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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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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突然撞上,两人皆是一怔,她好象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问题,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他的眸色却骤然转深,定睛看住她片刻,微微低身垂首侧颜,薄唇依她所言地靠近,她一见黑影笼罩下来,急忙抿紧嘴唇,死闭着眼睛。
  有些潮湿氤氲的热气吹在她的鼻间,夹杂着季淳卿身上特有的柔香,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正离她不远,却就是不落在她唇上。
  “妻君,要我做不成体统的事,总该有个理由吧?”他觉得她只有在这种热度下,才会脑袋发昏地讲实话。
  而他也的确料准了。
  “还不都是那个破镯子,如果我不跟你亲过,就不能跟他亲呀!”
  “……”
  黑影突然从她面前被消失,她睁开眼,见他正别开寒着的脸转身走人。
  嘴唇绷出一条紧抿的唇线,他数着自己脚下的步子,1,2,3……
  他顿住,咬牙锁眉,回过身来,第一次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某个标的物,可他配上他柔媚的长相和扁住的薄唇却只多了份可怜兮兮的味道,舌尖在唇间微微挣扎发热,他捱不了片刻,便没出息地折返回她身边,缩掉三步之遥的距离,低身咬住她的嘴巴.
  他的细吻绵密地落下,热唇贴住她的嘴角边的冰凉皮肤暧昧地摩挲,“嘴巴张开。不是要深的吗?”
  “……”
  “乖。”
  她的合作得到他像安抚猫咪般好脾气地应声,下一刻,却被报复地吮咬住舌头,勾挑,灵动,纠缠.
  他以为她多少会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听,于是带着点心计地考验她,诱惑她,哪知道却套出她心底最真的借口,就这么不会说谎话吗?那种荒谬的理由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走开,是要告诉她,他不要被她当成一根地盘标志的电线杆,但是他真的好想吻她,明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吻,明知道她只是为了别人才不得不跟他索吻,明知道她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是吻,这只是她为了吻别人而不得不做预备功课,他却没出息地跑回来,还舍不得敷衍了事。
  一串从肺叶硬生生抽出的烟雾飘离箫夭景的唇,他摘掉嘴上的烟,用力地踩熄在地上,面前唇齿相依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被耍的很惨。
  很好。
  非常好。
  她拒绝跟他亲热,却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到如胶似漆,跟他吵架是借口吧?赶时间么?急着回家找讲师大人温存。
  他妈的,他是有多蠢,才会想了半天,到处找台阶下,最后决定放下架子面子来找她。
  见鬼的苏家袄,竟然敢跟他玩脚踏两条船,还光明正大得让他逮个正着!

  第二十五章

  雪工坊酒吧内,满室暧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灯照射着舞池,小舞台上,捧着麦克的酒廊歌手用暗哑的嗓韵出低回的曲调,歌词满是被情人背叛的忧伤和祝福,好脾气好风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麻烦你让她闭口成吗?”坐在吧台前的箫夭景闷了一晚上,终是再也受不了这无病呻吟又装风度摆大方的烂歌词,瞥向站在一边乔钦开口讲了今晚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乔钦站在吧台后调着酒,淡笑应付他的迁怒, “拜托,少爷,我是花钱请她来唱歌的,让她闭口也得照付工资。怎么?你触景伤情啊?”
  箫夭景依旧无动于衷,若有所思地收紧了手里的酒杯。
  从跟小飞他们一同走进酒吧到现在,他已经维持这个痴呆的模样好一阵了,说是要安慰小飞失恋,可小飞义愤填膺地说女人有多可恶时,他在看着酒杯发呆,小飞说女人有多爱慕虚荣时,他看着窗外发呆,只有说女人有多爱脚踩几条船,且踩上一条丢掉一条时,他才抬了抬眼眉,咬了咬牙,一副比小飞还深受其害的过来人怨怒模样。
  这回子,人家被女人甩掉的正主儿已经爬进舞池里去找下个春天了,他这个正谈着恋爱,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却一脸苦涩沧桑的受害表情。
  “喂,听小飞说,你已经搞定那个砸我场子的女人了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还是,你不想跟我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迫害兄弟的小幸福,只要你认输敬茶,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任你去假戏真做啊。”
  “哼。”他嘲讽地一笑,侧过脸,不想给乔钦擅自猜度他的机会,这种糟糕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幸好,他只是想而已,没有蠢到去做。
  既然在玩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吗要先喊游戏停止。如果收起真心来玩,他绝对不是玩不起又输不起的人,就算咬牙硬撑,他也不可能对一件棉袄缴械投降。
  乔钦见他不搭话,也没有多余刺探的意思,倾身推出他刚调好的鸡尾酒,送至箫夭景面前,献宝地推荐道, “刚学的新调发,想说让你尝尝鲜,名字很性感,叫BETWEEN THE SHEET。”
  BETWEEN THE SHEET?翻译过来就是……
  “赶快上床?”他挑起眉头,看着这杯诡异的饮料,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是春 药之流?他在暗示什么?搞定女人的实在招术有很多,比如赶快上床,所以请不要没事坐在兄弟面前发呆摆忧郁?
