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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夜皓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仿佛背后满身是血的孩子和他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般。
夜皓荻冷血的让人颤抖。
倒在地上,锁爱满腔的不甘心,被那男人羞辱的感觉深深的印在他脑中,引发出锁爱更强烈的恨意,但他终究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他明白要杀了那个男人,自己必须改变,变得和他一样冷血无情。
我一定要杀了你,夜皓荻,你等着,他日,我一定会把你今天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你,绝对。
锁爱…05(父子)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锁爱已经有十六岁了,整整八年里,锁爱没有踏出过“水月居”一步,暗夜宫的人似乎也忘了有这么一个少宫主,只有水无炀一如既往的照顾着锁爱的起居,为他安排老师,教导着他。
来到院子里,水无炀如愿找到了锁爱的身影。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在落叶中穿梭着,剑气扫过,落叶一分为二,修长的身影美得好象一只白蝴蝶,脆弱却又带着不屈的坚强。
察觉到了水无炀的气息,锁爱收剑看着站在一旁的他,淡淡地说道:“你来了。”语气虽然冷漠,却少了一份戒备与不信任。
“是啊。”笑着把手巾递给锁爱,水无炀看着身高到自己脖子这里的锁爱,有些感叹孩子长得好快。
十六岁了,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从夜皓荻和殷诗语那里继承得来的无双的容貌也越发的出尘,现在的锁爱已经美得分不出性别了。
“我要出水月居。”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锁爱突然说道,目光投向宽广的天空,被束缚住双翅的蝴蝶终于要离开牢笼了。
“哦。”没有多意外,水无炀只是挑了下眉,“你确定你有实力能不被他杀了?”
“要杀我。”冷哼一声,锁爱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我了,要杀我可没这么简单,是时候叫夜皓荻付出代价了。”
“你能确定就好。”低垂下睫毛,水无炀拉过锁爱的手,为他拨去了掌心中的碎渣,“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那个模样就好。”
“无炀,我一直很奇怪,你明明是夜皓荻的心腹,为什么一直照顾着我,而夜皓荻竟然也任由你,不怕你背叛吗?”锁爱收回手,问出了埋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问题。
“我与他,只是一场交易的关系,但锁爱,你要记住,如果你真和他对着干的话,我是不会帮任何一边的,你要好自为知。”
水无炀从未对夜皓荻付出过忠心,但也永远不会出卖他,夜皓荻明白,所以放任他,他们两的关系是很难说清的。
“哼,奇怪的人。”站起身,锁爱也不想多问什么了,反正只要知道水无炀不会插手他和夜皓荻之间的事就可以了。
“锁爱,你要保护好自己啊。”终究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水无炀还是不放心的说了句。
“你以为我是谁?”回头,风情万种的一笑,那一刻无人会怀疑他和夜皓荻之间的血缘关系,因为那笑,是同样的自信与霸气。
呵,的确是我多虑了。起身,甩了甩衣袖,水无炀离开了水月居。
他们之间的战争,会怎么样呢?水无炀没有告诉锁爱,这么多年来自己会一直照顾着他,一半是自己本身的意愿,而另一半则是夜皓荻授意的。
那个喜欢被挑战的男人,想必等着他的成长已经等到不耐烦了吧。
八年来初次踏出水月居,锁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放松,似乎,水月居是困住他的牢笼一般。
终于,我终于能再次面对你了,这次,我一定要把娘亲和我的痛苦加倍的奉还给你。
想起当初夜皓荻毫不留情的下手打伤自己,锁爱就觉得那早已消失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可恶啊,夜皓荻。
一拳打上树干,锁爱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啊。”
