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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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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巴黎却有一个人被所有这些证词激怒了。他就是国家保卫局局长罗歇
先生。1972年1 月13日声援委员会举行记者招待会的第二天,他便跳了出来打电话
给苏勒兹·拉里维埃尔律师……
    “还有别的犹太人等着你去为他们辩护呢1 ”罗歇警告他说。
    好象碰巧那样,法国内政部长拒绝发给我妻子入境签证。
    罗歇先生为了替这一决定申辩,给《世界报,写了一封信,题目是《特雷伯事
件》。这封信对我进行了极其严重的攻击。国家保卫局局长表示怀疑我,说我在a1942
年11月底被德国军事情报部逮捕”后,我的“行动是十分可疑的”。他又指责我出
卖了我那个情报网的好几个人。罗歇先生又写道:“没有人能否认,特雷伯先生至
少答应了同敌人进行某种合作,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不能让人进行这种诽谤而不作出反应。在朋友们的建议下,我依法提出控诉。
由于罗歇先生领导着法国反间谍机关,所以他的这些话肯定会有人相信。要是让公
众舆论信以为真的话,那是很危险的。另外,波兰当局马上利用法国国家保卫局长
的这篇文章,企图破坏声援我的运动。在丹麦,波兰大使馆的新闻专员把上述文章
分发给各报。但是他碰了钉子:各报的编辑部回答说,他们不参与这个德雷弗斯事
件。
    然而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苏勒兹·拉里维埃尔律师同马塔拉索律师一起负责为我辩护。1972年6 月23日,
苏勒兹到华沙来看我,为我那个案子作准备。我们不能在住宅里谈话,于是便到公
园里长时间散步,远远躲开那些包打听的耳朵,一看到有路人走近我们,就中断我
们的谈话,转而大谈特谈天气。
    6 月26日,我送苏勒兹到机场去。  ‘不招自来”的出租汽车是没有里程计算
表的。在反光镜里,我几次发现华沙当局——钉梢的——眼睛。我刚刚同我的朋友
告别,转过身来,他就给七个身强体壮的“海关人员”拉走了。他给带到一个房间
里,脱光了衣服,从头到脚搜查一遍。他的行李也遭到了仔细的检查,牙膏和刮脸
肥皂的锡皮都给挤瘪了,胶卷被没收。苏勒兹拼命抱住他的皮包,就象落水的人抱
住救生圈,还固执地拒绝把皮包打开。人家就威胁他,说要对他使用“粗鲁的办法”
了.由于众寡悬殊,他只好认输。波兰警察抓走了有关我案子的材料.折腾了几个
小时,最后,我的律师才获准登上飞机.我得悉这事后,马上就向中央委员会提出
抗议。中央委员会是完全知道苏勒兹到华沙来的。当然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
从值班的官僚那里得来的只不过是一个“天真”得让你哭笑不得的答复:“毫无疑
问,这不过是通常的海关检查罢了……”
    1972年7 月底,苏勒兹又来到华沙。他坚定不移,但处处提防——有了经验的
律师是一个人顶两个人用的。我们立刻就发现,我们受到比上次更严密的监视。于
是我们决定,如要交换意见就写在小纸头上,看过了就马上扔到抽水马桶去。我的
律师十分气愤,问我“怎么能够这样生活呢? ”他在一张纸头上写上那出色的“三
字经”。我起誓我离开这个地方时也要把这“三字经”写在最显眼的地方。这一次,
苏勒兹离开了波兰,没有受到什么留难。在巴黎,我的朋友们继续保证给我积极的
声援:1972年10月2 日,波兰共产党第一书记到巴黎进行国事访问,迎接他的是声
援委员会印发的招贴,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特雷伯呢,盖莱克先生? 》另方面,
社会党的领导在公报中提出了《令人痛心的特雷伯问题》。
    对罗歇先生的起诉定于月底开庭。我的律师要求法国内政部发给我通行证。为
