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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浅扭头过来看我一眼,若有所思地又回过头去。我如坐针毡,朗声一笑遮掩尴尬:“独孤教主不准备说明请我等来的目的么,还是在这些鸡毛蒜皮上纠缠不清?”
“我可不认为这是鸡毛蒜皮,”他狭长的美目里流转了一些沙砾般的粗糙,随后又轻笑出来道:“罢了,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要问你这些。只是给二位看一个东西而已。”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见他翩翩入了里间,须臾,手中执了一卷竹简,微微一笑道:“我想二位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昆仑顽石罢。这里便是你们所听说的所得之法的记载。”
“独孤教主真爱说玩笑话,”还不等我开口,身边的墨浅已站起身来冷冷地道:“这么重要东西怎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公诸于世了?倒会让我怀疑是否是个陷阱。”
独孤致远象是并未听到这句极端不客气的话,轻叹一声道:“不错。我是不想给你们看。但是那是绝对不行的。”
真是莫名其妙!我的脸瞬间罩了一层寒霜:“独孤教主在卖什么关子还请明说!否则恕在下不奉陪了!”
这话的尾音在大堂中盈盈回荡了一圈,独孤致远的笑容蓦地蛊惑了起来:“二位何以如此揣摩在下的居心?”说罢一跃便至我们二人面前,竹简“哗啦”抖开,登时映出一副栩栩如生的图画来。
什么东西?虽是存着几分戒心,还是凑近了几分凝神观看,白雪皑皑千丈高山,而这江雪寒凉毫无生机的山头,一株苍翠却赫然其上,竟是一株千年灵松。纠结盘曲的树干上弯弯曲曲缠绕什么东西,九个脑袋各不相同,显得诡异怕人。
昆仑顽石,应是在那个半露的树洞中吧。我的眼光斜斜上移,一行浸透劲力的书法映入眼帘:——“除蛟夺石,天下之大争;千年之秘,蛟亡则露真相;天意难违,冥冥中早已定夺;痴儿不化,枉天地赐之精华!”
看着我和上官墨浅凝重的表情,独孤致远“哗”地收了画卷,道:“我琢磨了半天那句‘冥冥中早已定夺’……”他的眼睛含着阴寒的笑意扫将过来,我不禁“嘶”地抽了一口冷气。
“二教主,听说上官家前任教主曾在了望台收过鹞子递书。”一双妙目虚了一虚,又道:“所谓天意,在下想大概就是指这个罢。”
我眼前一黑,不知该如何反驳,望向身边的墨浅,似在下什么决心般,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所有的表情都在一刹那化做了盈盈一笑:“叨扰了。我们明日便回西域去。”
独孤致远颔首道:“昆仑顽石可不能就那么轻易地落到你们手上,别以为我会白白告诉你们玄机。只是有些事情,还要你们自己慢慢发现,否则对我也有不利。”
我实在不想再听他在这里神神叨叨,在独孤致远面前语言是无法沟通的,心计城府,都是我所不能及得万一,当下不想多想,捂着昏沉的脑袋往大门走去,但听得背后幽幽一声:“轩辕教主的伤应是不打紧了,刚才我已叫人送了伤药去。”
我惊愕地回头,那长身玉立的黑影沁出隐隐的森然,血液千军万马地沸腾了起来,刚想发作,只听身边的上官墨浅冷冷地丢下一句:“走罢。”
我狠狠剜一眼独孤致远无所谓的表情,转身跟上那拂袖而去的飘然白影。
一言不发地埋头跟着他,气氛凝结得快要死掉。
“咚!”的一声,我的头碰上了前面人的脊背,一声“啊呀”情不自禁冲口而出,随即敛声,抬头一看,竟是他猛地停了下来。
“这么大的事,居然还瞒着我!”他仍是背对着我,幽幽地说:“说吧,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开口了,虽然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也比一声不吭地折磨我好多了。当下伸手过去揽他的肩,他微微一挣,没有挣脱,也就由得我去,声音放柔和了一些:“自有苦衷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只是为什么要掺和上轩辕翎亦?”