突然一声惊呼声打断了锁爱,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站在那里,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己。
青年很美,带着一种病态柔弱的美,很容易引发别人的保护欲。
看着他,锁爱有些恍惚,仿佛像在看去世已久的娘亲一般。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咬了咬下唇,青年开口问道,声音是柔和的。
“我叫锁爱。”依照锁爱的个性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理会这人,但却不自觉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哪个仆人的孩子吧,你长的真可爱,是迷路了吗?”看到锁爱身上朴素的衣服,青年猜想着,随即放下心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走上前拉住了锁爱的手说道:“我叫雪,来,我带你出去。”
“呃,我不是。。。。。。”有些无措地被雪拉着,锁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了,这里就是飘雪居的大门口了,你往前走的话就可以找到仆居了,自己要小心点啊。”摸了摸锁爱的头发,雪温柔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雪,锁爱楞在那里无法动弹,好象,和娘亲真的好象,迟疑了一下,锁爱询问道:“我,我还能再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啊,欢迎你随时过来。”柔柔地笑着,雪十分喜欢这个孩子。
望着雪渐渐远去的身影,锁爱感觉心跳似乎加快了,已经很久没人对他这么温柔了。
锁爱…06(父子)
“锁爱,锁爱。”轻轻摇了摇躺在草地上睡觉的人儿,雪满眼温柔的叫唤道。
“恩。”皱了皱眉,锁爱睁开了眼,“是雪啊。”
“别在这里睡啊,会着凉的。”看着锁爱略带孩子气的揉眼动作,雪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丝丝笑意。
“恩,知道了。”起身跟着雪走向院子中的石椅,锁爱目光始终停留在雪的身上。
经过上次乌龙的迷路事件后,锁爱就经常跑来找雪,雪也十分欢迎,一来二去,锁爱就成为这里的常客了。
“雪雪,这是送你的。”献宝似的拿出一支发簪,锁爱找了好久才觉得这支最适合雪。
“谢谢啊。”笑着接过发簪,雪的眼中闪过诧异的光彩,虽然平时对这方面并不注重,但也不代表雪不了解,这支发簪虽然表面不起眼,却是难得一见的佳品,用做原石的那块玉是少见的白玉,做工更是精美。
锁爱,到底是什么身份?
经过多时的相处,雪当然不会再认为锁爱是仆役的孩子了,他的容貌、他的气质、他的才学,都不是一般同龄孩子所能比的。
但是因为锁爱一直都不过问他的身份,他自然也不能多问锁爱什么,虽然只是假象,但他们都想维持好这份美好。
“我帮你戴起来。”拿起发簪,锁爱兴致勃勃的走到雪的身后,解下他的发簪,发丝如瀑布般滑落,散开来,更添了雪的柔弱美。
那一瞬间,锁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雪,你好漂亮啊。”锁爱赞叹道。
“不是这样的。”低垂下眼,雪的脸上有难掩的落寞与悲伤,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他的身边总有数不清的美人,而自己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人。
因为锁爱站在雪的背后,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专心的帮他束发。
目送着锁爱远去的身影,雪原本光亮的眼眸不禁暗淡了下来,如果不是锁爱的出现,他永远都只是被拋弃的人,每日只能独自流连在这华丽却冰冷的牢笼之中,渐渐失去活力。
“雪公子,今天有宴会,宫主要求所有公子都出席,请你开始装扮。”一个老么么站在雪的身后,语气呆板的说道。
暗暗叹了口气,雪点了点头,跟着么么回房了。
华丽的厅堂,华丽的歌舞姬,繁闹的人声。
雪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没有任何感觉,目光再次飘向最高席上的那个人,依旧是这么英俊、依旧是这么霸气、也依旧是这么邪魅,这个他所深爱的男人啊,而自己却永远只能这么远远的望着,不能靠近,反而时刻要看着他和身边不同的男女亲热调情。
低下眼,雪不禁露出了苦笑。
为什么还要难过呢?自己不是早就知道有这种结果了吗?
