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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飨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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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楠只是盯著她。 
  琉美撇嘴。「好啦!我当初以为……以为秀树喜欢你嘛!所以啦!我就威胁他如果他不好好保护你,我就阉了他!没想到喔……」她住口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其实秀树还满可怜的嘛!「没想到他喜欢的人是你对吧!我知道了。」御楠坏心的丢了一记可恶的同情微笑给秀树,然後趁他还来不及发作之前就逃跑。 

(10/28待续) 
四月十日·晚上九点五十八分·警署
  所有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躺在御楠的办公桌上,包括三名被害者的资料、命案现场勘查纪录、验尸报告……等相关的文件。
  御楠则是伏在桌上,低头思索著。他把一切他认为堪称为疑点的地方全都列在一张单子上。皱巴巴的白纸被他涂涂改改得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
  好一会儿之後,他才满意的看著那张写满东西的纸张。
  「好!完成了。」他再一次审视著自己的成果。
  「御楠,还在忙啊?」魁探出个脑袋,镜片背後的眼睛弯成了弦月,他笑吟吟的显得挺开心的:「我就猜你还在这里。还没吃饭吧?今天我那里的工作比较早结束,我想你一定忙到忘了。」
  「今天真不好意思,把你丢在那里,因为医院里忽然临时来了一个急诊的病患,所以……那今天晚上我请客,就当补偿你好了。」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御楠身边坐下,凑过头去查看御楠手上的那张纸。
  「欸?你已经有点头绪啦!」
  「不算是啦!只是把我认为是疑点的地方列出来而已。」御楠重重的叹口气,配上摇头的动作让他看起来还满灰暗的。「一点都没有进展嘛!」
  「别泄气嘛!你接手侦办不过才第三天。」
  「一切发生的太紧凑了……我有点……」一件接著一件的命案接踵而来,御楠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他已经第三天没睡好觉了,身体的疲累不说,心里的压力更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魁摸摸御楠的头,好像个大哥哥似的:「早告诉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好啦!别想这麽多,去吃顿饭休息一下。」说著,魁站起身,顺便把御楠给一并拉了起来。
  只是这麽一瞬间,御楠忽然觉得……
  「欸!魁,你是不是又长高啦?」跟自己的身高比较,魁的头顶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喔……对啊!我还在发育期间嘛。说不定还会再高一些也不一定。」
  「嘿嘿!长这麽高很辛苦……」他忽然住口,脑袋里有一种想法飞快的开始凝聚成形。
  「魁!快走。」
  「咦?去哪?」
  「回你的办公室。」
  「欸?你不吃饭啦?」
  「那待会儿再说──快走啦!」



  御楠率先冲进乌漆抹黑的办公室,魁则在跟在他後面打开电灯的电源。
  「怎麽了,御楠。干嘛忽然说要来我办公室啊?你到底……」魁搞不懂御楠到底想干什麽。
  「魁!他们三个的尸体呢?我可不可以再确认一次?」御楠说话的声音很急促,搞得连原本很镇定的魁都跟他一起紧张了起来。
  耸耸肩,魁的表情显得有点无可奈何。「你说的是命案的三名被害者吧?不会放在我的办公室啦!他们的验尸程序已经完成了……所以,如果要再重新勘验,必须要申请才行。」
  「拜托,魁……我只是要再看一下他们的伤口而已。」在御楠恳求的眼神攻势之下,魁早就放弃了所谓叫做坚持的东西。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跟我来。」魁转身,带著御楠往走廊尽头的冰库走去。
  这个时候是休息时间,门口没有人看守著,御楠很轻易的就把门锁打开进到冰库里面。
  御楠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即使之前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是一踏进这个彷佛与人间隔绝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啧!该不会是太冷了的关系吧!
  「你哪里学来开锁的啊?」魁的脸上堆满狐疑。
  「这是必备的啦!呵呵……」
  「告诉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咱们就准备交报告吧!我可是没有特权进来这里的,更别说还把你带进来。我们最好快一点。」魁丢下这些话,迳自开始寻找那三名被害者的遗体。
  「报告我可是写多了,改明儿我教你怎麽写。」
  「这就不必了。喏,就在这里了……桐岛麻里,这是今天才刚验好的。御楠,你到底要看什麽?」魁拉开冰柜,招手示意要御楠走近。
  他没有直接回答,快步走向前去,低头检视死者已经被低温冰冻的伤口。他看得相当的仔细,连魁叫他也没有察觉。