我拨开他擦在我脸上的发丝,叹道:“你当我是想带着他么。不过这次若是没有他,怕是就更麻烦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可是……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吧。偷偷摸摸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微微有些尴尬,想到轩辕翎亦说得那些话儿,脸不自觉有些发烧,回道:“偷偷摸摸的可不是我一个,那天下雨的时候,也不知道谁跑来我的房间里……”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确定,不过那天晚上那人的身形确是像浅,而且次日早上又问我那么一个引人异想天开的问题。不出所料,他脸微微一红,眼睛看向地下,声音细不可闻:“是我又怎样了,许你到处留情,不许我占些儿便宜?本来,还想狠狠咬个印记,没想到你……是装睡!”
我指尖点点他略带粉红的唇,笑道:“现下再咬,也还来得及。”
本是做好了被他推开再狠狠奚落的准备,不料一阵幽香袭来,口唇迅速地被绵密地封了个完好,唇瓣被温软的舌细细地描绘,没来及闭上的眼,和脸放大了无数倍的,墨浅的完美五官。
正糊里糊涂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唇上蓦地一阵剧痛,大惊之下一个反手推开他的身子,身形向后跃去,苦笑着摸一摸渗血的下唇道:“你还真的咬了。”
他面色绯红,却是有些得意地一笑:“还敢随便跟我贫么。”
我回过神来,坏笑上唇:“早知道这叫做惩罚,就贫得大一点了。”一阵清风徐徐吹过,撩得他衣袂飘飞,宛若天人,心下一动,又道:“还在生气么。”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知道他的话不能全信,这……想来十分危险。可是语你不去试一试,当真是……其他人都没有希望。”
我心底一凉,到底还是躲不掉,这个身体不同于常人,还有和一统天下丝丝缕缕的关系。只得敷衍道:“嗯。这个……我再好好想想。”头脑里一片混乱,借尸后的种种交杂响应,如同过场般在脑中一遍一遍现出,跌跌撞撞地往西厢走去。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忘个干净。
“语。”身后仿佛冲口而出又略带迟疑的呼唤,我停步,缓缓回身挤出一个笑容:“还有什么事么。”
“你今天……还回西厢去睡么。”夜色中的上官墨浅头微微低下,不敢直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又抬头对上我的双眼:“还……回去么。”
我心口一震,但见白色的衣袂与黑色的夜色相映成趣,对面人额头上一丝暗红此刻显得柔和万分。
我饶有兴致地揣摩他眉宇间的不安和羞赧,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唇角微弯:“回去又怎样,不回去又怎样。”
“回去……就……就回去罢……”一向沉静的上官墨浅居然结结巴巴不敢看我,双手死死抓着衣角,神色间有些气恼。
“那么……不回去呢。”看着他少有的慌乱,我心头一荡,又走近了几步,听到自己的心跳格外清晰。
他蓦地轻叹一声,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掌,温软如翠玉。
——“不回去的话,就……就……”他“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我怎么说!非要我说出来不可么……唔!”
