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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莺儿平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秋家三小姐求救。
秋三小姐嫁给了湖州的首富梁家,与丈夫恩爱,得公婆疼爱,听说随风病了,忙将随风一行请到家中,延医救治,而夫家知道了随风和秋家的关系也都很欢迎。随风就这样在湖州暂住了下来,闲来无事秋三小姐也常来陪随风说说话,打发无聊时光。
这天两个人正在闲聊,就见梁府下人来通报,说有一位文公子要见文夫人,随风一听就知道是文清来了,忙让人请进来,而秋三小姐知道是男客就回避了。
等文清看到随风病骨支离的样子,忍不住辛酸,差点落下泪来,随风实在看不得他一个大男人这副样子,马上安慰他。
“我没事的,就是有些晕车晕船,吃不下饭,过两天能吃饭就好了,不用担心。”
“对不起,”文清有些说不下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那些人的话,以为他们对你没有恶意,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你。”
提起这些,随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了,已经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见到随风心情还好,文清忍不住控诉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吗?连我也不告诉,难道把我也打成他们一伙吗?”
随风苦笑不已,如果说以前还把文清当成弟弟一样看待,现在知道了他的出身,确实已经和他生分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一起玩笑的时候了。这对文清也许是不公平的,毕竟他从来没有用那层身份对待过自己。可是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这些所谓出身高贵的人心存畏惧,不敢再招惹了。
“文清,对不起。我知道你没有错,但是我现在不想再和任何人谈感情了。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是我的不是,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偿还。”
文清赶紧截住随风的话,“别这样说,我不是在逼你接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那些伤害你的人一样地敬而远之,至少让我继续照顾你。”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谢谢你。”
“一定要撇得那么清吗?”文清不由得苦笑,“其实在京城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当我看到你和凌宇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关心我,甚至纵容我,因为你把我当成亲人,当成弟弟一样爱护;而秋浩然在你来说则像一位兄长,你对他有感激有依赖,但是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和凌宇在一起,你像一个小女儿一样,有着恋慕之情。”
文清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曾经非常愤怒难过,我们在一起同甘共苦过,他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你对他就那么特别!为此我不但嫉恨他,甚至埋怨过你,为你的不公平,在回扬州的路上我不想理你,因为我对你很失望。”
重新抬起头来,文清直视随风的眼睛,“不过我的怨恨在看到你为秋浩然伤心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秋浩然为你做得不会比我少,他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比我浅,但是他比我理智,比我更尊重你,在你做出了选择之后他无言隐退。看到你为他的哭泣,我忽然觉得什么都值得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有这么多好男人爱慕你是必然的,可是你只有一颗心,最终只会属于一个男人,其他的人只能远远地关心你,深深地祝福你。”
“秋浩然虽然没有得到你的爱情,但是他得到你一生的尊敬,甚至是愧疚,我觉得这样也值了,从那时起我开始尽量用看亲人的眼光看你,努力适应你终将属于别人的事实。”
知道随风现在最忌讳的是什么,文清为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的身世,我第一次跟你说我的家庭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我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只是没有点名道姓而已。这次朝廷有难,我身为臣民都应该尽义务,所以我尽力帮助六王爷和凌丞相,不过这不等于我可以坐视他们对你的伤害!”
说到这些文清很气愤,也心疼随风,“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对你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所以你想要避开他们我不会阻止,不过令我伤心的是你连我也避开了,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分亲疏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随风现在唯一能说的话,虽然才发誓不再为任何人哭泣,不过面对这样的文清,随风还是不能自抑地泪流满面。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要记得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文清像对小孩子一般地嘱咐随风。
“嗯,知道了。”随风除了点头称是什么也不能做,然后继续掉金豆豆,直到文清也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故意要把你弄哭的,你就饶了我吧。”说完不停地作揖打躬,终于逗得随风破涕为笑。
“这不就得了,随风应该永远开开心心的,以前碰到什么样的困难随风都能从容面对,顺利度过,这次也一样。”文清边说边鼓励随风,“再说不是还有我这个花楼主嘛,有我帮你什么坎儿都可以过的。”为了加强语气,还猛拍胸脯担保,让随风更是忍俊不禁。
“是,花楼主很了不起呢!”说到这里随风才想起来问正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有,那件事完了吗?”这段时间生病,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提起这些文清严肃起来,“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你明知情况危险还独自出门,成心让我们担心。”
随风心虚地低下头,“我也不想,可是实在是不能再留在那里,只好走了。再说我一个小老百姓,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文清摇了摇头,“你真是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价了,单凭你在六王爷和凌丞相眼中的分量就是贼人觊觎的目标,他们的消息灵通的很,不然也不会半道埋伏袭击凌丞相了。”
“是吗?”随风一阵失神,喃喃自语道:“我在这两人心中还有什么分量吗?不过是骗人的幌子而已。”
文清听了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事实上你一出扬州就被人盯上了,不过都被我的人和凌丞相的人给解决掉了,你能顺利到达无锡和湖州都不是幸运,是很多人在暗中保护你。”
听了这些,随风心里感激文清,不过对另外一个人就没什么想法了,“谢谢你,文清,我欠你的大概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又和我客气,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本来就该这样的。”
了然地笑一笑,随风转了话题,“对了,你还没说那件事怎么样了?顺利解决了吗?”
