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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离开之后,随风跟着想起床,谁知一睁眼,一阵久违了的眩晕让她马上又闭上了眼,不禁苦笑。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因为失恋的打击太大,长时间焦虑不安,得了眩晕症,从那以后只要身体不适就会发作,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同样的遭遇,看来自己能进到这具躯壳中是有一定关联的!
闭目休息了一阵,随风还是坚持起床,先写了几封信,找人马上送走,然后匆匆用过早饭,就去看含烟。上次自己受伤之后,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含烟一定担心死了,想一想这段时间自己真是有些“重色轻妹”,整天想着那些人的“大事”,几乎忘了妹妹才是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谢及才不在家中,随风更放了心,见到含烟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拉住她的手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下把含烟吓得不轻。
“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边说边看向一边的莺儿,莺儿也只能摇头,含烟只好打发她出去,取了几条手帕,姐妹俩关在房里,任随风尽情地哭。
等随风哭累了,含烟才轻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见你这么伤心过。”
“最近我好像变得越来越爱哭了,都不像我自己了,这次哭完之后,我发誓要善待自己,再也不为任何人流泪了。”随风坚定地对含烟说,也对自己说。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我快担心死了。”这段时间随风频频出事,让含烟总是处在一种恐惧中。
随风没有回答,反而握紧含烟的手,用力的摇着,“谢谢你,烟儿!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毫无条件地对我好,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的。”
“你还不是一样么!为什么说这些?难道你要离开了吗?”含烟有些心慌,从随风的言语中感到了离别的愁绪。
随风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准备明天就离开扬州了,短期内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含烟惊慌起来,随风的样子像是要一去不回似的。
“发生了很多事,我没有办法面对,只能逃避了,或者说我需要一段时间疗伤止痛。”这是随风想了一晚上的结论,现在自己不想见到那些人,可是如果自己继续留在扬州或京城,无可避免地会与这些人有瓜葛,弄不好还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含烟也生气了,为了随风的隐瞒,也心疼她独自一人受苦却不让她分担。
随风也没想隐瞒,把可以对含烟说的部分都说了,至少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而含烟听了也确实慌了手脚。
“那现在该怎么办?”
随风苦笑了一下,“我们这些百姓能拿这些朝廷显贵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了。我不想继续看这些人的丑恶脸孔,所以我要离开,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那你想去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走到哪里都跑不出这些人的手心的。”含烟很担心,这些人都是可以遮天蔽日的,随风能逃到哪里去呢?
随风安慰着含烟,“我并没有想跑出他们的手心,这也是一种姿态,表明我对六王爷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他们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既然这是他们的目的,自己退出了不就可以了吗?反正自己本来和云飞也没有什么,将来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你打算离开多久呢?去什么地方?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我也不知道,等我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吧!我想趁这个时候走一些地方,看一看我朝的大好河山,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看了看含烟,“以后这作坊和店铺就交给你了,我会定期和你联络的,如果看到好的商机我也会通知你的,不管怎样我还是这作坊的老板呢。”
含烟很难过,不过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是心疼随风的苦,“多带一些银两和下人,一路上千万别亏待自己。”
“放心好了,我会善待自己的。”随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含烟,“这是我准备给外甥或外甥女的礼物,我大概不能迎接他出世了,所以先给你吧。别忘了跟他提我这个姨姨,要多讲一些我的好话。”
含烟听了也不禁落泪,握礼物的手也抖得厉害,害得随风赶紧接过来,怕给摔坏了。“别伤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一年半载很快过去的,等孩子出世了,你就没有时间想我了。”
这下含烟哭得更厉害了,害得随风鼻子也酸酸的,不过刚刚发了誓不再哭了,所以只是拥着含烟,轻拍她的背安慰着她,姐妹二人默默无语地任时间流逝,也想多一点留住姐妹相处的温馨时光。
吩咐了莺儿回府准备出行,也嘱咐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随风自己则在含烟这里一直待到午饭时分,等谢及才回来了,一家人一起用了饭才起身回家。刚进家门就见凌宇的侍从等在厅里,见到随风忙过来见礼。
随风皱了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吗?”说实话,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凌宇。
“相爷从早上就求见夫人,因为夫人外出了,特地让小人等在这里,见夫人回来了就请前去一见。”虽然说是请,但随风可以听出这人口中的强硬,看来凌宇是下了死命令的。
“好吧,我这就跟你去。”随风也不想为难下人,说完就跟着侍从往凌宇的房间而来。
一路走来,随风想着怎样才能避免这次见面,突然想到早上发作过的眩晕症,看来只能借用这个病了。于是在心里开始想一些让自己的生气的事情,其实不用费力想,这几天的遭遇就够让自己焦虑烦闷的了,立刻就觉得血压升高,浑身发热,眼中看到的景物也开始慢慢旋转,好像精确计算好的一样,在踏进凌宇房门的瞬间,随风晕倒在地。
最后的意识里随风好像听到了凌宇焦急的呼唤,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第十八章
当随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缓缓地转了一下头,确定看到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跑到天花板上,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发作的不是很厉害。
房里没有人,想坐起来,不过全身无力,只好轻声唤人了。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闭上眼睛,却竖起耳朵倾听。来人在门口停了下来,大概是有人阻了去路。
“小姐还没有醒,请问相爷有什么吩咐吗?”是莺儿的声音,口气不太好,大概是替随风担心吧。
“是相爷让我来看一下文夫人的情况,相爷很担心。”听声音好像是凌宇的侍从。
“还没有醒过来,有什么好看的,御医不是已经来看过了吗?还有什么疑问吗?”莺儿依旧是冲得很,随风心下感动,大概是为了自己抱不平吧。
“相爷很关心文夫人的身体,特地嘱咐御医好生诊治,还特地让我转告夫人,请夫人安心养病,以后不会来打扰夫人了。”说完,侍从转身离去,大概是回去向凌宇复命去了。
听了这些,随风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听这话的意思,凌宇已经很清楚自己不想见他了,这番话就是表明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这也好,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不能令自己释怀,还是不要解释的好,反正自己也不会再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
想到这里,随风开口叫莺儿进来。莺儿听见马上推门进屋,见到随风醒了不禁掉泪。
“小姐,你吓死我们了,求你赶快好起来吧。”
“傻丫头,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看到身边的人这么爱惜自己,随风感动之余不由得反省,为什么自己不知惜福,有这些身边的亲人陪着自己,为什么还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她们过一辈子不是也很好吗?