  “你思想太龌龊了,酒名是赶快上床没错,但这只是助眠的小酒精,白兰地和柳丁调制的。”乔钦耸了耸肩,朝他眨了眨眼, “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可能会失眠。
  “……”
  “像我当年不巧撞见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舌吻,我失眠了一个月,那种头皮发麻,寒毛树立的感觉让你觉得太难受了,还有那个画面在脑海里在你脑子里一直转悠,很辛苦的。”
  “……是在你脑子里转悠,别扯我。”他对含糊不清称代深恶痛绝,拒绝同好友分享过分刺激的画面。
  哼,不过,要论刺激的话,他碰上的肯定更胜一筹,那个混蛋讲师明显看见他杵在那,还敢挑衅地亲下去,一边半眯着眸斜瞪他,一边抬手搂住他的女人,让她始终背对着自己,最混蛋就是他忿忿得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表情。他妈的!做贼喊抓贼,亲他的女人还敢跟他摆臭架子,装可怜!
  “呵,男人嘛,要面子就容易憋出内伤,伤人伤己,不过,你真答应小飞去追袁心那个女生?”
  “哈?”他微怔,有点反应不过来乔钦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
  “你刚刚没听小飞讲话么?他说你箫少爷出马肯定能搞定那个爱慕虚荣的小女人,帮兄弟出气义不容辞啊。”
  “……”
  “不过,小飞说你家女人是只母老虎,我看要她同意你去追别人,她八成得抓狂,你如果搞不定她的话……”
  “不就是追个女人吗?我为朋友出头难道还要问过她的意见?哼。”他可没兴趣对脚踩两船的女人玩专一游戏。
  “嘘。”赞许的口哨声, “有种哦。不过失眠不会因为有种就消失,小心啦。”
  “……”
  季讲师很好讲话很有爱,大家都会轻松过关。
  这句话是哪个混蛋王八蛋说的?
  他那张单纯无辜的脸完全是用来骗人唬人玩弄人的,黑瞳一眯,脸色一沉,他绝对可以顿时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杀神砍佛,只要他季大讲师此刻正郁结在胸,心情欠佳。
  箫夭景无故旷课,他不动声色,直接在备课本的班级名册上圈上当掉,落笔重狠,字体隽秀却斗大,让第一排的同学看得直咽唾沫。
  画完名册,他抬起无害的笑颜,仿佛完全不解自己干了多有杀伤力的事,继续他的课堂训话。
  “那么,昨天布置的功课没有写的同学,请起立。”
  四十多人的教室里,没人再敢多吭声,齐刷刷地站起一半人。
  他巡视课堂的脚步停在低头抓腮的苏家袄面前,凉凉地在她面前站了好一阵,似乎正在等待她说什么。
  站在前排的女生机灵地一转瞳,即可转身朝苏家袄眨眼使眼色。
  “求他,快求他啦。”
  苏家袄被她眨到心烦,白眼回道。
  “我干吗要求他哇。”
  “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啊?只要你求他,他就放过我们呀!”
  “……你是从哪里看出他这么邪恶的想法了?”
  “你自己说哩,你是怎么惹到人家啦,害我们全部要跟你垫背啦,他平时不是很好讲话的嘛?不写功课也好过关呀,今天黑脸给谁看哇?还不是你!”
  她被催促得没辙,只好抬起眼眉来瞅他。
  那寒意逼人的眸正盯着她谴责不已,她心一虚,急忙垂下头来,搞什么,难道要她在大庭广众下,坦白自己为一己之私,占他清白的事吗?嗤,好小心眼的男人!
