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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劫数。”
停下脚步,凌宇转身面对随风,诚恳地盯住她,“为什么这么说?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堪,自始至终你都是无辜的,这么多苦难都不该由你承担的,我从中只看到了你的坚韧、机智和勤恳。”
这是随风认识凌宇以来听他说过的最认真的话,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随风听到的最令她感动的话。不受控制地,泪水喷涌而出,随风不禁放声大哭,凌宇只是默默地将她揽入怀中,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双手抱紧她给她安慰和支持。
等随风哭累了,才发现已经把凌宇的外衣弄得一塌糊涂了,不禁红了脸,忙不迭地道歉。凌宇只是笑笑,任随风把她拉到书房清理一下。等一切都搞好了,两人重新坐下来喝茶。
“随风,你近期会离开京城吗?”凌宇又旧事重提,不过随风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
“下个月我会回一趟扬州,一是要回去过年,不然会被含烟念到死的;再者,要回去准备一个婚礼,腊月十六紫鹃和雪雁一块儿出嫁,她们两个跟了我们姐妹很多年了,想给她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这样啊,真羡慕你还有个妹妹,不像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凌宇感慨万分地说道。
随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你还有一双儿女呀!他们就是你最亲的亲人啊。”想到小靓女的样子,随风差点儿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也对,不过因为他们太小了,不可能懂得我的心事。最怕过年了,小孩子们睡了之后一个人独处,连喜庆的心情都没有了。唉!”
“京城总该有些朋友吧?可以和朋友聚一聚嘛。”
“说来惭愧,为官这么多年,知己全无,交好的朋友也不多,碍于压力也都很少走动了。”凌宇说的惆怅,随风听的心酸。
随风想到了那些传闻,据说和凌宇交好的人都被皇帝以各种借口清除掉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找他了。几乎忍不住要追问凌宇和皇帝的关系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如果凌宇想说她会听的,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想探究,每个人都有不想外人知道的隐私,自己有凌宇也有,就让他们互相尊重对方的隐私权吧。
不过看到凌宇的孤独模样,随风还是不忍心,想了一想,问道:“过年的时候朝中百官会有假期吗?”
“当然会有,人人都是要过年的,连皇上都不例外,何况是百官。”
这样就好,“那你可以离开京城,到外面走一走。”
“无处可去。”
随风不死心地提出一个建议,“你老家不是在杭州吗?不想回去看一看吗?总还有些亲朋好友的。”
凌宇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想见我的,只希望我跟凌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没的辱没了祖宗。”
好难过,随风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未经思考,冲口而出,“那你就到扬州来吧,我和含烟夫妇都欢迎你来做客。”
不过说出来又后悔了,不管怎样,现在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样会让其他人误会的,再说也没办法跟含烟他们解释呀。
凌宇听了,没有马上答复,只是缓缓绽出一丝笑意,炫目到让随风几乎不能呼吸了,刚才的悔意也马上不见踪影了。
“谢谢你,随风!”
接下来的几天,随风终于清静下来了,凌宇突然多了很多要事处理,而云飞和郑世杰也不再出现了。以前总想着能清闲一下就好了,现在真的静下来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不过因为想着马上要回扬州一个多月,连张浩和紫鹃也要带回去,有很多事要交待和准备,所以还可以忙忙碌碌地打发时间。
这天随风正在书房忙着,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莺儿倒茶来,头也没抬地说道:“就放在几上吧,等一会儿我再喝。”
来人没有应声,不过还是走过来,把茶放在随风眼前,轻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
随风听了身子一僵,猛地抬头,“文清!”接着跳起来,绕过书案,拉着文清的手边跳边尖叫:“啊!啊!文清!文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连文清这个武功高强的人都受不了了,只好按住随风,让她不要再跳了,“好了,好了,我刚来,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随风很兴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文清了,虽然经常有他的来信,知道他一切都好,但还是很挂念的。自从文清离开扬州已经两年多了,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端详着文清,随风很欣慰,有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总算等随风安静下来了,两人才好好坐下来,随风又好好看了一阵文清,突然又有哭的冲动了,眼圈红红的。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脆弱了,可能是因为这一折子经历了太多的惊吓和煎熬,好像回到了上中学的时候,看言情小说都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文清好像不太适应这么多愁善感的随风,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随风,你还好吧?”
“我很好,你这是什么眼神!好像我不正常一样,别以为你现在是花楼主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随风气得要死,文清现在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文清一听立刻抗议,“什么花楼主,你别给我乱改姓!”
“花满楼,多么飘逸多情的名字呀!我最喜欢他了,让你跟他搭上线都便宜你了,还敢抱怨!”换了别人,想用这名字她都不允许,这家伙还不领情!
文清嘲讽地一笑,“你这么喜欢你自己怎么不用,花满楼作坊也不错呀!”
“可是花满楼是武林高手欸!和你很配的。”说完还撇撇嘴,“说起来他还亏了呢!”
“有这么脂粉味儿名字的人怎么会是武林高手呢!别蒙我,我闯荡江湖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一点文清也很好奇,以他现有的情报网都查不到这个人,让他很窝火!
这下随风也卡住了,总不能说是小说里的人物吧,准会被文清笑死的,只好耍赖了,“我就是知道。”
文清对随风也没有办法,只好认栽,“你说有就有吧,反正现在已经用了这名字了,习惯就好了。”
“嘻嘻,这可是好名字,你看你用了它这么短时间就有了这么好的发展,你该感谢我才是。”随风可是得意得很,好名字加好策划才有了文清今天的发展,她可是劳苦功高的!