(10/31待续) 
 好一会儿,在魁都放弃叫他的念头之後,御楠才抬起头,摸不著头脑的劈头就是一句:「魁,如果是你要割断别人的颈子,你会怎麽做?」
  「欸?我吗?我就……这样。」魁把手指头并拢伸直,做了一个横劈的动作。
  「魁,你来看这伤口……你觉得他是怎麽切割的?」御楠伸手指指躺在冰柜里的女人。
  魁像是明白了御楠的用意一般,他也跟著低头检查。「你看,刀子划过的方向是由左到右的。因为割喉的速度很快,所以下刀的地方会比结束的地方伤口来得深。所以可以断定下刀的方向。」
  「嗯,还有他伤口的尾端稍稍偏向脸部一点,虽然只有不到一公分的些微差距,不过还是看得出来,凶手是使用右手,从正面攻击。根据你刚才检查出来下刀的方向,如果是由背面攻击的话,凶手就是左撇子了……但是,就会变成尾端会偏离脸部的位置,这是人手肘不自觉的运动方向。所以,我推测应该是这样子没错。然後……魁,第一名被害者和第二名被害者的尸体呢?」
  魁把桐岛麻里的遗体推回原位,再拉开另外的冰柜:「这是绪方直子,第一名被害者。」
  他们逐一把三名被害者的遗体反覆观察几遍之後,御楠翻开魁给他的验尸报告,他认真思索的样子看在魁眼里实在很迷人。
  「嗯……根据我的判断,凶手的身高很高。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吧!」御楠从验尸报告中移开视线,魁注意到他把验尸报告划了好几个圈圈。
  「何以见得?」
  「凶器和手的位置是呈一直线的。所以……」他一边说,一边比手画脚的把动作做出来。「当我们切割这样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呈现一个切割的切断面。不同高度的物体切断面的痕迹会不一样。如果跟物体一样高度的话,切断面会呈现略为向下偏离但接近垂直的状态。可是我观察死者的伤口,切断面都往下偏离许多,代表凶手比被害者高。三名死者以第一名绪方直子的身高最矮,一百五十六公分,他的切割面角度就显得很斜。最高的桐岛麻里有一百七十一公分,切割面也算往下偏离许多。所以我依照被害者的身高估算,凶手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他说得好自信。
  「里面有人吗?」警卫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糟了!御楠想都不想,把冰柜推回去,拉著魁闪身躲到柜子後方。他在嘴唇上面比了个一,要魁别出声。「我最近可没时间写报告。」他用唇语告诉魁。
  魁的脸上带笑,点头表示他懂御楠的意思。
  「啧!怪了……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有锁门哪!唔……真恐怖。」警卫的背脊一阵发凉,匆匆熄了灯,把门反锁上。在这种地方工作,怪异的事情听多了,难免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想的到他们两个竟然偷偷潜入太平间哪!
  等到警卫离去之後,御楠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好险,要不是我反应快,我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写报告欸──上头一天到晚看报告不会烦吗?」他好像对於自己非凡的反应力颇有信心。
  「是啊──你的反应力真的很灵敏。但是,你也要想想,现在我们要怎麽出去?」如果看得到的话,应该可以从魁的额头上面看见尴尬的黑线条和硕大的汗珠吧!御楠这个人……单纯的可以!
  不难发现御楠在魁的一番描述之後石化了。
  「呜……那我宁可写报告!赶快叫那警卫帮我们开门!」
  「不必了。」魁的话彻底粉碎了御楠的希望。「第一,这是隔音的空间,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的。第二,就算他们真的听见了,他们有·胆·帮·你·开·门·吗?」他说的可是实话啊!
  「唔……」御楠紧抿著嘴,一言不发掏出道具蹲在厚重的门板前面,试图再用同样的方式打开门锁。魁则是怡然自得的看著他辛勤的劳动著。
  十来分钟之後,他颓然的回到魁的身边坐下。「开不起来啦!他把门反锁了……里面开不起来。」
  魁耸肩。「那没办法了。除非有人从外面开门,不然我们就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
