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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一听就急了,“夫人,您还年轻,如果碰上好的人完全可以再嫁呀!”
随风自嘲地一笑,“紫鹃,你说真心话,以我这样的条件能找到什么样的人家呢?”
“夫人不要看低自己,以夫人的聪明才智,爱惜夫人的人大有人在,就看夫人愿不愿意敞开心胸接纳了。”
听她的话随风也知道她大概猜到秋浩然或文清的事了,不由得苦笑:“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好人家不愿意接纳我这样的残花败柳的!”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家不行不代表其他的也不行,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随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谢谢你,紫鹃!我会想一下的。”
晚上躺在床上,随风扪心自问,“我真地心如死水了吗?不再向往爱情了吗?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吗?”
不是的,她不甘心!来到这个世界,她承继了陈金娥的不幸身份,但是她的灵魂还是袁莉,不,也不再是袁莉了!她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柳随风了。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一定有个男人是为她而存在的,不然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一定有理由的。
“嗯,既然今年家里走桃花运,也许我也会沾点儿喜气,碰到一个真心接纳我的人。试一试吧,总不能因噎废食,为了怕受伤就不再碰感情了。”
第三章
早饭的时候,紫鹃也过来伺候,随风就拉着她一起用饭,但紫鹃怎么都不肯。
“既然已经还了你自由身,以后就不再是主仆的关系了,咱们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当朋友总是可以的。”
“紫鹃不敢,夫人在紫鹃心中永远都是主人。”
“真没办法,死脑筋!算了,随你了。对了,以后改口叫我大小姐吧,含烟嫁了你们还是叫她小姐,不公平!”随风开始耍赖了。
紫鹃和随风的两个贴身丫鬟都笑了起来,“好吧,既然小姐都想开了,我们一定改口。”
“对了,早饭后紫鹃你随我去看一下怡然,上次走得匆忙忘了告诉她含烟有喜的事,正好你来,也可以去见一下她。”
怡然看到紫鹃也很高兴,知道她快要成亲了还送了礼物,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参加婚礼了。听说含烟有喜了更是开心,还嚷着要借指腹为婚呢。好在随风还比较有理智,要是丞相大人知道他家和一个扬州状师结亲,还不得气死!
等房里只有姐妹俩人的时候,怡然拉着随风的手,开始掉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孕妇是不能哭的,对孩子不好。有什么为难事说给姐姐听,姐姐一定想办法帮你。”随风看了很心疼,忙不迭地劝她。
怡然哽咽地说:“谢谢姐姐,我只是心里难过,哭出来就好了。”
“难道二公子对你不好吗?”
“不是,相公对我很好,只是他经常不在府中,顾不过来。”
随风一听心里就有了底,豪门大宅里哪会少得了倾轧呢。“好怡然,是相府里有人欺负你吗?既然今天想说就都说出来,心里也好过一点。”
丞相府家大人多,故事自然也就多了。当家人已经年逾五十,为官三十载,官声还不错,在朝中也有不小的势力。家中元配健在,夫妻感情很好,所以家里的大小事都由夫人掌管。长子由夫人嫡出,父母溺爱非常,年近三十,好酒色,家中妻妾成群,靠着父亲的荫蔽谋了一个闲差,没有什么出息。
最令随风不能理解的是宰相夫妇明明感情很好,夫人在确定自己不能再生育之后还是为丈夫纳了两房妾室,而丞相大人也接受了,又生了两子一女。因为正室的地位高,又和当家人感情好,两位姨夫人倒是不敢向夫人发难,于是互相之间整天斗来斗去,累及子女,把相府也经常搞得乌烟瘴气。
怡然因为不是官家出身,又是新嫁到相府,京城没有娘家人,自然成了别人欺负的对象。丈夫白天多半外出会友,放她一个人在府中,尽管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还是会有人上门找碴。
“二公子知道你被人欺负的事吗?”
