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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低低叫:“你是天朝之神,是这宫中之主,要做什么,本无人能阻。所以——你更要处事公正。”
“公正?”杨戬眼中一派轻蔑:“告诉我——你心中的公正。”
“别为难她,你不过是不满意我。”篱淡淡道,心里无边的失望涌上来。“既然在殿下心中如此不堪,篱也没面目在留在此处。就此拜别吧……当日龙宫中解围之恩,日后有缘再还。”
转了身,他欲行的修长身躯隐约透着骄傲和坚持。
静静看着那便欲远去的傲然身影,杨戬心中忽然恼恨得不行:这个小小的龙鱼混血的精灵,凭了什么可以这样把自己看做一个大大的笑话?
两道如枝闪电忽然凌空而起,交叉拦在了巍峨的大殿门口,阻挡了篱的去路。
默然看着那穿越不过的闪电,篱回转了身。
“当日在龙宫,可是你自己说自愿一去,生死不论的。”杨戬咬牙:“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走?这谴云宫,就这样任人自来自往?!”
“殿下,篱本不是真的侍童,更不是卖身为奴。”篱漠然道。
“我若要你是,你就是了。”杨戬冷笑。
愕然看着杨戬,篱不再掩饰失望:“欺凌弱小,倚势压人,难不成是天上海中,再难改变的规矩?”
“你错了。那不是天宫的规矩,——是我的。”他咬了牙,劈手抓过篱的臂膀带向了怀中:“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我身世相似,我可以劈山救母、逼天帝收回成命,而你却只能逆来顺受?”
篱静静看着眼前那放大的傲然面孔:“为什么?……”
“不是因为我是玉帝亲眷,是因为我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神力无穷,变化无常;强大到撒豆成兵,神魔畏惧。”杨戬的声音低沉而傲岸。
“殿下……你定的这规矩,和天庭那一套,并无二致。……”篱看着他的眼光没有畏缩,是浅浅的蔑视。对视着那目光,杨戬将那彻底将他激怒的人儿向着后殿拖去:“来,让我告诉你另外一些属于我的规矩。”
……一路被反剪着手,篱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那天神的力量折断了。危险的预感让他在路过那琼池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怀中装着那小青斑的瓶子远远扔进了水中。……
直到被重重推在那陌生的大床上,他才从单纯的一片疼痛中微缓过来。
四周景物奢华,不是自己的住处,应该是他的……寝宫了。
“我记得我临走时告诫过你,叫你忘了你的旧情人!”蓬勃的怒气不知怎么,竟似是冲天的烈焰,灼烧着杨戬素来冷漠的心:“这里是我母亲曾住过的地方,就算再忍不住,你也该好歹把腿夹紧些!”
蜷缩起身子,篱震惊地看着那怒气冲天、天神般英武的男子,这就是他一见难忘的人,这就是他日夜想念的人。……脑海中有些画面清晰地浮现,有关遥远如前世的海底,有关温柔在今生的等待,丝丝缕缕,不绝于心。
不行,这样不行,他怔怔地想。这是误会啊。可我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骄傲放任这足以毁灭我的误会?……
困难地开了口,他直视着那冷酷的眼:“杨戬……听我解释。三太子常来天宫看我不假,有时过夜也不假。……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亲,玩闹嬉戏……是常有的事。”
挣扎着,他一字字地道:“我从没和他有过任何肌肤之亲,从没有过。……”心中忽然被些热切的希望填满了,他幽深的的目光散着光华:“我……一直在等你。”
信我,信我。……他听着自己热烈而固执的心跳,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渴望一个人信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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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条讨厌的鱼尾巴。……”
定身术解开的时候,篱被高高吊起的腿大大地分在了床柱两侧,……无法并拢它们,他的鱼尾将再不能变化出来了。
(十三)
“篱,你有一双极会骗人的无辜眼睛。”沉默了似乎有天荒地老的时间,杨戬冷冷的唇中吐住一句。
欺身上前,眼光如刀般刺向了篱的领口下一片暗红的吻痕,慢慢举手,撕开了他微散的衣领。……雪白的胸前片片红肿的痕迹赫然在目,两点微微挺立的红樱绽放着诱惑的光泽,仍透着一场情事的痕迹。
“若不是这些,我怕我会真信了你。……”强压了一晚的不甘和恼恨瞬间涌上,让杨戬失去了向来自傲的冷静。将那满嘴谎话却面不改色的人儿压倒在床上,他的手强硬地撕开了篱身上所有单薄的衣杉。
“啊……”篱惊叫一声,忽然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手无助地遮了上去:“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是我两位表兄做的,不是敖丰!”