了支持我的要求,吉尔·佩罗以及《新观察家》周刊的记者伯纳德·格塔,鲁思,
瓦伦蒂尼和克里斯琴·杰伦开始绝食斗争.法国内政部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波兰
政府不让我离境。
    这样,法国国家保卫局局长1972年10月26日到巴黎第十七初级法院出庭时,我
并不在场。我所认识的朋友:海伦娜·包里奥尔,塞西尔·卡茨,勒德尔曼律师,
克罗德·斯巴克,雅克·索科尔,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都到法庭为我作证。
    维科尔写信给法庭说:“我认为利奥波德·特雷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抵抗纳
粹德国的一个伟大英雄。作为‘红色乐队’的领导人,他为最后胜利作出贡献,要
比我所能作出的贡献大得无法比拟……”
    雷米上校得到过解放勋章,也来声援我。法庭宣读了他的信,他在信里写道:
“如果我当时是在‘红色乐队’的队伍中作战,我会感到十分自豪能够有效地为盟
军的胜利,因而也是为了法国的解放,贡献出力量。”
    吉尔·佩罗在他的证词中,回顾了“红色乐队”的历史,并确切而清楚地回答
了所有问题。马塔拉索律师的辩论词很有力,根据充分和有说服力。苏勒兹律师发
表了热情的辩护词,还揭发了这个案件的真正丑恶面:“我想知道盖世太保的所有
这些人现在怎样了。我想过,我也进行过调查:希特勒的鹰犬罗德,曾经夸耀把‘
红色乐队’的四十名战士送上了断头台,现在他是托纳斯的格拉斯赫登市副市长。
他主持一个生意兴隆的法律事务所……
    “皮普过去专门收集受够刑讯的人的遗物……他两年前死了,他是汉堡的扶轮
国际主席。
    “雷塞今天在斯图加特过着退休生活……
    “布拉格的刽子手潘维茨领着政府的津贴,是一家银行的代理人。所有这些人,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已经不算什么了:手上只沾了一点灰尘,吹一吹就吹跑
了。我想到了这些人,又想到了特雷伯。”
    这个案件还没有结束,罗歇先生就放弃了他在国家保卫部的职位,然后被任命
为穆特埃莫塞尔省长。这情况是如此凑巧,以致当时的内政部长马塞林不得不写信
给法庭解释说:  “当然,这一任命和特雷伯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巧合而已
……”
    当然,……法庭判决的是罗歇省长而不是国家保卫局局长。
    有一个时候,声援运动踏步不前。于是,法国,英国,荷兰,丹麦、瑞士的特
雷伯委员会又于1973年3 月在伦敦举行会议,由法国社会党人斯科尔先生主持。
    我没有参加为我的问题而进行的辩论,却一直住在华沙,处境十分孤独。从1973
年1 月23日起,我就受到监视,在我自己的住所里,我成了一个自由的囚犯。当局
通过非正式的途径通知我说,我并没有受到警察的监视,对我采取的一切措施并没
有其它目的,只不过为了“保证我的安全”罢了。可是,谁来威胁我呢? 我又威胁
谁呢? 他们想把我怎么样呢? 他们有什么要责备我的呢? 我天天翻过来覆过去考虑
这些问题,可是得不到答案。总之,我觉得,如果我不反抗的话,这种局面大概会
继续下去,直到那一天,波兰政府为我举行堂皇的葬礼,送来鲜花和花圈为止。1973
年9 月,我病倒了,病情很重。吉尔·佩罗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对我示意要采取
最后措施了。以后,我就写信给中央委员会,并把信的内容通知各新闻通讯社:
“我完全知道,我在电话里所说的每一句话,波兰警察局都给记录下来。因此我决
定第一次把我在华沙不得不忍受的那种生活和盘托出。”
    我日日夜夜受到监视,在我家的楼上、楼下、街道上:到处都有他们这些人。
我刚刚住了一个时期医院出来,他们原以为我的末日到了,所以才把我送到医院去
的。即使这样,他们也呆在医院监视着我和把我隔离起来。没有人能想象我是多么
地孤单。这不是生活,这是苟延残喘而已。神经紧张得使我无法忍受,我已经再也
