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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满文老档·太祖》卷27、32、51、54、61、66;《明熹宗实录》卷70。② 《满文老档·太祖》卷71。
刀戈,以坚壁清野来制服掠粮养军的清兵,以凭城死守来避开金兵的野战冲杀。双方军事统帅的正确与错误,也是造成明胜金败的一个重要因素。
努尔哈赤被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袁崇焕又遣使备礼物致谢努尔哈赤说:“老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子,岂其数耶!”使他感到更加痛苦愤恚,“大怀忿恨而回”③。
战阵劳累,受挫生气,忧愁难眠,积恨成疾,兼之宁远之战受伤又未痊愈,痈疽发作,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在离沈阳四十里的叆鸡堡逝世,终年六十八岁。
③ 李星龄:《春坡堂日月录》,转引李肯翊:《燃藜室记述》卷25。
第二章清的确立第一节宽温仁圣皇帝转危为安天命十一年(明天启六年,1626)八月十一日,后金国英明汗努尔哈赤去世,皇八子四贝勒皇太极被诸贝勒议立为新汗,尊称“天聪汗”,改次年为天聪元年。
皇太极面临极为严峻的形势。就内政而言,他碰到三大难题。一是汗父晚年的各项弊政,危害太大。主要弊政之一是大杀汉民。天命八年六月,以复州汉民欲逃,遣兵二万屠其城,全城一万八千余丁只剩下五百户及一些老弱妇幼。天命十年十月初三日,以汉民叛逃不绝,欲杀金兵,遣八旗大臣率兵在金国辖区,“分路而行,逢村堡,即下马而杀”①。弊政之二是尽没民田,编丁隶庄。汗、贝勒、大臣一直掠夺汉民,逼令充当包衣(又称包衣阿哈,即奴仆),隶庄耕种,天命十年十月初三大杀反金汉民时,又将“筑城纳赋”未曾叛逃的汉民尽数降为包衣,没收金国全部汉民田地,编丁设庄,一庄十三丁、七牛,耕地百晌(一晌为六亩),八十晌供庄丁自身食用,“二十晌作正赋”。所编新庄,除一部分给与八旗官将外,其余庄园尽归汗、贝勒所有。编隶庄园的庄丁,从过去的平民身份降为奴仆,所纳庄租,比昔日民人上交国家的正赋增加了十几倍。弊政之三是怀疑歧视降金的汉官,仇视绅衿。天命十年十月大杀汉民时,努尔哈赤专门指出,窝藏明国奸细,煽诱汉民叛逃者,“原为明官今已革职之大臣”及秀才,必须一律“甄别正法”,致“使贤良之书生亦被杀绝”①。
努尔哈赤这样“不论贫富,均皆诛戮,即顺之,不免于死”,没民土地,逼民为奴,带来了致命的恶果②。这样使汉人不分官民贵贱贫富,皆恨金汗暴政,争思叛逃。辽东原有军民数百万,几年之内逃走了三百万以上。汉民长期不断的大量叛逃,被编隶庄的庄丁“逃亡殆尽”,残存者“不勤力耕田”,不仅打乱了统治秩序,而且使农业劳动人手极端缺乏,因而田园荒芜,百业凋敝,粮谷奇缺,物价飞涨。据史载:“国中大饥,斗谷值银八两,伊尔根(即百姓)亦有食人肉者”。“一头骏马值银三百两,一头好牛值银一百两,一匹蟒段值银一百五十两,一匹毛青布值银九两。盗贼蜂起,盗牛马,杀人为乱”③。
① 《满文老档·太祖》卷54、66。
① 《满文老档·太祖》卷66。
② 《清太宗实录》卷10,页12。
③ 《满文老档·太宗·天聪》卷6。
