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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四脚,都不是桌子;就是整体,所有部份的总合,具有支撑东西的功能,也
不是桌子。各部份的总体不是桌子,而是“所依”。
所以在这个所依上的任何地方,找不到桌子;这上面没有桌子。可是,的确有一
张桌子,依凭所依。这里有一张桌子。在这个所依上找不到桌子。可是这里有一
张桌子,因为有一个所依。只不过在这个所依上,没有可能指称为桌子的东西,
也找不到桌子。
同样,桌子实际上存在的方式,和我们通常认为它的存在方式,完全不同。它所
显现的样子,以及我们的理解,和桌子存在实相都不相干。实相完全是另一回
事。当我们分析桌子是什么,设法了解桌子的实相,到底它实际上如何存在,会
发现桌子其实不是我们通常所以为的桌子。由此你就可以明白何谓幻想。桌子仅
仅是名言假立,纯粹是一个观念,意指它并非自性存在。在这个所依上,没有桌
子;不过这里有一张桌子,因为有这个所依。桌子依所依而存在。桌子只是一个
观念,我只是一个观念,诸蕴也只是一个观念。
现在断电了。这是显示真实存在的一个很好的实例;真实存在的黑暗,非名言假
立的黑暗,自性存在的黑暗。这也是要破斥的对象,一个很好的例子:光明、黑
暗。先是有自性存在的光明,然后突然又有自性存在的黑暗。即使实际上黑暗的
存在,仅仅是名言假立,我们看起来都不是这样。和桌子、梭巴喇嘛一样,突然
感受到的黑暗,显得真实地存在。
所有存在的一切法,都可以作如是观。一切法都像这样:你的自我,诸蕴,感官
对象,轮回,涅槃。一切法─主体、行为、客体、所有的六尘,实际存在的方
式非常精微。
所依非名言
如是观一切法的本质。名言假立的所依上,而这个所依,也依另一个所依被假立
名言。本质上,一切法都仅是名言假立。一切法都如此,好像幻相一样。没有任
何法自性存在,虽然一切法都显得好像自性存在。
我们在所依上假立“蕴”的名言,是由于所依本身不是蕴。首先你思考理由,然
后心识赋予一个特定的名言。否则,无缘无故不可能妄立名言。以五蕴来说,首
先你思考理由,亦即每一蕴的特性和功能。然后你在那个有颜色、形状、实体的
蕴上安立“色”的名言。以此类推,你安立受、想、行、识。
以识蕴为例,由于它的功能是,思惟对境的意义,并区别该对境和其他对境,所
以那个特定的法就被称为“识”或“心”。某法具有诸如此类的功能:忆持由见
闻等接触到感官对境,保持种习,由一生持续到另一生,就称为“识”。
又如你在一群人之中的某一个人安立“这是我的父亲”的名言,你思考的理由
是:他身体的特定形状,以及和你的关系。因为你记得有一个女人,具有特定的
体态以及和你的特殊关系,所以你称那个特定体态为“母亲”。你说“这是我的
敌人”,“这是我的朋友”,都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也可以这样观待我们的问题。如果起先没有人假立“这是爱滋病”的名言,
而且采信这个名言,就没有“爱滋病”。单是安立名言还不够,必须加以采信。
在某一个医生首先安立“爱滋病”的名称,并采信它之前,没有爱滋病。之后别
人采信那个医生的名称,也称之为“爱滋病”,而且采信那个名称。这就是所谓
的爱滋病。
就像桌子的所依─它的各部份,不是桌子,五蕴不是那个人,病症也不是爱滋
病。如果病症就是爱滋病,我们何必头上安头,称它为爱滋病?没有理由在桌子
本身,外加“桌子”的标签。之所以有必要加上“桌子”的名称,你必须把“桌
子”的名称加上本身不是桌子的东西上。换句话说,如果所依就是桌子本身,你
何必在桌子本身加上“桌子”的名称?这只是重复。
凡是我们在任一法上安立名言,我们是安立名言在不是那个名言的法上面,否则
