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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不起头了。试问,这时候,你要不要亮剑?如果你甘于做一个庸人,你可以不亮剑;但如果你想做一个真正的剑客,你就必须亮剑。人生亦是如此。”
“但你为什么遇敌之时,不仅不亮剑,而且还要把剑丢掉呢?”
“这也是亮剑,这是一种更高意义上的亮剑精神。我丢掉剑,首先在心理上就给了对手以巨大的震慑。其次,以身为剑,以心为刃,天下万物莫敌。”
最后,四师叔说:“江湖中有句话,叫‘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我要说:即使一辈子漂在江湖上,也可以不挨刀,只要你敢于亮剑。孩子,拾起你心中的那把剑吧,只要你相信它的力量,它就会胜过世上任何一样兵器。”
告别四师叔的五年之后,我终于登上了无剑山。无剑山虽名为“无剑”,但其山体却形似一把剑,陡峭无比、高耸无比,且只有一面可以攀登。山中气候变化无常,一天甚至一个时辰之内,你就可以感受到四季的变幻。很多为了那把绝世宝剑而来者,都在登山途中坠山而亡。我虽登顶成功,却已浑身是伤。
我为了师傅10年前就放在山上的那把绝世之剑而来,虽然在3位师叔那里知道:一把好剑并非剑客的全部,剑客之所以为剑客并不在于他手中的剑。但这是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所以我必须完成。而我也认为自己还没有参透剑的最高境界,所以我还要寻找那把宝剑。恼人的是,找遍了山顶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没有发现任何一把剑,甚至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剑。剑在哪里?难道真的是如“无剑山”这个名字所告诉人们的:无剑山上怎么会有剑?难道师傅也会欺骗我?
无剑山山顶并不大,后面是上来的路,而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剑到底在哪里?茫然之间,远方传来似乎是师傅的声音:再往前走一步,你就知道真相。这是学艺10年,师傅每天都要说的一句话,也是师傅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警言。
前面是悬崖,深不到底,还要走吗?以我当时的武功,几十米深的悬崖也奈何不了。但当时我真的恐惧了,对未知情况的恐惧是人类的本性。如果你知道你必将面对何等的险恶,你心中或许会更加坦然;如果你不知道这种险恶会达到什么程度,你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来自哪里,你还敢不敢去毅然面对?
我犹豫了很久,但最终战胜了心魔,是“再往前走一步,你就知道真相”这句话给了我足够的力量,我跳了下去……
跳落的瞬间,我只看见悬崖之中顽强地长出一株并不硕壮的枣树,上面挂着几片零星的枯叶,还有几颗干瘪的枣子。
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在追寻的真相:如果你知道你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坎坷,你还要不要像悬崖石缝中的枣树种子一样勇敢地进入世界?如果你明知道你的对手实力比你强大许多,你还敢不敢亮出你的剑?如果你知道真相残酷无比,你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追寻?如果你知道你的人生江湖注定要面对无数的挑战,你有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战胜它?