二是军力削弱,难求进展。宁远之败,损伤惨重,影响了将士锐气。天聪元年(1627)五月,皇太极为报父仇,振奋军心,亲偕诸贝勒统领六万大军,围攻锦州,虽然城中明兵只有三万,但凭借坚城枪炮,拚死抵抗。皇太极挥军猛攻,亲自披甲带领侍卫疾驰进击,诸贝勒大臣兵弁亦奋勇冲杀,但由于明军猛烈还击,贝勒济尔哈朗、萨哈廉、瓦克达俱力战负伤,八旗将士“损伤甚多”,不得不撤围回师。明人称此战为“宁锦大捷”。两次失利,大伤元气,使得数十年来所向无敌的八旗劲旅锐气顿减,斗志不旺,害怕打仗,“皆怯于攻城”。①第三个大难题是,内争尖锐,君权微弱。皇太极虽然被尊为天聪汗,但其实权远逊于汗父。努尔哈赤是“承奉天命养育列国英明汗”,其汗位是皇天任之,是“天任之为汗”,八旗大臣官将固然由其任置,即“汗任之为大臣”,就是贵为一旗二旗之主的旗主贝勒、大贝勒,也系汗之封授赐与,八旗所有人员,最终统归汗辖,而皇太极之为汗,却系由诸贝勒“任置”的。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去世时,八旗贝勒中,大贝勒代善最有希望、最有资格、最有势力继位为君。他身为正红、镶红两旗之旗主,他的亲侄杜度掌镶白旗,他的儿子岳讬、萨哈廉、硕讬、瓦克达均是辖领牛录率军厮杀的勇将,前三人和杜度还是“执政贝勒”。代善系第一位后金国大福晋所生的皇子,军功累累,位列四位大贝勒之首,具体处理军政要务,还曾当了相当长时间的太子。按照努尔哈赤于天命七年宣布的“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新汗由诸贝勒“任置”,他是极有可能继任新汗的。此时皇太极仅领有正白旗,位居大贝勒代善、二大贝勒阿敏、三大贝勒莽古尔泰之后,为第四位大贝勒,通常被称为四贝勒,其长子豪格只有十七岁,二子、三子已殇,第四子叶布舒还在母腹中,他仅能与镶蓝旗旗主阿敏、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相提并论,其人丁兵将势力皆不如代善,也不如十二弟阿济格、十五弟多铎、十四弟多尔衮三位同母所生之三弟兄。
此时,阿济格二十一岁,多尔衮十四岁,多铎十三岁,固然是年轻和年幼之人,但阿济格、多铎已是正黄、镶黄两旗之主,多尔衮也辖有十五个牛录,且是汗父生前许愿的“全旗之主”,三弟兄之母又是机警过人的大福晋阿巴亥,显然是很有希望继位为汗。
然而,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大贝勒代善竟然让贤,在其子岳讬、萨哈廉的建议下,提出立皇太极为君,皇太极才被诸贝勒“任置”为天聪汗,并由汗、贝勒书写五份誓词,祭告天地,规定汗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位大贝勒并尊,以他们四位为主,加上阿济格等十一位贝勒,共同治理金国,朝会之时,亦是汗与三大贝勒同坐于上,接受其他贝勒与八旗官将朝拜。皇太极只不过是四大掌权者之一,并非言出令行至尊无上的君汗,金国由八旗旗主共掌和分治。这样,内争必烈,各贝勒之间不相上下,君权微弱,极不利① 《清太宗实录》卷2,页42;卷5,页33。
于金国的巩固和发展。
周边形势同样不妙。西边明国,时刻不忘收复失地歼灭满洲。明帝擢任袁崇焕为辽东巡抚,委以关外大权。袁崇焕“锐意恢复”,缮修锦州、中左、大凌河三城,移商民,广屯田,竭力巩固关外四百里土地,遏制金兵攻势,伺机复辽。北边与西北的漠南蒙古诸部,大都与明相联,敌视满洲。察哈尔部林丹汗,是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力图恢复祖业,统一蒙古各部,再建大元王朝,兵强马壮,称雄各部。当天命四年金军大败明军于萨尔浒后,林丹汗致书努尔哈赤,声称“蒙古国统四十万众英主青吉思汗,谕问水滨三万人英主安否”,居高临下,恃众压寡,警告后金不要夺取广宁。他接受明朝每年赏银上百万两,助明对抗满洲,并经常裘掠与金友好的科尔沁蒙古各部。喀尔喀五部贝勒原曾与努尔哈赤盟誓共同对明,但他们听信明朝之言,受其银两衣帛,遂背坏誓约,“以兵助之”,经常掠金人畜财物,袭掠墩军,献首于明,领取奖银。天命十一年正月宁远之败后,喀尔喀五部以为金兵“将尽,遂决意助明朝”,移营逼近金地,带来严重威胁。南邻朝鲜,世忠于明朝,特别是万历年间,明遣大军入朝,助朝抗倭,双方更为友好亲切。萨尔浒之战时,朝鲜发兵一万三千随征,后又大量收容逃入其境的辽民,供应驻于其皮岛之明朝总兵毛文龙部下食粮,毛文龙由此地不断出击,袭掠金国腹地,闹得金国不得安宁。简而言之,金国处于四面受敌的困境,一旦明军大举进攻,蒙古察哈尔、喀尔喀、朝鲜及毛文龙,必将响应,四面围攻,金国很难抵挡。