这么做就毫无道理。譬如有一个小孩叫辛贝朗。所依是小孩的诸蕴,身心的和
合。如果小孩的诸蕴本身已经是辛贝朗,他的父母何必再给诸蕴一个名字?父母
为什么必须命名?为什么他们必须思索并命名为“辛贝朗”?如果所依就是辛贝
朗,父母何必还要命名?如果名字已经存在了,根本就不必再命名。父母命名
“辛贝朗”,是因为所依不是辛贝朗。这是他们在所依上命名“辛贝朗”的原
因。
如果所依本身,例如现在说法的这个地方,就是根禅修中心,那么就没有必要把
它命名为“根禅修中心”了。“根禅修中心”的名称是加上不是根禅修中心的所
依上。这和爱滋病的例子同样道理。疾病是所依,不是爱滋病;它是爱滋病的所
依。那么爱滋病是什么?爱滋病是名言。名言和所依不能够混为一谈。诸蕴和我
不一,两者不同。两者不离,可是不同,两者不一。
爱滋病也一样。爱滋病是什么?它和所依不同。实际上,爱滋病绝非一般人所认
为真实自性存在的爱滋病;根本没有那样的爱滋病。爱滋病彻底自性空,仅仅是
名言假立而存在。同理,禅思一下癌症以及其他疾病的空性。
没有事先思考理由,不可能安立名言。看到某一个特定的形状,你才安立某个特
定的名言。当我们在任一法上安立名言,是思考了那个人或物的特性,才安立名
言。所依出现在先。我们先想到或见到所依,然后才就它安立名言。这个演进过
程证明,所依不是名言,名言出现在后。假使所依就是名言,在它上面再头上安
头,安立名言,简直是疯了;根本没有理由再就它安立名言,否则你只是重复。
思惟所依和名言的差别,是禅思空性的另一个简要的方法。这是一个清楚、必要
的方法,使你在空性上有一些体会。要系念在这上面。
五蕴自性空
五蕴不是我,我无非是在五蕴上假立的名言。所以我自性空,彻底自性空。当我
们说‘诸蕴’,既然所依不是诸蕴,诸蕴又是什么?诸蕴也不过仅是假立的名
言,所以是彻底自性空。
一一审察诸蕴。我们称为“色”的所依不是色,那么色是什么?色无非仅是假立
的名言。所以色彻底自性空。接着是受,我们称为“受”的所依不是受,那么受
是什么?受无非仅是假立的名言。所以受彻底自性空。
接着是想,同样,我们称为“想”的所依不是想,那么想是什么?想只不过是假
立的名言。
之后是行蕴,行蕴涵盖其他一切不包括在其他诸蕴,色、受、想识内的无常法。
诸如:其他心所、人、种习、时间等等,都包括在行蕴这个范畴。
同样,我们称为“行蕴”的所依并非行蕴,那么行蕴是什么?无非是假立的名
言。所以行蕴彻底自性空。
我们称为“识”的所依不是识,那么识是什么?我前面下的定义是所依,可是所
依不是名言的“识”。对我们的心识来说,所依和名言似乎混淆,或成为一体;
这是我们要破斥的对象。而我们必须了悟的对象是空性,因为空性才是真相。对
我们的心识来说,两者好像是一。所依和名言看起来没有差别,可是实际上两者
不同。
再者,识的特性和作用是它的所依,那么识是什么?它无非是假立的名言。例
如,这个我走路、饮食、睡觉、坐着、造房子,但是这不意谓我就是诸蕴。可以
用同样的推理来看待识。识的作用是观察事物等等,但是它也无非是,针对具有
那些特定的性质和作用的特定所依,所假立的名言。正如诸蕴的活动被假立名言
“我在做这个、那个”,这个特定所依的行为,被称为“识”。就和其他的各蕴
一样,识彻底自性空。
六尘自性空
首先是色尘,同样所依不是色;色有别于所依。那么色是什么?它无非仅是名言
假立,所以,色彻底自性空。所有这一切称为色的法,都彻底自性空。
我们的心识无法区分色和所依,认为色和所依是一。如果我们看一块竹子,我们
在竹子上安立“色”的名言,不过对我们来说,所依,竹子和色无法加以区分。
我们把所依和色混淆,视为一。这是要破斥的对象,我们无法辨认真实存在的妄
相,所见的不是仅仅名言假立的色,而是自性存在的色。
当我们看见、想到竹子,对我们的心识来说,所依和竹子好像一样。我讲的不是
