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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还没六点钟,他就被向宠恩从床上挖起来,说什么要早一点到游乐场,不
然光排队就会耗去不少时间。
谁教他昨天没来得及阻止向宠恩,只好识相地带他来这座游乐场,否则他们铁定又有一
顿架好吵。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向宠恩的精力那么旺盛。
从他们进游乐场到现在,海盗船、自由落体、激流泛舟、疯狂咖啡杯……这些惊险刺激
的游乐设施,他没有一项错过的。
赫连要俯玩到觉得早上吃的早餐全在胃里翻搅,可向宠恩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正专
心地研究着园区导缆的地图。
他侧脸看向向宠恩,眼神中充满无奈。
他很想喊不玩了,不过又不忍心泼向宠恩冷水,只好抱着豁出去的心情奉陪到底。
向宠恩今天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和及膝的短裤,为了遮阳,还戴了顶大帽子,十足学生模
样的打扮。
忽然,他兴奋地嚷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云霄飞车就在前面的左边,来这里不玩
这个实在太可惜了!”
云霄飞车!?不会吧?
赫连要俯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你玩了那么多样,还嫌不够?”
“因为好久没有人陪我来游乐场玩,之前在美国我都一个人去玩的。”
“为什么?”
“那是我去美国第二年发生的事吧,有一次我和一群朋友去游乐场玩云霄飞车,结果因
为机器故障,我们被倒吊在半空中将近一个小时。所以我的朋友以后再也不敢和我坐同一项
游乐设施。”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赫连要俯觉得有股凉意从他的背脊窜起。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向宠恩正经八百的问他:“当时我还觉得以我的运
气,安全带没松开实属万幸了。”
不会吧?难道他今天都在做危险的事?赫连要俯非常错愕地看着他。
“好了,别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们快去排队坐云霄飞车。”向宠恩拉起他的手直往
前跑。
赫连要俯只好苦着脸,抱着慷慨就义的精神,舍命陪君子。
“亏你张得那么壮,更是中看不中用!”向宠恩没好气地对着几乎瘫在凉椅上的赫连要
俯说道,并把刚在贩卖部买的冷饮递给他。
赫连要俯干笑着接过饮料。
这能怪他吗?
他们不单单玩了云霄飞车,还玩了冲锋飞梭和风火轮,而且他还得边玩边担心旧事会不
会重演。
在这双重的压力下,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怎么?我今天陪你玩了那么多,应该偿了你的愿了吧?”
然而,向宠恩的表情却转为暗淡,他闷闷地说:“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
“什么?”赫连要俯差点将嘴里的汽水给喷出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其实自从发生那一次的意外以后,我爷爷就下令不准我再
去游乐场,今天是我隔了快十年,才又来游乐场玩,所以我才会如此高兴。”
“宠恩……这……”
“谢谢你,虽然我是你的伴游,不过今天倒是因为有你的陪伴,才能让我玩得如此尽兴
。”向宠恩由衷地说。
或许他该对赫连要俯重新评估,也许他并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说不定那只是他善解
人意的表现。
“不客气,能得到向家班第五代子弟中最聪明绝顶的向宠恩的致谢,也是我的荣幸。”
向宠恩皱起眉,忽然觉得该收回对他的感谢。
“你说错了,我们向家三个孩子中,最聪明的是我二哥才对,再者,我不是聪明绝顶,
而是倒霉透顶才对吧?”
原本向宠恩想反驳赫连要俯的话,到最后却变成自嘲。
“说到这,我一直觉得有个问题让我很困惑。”
“什么问题?”
“就是为什么向老爷非得把你送出国?即使你的运气不怎么好,不过以向家班的能力,
没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吧?”
向宠恩愣了好久才开口说:“因为我从小就大小灾难不断,所以我爷爷才依某位大师的
建议,把我送出国。”他试着要自己以平稳的语气来述说他不愿再回想的往事。
至今,他还是无法忘怀那一天在睡梦之中被送出国的事情,到了美国,无论他怎么哭、
怎么求,爷爷就是不为所动,坚持他不能回台湾。
“有严重到非把你送出国吗?”
“我到小学四年纪时,总共经历了四次绑架事件和五次大小车祸,尤其是在五岁时,我
父母丧生的那一次车祸,当时我也差点小命不保,你说这不严重吗?”
赫连要俯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他说他被绑架四次,还发生那么多次车祸?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以向家班呼风唤雨的地位,还会发生这种事,难怪向老爷不得不把他送出国。
“像这一次,是因为一直在我身边的两个保镖刚好不在,我才能够偷溜回台湾的。”话
提一打开,向宠恩就滔滔不绝地说。
“两个保镖不在?为什么?你爷爷应该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吧?”
“那两个保镖跟在我身边很久了,其中一个黑人保镖和我管家的女儿结婚,却因为放不
下我而不愿去度蜜月,我看不下去,就安排他们到欧洲度假,而另外一个……”他欲言又止
。
“另一个怎么样?”
“另一个白人保镖长得非常帅,待我就像对待他的弟弟一样,非常地照顾我,可是有一
天,他突然向我告白还强吻我,所以我只好将他解雇。”
“他竟然强吻你,当然得将他解雇!”赫连要俯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这么想,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了,他可能会被碎尸万段,所以我只好让他先离开。
”
“什么?他夺走你的初吻,你还为他着想?”赫连要俯简直快发飙了。
向宠恩不解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干嘛如此生气。
“那并不是我的初吻好吗?我记得小学时,我和甯大哥就已经学电视节目KISS过了。”
“甯则!”他面露凶光。
“啊,不对,我的初吻应该是在念幼稚园小班时,坐在我隔壁的小女生才对。”
“你这么小就跟别人接吻了?”
