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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走进音乐厅了,但我对音乐还是很喜欢的。”
“那咱们有共同的爱好了,宋哥,以后你得经常陪我来听音乐会。”
“时间允许的话,我一定乐意奉陪。”有这般漂亮的女人陪着听音乐会,即使是个门外汉在台上演奏也是一种享受。
三位钢琴家在音乐会上出色地演绎了肖邦的作品,这位一百多年前的音乐天才用他梦幻般的音符征服了听众。唐韵显然是个性情中人,每当报幕员报出曲目后,她都向我小声介绍曲目的艺术特点、创作时间和表现的主题。我对肖邦的音乐作品了解不多,但知道他和女作家乔治?桑有过一段浪漫情怀。据说这段浪漫情怀浸润了两个人的作品,使他们成为当时各自领域里的巅峰人物。
钢琴家的演奏技巧美妙绝伦,如同把人带到了十九世纪的波兰乡村,在风光明媚的马厝维亚,和纯朴的农村姑娘一起跳热情洋溢的玛祖卡舞蹈……当明月升起时,夜色在森林中弥漫,相亲相爱的人离开篝火,只留下孤独的灵魂在田野上飘荡……一个骑士踏着月色骑马奔来,将孤独的灵魂抱进怀中,圆舞曲在梦中响起,他们在金碧辉煌的宫廷舞池旋转……天亮了,莽莽苍苍的森林中有鸟儿的歌唱和小溪的潺潺,花儿怒放,彩蝶飞舞,孤独的灵魂像个孤独的旅行者,向远方慢慢走去……
唐韵带来几包小吃,她不停地将小吃塞进我的嘴里,吃得我口渴难奈,我要去买水,她坐在靠走道的一侧,说她去买。她出去买回两瓶矿泉水,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在音乐会快结束的时候,我感到浑身燥热,好像肖邦使我兴奋不已了。忽然,我的左颊一热,整个人僵住了。唐韵偷袭了我,用嘴唇贴了我的左颊。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在使劲鼓掌。我不能让她做了坏事之后轻易溜掉,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
接下来的事就变成了一场梦。我们出了音乐厅,上了她的红色跑车,似乎眨眼间就到了她的家。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她是个单身丽人,墙上有她的大幅艺术照,窗台上摆放着卡通玩具,沙发上放着两只长毛狗。在她充满蓝色情调的卧室里,我成了痴情王子罗密欧。她用女人的柔情把我彻底融化了,有那么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要化成一汪水,消失在她的床上。
激情过后,她拉我来到客厅,让我躺在沙发里,为我点燃一支烟,她打开钢琴盖,弹起了《致爱丽丝》。看着她光裸的脊背和甩动的长发,听着如水般流淌的乐曲,我浑身的燥热消失了,但无法确定自己的神志是否清醒。如此漂亮、多才多艺、品位高雅的女人,莫非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白马王子?我是有妻室的人,可她连问都不问,只管把自己的魅力向男人倾泻。
我怀疑她有一种可怕的自信,自信能征服任何她想征服的男人,而我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和她只能算作刚刚认识,还谈不上了解,就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办完了。这是原始人交往的方式,靠本能来支配行动。但原始人之间没有交易,办完事就各走各的。现代人就不同了,唐韵之所以向我袒露她的肉体,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笔交易。关系已经发展到上床这一步了,新大楼的办公设备这一单只能交给她去做了,就像李凯所说的,为什么不让美丽的女人多挣一些钱呢?
八十六
唐韵绝非一般的美丽女人。用肉体来换取订单,是不少商界女人生存发展的必由之路,她们知道,只要下面畅通无阻,上面就会一路畅通。拿到订单之后,按照合同履行条款,双方一切OK,即使以后没有买卖做了,再见面还是朋友,绝不会因为有过那种事而彼此尴尬。唐韵的不一般是她不履行合同条款,而我又迫于无奈,任她为所欲为;让我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什么是红颜祸水。杨倩早有预言,女人用肉体来做交易,是付出最少得到最多的一种交易。
在我们第三次上床时,她忽然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宋哥,你能给我增加百分之二十的钱吗?”