“西海的太子们,还真是兄友弟恭。”杨戬怒极反笑:“篱——既然可以同时服侍三个,何不试试我?”打开了他的双腿,杨戬的眼中是篱从没见过的轻蔑:“保证我不会比你三位表兄来的差。”
口中念动了定身咒,杨戬重重扯下了床边的一片罗帐,双手一分,紧紧缚住了那再动弹不得的修长双腿:“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条讨厌的鱼尾巴。……”
定身术解开的时候,篱被高高吊起的腿大大地分在了床柱两侧,……无法并拢它们,他的鱼尾将再不能变化出来了。
“杨戬,请你……。”篱的眼黑得象暗夜里微弱的星,闪着凄凉的光。
“怎么?”身上的人慢慢压了下来,是他难以承受的重量。
“……请你信我。”篱的唇轻颤,绝望地看着自己屈辱的姿势。
“篱,你不配。”简单而冷酷的几个字,粉碎了篱最后的坚持和期望。
撩开了下身的衣襟,杨戬胯下的欲望,早已和他的怒气一样,一柱擎天。……
埋首正欲残忍进入时,杨戬耳中忽然闻到一种尖细的破空之声。一道尖尖的长刺见风而长,闪着清冷骄傲的光,从篱的发间换到他的手上,劈面刺向了他正愕然抬起的额头正中。……
“啊!”杨戬大叫一声,额头正中一道耀目的银光忽然闪起,照亮屋宇。猛然翻身从那赤裸的少年身上重重跌落下地,他捂住了额头。
顾不上看他,篱手腕一挥,手中尖刺已划上了缚住双腿的罗帐。两声裂帛声响,他的腿自由地合在了一处,转眼间,那条骄傲无比的鱼尾幻化了出来。
再看向地上的杨戬,篱的脑中“嗡”了一下。……杨戬额上汩汩的鲜血初时如细流,转眼间却成了喷涌的血泉。……自己慌乱中刺中的地方,是杨戬额头中间的那条黑缝,而那里,是他那只通天神目的所在。
他是不是要死了?谁会象这样流血却不死呢?……纵然他是半人半神。
看着那不能让人置信的汹涌血流,篱忽然这样想,手中染血的鲸鱼刺无力地掉在了床上。
……什么时候杨戬踉跄着出了门,什么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惊呼,又是什么时候被冲进门来的几个侍卫架了出去,架到了什么地方,篱木木得几乎全不知道。
直到鱼尾被按进了一盆冰冷的水中,他才终于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恍惚着从失水的渐渐窒息中清醒过来。——动了动身子,他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海水荡漾的琼池边,灯火通明。不知何时,这池边立起了一根汉白玉的柱子,而他,正是被牢牢绑在了玉柱上。
赤裸依旧的上身被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双手缚在了身后。身下的鱼尾被放在了一个盛满了水的大木盆中,这样,他不会缺水窒息了。……
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他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一切,几个神色冰冷的侍卫和脸色愤怒的直隶将军,还有厨房那个圆圆脸的厨子和他手中长长的刀。……可是,他在哪里?
“杨戬……杨戬在哪里?”他喃喃问,看着曾见过几面的那位直隶将军,他不是总跟在杨戬身边的么?
“住口,你这个淫荡又恶毒的小小鱼精!竟敢刺杀殿下!”直隶将军恨恨骂道,走上前来,手中两根粗粗的金针在火光下闪着冷酷的光。“看我震住了龙筋,叫你连昏死也别想!”
没有给篱害怕的时间,那两根金针一左一右的扎进了他颈后的龙筋中,将他钉在了柱子上。尖锐无比的痛冲上了脑门,低低惨呼一声,篱死死咬住了转眼失去血色的嘴唇。
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篱想,是因为自己杀死了那个人么?