怡然摇了摇头,“我不想他为我担心,其实我知道他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看到随风不解地无声询问,解释道:“相公从小努力,就是希望得到父亲的夸奖,可是现在他名声在外了,得到的不是赞赏,反而是责难,怪他锋芒太露,抢了他兄长的光彩。”
对于这样的家务事,随风也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尽可能安慰她。“你有没有将这些告诉家里?”
“更加不敢了,他们知道了除了伤心也没有办法,所以不想增加他们的烦恼,母亲来了我都没敢和她说。”
“嗯,这倒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生活就是这样了,别太伤心了。好在二公子对你是很好的,难过的时候想一想他吧。”
“我知道,其实我对姐姐讲也是因为心里憋得难受,现在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随风看着怡然难过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讲了:“上次问你你没有回答,为什么二公子不出来做官呢?如果他可以放了外任,就可以带你离开相府,对你们都好。”
怡然苦笑一下,“谁说我们没有想过,相公还跟父亲提起过,但父亲反对,可能是怕抢了大哥的风光吧。”
“这人要是偏心起来真是不讲理了,大公子有什么光彩可以被人抢?相爷打错算盘了,与其指望大公子还不如培养二公子,将来更有可能光宗耀祖呢!”
“相公也没有办法,只能借着会友的时候喘口气,整天在家里真的会被憋死的!”怡然还是那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随风看了就心疼。
“二公子也没用,相爷不同意,难道就不能想别的办法?他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如果有人向皇上举荐也可以呀!我就不信相爷敢抗旨。”
怡然又叹了一口气,“不是没试过,皇上下旨之前征求了父亲的意见,父亲拒绝的,说不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有长子已经借了他的光,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皇上听了还嘉奖了父亲!”
郁闷!随风这下也没有办法了,看来丞相是铁了心不让其他的儿子有出头之日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离开丞相府之后随风的心情也很不好,看到怡然的现状也让她心升警惕,这样的豪门世家表面上风光无限,内里的污秽复杂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以后找婆家的时候也要多一个心眼儿,这样的家世一律不予考虑!
说实话,文清是个很不错的对象,跟了他以后不用担心公婆妯娌的关系!可是随风还是有心理障碍,虽然这具身体只有二十三岁,但是随风的灵魂已经是不择不扣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了,一想到和小自己十岁的人谈恋爱就发怵,她可没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这一天随风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去听书,一天都埋头在书房中为新店铺策划新的销售策略。考虑到暂时作坊还没有什么名气,随风决定这次店铺由化妆品打头阵,等有了一定的顾客群之后再推广到护肤品。加上京城的达官贵人很多,对化妆品的包装、店铺的装修和服务人员的素质都有很高的要求,所以随风在这些方面花了更多的心思,也预计会投入更多的资金。
虽然没有去听书,随风还是没有忘记第二天的约会,让紫鹃去买了一身质地很好的男装。想也知道明天会面的人都不会是寻常百姓,虽然不想出风头,但也不能太寒酸。这是随风一贯的原则,在人群中永远不要特别,到什么山就唱什么歌,这样才最安全。
第二天一早,随风让家丁驾车,来到茶楼等候,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见到云飞和郑世杰骑马而来,大家汇到一处一起出城而去。郑世杰又恢复了正常,看到随风乘马车又开始嘲笑她,随风放下窗帘不理他,就当乌鸦在外面叫了。
来到湖边已经有一艘画舫在湖边等候,船上已经有几个人,待三人上了船之后画舫就离岸往湖心而去。
除了随风,其他的人看来都是相识已久,看到随风这个新面孔都很好奇,不过听说是云飞邀请来的,大家都不再打听她的来路了,看得出云飞在这群人中的威望是最高的。随风也很好奇云飞的身份,刚才互相介绍的时候知道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而且本人也都是朝中官员,能让他们尊敬的人肯定身份更为尊贵。不过既然他们不说,她也不好打听,怕有攀附权贵的嫌疑。
除了这些客人,船上还有两位花魁!随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到过青楼,虽然有个青楼女子到店铺买东西,但是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识过花魁的风采。两位女子都很美丽妖娆,据说琴棋书画俱优,风靡京师!