文清摇了摇头,“还没有,这次的计谋的确是引出了不少人,不过最大的头目没有出现,看来他比我们想的狡猾得多。不过这次也让他们损失惨重,大概需要又一个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随风听了一笑,“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对六王爷大概也是件好事,两边都是关爱他的兄长,以他的性格,哪一个死在他的手里都会令他一辈子心有不安的,现在好了,大家又可以相安无事很多年了。”
没有说出口的是,等到大王爷或是皇上去世之后,这仇恨就可以翻过去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不见得会继续老一辈的恩怨。想来凌宇也是用心良苦的,在大战前夕告诉云飞他的子嗣可以继承大统,可以坚定云飞站在皇上这一边的决心。唉,这人的心思当真深不可测,闲人莫近!
看随风又在发呆,文清不得不打断她,“你准备去哪里?一直留在湖州吗?”
“噢。”随风回过神来,为自己又为凌宇所困扰而自责,“怎么会!在湖州住下来是因为身体不好,等身子恢复了就继续走。”
“走去哪里?”文清关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我想先去杭州看看,然后去长沙,可能还会去岭南转转。对了,我对南诏国也很有兴趣,说不定也去走走,然后游天府之国。嗯,现在就打算这么多,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也许去到什么有趣的地方,会多住一段时间的。”
“你,还会回来,对吧。”文清迟疑地问道,看上去是对随风的宏伟游历计划很吃惊。
“当然,一直没有机会出门走走,其实我很喜欢四处游历的,可以增长见识,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我不可能也没耐心读万卷书,所以只好行万里路了。”
看到文清担心的样子,随风保证道:“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文清不太相信的样子,“就照顾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呸呸呸,乌鸦嘴,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要去的地方我都有手下,你一定要联系他们,随时告诉我你的行踪,这样我才放心。”看到随风不太上心的样子,文清又加了一句,“你不希望含烟为你担惊受怕吧?”
这下随风没有话讲,乖乖地拿了文清的信物,保证随时汇报行踪,文清这才安心地开始和随风闲聊了。
半个月之后,随风告别秋三小姐和文清,继续她的旅程了。先到了杭州,看了西湖风光,虽然没有那些著名的人造景观,西湖依然风景迷人,岸边游人如织。随风看着美丽的西子湖,不小心又想到了凌宇。
这里是凌宇的故乡,不过自从他少年高中金榜之后就几乎没有回来过,在民间广为流传他和皇上的风流韵事的时候,他的父母被气的一病不起,相继过世,死前将凌宇逐出家门,连他回家拜祭父母也被族人拒绝,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踏进杭州一步。
想到这些随风不禁苦笑,也许凌宇和皇上之间真的有什么吧,不然他为什么不向父母澄清,而是任他们误解,最终被当作家门败类驱逐。唉,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救赎他的命定之人。自作多情!可笑可叹!
在杭州时随风考虑着下一站该去那里,她既想去泉州看一看这个古时有名的港口,又想去母亲的故乡长沙看一看,最后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长沙了。从杭州到长沙可是不近的距离,加上随风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玩儿,足足走了三个多月,炎炎盛夏才到了长沙。
这里是随风现代时的母亲的故乡,她曾经来过多次,现在时光倒流近千年再看,可以寻到的熟悉很少,不过她还是倍感亲切,毕竟这是母亲出生长大的地方,与自己有这割不断的联系。因此随风决定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加上这三个月大家长途跋涉都累坏了,也需要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为更为艰苦的岭南之行做准备。
休息了一个多月,大家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开始为新的行程做准备了。这天,随风带着丫鬟们上街采买一些衣物用具,刚出了客栈的门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一看,当场楞住。
“云飞?你怎么来了?”
第十九章
两人在房间里已经默默相对一刻钟了,可是云飞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随风只好尽力自救了。
“怎么没有看到郑世杰?以前你们两个都是形影不离的。”
云飞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愣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现在是官身了,不能随便离开,所以我自己来了。”
“你到长沙是公干吗?现在好有什么事需要你六王爷亲自出马的!”随风很好奇,也有点不安,不知道他的出现是好是坏。
云飞的眼神一黯,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随风最怕听到这个答案了,不过既然听到了也不能当作没听见,“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很忙才对。”
云飞似乎又开始神游了,随风觉得头很疼,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发走这尊大佛,云飞继续留在这里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既然云飞不肯直说,那自己就一点一点地问吧。
“听文清讲,大王爷的事取得了进展,不过却没有根除。”
听到这些,云飞理智回笼了,“嗯,不过已经把他们的力量基本铲除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了。”
“那就好,你现在不在朝中为皇上分忧,怎么跑到这里呢?”看到云飞又盯着自己看,随风暗中叹气,“我现在很好,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不用担心,等我玩够了就回扬州了。”
听到随风的话云飞反而更沉默了,随风也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了,沉默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云飞很突兀地开口。
“对不起!”
“什么?”随风很意外,“为什么要这么说?大家朋友一场,没有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
“唉。”云飞长叹一口气,“很抱歉为你带来那么多麻烦,逼得你不得不离开安稳的家,在外颠簸流浪。”
随风听了有点啼笑皆非,“没有那么严重吧!如果你一路跟着我,你会发现我玩得很开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