来的压抑。
卷二风口浪尖的红颜章·一韵筑(上)
赵棫进入坤宁宫大门的时候,听到一响柔和的笑声,寻声望去,一位窈窕的清衣少女在院中与侍婢们谈笑着走过,只见背影,却风雅脱俗的让赵棫一颤。他指着她问身边的侍卫:“她是谁?”
“那是皇后的贴身侍女,蓉儿姑娘。”侍卫答。
坤宁宫宫婢无数,然而他从未见过此女子,明明是一朵出水芙蓉,却埋没在这芸芸侍婢之中,辜负了与生俱来的丽质。赵棫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崇庆殿内,皇后正在喝茶,见赵棫进来,不紧不慢的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可是你新婚第一天啊,入宫也该把夫人带上。”
“我入宫是来向太子祝贺的。”赵棫站在一旁,心中依旧想着蓉儿那道消失的背影。
“倒也是,你们兄弟也好久没有见面了。昨天太子妃旦子,你又成亲,这两件喜事都赶到一起了,桓儿也没能去你的婚礼。”皇后笑着说,“唉,这半年,皇上把很多政务交由太子,你也一直忙着婚事……对了,瑜儿还好吧?”
“瑜?哦……她还好。”赵棫牵强的笑笑。
“瑜儿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皇后温和的警告。
“母后,刚刚我在门外看到一些宫婢,好像都很面生……”赵棫疑惑的问。
“是啊,皇上总说这后宫宫婢应该多调动,所以前些日子我就把庆宁宫,丹阳宫还有韵筑的一些宫婢做了调整。”皇后叹口气,“你也知道,从来后宫争宠都在所难免,皇上怕是提防着嫔妃和宫婢串通结党,后患无穷。”
赵棫点点头,没有多发表意见,他明白,在诺大的后宫,过多的见解只会招来猜疑。
“有时间去看看你母亲。”皇后突如其来的话题让赵棫一怔,她见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只好笑着道,“你的母亲是难得的好女人,可惜命薄,没能等到你成家。过些日子你带些祭品去看看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也让她的在天之灵有所宽慰。”
“我明白了。”赵棫想起他的母亲,不禁有些黯然。
这时,一名女子从殿外进来,走到皇后面前止住脚步,刚想说话,却看到一旁的赵棫,未敢吱声。
赵棫抬眼见面前的少女,正着着那身清衣,青黛眉,丹凤眼,挽着与其他侍女一样的直束,零碎的刘海,发髻上别有一枚精致的偏簪,手中拿着一枝木偶。站在崇庆殿大殿的中央,散发出淡淡清馨的气质。
“蓉儿,怎么不见过益王?”皇后看着蓉儿问。
蓉儿这才反应过来,忙拜道:“奴婢见过王爷。”
“不必这样拘谨,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棫儿。”皇后转身看着赵棫,“你认得蓉儿吗?”
“母后,你这宫里藏着这样天仙般的妹妹也不让我早些见见,非要到我出了宫才舍得拿出来用啊!”赵棫挑着眉毛望向蓉儿。
“看你轻浮的模样,你当真不记得她?”皇后甚是奇怪,“她在你益王寝宫做了六年婢女。”
赵棫听了这句话不禁睁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女子在他身边六年,却没有被他发现。当他再次回头看蓉儿的时候,发现她嘴角甜甜的微笑消失了,有一种道不出的怅然。
“娘娘,皇上派人来传口谕,宣您‘韵筑’叙事。”蓉儿禀告。
“告诉他们,本宫更衣后便去。”皇后吩咐。
二人退下,蓉儿送赵棫出了崇庆殿,路上,她一直没有说什么话。赵棫不住的看她,兀的开口道:“你真的在益王寝宫伺候了六年?”
“奴婢九岁进宫,一直在王爷那里侍奉。不过,王爷宫内宫婢近百,奴婢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小侍女,王爷没有印象也很正常。”蓉儿回答。
“蓉儿姑娘如此聪颖,看来是我当初不识佳人了。”赵棫停住脚步,看着蓉儿的脸,继而将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木偶身上,“你喜欢傀儡戏?”
蓉儿抬起头,碰到他的眼神,宛如一谭深邃的水,慑人心扉的光彩让她震撼,连忙避开:“只是无事闲来和乐者们学的。”
赵棫伸出手将木偶拿过来,看着它色彩鲜艳的装束和手下错落有致的黑墨线,笑着说:“这是《美桑怨》的木偶,我最喜欢这出戏。”
蓉儿不禁“咯”的一笑:“这宫中除了王爷,怕是没人喜欢《美桑怨》了。奴婢听‘云韶乐里’的乐官说,皇上已经三年没看这出戏了,所以他们才允许奴婢拿这个木偶来和后殿的宫婢们玩。”
赵棫看着蓉儿清俏的面庞,心里一阵欣喜:“那么改天我一定要看你演的《美桑怨》,我最喜欢里面那段寂寞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