不等他说完,我右手已嵌住了他好看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这么生涩可爱,自己体内被理智压抑的火种,却是再也熄不下去。同时对于他近似于邀请般的委身泛起更深一层的感动,对于他来说,也许这才是最难启齿的事情吧。从开始到现在,不管什么时候都对我有盈盈吸引的人,想来只有他了。
我身边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呜……灭了灯……语……”一豆昏黄从铺天盖地的黑色薄帐中照射进来,我欣赏着灯光下优美而紧致的线条,轻轻地在他胸膛的蓓蕾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声音因为情欲盎然显得黯哑无比:“没关系。不用灭。”
他闭上了眼睛,眉宇间蕴藏春情。因为从未经历过惊涛骇浪的刺激微微颤抖着生涩的身体。却更进一步激发了我小腹的热辣。手指近渐向下,抚上他两腿间紧夹的火热,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不……不要碰……”
“乖……”我探身上去轻轻噬咬那柔嫩的唇瓣,他的头极力地后仰,显然对于这种汹涌的快感极端地不适应。因为自己的变化而显得有些惧怕和抗拒。
“不……不可以!停下来……唔!!”他狂乱地摆动着头,在我越来越快的节奏里释放了自己。我下身一片涨痛,却还是不想过早地伤到他。烫热的呻吟迷离了我的双眼,我俯下身去,吻上那赤裸的锁骨。新一轮的火苗又开始蠢蠢欲动。
当我把他的双腿向上翻折的时候,他颤抖了一下别过头去,我轻轻伸入那柔软中一根手指,让他敏感的身子快些适应。即使这样做了很多前戏,进入的时候他还是压抑不住地痛哼起来,汗水渐下,前面也有了微微低头的迹象。
我停留在一半动弹不得,十分难受。用自己最大的耐力忍受着痛苦,抬头封上他微张的檀口和炽热的喘息,双手下移不动声色地挑逗起来。
他渐渐放松下来,接纳得更多。我这才开始放任自己享受快感的旋涡,在皱眉的瞬间释放出自己的热情。他微闭着双眼,却是呻吟声越来越大。重重地一顿,听得身下人一声惊呼,瘫倒在一片热气腾腾的错觉里,眼皮却是不停地打架。
情事过后的墨浅显得拘谨羞涩,躺在我的臂弯里玩弄我的一缕头发,笑道:“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哪里来的这么多销魂的技巧!”
我面上一红,抓住他玩头发的手道:“你可别说笑,我做得可是很认真的。”
他手掌一翻,在我手上狠狠掐了一下:“到处欠风流债,不是好东西!”
我心里吃痛,忍下一声惊呼,低头在他耳边轻轻一吻:“这个……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的事情,又哪里能怪我了。”
他轻轻笑道:“我又没说怪你。只是这次回来的你确实变得不少,原来的你啊,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了紧手臂道:“原来?原来又是怎地?”
他抬眼看我,有些快活地说:“原来天天缠着我,醉酒后还强要了南宫颐。现下不缠了,倒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我恶意地在他胸口轻捻一下,意料之中听到“啊”的一声,坏笑道:“明日要回西域,可还起得来么。”
他轻轻瞪我一眼:“还好。劳烦费心啦。”
咳,有了几次,那个经验。我也稍微知道怎么样才会不疼一些。
低眉看看怀里昏昏欲睡的人,浅浅地一笑,阖上双眼。
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是无济于事。
若是帮得到浅实现了一个心愿,就算涉险,又有何不可了?
第二部:凤憩南岭 第十六章 光怪陆离
次日回到西域,连气也来不及喘一口便被拉去鸾凤阁,轩辕翎亦的眼神看得我心里颇有些发毛,也没说什么便自行回了轩辕邸。真是乖得可疑,可当下也想不了这么多,略调整一下心情,推开了鸾凤阁的大门。
里面站着墨浅、四大长老与无痕几人,见我到来,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面上含了些似有似无的笑意:“既是都决定了,就不多废话了吧。浅,你说安排就好了。”
上官墨浅复杂地瞥我一眼,竟避开了我的目光,轻咳数声道:“语,其实如果不是不得以……”
我怎能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虽是心下怅然——果然他还是放不下那石头,却也没有拒绝之意地打断:“现下什么得以不得以话就不用提了,我只是帮你了一个心愿。何以跟我如此见外?”
上官墨浅略略沉吟,再抬头时眼中已是触目惊心的野心的火焰:“那末自然是动作越快越好。要赶在独孤致远之前,早些带回来,也好仔细看看那石上的咒文该当如何操作。”
我“唔”了一声心底有些酸痛。开始怀疑浅的动机是不是费劲一切心思夺走天下,而不是当真想把自己完全交付了我。只听他又接语道:“需要带什么人,尽管说好了。把几位长老都带去吧,多些人手,办事也方便。”
我唇上泛起苦笑,带再多的人又有何用?那蛟龙若是当真如此不堪一击,也不至于天下就这么四分五裂地这么多年了。只是不知这昆仑顽石若真被我拿去,又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不必四个都带了,你身边少了他们也不好办。只要无痕跟着便罢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嘶哑。
无痕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