虽然身处在这番繁闹的景象中,却无人能注意到夜皓荻笑容底下的嘲讽。
真是无聊的景象啊,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请你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不要露出本性。”坐在离夜皓邸最近的水无炀突然出声提醒了一句,不过音量当然只控制在他们两人所能听到的程度。
“呵呵,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无炀。”轻轻笑了起来,夜皓荻摸了摸自己的脸。
“既然觉得无聊,为什么还要举办这种宴会?”水无炀无发了解他这种自讨苦吃的做法,还拖着他一起下水。
“因为,不举办会更无聊啊。”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水无炀发觉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无法了解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带笑的眸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雪的身上。
那是。。。。。。眸渐渐冷了下来。
“无炀,我记得前年我有把一支白玉簪送给你吧。”
“更正,是你要我转送给你儿子的,别说得这么暧昧。”举起酒杯,水无炀回答道,因为那支簪非常精致且漂亮,所以水无炀至今还有印象,“干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看看那人的头上戴的可是那支簪?”
顺着夜皓荻的目光,水无炀望向了雪,在确认过后,显得有些惊讶,“的确是啊,难道有两支?”
“少来,这可是我特意去叫鬼斧神匠打造的,这世上只有这么一支。”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气,夜皓荻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啧啧,原来你对锁爱这么上心啊。”感叹了一下,水无炀没想到夜皓荻竟然这么有父子爱。
不过啊,可惜那个美人了,踩到地雷了。怜悯的看了眼雪,水无炀摇头苦笑。
锁爱…07(父子)
听完了属下的报告,夜皓荻挥手让他下去后,起身站在窗前,久久未有其它动作。
“你准备怎么样?”坐在椅子上,水无炀开口打破了房内的沉寂。
“怎么样吗?”声音中带笑,夜皓荻笑得一派愉快,可眼神却极冷,冷得让人心寒心惊。
“希望你别做得太过分了。”知晓夜皓荻的为人,水无炀无奈叹气,只希望他能听自己的劝。
“呵。”哼笑着,夜皓荻没有给出任何保证。
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随心情而来,如果真要他手下留情,那就要看他心情如何了。
泡好花茶,雪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等着锁爱的到来,这样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也过了好久了,自己似乎也喜欢上了和锁爱在一起的日子。
虽然觉得对不起锁爱,但和他在一起时,自己的确能忘了夜皓荻带给他的伤害。
因为一直觉得对不起锁爱,把他当了替身,所以雪尽一切可能的宠爱锁爱,想作为补偿。
“你在等谁?”突然,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从院口处传来,惊得雪打翻了茶杯。
转头望去,意外的看见了那个从不出现在这里的,自己所爱的男人的身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真是不小心呢。”握住雪的手指,夜皓荻嘴角带笑的说道。
“宫,宫主!”反射性的抽回手,雪马上要下跪。
“不用行礼了。”扶住雪,夜皓荻赦免了这套繁复的礼仪。
“宫主怎么会前来?”紧张地站在夜皓荻的身边,雪的内心既激动又害怕。
他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不真实了,自己每天期待着夜皓荻的到来,可当他真来了,雪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局促的看着他,感受着他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我不能来吗?”挑眉,夜皓荻拿起了雪原本为锁爱准备的花茶,随口问道,却让雪吓得再次下跪。
“不,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真是无趣啊,手撑着下巴,夜皓荻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
“你做什么!”
伴随着怒吼声,锁爱终于来到了,他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雪,一面怒视着夜皓荻。
很好,我等得就是这双眼睛。
原本暗淡下去的目光,在看见锁爱仿佛能喷火一般的灵动眼眸时,终于打起了几分精神。
“你想对我的宠男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我的儿子?”懒洋洋的说道,夜皓荻轻易捅破了两人极力掩盖的身份。
儿子!虽然知道锁爱的身份不简单,但雪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夜皓荻的儿子,一想到这是夜皓荻和别的女人一起生的孩子,雪就无法冷静的面对锁爱了。
虽然锁爱已经猜到了雪的身份,但从别人口中证实的冲击力还是不小。
“好了,既然你等的是我儿子,那你们就慢慢聊吧。”起身,夜皓荻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雪!”夜皓荻刚走,雪就马上离开了院子,锁爱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叫唤道。
“对不起,少宫主,我人有些不舒服,想要离开了。”甩开锁爱的手,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需要冷静,他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锁爱的身份,光他是自己最爱的人和别人生的这点就让他几乎发狂。
呆呆地看着雪远去的身影,锁爱站在院子里,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