“杨戬……杨戬死了吗?”他渐渐觉不出得颈上的痛楚了,只是固执地一声声问。
……没有人回答,因为有个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人群中响了起来:“想杀我?你差了半分。”
看着那重新映入眼帘的冷漠面孔,篱忽然松了一口气:雪白的几道纱布草草地拦在了那宽阔的额头上,身上的衣衫也换过了,再看不到刚才汹涌的血迹。
“失望么?”杨戬踱到了玉柱前,死死看着灯火下脸色苍白如纸的篱。——从降生到现在,他身经百战,降魔无数,而这个小小的鱼精,是第一个让他流那么多血的人。
轻轻战栗了一下,篱痛楚的低语不象辩解,只是陈述:“我不是……故意的。”
慢慢将口凑近了篱的耳边,杨戬冷冷问:“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额头是我所练九天玄功的罩门?……”
罩门?……篱困惑地回望着他慢慢冰冻起来的眼,也就是说:自己是真的刺中他最脆弱的地方,堪堪差点要了他的命了?
“你……没事了?”他张了张嘴,困难地轻声道。
“没事了。”杨戬的声音似乎很温和:“可你若再不把你的腿变出来,回到床上张开,你就有事了。”
篱怔了怔,大大的眼睛里的焦急和怔仲淡了。静静看着杨戬半晌,忽闪了几下,认命般地闭上了。
看着那沉默的表情,杨戬觉得自己的额头又在隐约跳动,疯狂的疼了起来。咬着牙,他退了后,坐上了一边宽敞舒适的椅子。
“这么喜欢变成鱼,那就付出鱼的代价。”转眼看着那一边待命的圆脸厨子,他捂住了跳痛的额头:“你的刀功,是膳房中最好的?”
那厨子打了个哆嗦,慌忙举起了刀,走到了篱的身前。
……长长的厨刀反了过来,刮鱼鳞——只要用刀背就好。
第一刀从腰线落下的时候,整整一排金光闪闪的鳞片纷飞着散了开来,有些落在了琼池的蓝色海水中,有些掉在了凉凉的池边石地上。
惨厉的声音只出口了半句,就哽在了篱的口间,再发不出了。拼命扭动着无法动弹的身体,静静垂落的鱼尾忽然猛地拍打着身下的水,篱突如其来的的激烈反应让那拿刀的厨子吓得忽然抖了手。
半天那缚在柱上的人儿渐渐停止了挣扎,不再动了。……池水中忽然有只小青斑猛然跃出了水面,惊恐无比地看着这一幕,落了下去,又拼命地再跳了出来。
转身的刹那看到了杨戬的面貌,忽然张大了小小的嘴巴,似乎是认出了什么,惊呆了。
听见了那扑通不断的水花,篱睁开了眼。
“下去吧。……不要看。”他喃喃低语。
知道这痛虽然可怕,却是死不了人,厨子狠狠心,再次举起了刀。
鳞片飞扬,如秋天里银杏树随风阵阵飘落的金黄树叶,有种凄艳的美丽。
不过几刀之后,那少年已经痛得再没了挣扎的能力,只是每每当刀锋一次次落下的时候,才微微痉挛一下,显示着被震住龙筋的他完全不能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好象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等到将眼前那少年下身一侧的鳞片终于刮尽时,谴云宫的厨子却觉得浑身冷汗,象是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犹豫着看了看身后神情始终不变的殿下,他的手颤抖着翻过了篱的身体,另一侧,整整还有一千八百片龙鳞闪着骄傲的光。……
(十四)
“住手。……”听到这句,那厨子如释重任,双腿却再撑不住“扑通”瘫坐在了地上:尽管在先前的酷刑中,那少年只是微微痉挛着,除了缚在身后的十指张了又握,握了又松,再没能发出初时那惊天动地的挣扎响动来,可那毕竟是宫里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篱公子,并不是盘中待烹的鱼儿啊!……
起身立到了那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人儿面前,杨戬清楚知道他清醒着。
“不想这么痛的话,你知道我要看见什么。”他的语声轻,却冷酷。
柱上的少年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不知是冷汗还是溅起的水花。半晌那睫毛轻轻一颤,因巨痛散了焦距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失去了以往夺人心魄的光彩。
杨戬冷冷看着那黯淡的眼睛,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类似痛苦的感觉,却无从分辨。
慢慢转开了眼,篱不再迎接那道让曾让他牵挂不已的眼光,失神地望着身下那被自己拍翻半盆的清水。……神智已经痛得辩不出东西南北,可却怎么也昏迷不了。
没有了这盆水,就可以死去,不用受这再也无法承受的巨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