“合同已经签订了,二百万,不会增加一分钱了。”
“品牌机都涨价了嘛,你要不增加钱,小妹可就亏死了。”
“那我们就解除合同,让给别人做吧。”
“那不行,我付出这么大,不可能让给别人。”
“那你出个主意,看怎么解决。”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以为她说的话里面带有撒娇的成分。
“不是我来出主意,而是有两条路让你来选。”她的语气变硬了,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电视机和录像机。
“什么两条路,你什么意思?”我感到不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先看我再告诉你。”她指了指电视说。
电视上,我和唐韵正在交欢,我那可恶的嘴脸和肢体动作,看上去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唐韵的脸部被处理了,看不清她的样子。一个闷棍把我打傻了。当时我只觉得唐韵美若天仙,只顾在她身上寻找激情,哪里还想到她暗藏机关,给我布了一个陷阱。
“宋哥,这是你的第一次表演,没想到你对性药那么敏感,让我这个性冷淡的女人都疯狂了。”她把双手抱在胸前,使两只乳房像球一般鼓胀。
“你在矿泉水里放了药?”我吃惊而愤怒地问。
“你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我没有那么大魅力,是迷情粉帮了我的忙。”
“原来你早有预谋,现在又来要挟我?”
“宋哥,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还是朋友嘛,至少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第一,就是涨百分之二十的价;第二呢,就是把这盘带子送给有关人士,当然要包括你的老婆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想把这个妖精掐死。她把卧室的门拉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三条大汉,把赤身裸体的她护在了身后。面对三个精壮的小伙子,我只好退回到床边,抓起衣服胡乱穿上。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时间长了我可等不起,工期不等人啊。”唐韵对我提出了最后期限。
离开唐韵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李凯算账,是这小子把唐韵这个女妖精介绍给我的,他必须要为此承担责任。我打通他的手机后,他像是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我刚说了两句,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说:“老宋,这件事你去和唐韵商量,我没心思介入。”
“她是你介绍的,如今她想讹诈我,你不能不管。”我对他的出逃表示愤怒。
“是你没有管住自己的下三路,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按照她的条件去办,否则更不好收拾。”
“她用迷情粉设了圈套……”
“老宋,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你事先并没有提醒我唐韵是这种人。”
“老宋,你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个老处长,什么人自己还不能把握?”
“咱们见面谈,不能让唐韵为所欲为。”
“我现在走不开,正在开董事会,改天吧。”
“明天,明天必须谈。”
“明天一早我就出国了,实在抱歉。”
“李凯,你做事也够绝的,我算领教了。”我恨恨地说。
八十七
李凯没有回应,他关了手机。我在大街上变成了一个疯子,心中塞满愤怒却无处发泄。他妈的,我要不想身败名裂,就要付出四十万的代价。几年来我收的各种外快加在一起也只有三十万,还有十万的缺口。这三十万让我做了许多美梦,车子,女人,出国旅游,名牌服装,都要靠这三十万来交换,现在忽然间就全没了,而且还欠下十万的外债。我要是不答应她,家庭要破裂,乌纱帽要摘掉,进不进监狱还很难说,看李凯的态度,这小子要来个落井下石也说不定。这件事还有可能是他和唐韵串通好了呢。要是花上几万块钱,托老苏找个黑社会的亡命徒,把唐韵给做掉,让她永远失去害人的机会,也是一个选择吧?这个选择妥当吗?老苏和唐韵是不是一伙儿的?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只有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今天还在人前显贵,明天就变成阶下囚,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除非我真的疯了,否则这招棋是绝对不能走的。