我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希望你也是。
一种观点:精神不能阳痿(1)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
——毛泽东
一、“漂亮”开始用来形容男人
大概从上个世纪末开始,很多人开始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某些男人。对此,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把这样一个词用在男人身上,隐含于其后的社会文化趋向,的确是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而我的思考则由“男色时代”这样一个词开始。
上世纪90年代,奶油小生式的男人开始大行其道,这其中娱乐圈起了引领潮流的作用。也许,很多人都还记得在10年前为数不多的几名“奶油小生”是何等的风光。虽然他们现在早已是“星光黯淡”,但这并不是因为人们不再喜欢这样的类型,而是有了更加“奶油”的“小生”们取而代之。有评论家曾经指出,我们可以看看现在的娱乐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就不难发现“偶像”和“奶油小生”是如何大行其道的。
当我们到网络上去一看,就会发现很多网友都认为:他们都是男人,但男人的阳刚、坚韧在他们身上已经荡然无存,于是,他们开始卖弄脸蛋儿,因为他们都很“漂亮”。他们说话柔声细语,他们的行为扭扭捏捏,他们甚至穿女人的衣服来哗众取宠。骨子里,他们已经中性化、女性化、太监化。
虽然有些过激言论我不敢苟同,但也说得不无道理。有的时候,他们表现得很有个性、很叛逆,但你可以看出来,那只不过是一种表演。高仓健、成龙、施瓦辛格式的硬汉形象,已经很少在那个“圈子”里出现。娱乐圈里的“男人”们,开始作为一种“泛性化”的商品来被消费。阴柔、病态、颓废、情色、偷窥欲……人们的审美出现了执拗的偏差,并且乐此不疲。
当然,娱乐圈毕竟只是娱乐,他们不需要承担很多。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已经“不容抗拒”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充斥”于人们的生活之中。一个现象的长久流行,一定是因为它有深厚的“群众基础”。男性形象的变化,反映了一个时代的心理变化,它不只是审美趣味的变化,还是整个社会的文化价值取向以及社会的一种认同变化。
文化本无所谓高低贵贱之别,经历了太多苦难的国人,也的确需要一些实实在在的“娱乐”。但当“众民的狂欢”不可遏制地庸俗化甚至病态化时,也许就谁都有权利反思,谁都有权利指责了。在此,我想用先哲伏尔泰的名言来为自己打气,“我可以坚决反对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我依然有指责的权利。
二、无所不在的文化阉割
娱乐圈引领潮流,市民文化蜂拥而上。让我们先把观察的视角投向历史。
两千年前,佛教传入中国,不久之后,作为男身的观音被我们无情地阉割了。阉割的传统古已有之,中国早在殷商就有“寺人”,甲骨文中已有相关的记载。封建王朝皇宫中的“净身房”,民间形象地称之为“场子”。“场”的磁力线覆盖住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于是,被阉割的不仅是人,更包括文化。
鲁迅先生所见到的“吃人”,不也正是阉割势力的一种显现吗?阿Q被阉割的是直面人生的勇敢,华老栓被阉割的是民众的良知,闰土被阉割的是生命的活力。北方的京剧,是男人扮女人,南方的越剧是女人扮男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人性的阉割呢?文学中唯作品中也不乏这种阉割。《红楼梦》的主人公贾宝玉是被“脂粉气”阉割的典型。女性同样逃脱不了被阉割的命运。裹小脚算不算阉割?处女情结算不算阉割?病态的女性审美标准算不算阉割?
看看五千年的显学,孔子的男尊女卑、三纲五常、中庸、等级秩序,老庄的清静无为、不争、逍遥,韩非的严刑、重典,佛家的一切皆空,哪一个不是对正常人性的阉割?奴颜媚骨、卑躬屈膝、效忠主子,在很多人骨子里,做奴隶比做人神圣,被奴役比做自己更富于激情。尔虞我诈、两面三刀、阴谋阳谋,没有正直,没有正义,你想堂堂正正做人,那你就是“傻子”,就是“白痴”,你会被“玩死”。拉关系、走后门、厚黑学、马屁经,你不懂或者你懂了不做或者你做得不够无耻,你就混不开。难道中国人做人就做得这么猥琐?