那些不再有真实存在妄想的人;我只是在说那些看不出所依和竹子不同的人。总
之,那就是要破斥的对象所呈现的状况。
当我们看见色,实际上我们见到的是所依,而不是名言的色,所依并非名言假立
的色。那么色是什么?不外是仅仅名言假立。因此,色彻底自性空。
接着是声,同样,我们在所依上假立名言为好听的声音,不好听的声音,赞美,
责难。我们所称的“声”,并不是声音本身。那么声是什么?无非是心识假立的
名言。所以,声彻底自性空。
再来是香,鼻子感受的特别感官对境,名言假立为“香”。感官对境是所依,不
是名言“香”。我们称鼻子感受的外尘为“香”,那不是其他感官所能感受的。
那是所依,不是名言假立存在的香。那么香是什么?香,不外是心识假立的名言。
同样,香彻底自性空。
以此类推,味是舌头感受的对境,其他感官无法感受。所依本身不是味,所以要
假立名言“味”。那么味是什么?无非是心识假立的名言。所以,味彻底自性
空。
触也一样,“触”是在身体透过接触的感受,别的感官不能感受。同样,触仅是
心识假立的名言。因此,触也彻底自性空。
四圣谛自性空
苦谛─有三种苦:苦苦、坏苦和行苦,是心识假立的名言。因此,苦谛彻底自性
空,就好像没有苦谛一样。
苦集谛,仅是对业和烦恼假立的名言。因此,苦集谛彻底自性空,好像根本不存
在。
苦灭谛或解脱,是指心流已经净除了一切烦恼障;这也无非仅是心识假立的名
言。所以苦灭谛彻底自性空,好像不存在一样。
道谛是就直观空性的智慧假立的名言。由于道谛不外是心识仅仅假立的名言,同
样,道谛彻底自性空。
这一切──苦谛、苦集谛、苦灭谛以及道谛,都不外是心识假立的名言,所以都
彻底自性空。
当你禅思《心经》时,要一一省察每一蕴及每一尘,禅思每一点。运用推理:因
为仅是名言假立,所以每一法都自性空;这样自然会令你感受到诸法自性空。专
注在空性上。你愈透彻地了解名言假立、微细缘起的意义,对于空性的体认,就
会愈深入。
这是诸法实相。一旦我们锻炼对诸法实相的洞察力,就会别有天地。要是我们不
能洞察真相,就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真实存在的我,在真实存在的世界,过着
真实存在的生活。当我们不明白实相,我们过的生活是,真实存在的我(其实不存
在),具有真实存在的诸蕴(其实不存在),而且色声香味触尘也真实存在(其实不存
在)。我们相信真实存在的苦谛(其实不存在)和真实存在的苦集谛(其实不存在)。我
们认为真实的恶业自性存在(其实不存在),真实的解脱自性存在(其实不存在),而
我们正在禅修真实的道谛(其实不存在)。
随时洞察实相
冬美·詹波菩萨说:
“虽然我可以坐在宝座上大谈空性,假使有人稍微非难或赞美我,我就会乱了方
寸。即使我可以说:‘无一境相真实存在’,其实只要受到一点非难或赞美,就
会生起好恶之心。丝毫没有一点合乎中道的修行。”
你或许能够背诵,而且把整个中观解释得头头是道─所有龙树菩萨空性的教说,
宗喀巴大师大般若的教说,一切般若波罗密的教义,一切般若智的教义。可是在
日常生活上,如果有人稍微讲了一点好话或坏话,稍加批评或称赞,就马上变得
情绪化,生起好恶之心,情绪不稳定。如果平常我们的心就是这样,可以说根本
没有丝毫空性正见的修行。
务必觉察这一切好像自性存在“真实的”法,其实自性空。要了解一切如幻,也
就是一切皆空。简单地说,一切缘起法本质上是短暂的,而且本质上自性空。
日常生活中,要是你不就这个道理,锻炼觉察力,幻想、邪见就会充塞心识,好
像被洪水淹没的城市。颠倒念、颠倒相、颠倒见盘据内心。
只要内心充塞着颠倒见,就没有真正的安宁;是生活在幻想中。不了解一切如
幻,是根本的幻想。还没有了悟空性的人,无法视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