第二天下午杨倩出国回来了,二十天没见,她像新婚时那样柔情万种。因为我的心一是为丢掉三十万而刀割般疼痛,二是为补不上十万块缺口而惶惶然,我在杨倩的眼里变成了一个可疑人物。她已经在床上等待多时,频频发出爱的呼唤,我还在客厅里转磨,从胸口发出的叹息止在了牙关上。
“老宋,你心里有什么事吗?”杨倩穿上睡衣,来到了客厅,打开灯问。
我心里是有事,天大的事,但却一字不能说。面对她的询问,我只好用谎话来搪塞:“没什么事,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就睡。”
“时差搞得我想睡也睡不着,我还等着你爱我一回呢。”
爱老婆是没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心情。老婆再可爱,也爱不来十万块。唐韵像鬼影一般在我眼前飘荡,让我无法把心思放在老婆身上。但是,老婆不远万里回到家,不给点热情,实在说不过去,再傻的人也会感觉出不对头来,何况杨倩并不傻。我抱起老婆,回到卧室,在老婆的兴奋等待中,我失去了阳刚之气。
“奇怪,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没干好事?”杨倩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起急,脸上却不能露出马脚,“你也看到了,我没能力干坏事。”
“你呀,有贼心没贼胆,贼还不行了。先睡觉吧,过几天要是不好的话,到医院看看去,我可不希望老公在年富力强时就失去战斗力。”
我对忽然来的软弱也感到奇怪,和唐韵做的那几次,把性冷淡的唐韵都搞疯了,怎么对自己的老婆反而没有了正常反应?都是唐韵这个可恶的妖精搞的鬼,平白无故地生夺四十万,我还上哪儿去找激情去?
唐韵规定的时间到了最后时刻,我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看见人家举枪瞄准却无路可逃。一整天,我的脸阴得像个锅盖,一股无明火在我心中奔撞,我需要发泄,大骂谁一顿才好。我到新办公楼里转了转,老苏的手下正在配备办公家具。一张写字台被碰掉了一小块漆,被我抓住了,我对着两个搬运工大吼了起来。搬运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也想不通一小块漆皮会把我惹翻了。我吼完后,丢下他们,回到办公室。无明火消退了一些,但一颗心却随着秒针的旋转越发忐忑不安。
电话响了,我下意识地抓了起来。还好,是老苏打来的。他向我真诚道歉,要搬运工把那张写字台换回来。我的全部心思已转到唐韵的最后审判上,差不多把写字台这件事给忘了,对老苏的道歉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在他道过歉后,忽然问道:“办公设备交给唐韵做了?”
“你也认识唐韵?”我吃惊地问。
“岂止是认识,很熟。”
“真的很熟?”我需要确认清楚,老苏讲义气,说不定能帮我一把,不像李凯,在关键时刻跟我装孙子。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毕勋提前走了,我可以不用避讳地多问几句。
“这么说吧,她身上的所有部位我都熟悉。有事吗?”
我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既然上过老苏的床,我不妨和他交流一番:“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算领教了。”
“厉害?这从何说起?”
“我被她敲诈了。”我把唐韵给我指的两条路说了出来。
“他妈的,我看她想找不自在了。今天晚上我把她约出来,你也来,我做东,专门解决你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她会来吗?来了以后能解决问题吗?”我听出老苏有报答我的意思。
“你放心吧,只要你能来就行。”
老苏把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地点在银锭桥旁边的烤肉季。我带着事先从银行取出来的三十万现金,打车去了烤肉季。老苏和唐韵已先我一步到了,从两人挂在眉梢上的笑意看,他们正聊在兴头上。唐韵见了我,像个热恋中的情人,扑进我的怀里,在我的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我皱着眉头,把她的热情推到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酒席进行到了一半,老苏提起了我关心的话题:“唐韵,今天对你可是鸿门宴。给我老苏一个面子,别再难为宋处了,宋处是我大哥,人不错,别对他使阴招。”
“苏哥,你这话说哪儿去了?宋处也是我大哥,我怎么会难为他呢?”
“别废话,我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