向宠恩白了他一眼,“这位先生,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吧?”也不知道是谁将对他的索
吻解释为晚安吻,还顺理成章地让它变成每晚睡前的例行公事。
等到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向宠恩才发现自己何必跟这个他最讨厌的家伙透露那么多的私
事呢?
他决定闭上嘴,不想再多谈自己。
赫连要俯有感而发地说:“我多少能够了解你爷爷为何这么做,或许你觉得他做得太绝
,但要是换成我,或许也会如此。”
他不知自己踩到地雷,说到了向宠恩的痛处。
向宠恩晶亮的明眸半眯起,“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有说错吗?我还在想要不要找保镖来保护你的安全。”赫连要俯半开玩笑地说。
“真是够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如此对我!”向宠恩大吼,声音之大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
目光。
“我运气不好又怎样?我是人耶!又不是易碎的玻璃瓶,不需要别人处处的保护!”
“宠恩,你冷静点……”赫连要俯连忙安抚他。
“我很冷静!”他看了下四周,发现他们成了路人的目光焦点,于是马上站起身,“今
天就玩到这里,我们回去吧!”
“宠恩……”
没给赫连要俯继续说话的机会,他冷漠地戴上帽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好吧。”赫连要俯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向宠恩正在气头上,就算他在多作解释,也知识枉然。
一路上,他们两人都没再说话,窗外明明是灿烂的美丽夕阳,可车内却充斥着冰冷的寒
流。
回到赫连要俯位于阳明山仰德大道上的别墅,已经快晚上七点。
他们才刚从轿车内走出来,从宅子的大门口便跑出了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是个相当美丽亮眼的女孩。
少女跑了过来,热情地一把抱住赫连要俯,“赫连表哥,我好想你喔!”他的身子几乎
是挂在他的身上。
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向宠恩立即挑起半边眉,当看到赫连要俯也亲密的楼着少女,他
的另一边眉毛也跟着扬起。
“郁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好几年的暑假都待在澳洲没回来吗?”
“对呀!爹地和妈咪不准我一个人回来,今年是我央求了好久,他们才让我回来的。”
韩郁儿嫣然一笑。
他是赫连要俯的远房表亲,因为两家经常往来,所以他们的感情特别亲近,直到几年前
韩家举家移民澳洲才渐少联络。
他们两人热烈地聊着,站在旁边的向宠恩觉得自己像是个电灯泡。
终于,韩郁儿看向他,“咦,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助手,Josiah。”
闻言,向宠恩的眉头立即皱起。
怎么现在他从他的伴游变成了助手,而且很奇怪的是,赫连要俯不论跟谁介绍他,一律
只说他的英文名字,难道他那么避畏和向家班有关联?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他生硬地笑了笑。
“我是韩郁儿,也很高兴认识你。”韩郁儿接着挽起赫连要俯的手说:“你们回来得正
好,晚餐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她拉着他往屋内走。
见向宠恩仍站在原地,赫连要俯停下脚步,一道寒光看向他。
向宠恩想起他们俩还在吵架当中,和他同桌用餐只会让自己食不下咽,于是他对着他们
说道:“很抱歉,因为我太累了,想先回房休息,所以晚餐你们吃就可以了,别管我。”
向宠恩根本是故意在和他作对!
赫连要俯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但是向宠恩才不在意他有什么反应,在朝着韩郁儿点了
一个头后,便回到二楼他住的客房。
一进入客房,向宠恩气愤地躺到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完全睡不着,甚至是有点饿,可他就是不想下楼去当赫连要俯和他宝贝表妹的电灯泡
。
他觉得很后悔,他当初实在不该答应赫连要俯的条件,原以为可以趁机远离向家对他的
过度保护,岂知他只不过是又跳入另一个牢笼。
那家伙竟说要派保镖保护他?看扁人也该有个限度!
他才躺在床上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起。
知道是赫连要俯站在门外,向宠恩更没有应门的打算,他索性背对着门,还故意拿枕头
遮住自己的耳朵。
只是很不幸地,他忘了锁门。
赫连要俯轻易地就走进房,他将手里的食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我想你睡醒时可能会
肚子饿,所以帮你把晚餐拿上来。”
“拿出去!我都说我不饿了!”
自己的好意被拒于千里之外,赫连要俯忍无可忍地走到向宠恩的面前,只是床上的人连
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翻身向另一边,背对着他。
他的怒气在刹那间爆发,粗暴的抓起向宠恩的右手腕,并扳正他的身子,“你向宠恩的
架子还真大,我是你的债主,你竟然比我还会耍性子!”
赫连要俯的怒吼让向宠恩吓了一跳,不过他可不愿认输,“这不是我的错,是你先开启
争端的。”
“是啊,都是我的错!看来我不表达一下我的怒气,你还以为我赫连要俯成天只会嘻皮
笑脸而已!”他俯身压在他的身上。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一个不好的念头袭上向宠恩的脑袋。
他还没来得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赫连要俯已经扯住他柔细的乌发,逼迫他张嘴接
受他的强吻。
赫连要俯挺拔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被强迫撬开的皓齿,根本抵挡不了赫连要俯灵舌的攻势。
他的粉舌被强迫和他的舌纠缠,柔嫩的朱唇则被疯狂的吸吮啃咬。
这是一个比每一夜的晚安吻更缠绵得令人窒息的吻。
他的大手滑入他的衣服底下,热烈地在他的身上摩擦。
“嗯……”向宠恩在他身下的挣扎更加激烈。
赫连要俯索性拉起他的T恤,双手恶意地抚上向宠恩胸前的红蕊。
被当成女人般对待,更让向宠恩不平。
该死!这家伙怎么敢这样对他?他又不是女的!!
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推开赫连要俯。
“王八蛋!你这个变态!”
“只不过是个晚安吻而已。”赫连要俯虚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