面临内政外交极其恶劣的局面,受命于危难之际的皇太极,毫不畏怯,勇敢地挑起了使金国转危为安继续向前的重担。他一即位,便首先在改善内部局势稳定统治秩序上,采取了几项大胆的关键性改革措施。第一,赦免欲图叛逃之罪。天命十一年九月初五日,即登基后第四天,他颁诏国中:“凡汉官富民,从前有商议逃走,及与奸细往来者,纵有人举首,概不究问。有已逃在外追获者,杀无赦,有欲逃未行者,首告亦不究。”
第二,释放庄丁为民。九月初八日汗谕:“汉民与满洲,同居一处,多为满洲扰害,度日艰难,命其分屯别居。”实录编纂官就此事阐述说:“前此汉人,每十三人编一庄头,分给满官为奴。自上即位,念汉人给满洲为奴,逃亡殆尽,因择可为奴者,每备御给八人、牛二只,余各入堡为民,选清正官管理。”①第三,停筑城,禁扰民,各耕其田。九月初七、初八日,汗两次下谕:先时明知劳民,而营建城郭修筑边墙者,以固吾疆圉也。今八旗田土移易已定,自后不再新筑城郭边墙,田土不再移改,“各粪其田”。汉人与满洲同样差役。贝勒大臣及其属下人员出外之时,自备行粮,禁食民间牛羊猪鸡。贝勒大臣不许骑汉官马匹,不许取汉人鹰犬,不准勒买器物和至汉人家饮① 《清太宗实录》卷1,页7。
食,违者治罪。①这就根本上取消了努尔哈赤晚年镇压和加重剥削汉民的主要弊政,对缓和满汉紧张关系,稳定国内秩序,恢复生产,起了很大作用。“诏下,汉官汉民皆大悦,向之思逃者皆止,奸细从此绝迹矣。”②他还起用汉官和汉人生员,初擢沈阳县学生员范文程为游击,召直左右,后授其为内秘书院大学士,进世职为二等甲喇章京,命其掌领机密事。出宁完我于包衣,召直文馆,久预机密,屡进世职至二等甲喇章京。其后,他又以汉官俱归併于满洲大臣下,所有马匹,不得乘骑,为满官所乘,所有牲畜,不得使用,被满官贱价强买,虽有腴田,不得耕种,终岁勤劳,“米谷仍不足食,每至鬻仆典衣以自给”,“官员病故,其妻子皆给贝勒家为奴”,故“潜通明国,书信往来”,时怀叛逃之心,因此,命令将数千名汉官汉民另编汉军旗,将汉官拔出满洲大臣之家,使其“得乘所有之马,得用所畜之牲,妻子得免为奴,择腴地而耕之,米谷得以自给”。③这样,汉官才基本上安下心来,尽心竭力为金汗效劳。
皇太极深知,汗父以武开国,没有武功,军威不壮,就不能创业建国,也不能定国安邦,更不能拓疆辟地,席卷全辽,进取山海,故连续进行征蒙攻朝袭明的战争。
皇太极即位之后一月余,天命十一年十月初七日,遣大贝勒代善等九位贝勒,“率精锐万人”,往征蒙古喀尔喀五部之扎鲁特部,别派副将冷格里领兵六百往袭喀尔喀五部之巴林部,驱逐哨兵,纵火燎原,以张声势。代善等飞奔疾驰,大破扎鲁特部,擒其巴克等十四位贝勒,斩杀鄂尔寨图贝勒,“尽俘获其子女人民牲畜而还”。冷格里等亦俘获巴林部人马牛骆羊四千余。
皇太极看准了林丹汗是他统一漠南蒙古的主要障碍,因此,一方面努力争取科尔沁等部贝勒与金联合,对付林丹汗的袭掠,分化瓦解林丹汗属下人员,另一方面积极准备大举进攻。蒙古奈曼、敖汉诸贝勒“因察哈尔汗不道”,于天聪元年(1627)“举国来附”,皇太极举行盛宴,隆重款待。喀喇沁、鄂尔多斯、阿巴亥、阿苏特、喀尔喀诸部因不堪忍受林丹汗的欺压掠夺,于天聪元年底至二年初,组成十余万人的联军,在土默特部赵城地方(呼和浩特地区),消灭了林丹汗驻兵四万及其派往明国张家口领赏的三千士卒,联军伤亡亦重。喀喇沁部要求与金结盟,皇太极欣然允诺,“刑白马乌牛,誓告天地”,共击林丹汗。天聪二年二月,皇太极亲率精骑,在敖不伦地方(大凌河上游),飞速闪击察哈尔所属多罗特部落,俘获一万余人,挫了林丹汗锐气。接着,他于九月,率诸贝勒大臣,统领八旗军队,征调联盟、归附的① 《清太宗实录》卷1,页8。
② 《清太宗实录》卷1,页6。
③ 《清太宗实录》卷17,页11。
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