  「这…这里喔!」御楠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只有他们俩个活人。月光从窗子的缝隙投射进来,四月的天气还略显寒冷,高耸的冰柜被月光照的也寒冷了起来,一格一格的,里面全都是……「不会吧!我们什麽时候才出的去啊?」
  「明天吧!今天这里已经不会再有开起来的机会了。运气好一点,明天早上看看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他怎麽可以说的这麽轻松啊?他当这里的房客全都是他的工作夥伴吗?
  「我真倒楣。」御楠想起今天的遭遇,他不禁嘀咕起来。
  「喂!倒楣的人是我吧!」真要发牢骚,他柏木魁应该是最有权利说话的人!
  他们呆坐了好一下子,虽然眼睛已经逐渐适应只有一点点月光的漆黑环境,但是这样的月光根本不足以让御楠打开验尸报告,好好研究一番。他现在就只能呆呆的等待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会累吗?」首先开口说话的是魁。他实在担心已经三天没睡好觉的御楠会体力透支。御楠硬拼的个性他也是领教过的了。
  「还好啦!」在这种地方就算再累也睡不著觉吧!睁著有点疲累的双眼,御楠忍不住不争气的打了个呵欠。
  「别勉强了。累了就睡一下吧!」
  「告诉你,我宁可去捉一百个犯人,也不想要待在这怪怪的太平间睡一晚。你不觉得这里很阴森吗?」如果现在给御楠选择,他倒希望能用出生入死一千万次来换这一次不愉快的经验。
  魁耸肩,他是已经习惯了。现在正慵懒的坐卧在地板上,真羡慕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怡然自得。
  「你真的已经习惯了啊?」搞来搞去,怕的人只有自己嘛!这个领悟让御楠真是觉得自己有够孤单的。「什麽嘛!」
  「我看你还是睡一下子好了。没什麽好怕的,你瞧,我不就在这里吗?」
  在魁的坚持下,御楠披上魁的外套,将有点累得发昏的头靠在魁的肩上略作休息。
  「魁……」不知道是什麽念头作祟,御楠在昏沉间竟忽然冒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你那天晚上说的是真的吗?」魁酒醉的那天,震撼的告白还是在御楠耳边回盪迟迟未曾散去。
  「咦?什麽?」魁摆明了一脸的疑惑。
  「就是你酒醉的那天晚上……啊!算了。」问著问著,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他把有点泛红的脸埋进臂弯里,「不说了,我要睡啦!」
  「……应该是真的吧!」
  「!」他没听错吧?这是他的错觉吗?御楠抬起头来,只看见魁闭起双眼假寐著。

(11/4待续)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啊!把头摆回原位,暗笑自己真是个傻瓜。魁明明就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怎麽可能还记得他说了什麽话,是真是假啊!
  说真的,他是满喜欢魁的啦!
  但这一定是朋友之间的互相欣赏!
  可是,他对秀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啊!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在乱想!他怎麽可能喜欢上男人嘛!
  御楠的脑袋好像分裂成两边在拔河,恼人问题的答案彷佛在竞赛。
  「一定是我疯了。」索性闭起眼睛睡大头觉好了!这种烦人的问题留到以後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再搬出来思考。
  呼吸声逐渐均匀平缓,这是御楠这几天来睡的最香甜的一次。在太平间还可以睡的如此香甜,好像他当初说的什麽能可捉一百个犯人也不要待在太平间睡一晚的话都是假的。
  魁在此时睁开了双眼,注视著身边御楠熟睡的脸。
  「就快了……你永远都只能追逐著我的身影……」


  从太平间脱困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魁实在忘不了当警卫看见他俩从停尸间走出来的那张好笑的脸。「我和鹰村警官还在里面讨论案情,你们就把门给锁起来了。」警卫闻言,赶忙的向魁和御楠赔不是,哪来的心思去思考他们怎麽进去的啊!
  托那警卫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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