“是是是,感谢随风大小姐!”虽然是说笑,文清是真的很感激随风的。
又说笑了一阵,莺儿来请用午膳了,随风赶紧拉着文清去了。看着文清很卖力的吃饭,随风又有一点忧心。
“文清,你那里的伙食不好吗?你可别太节省了,会搞坏身体的。”
文清听了啼笑皆非,“我那儿伙食很好,只是接到紫鹃的来信,赶了几天路,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很饿了。你这么问该不是心疼我吃的太多了吧!”
“胡说什么呢!尽管吃,我家不会被你吃垮的。”
“对了,紫鹃呢?”
“在店里盯着呢,很快就要回扬州,店里很多事情要交待和安排,这几天她和张浩忙得晚饭都不回来吃了。”
“也是,现在自己经营了,越发觉得你当年不容易,我一个大男人都干的辛苦,你一个弱女子更难了。”现在文清是由衷地佩服随风,也更加心疼随风这些年的艰辛。
“理解就好,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有更大发展的。对了,你这两年都在北方,有没有回家看一看?”
“没有,没有什么人值得看。”一提家人,文清的脸色就阴暗下来,随风心中暗叹,看来文清的心结还是没有解。
“你爹年纪也不轻了,其实你应该找个时间去看一下他,他肯定也会惦记着你的。”
“他才不会呢,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了!”文清很坚决,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留给他难堪记忆的地方。
“唉!随你的便了,将来别后悔就是了。快吃饭吧!”如果是自己的父母健在,无论他们做了什么自己都不会记恨的,文清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珍惜亲情,将来只怕要后悔的。
吃完饭,两人又回到书房,文清跟随风仔细地讲了自己的情况,顺便让随风给出点儿主意。
“嗯,你已经干的很好了,我不了解这个行当,也说不出什么意见。”欣慰地看着文清,“真高兴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今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那也要感谢你才行。”
“这我可不敢居功,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想过两年你的家底会比我的还多了。”
文清沉默了一阵子,抬头直视随风,“这样的我可配得上你了?”
“哦!”随风语塞了,低下了眼,“你还没放弃吗?”
“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的心意从来没变过,只是不知道这两年你的心意有没有变化。”
“我……”随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是两个月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心意没有变,但是现在却不能如此肯定了。
第十二章
自从文清回来,家里变得热闹了,随风很开心,其他人也很开心,紫鹃和张浩每天都拉着他问这问那,对他的事业非常好奇,毕竟这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世界。看着这样的情景,随风会感到温馨和感动,也让她认真地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和文清在一起自己是轻松自在的,因为大家相识已久,互相了解,而且在身份地位等方面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但是文清太年轻了,很多事情还不能体会,从他对他自己家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不能给自己很大的安全感。再说文清的世界也是自己不了解的,武侠小说是看过,但是自己其实是很同情那些大侠的妻子们的,因为她们的丈夫朝不保夕,每一天都可能是夫妻永诀的日子,每一时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中,自己真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能够承受吗?
唉,能想了这么多这么全,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爱上他,所以永远顾虑重重。如果就这样赖上他,万一将来他碰到喜欢的女子,会不会怨自己呢?现在自己想的都是为了自己,如果是为文清考虑的话,该怎么办呢?
再说了,凌宇现在还没有松口的迹象,如果他从中作梗,只怕就是自己愿意也没办法嫁给文清的,总不能连累文清吧!一个小小的花满楼,和朝廷作对是绝对讨不了好处的。算了,算了,既然想不清楚就不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吗!
就快到腊月了,作坊里的准备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回到扬州要送的各色礼品也买的差不多了,随风清点了一下,光礼品和在京城采购的婚礼要用的东西就放了满满三车,加上丫鬟、婆子、家丁、护卫和文清带来的手下,浩浩荡荡地一个大车队!随风自己都咂舌,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么大身家了?同时也感叹现在出个门也真不容易,以后还是消停点儿,哪儿都别去!
这期间凌宇来了几次,不过都来去匆匆,连饭也没有吃一顿,随风也理解他的难处,身为朝廷命官,总不能放着正事不管来拍拖吧!虽然不能经常来探望随风,每次来凌宇都会给随风带来欢乐,让随风深刻地感受到凌宇的用心,不过也让随风有一些忐忑不安,怕自己习惯了这种温柔体贴,如果将来有一天发现一切都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自己将如何自处!
说到底,对于凌宇的感情随风也没有安全感,毕竟两人相识的时间不长,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令人倾心的特质,实在不能理解凌宇到底看中自己什么。可是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所求的,令人不能怀疑他的真诚。唉,又一个悬案!不过随风坚信西方世界的司法准则,只要没有证据证明凌宇是另有所图,她就相信他是真诚的。
还有两天就要走了,随风反而清闲下来了,因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想起来很久没有去听书了,随风又换了装去了茶楼。说书的还没来,听书的倒已经差不多满了,闲着没事都在那里交换八卦新闻。
“你们听说没有,凌丞相和六王爷不对付,现在朝中真是龙争虎斗了。”旁边桌的一人高声说道。
“是吗?六王爷不是没有官职吗?怎么和凌丞相斗呀?”同桌的有人马上问道。
“啧啧,老兄你真是孤陋寡闻了,半个月前皇帝亲自说服六王爷出山,现在已经手握兵符,统领我朝百万兵马,深得皇上器重和信任。”先前的人很得意地讲着,顺便鄙视了一下问话的人。
“是啊是啊,六王爷去年出征大捷,皇上早该重用他了!”同桌的其他人忙着附和着,看得出六王爷在百姓中声望颇高。
“不过他怎么会和凌丞相过不去呢?他不是从不和朝臣来往吗?怎么会和丞相结怨呢?”还是有人不明白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