讲句良心话,随风对这时代的音乐真是不敢恭维,拖拖沓沓,一点节奏感都没有,而且一个人一边弹琴一边唱也很单调,看那些人听得摇头晃脑的,真不知道觉得美在哪里!
趁大家不注意,随风悄悄溜到船尾,一个人坐在船舷边的长椅上看风景。已近夏末,不过远处岸边还是繁花似锦,绿意飘飘,比起现在的风景区要好看上百倍。看到这无边美景,随风觉得心胸开朗了很多,多日的愁闷也烟消云散了。
“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不喜欢听曲吗?”
回头一看,是云飞找了来,随风笑了一下,“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头晕胸闷,出来透一口气。”
云飞一听,赶紧也坐到旁边,“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随风摇了摇头,“没什么严重的,只是有一点晕船而已。”
“晕船?只是晕船吗?没有其他问题吗?还是我来看一下吧!”说完就拉起随风的左手号脉。
“云兄还懂医术呀!”
“学武之人多少都懂一点毛皮,你别乱动,让我好好号一下脉!”
一会儿之后云飞的脸色古怪起来,抬头看了随风几眼,改拉随风的右手号脉。好了一会儿,才收了手。
“没什么大事,不过还是要调养一下身体,晕船不是大病,可也是身体不好的征兆。”
“嗯,知道了。”随风自己知道没什么大病,她从小就晕车晕船的,据医生说大概是耳朵太灵敏了,没想到陈金娥也有这个毛病。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个对着水面各自想着心事,最后还是云飞打破了这有点诡异的沉默。
“听你说你不是京城人,来京城多久了?”
“不长,差不多三个月了。”
“你说要在京城开新店,在扬州你就开胭脂铺吗?”
“嗯,已经开了几年了,现在有了几家分店,觉得京城会是个不错的地方,所以来看一看情况。”
“你家里有人帮你吗?比如父兄什么的。”
“没有,父母早亡,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今年过年前她嫁人了,我也放心了,所以可以离开扬州到外面见见世面。”
又是一阵沉默,云飞才出声,“那你一定很辛苦地支撑这个家!”
随风笑了,“辛苦是肯定的,不过我很享受成功的过程。”
“享受?”显然这超出了云飞的理解范围。
“是呀!”随风难得和别人说自己的心路历程,对含烟都没讲过,“白手起家,我从几乎一无所有到今天的小有所成,自然历尽了磨难,可是我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得到很多乐趣,特别是成功的喜悦。像你们这样的世家子弟是不会理解的,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或物,我挣到的每一文钱都是我的心血,所以我很喜欢数钱,因为数钱就像细数我的一件件成功,其乐无穷。”
说完随风还做了一个鬼脸,“不过每次碰到困难我还是会掉眼泪,解决了问题我又会开怀大笑。我妹妹每次威胁我都用我的钱,知道我最心疼钱了!”
看到随风开心的笑脸,云飞也笑了,不过其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像是宠溺,但是随风没有去深究,她的注意力被云飞吸引住了,觉得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云飞,你现在看起来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太一样了。”随风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沿用现代的习惯叫了云飞的名字,云飞也没有纠正。
“怎么不一样了?难道多长了一只眼睛吗?”难得云飞也会开玩笑,不过表情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扑哧!”随风忍不住笑出声,说话也随便起来,“不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好像由远方归来,刚刚扫落旅途的风尘,又有一点沧桑的感觉,我那时候觉得你像一个江湖游侠,还是武功很高的那种。经过这一个多月,感到你的气质变了很多,更像一个世家公子了,不过比较威严一些,气势逼人。”
想到一些事,随风笑意更深了,“说出来你不要生气,第一次见你身穿锦衣,觉得不太衬,好像穿别人的衣服似的。现在你更像从小就该是锦衣玉食,无论怎样华丽的衣服都不能盖过你天生的贵气。喂,你说我像不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