除了无所不在的文化阉割势力,在某种程度上,更有一种可怕的自我阉割在作祟。“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在古代,有多少人为了进宫当个太监而割掉了自己的“命根子”?有多少人为了飞黄腾达而割掉了自己的人格?有多少人为了混出个“人样”而割掉了自己的良心?我们强调“大丈夫能屈能伸”,推崇韩信的“胯下之辱”和勾践的“卧薪尝胆”,讲究知难而退、审时度势、韬光养晦、委曲求全。我们的历史中充斥了大量不怎么“男人”的伟人和英雄。
阉割改造着文化、侵蚀着文化、吞噬着文化,并最终内化为文化的一部分。文化具有了一种无所不在的阉割势力。正如画家黄永玉所说的,“一部文化史几乎就是无数身体的局部或全部被刨去的行为史,是由阉割与被阉割两种不同性质的快感写成的。”阉割本来就是一种奇耻大辱,更可耻的是,我们还要把被阉割掉的“命根子”装在瓶子里作为标本,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番。
三、是否存在“集体精神阳痿”
个人水平所限,对历史仅作管窥蠡测,让我们把目光转回现实,人人所见的现实显然比历史更有说服力。仅仅用几百字来论述“集体精神阳痿”这样一个题目,显然只能是浮光掠影、一扫而过,也显然会招来骂声一片。但我并不担心,因为已经有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也有人承担了那些骂声。而我,也只是用这样一个问题来引出本书的主题,并无他意。
张结海先生曾经在《看世界》2004年第4期上发表了《他们患了集体阳痿症——中国男人精神问题白皮书》,他在文章中从“中国男人不敢追求外国女人”这样一个敏感话题入手,分析出中国男人患了集体精神阳痿这样一个结论。可谓一针见血,也正是因为这一针见血,才招来了骂声一片。
中国男人身体没有萎缩,但精神却的的确确是萎缩了。不光是中国男人,同样包括中国女人。阉割与阳痿在形式上虽然不同,但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世界上有很多人曾经瞧不起中国人,但实际上最瞧不起中国人的还是中国人自己。厕所不让民工进、歧视河南人、瞧不起上海人、看不惯北京人……自己瞧不起自己的现象随处可见。在某种程度上,你不能不说,国人的确有集体患上精神阳痿之嫌了!
公交车上,小偷行窃无人敢言,老弱病残无人让座;大街上,歹徒行凶无人出手,车祸肇事者大胆逃逸;医院里,不交押金不救人,没有一点通融。你不能不承认,集体精神阳痿的症状并不很轻!
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强占钓鱼岛,多数中国人最多私底下骂两声,然后该干嘛干嘛,甚至连骂都省了,习惯了,麻木了。这是否也是一种集体精神阳痿呢!
精神阳痿后的芸芸众生,精于算计,精于为人处事。开始陶醉于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幸福生活”。精神阳痿后的人们,崇洋媚外,哈日哈韩。占便宜卖乖、扮小丑学跳梁。精神阳痿后的所有人群,人格太监化、中性化、女性化,缺乏正义,丧失信心,甘于平庸。
再看看精神阳痿后的社会现象吧。温情主义大行其道,身体写作满足世人的窥阴癖,文化口红满足世人的庸俗情调。琐碎、敏感、脆弱、温情,这些我们曾经定义于女性的词语已渐失了它的性别特征。人们的审美倾向越来越女性化了,说话细声细语温情脉脉;男用化妆品充斥着商场专柜;鲜艳性感的男式时装涌动街头;红的绿的枯黄的头招摇过市。男人越来越雌化了,我们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语言方式向女性化靠拢,我们生存在女性化时代。
四、男人到底该是什么样
中国到底应该是什么样?中国男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其实,没什么灵丹妙药,这是一种“精神病”,是一种“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该强硬的时候强硬一点,该磊落的时候磊落一点,该正义的时候正义一点,该阳刚的时候阳刚一点,就这么简单。大可不必把自己整得畏畏缩缩,不男不女。
当然,很多人要把这种“变态”归之于社会,归之于文化。的确,生存在一个缺乏阳刚之气的社会里,很难爱憎分明、坚持正义,很难血气方刚、率性而为。但若把一切都归罪于社会,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态度,难道这社会不是个体的集合吗?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权利的人,很难会去保护他人的权利;一个以忍辱来获取功名的人,很难懂得人格尊严的可贵;一个对黑暗安之若素甚至与之共谋的人,很难懂得期望光明的到来。
男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关于男人的概念,这个概念中的男人多半是真正的男人。男性的阳刚与野性,是天性使然,是男性独具的精神形态。“刚”即“钢”也。不含“钢”的金属,任人弯来拧去;没有“刚”的男性,自然就不会刚正不阿。
一个男性是否阳刚,可能不怎么影响他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存在,甚至可能混得很不错。然而,一个民族阳刚与否,却是生死攸关的。中国历史上发生的民族性灾难,皆是这样的小人太多的缘故,造成了整个民族的羸弱和底气不足。
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通过研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