  “对不起哦,昨天逼你跟我舌吻,不过我看你也还蛮陶醉蛮爽啊?,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啦,你能不能不要因为清白被毁就公报私仇迁怒到无辜的同班同学啊?男人的初吻,又不值钱啦。”
  完全不见得有诚意的道歉从她嘴巴里飚出来,话音一落,只听四下冉起一阵倒抽气声,就连一众罚站的女同学也都不再垂死挣扎了,哦!让棉袄这种好勇斗狠的生物道歉,这种令人发指的蠢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这种狗屁道歉法,季讲师会吃这套才有鬼吧?
  “没写功课的同学全部给我站到走廊,交不齐功课等着被当。”
  看吧……温柔小可爱也被棉袄惹火了啦!
  于是,商科2班的门口出现了一片宏伟的迹象,20几个家伙排排站在走廊外,当然,季讲师还没有完全被气疯,维持住了仅有的一点点理智,所以,只有苏家袄的手里被挂上了两个装满水的水桶,别的家伙侥幸过关。
  苏家袄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水桶,翻着白眼接受被牵连人士的指指点点,那家伙绝对是有预谋的,在家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逆来顺受,妥协不已,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是不要让岳父岳母担心,结果哩?来到学校竟然玩大变脸加冷暴力,把她整成众矢之的。
  好在夭景今天缺席,要不然她死定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在接吻,你心里却想着别人。”
  一句踩中要害的话从苏家袄身边的女生嘴里丢出来,她摇头耸肩揽上苏家袄的肩,“季讲师好可怜呐,棉袄你罪孽深重。”
  “白笑叶,现在提水桶的人是我,不是可怜的季讲师,到底是谁比较可怜啊?”
  “当然是我们这些被无辜牵扯进师生恋的人最可怜啦!”白笑叶狠狠地白眼道, “刚刚在教室里,我就使劲对你使眼色,不听我的话,落到这般田地吧?”说罢,幸灾乐祸地抬脚踢了踢她手里的水桶。
  白笑叶损完她,几个围在一起的八卦女生也来了精神, “棉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罚站也不能白站呀,你昨天跟箫少爷翘课跑了,季讲师都没有火大到这种地步耶。”
  “对哦,箫少爷今天也没来上课耶,这种时候有他在当出头鸟,我们就不会被抓出来罚站了。你昨天不是跟他去约会嘛,不顺利哦?”
  “嗤。”想多昨天的乌龙换衣事件,她还一肚子火,顿时劈里啪啦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地倒向姐妹。
  最后吐槽道: “你们说是不是很过分,我讲实话本来就没错啊!那个小飞真混蛋,女生碰到他才倒霉呢!”
  白笑叶靠在墙边直摇头,叹出口重气闷道, “笨棉袄,你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哇?被人卖了还替人担心她数不清楚钱?你该气的是那个什么袁心故意陷害你吧?”
  “唉?”
  “你还唉呢?你不是压根就忘记你自己被人套话的事了吧?”
  “我……
  “当我们商科2班的女生情商都那么低么?叫她出来聊一聊啦!”江湖多凶险,面子摆中间,这么欺负他们商科2班的人,还是大姐大一枚,那怎么行?
  两肋插刀的时刻到了。
  于是,三四个女生忘记了自己还是带罪罚站之身,溜走偷跑出学院后,浩浩荡荡冲进了别人的校园。
  通往校门口的大道上满是正要归家的学生,却完全没有人敢惹这几个外校分子,苏家袄的歪辫和黑指甲,白笑叶的广口露肩装配上几个浓妆姐妹,俨然就是夙行不良的惯犯。她们随手抓过一个家伙问姓袁的家伙在哪个班,却得知那袁心刚被外校的男生叫去中央庭院的回廊边。
  白笑叶朝苏家袄使了眼色,几个人随即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
  透过挂在回廊上的厚重藤蔓植物,她们明显看到有两个人正站在走廊那聊着天,那男生高瘦,被垂吊的吊兰挡住了面孔,可深V领竖领衬衫的穿着品位看着很眼熟,袁心个子较矮,一眼便能望见她娇俏地朝那男生笑着,一阵风刮过,藤蔓叶儿被吹落,她踮起脚尖,好似在帮那男生捻掉头上的落叶。
  “昨天才甩人,今天就傍上新的了?棉袄,我突然了解你为什么斗不过她了。”白笑叶挑了挑眉, “你看看人家,完全没有后遗症,哪像你,被害到惨兮兮。不过有男生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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