莺儿过来帮随风坐起来,垫了一个靠枕在身后靠着,随风安慰莺儿,“放心吧,为了你们我也会好起来的。对了,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可是小姐这样子能出远门吗?”莺儿很担心,小姐这是要出远门,一走就是一年两载的,现在这身子骨怎么动得了!
随风笑了笑,“没事的,我挺得住。你去把紫鹃和张浩叫来,我有些事要叮嘱他们。”
莺儿去找紫鹃,随风则在心里把要说的话都想了一遍,原本是自己要回去的,现在让紫鹃他们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还真是有些难度,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叹气,情绪也低落下来。正想着这些不愉快的事,就见那两人随着莺儿进来了。
“小姐,你身体不好,有什么话等过两天说就好,怎么这么急。”紫鹃看到随风苍白的样子也很难过,不由得埋怨起来。
随风拍拍床边,让紫鹃坐下,“没事,明天我就要出远门,有一阵子不会回来了,所以很多事情要嘱咐你们两个。”
紫鹃和张浩对视了一眼,神情也黯然下来,“小姐还是决定要走了?那我们也跟小姐一起走,我们不放心小姐独自出门。”
随风感动归感动,不过正事还是要说的,“真是的,京城的一大摊子事等着你们两个去主持呢,怎么能离开?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出门,莺儿陪着呢,我会再带两个护卫的,你们放心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见我亏待过我自己的?”
“小姐总是对人好,对自己却不知爱惜,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这一步。”紫鹃说到这些眼圈红了,让随风也跟着难过。
“唉,人的命总是注定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叮嘱一些京城那边的事,原本是我要做的事现在只好请你们代劳了,以后你们要多费心了。”
接着随风将现在想得到的事情和两人都说了一遍,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又解释了一通,等讲完了已经初更了,莺儿把晚饭也端了来。
“你们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出发回京吧,很多事等着做,不能清闲了。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络的,不过你们不能向别人透露我的行程,知道了吗?”
两人点头答应,看到随风要吃饭了就告退了,随风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自己这一出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如果有个什么意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看到紫鹃走到门口了还是忍不住叫住她。
“紫鹃,”看到紫鹃停下来,转身看自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道:“保重。”
打发走了紫鹃夫妇,随风随便地吃了点东西,让莺儿把出行的准备都做好,两个要跟随的护卫也都打点停当,就让莺儿早点休息了,自己则是写了几封信,分别给含烟、文清和凌宇,写完就叫了管家来。
“明天中午把这几封信送了,不用等回话。那些住在咱们府上的贵客要小心伺候,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在他们走之前,告诉所有的下人,晚上睡觉要拴好门,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反正外面有的是官兵和内廷侍卫,出事也不干你们什么事。”
管家点头应承,随风又接着道:“我会出趟远门,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还是问二小姐,大事问二姑爷,如果有外人问我的行踪一概说不知道。”
打发了管家,随风躺下来准备睡了,虽说是不得已的出行,心里难过,但现在对出门游历也多少有了一些向往,心里兴奋到难以入睡。到了三更还睡不着,只好起来收拾了一下随身的行李,其实莺儿都准备好了,不过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心爱的东西,准备带在路上,一想到出门一两年,还是舍不得很多东西,这一折腾也到了后半夜,累了才回到床上小睡了一阵。
第二天天没亮,随风就起床,随行的人都收拾好行李车马,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出府门时外面的官兵没有为难,毕竟随风也是这府上的主人,不过看得出守卫的人都对她的出行挺好奇的。到了城门口刚好赶上开城门,也顺利地第一个出了扬州城。
从车中探头回望黎明中的扬州城,随风难掩伤感,何曾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灰溜溜离开扬州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发誓,将来一定会风光地回来,重新过自己无忧无虑的快乐寡妇的生活。
出行的第一站是无锡,在无锡休息了几日,也视察了这里的作坊和店铺,对管事的麝月大加赞赏,随风也忍不住对自己的识人善用沾沾自喜了一番。然后随风一行继续坐船前往湖州,不过队伍里增加了一个平儿,是麝月死活要塞进来的,如果不收她就自己跟进来,随风看莺儿一个人也是太辛苦,就答应了。
到了湖州,因为没有自家的店铺,一行人只能住客栈了,住宿和伙食自然都比不上在家里。而随风因为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一路上又是旅途劳累,加上晕车晕船,终于病倒了。这次病来的凶猛,几天工夫随风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吓的莺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