忍耐不下去了,他们把我逼到了墙根下。我知道我唯一可以做的是什么:那就是死。
但是我将站着死,一个领导过“红色乐队”的人是应该这样死的。
    如果两周之内,情况没有改变,我就开始绝食,直到我能够离开波兰或者死去
为止。
    我结束我的生命对于我的家庭来说是一种人道主义的行为,我目前的处境使我
的家庭十分不幸。我的妻子和儿女有权利过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现在那种地狱般的
生活。我的处境是一个囚犯的处境,我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这个监狱。”
    几天之后,内政部的一个官员和卫生部的负责人来通知我说,波兰当局批准我
到伦敦去疗养。
    自由之门打开了……我到了英国首都,在那里同家里人重逢,心情万分激动。
英国的声援委员会主席曼特尔夫人迎接我。多亏他们大家,多亏声势浩大的国际声
援,我打赢了最后的也是最痛苦的一仗,而我的对手却是过去的“自己人”。
    还有一句话:我是历史所牺牲的一代人当中的一个.在十月革命光辉指引下找
到了共产主义的男男女女,受到了蒸蒸日上的革命气息的鼓舞,万万想不到五十年
以后,列宁遗留下来的只剩下红场上一具不腐的遗体.十月革命变了质,我们也跟
着堕落下来。
    什么,在占领冬宫半个世纪之后,在兴师动众处理了那些“离经叛道分子”之
后,在犹太人遭到赶尽杀绝,东欧“正常化”之后,在这样一个暴力体制下,竟有
人还胆敢淡什么社会主义? 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吗? 我们追求一个新世界,不
惜牺牲性命进行斗争,为的就是这样的蜕化变质吗? 我们生活于未来,而未来就好
象信教的人心目中的天堂,用来给我们处在动荡不安的今天的人们打掩护的。
    我们想改造人,但是我们失败了。这个世纪孕育了两个怪物;法西斯主义和斯
大林主义。我们的理想在这场大灾难中破灭了。我们的绝对信念曾使我们的生命富
有意义,现在却完全走了样,连认都认不出来了。由于我们失败了,我们不能再去
教训别人.但是历史具有无比的想象力,所以是不会重演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有
理由抱有希望。
    我并不后悔我二十岁开始信仰的东西,也不后悔我所选择的道路。1973年秋天,
在丹麦的一个公共集会上,有一个年青人问我:“你不觉得白白牺牲了一生吗? ”
我回答说:“不。”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人们要从我这个共产党人和革命者的一
生中吸取教训……我知道,我们所没有做到的,年青一代将会做到。社会主义一定
要胜利,但绝不会打着俄国坦克压平布拉格时候的旗号。
    1972——1974   
     附录 名单
    从1973年秋天我到达西欧,便写作我的回忆。在这过程中,我最关心的事情就
是设法了解“红色乐队”的同志们的下落。为了寻找他们,我重新走上我的朋友吉
尔·佩罗所走过的道路。他成功地了解我许多同伴的命运,头一个揭露了比利时布
林敦克监狱惨无人道的勾当。赫希和米拉,索科尔就是关在那里的。多亏了比利时
当局,我能够在我的朋友雅,克和萨拉·戈德伯格的帮助下,继续进行调查。比利
时公共卫生部的调查局和布林敦克炮台的行政当局向我公开了档案.这样,我才能
够列出名单来,尽管是不完全的,才能作出初步的总结,不用说,以后还要总结。
    “红色乐队”有二十七人曾经被关在布林敦克监狱。         有二十四人被枪毙或斩首。
    有六人被枪毙,时间和地点不详。
    有三人自杀。
    有五人失踪。
    有十人在流放中死亡,〃 红色乐队”在法国和比利时被捕的人,一共有四十八
名在战时牺牲。
    有二十九名被捕的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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