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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戒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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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海凌的心不禁狂跳起来,看来雷胜和向辉他们,今晚很可能要跟“毛蚬子”遭遇了,据线人提供,“毛蚬子”会武功,并且随身带着自制的五连发手枪,连上厕所都不离身。她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坚持和向辉同去,于是对傅明安道:你让我去前海分局看伤害案解剖,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参加抓捕“毛蚬子”?
  傅明安点点头道:雷胜也是这个意思,向辉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一定留住你,有这么多男人不必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冒险。
  海凌焦急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向辉,他平时安静温和,到了现场根本不要命,像头豹子冲得比谁都猛都快,如果我去的话……海凌有些说不下去了。
  傅明安神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道:你去弄点吃的,我们早些休息吧。
  照顾傅明安吃过了饭,海凌上楼来到向辉的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马达加斯加的饮料瓶放在写字台上,见旁边放着一个笔记本,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本子似乎用了很长时间,皮制的封面已经磨得有些发白,前面大多记着有关绘画的知识,看来向辉最喜欢油画,从拉菲尔、莫奈的印象派、梵高颤抖的激情,到现在海凌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外国画家,翻到后面陆续有了关于她的文字,最后一页是前两天才写下的:最近有些苦闷,局里流传着雷队和海凌的绯闻,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那种事情,不过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像仇敌,海凌更瘦了,脸色白得像张纸,不知为什么,自从认识海凌,我总是牵挂她,怜惜她,从没有感觉到年龄的差异,虽然她总是拿我当弟弟,可是我知道她需要关心呵护,尽管我不知道她的过去和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看到这里海凌的眼睛湿润了,原来向辉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绯闻,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她,难道世上真有叫缘分的东西,拉着两个并不相干的人,没有理由,无法解释,不论好与坏、不论对与错,总是要发生一些事情,为一个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写下令人匪夷所思的注解。海凌忽然强烈地思念起向辉,她有一种无法遏止的冲动想对向辉说“我爱你”,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尽管有过翟马力和雷胜,但他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命运在这件事上又倏然闪过了它的面孔——他们掠走了她的感情,却偏偏错过了这三个字,而对于海凌来说,她会为这三个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海凌流着泪打开了手机,犹豫了许久仍没有拨出向辉的号码,尽管极度担忧着他的安危,还是努力克制住了,为了共同的职业目标,刑警的使命感会让无论多么年轻的警察,都要学会自我牺牲。看看表还不到十点钟,凭经验,“毛蚬子“之类的逃犯要潜回家,都应在午夜之后,现在向辉的手机会开在振动档上,于是她按动键盘发出了一条短信:我爱你,等你回来,海凌。

黑戒指(29)(3)

  合上手机她觉得筋疲力尽,下午解剖时精神过于集中,此时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于是来到向辉的床上和衣躺下,拉过他的制服棉衣盖在身上。绒面的领子刚好挨在她的脸颊,细软而温情脉脉,像他注视自己时深情的目光,海凌禁不住用双手抱着棉衣,就像抱着向辉,她忽然明白了,向辉尽管年轻,却像伟岸的山站在她的前面,又像海包容了她和她无法摆脱的命运,这让她曾经做过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内心那份从儿时起就在挣扎起伏、说不清楚也无法停止的力量,终于放慢了脚步,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是个女人,可以柔弱,可以只走在爱情的阳光下,而不必挣扎在寒冬的暗夜里。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抱着向辉的棉衣渐渐地睡过去,仿佛睡在了他的心里:
  那里是玫瑰盛开的花园,她悠闲地漫步其中,午后的阳光洒下脉脉温情,结满花环的白色秋千,轻轻摇荡着她的幸福和爱情。天色渐渐地暗了,她仍忘情地流连于玫瑰花丛,采了鲜红的玫瑰捧在手里,月亮清唱着小夜曲划出了天际,点燃了满天银亮的星星,夜空如洗如冰,她轻轻唤道:向辉,随着她的呼唤,天边一道白光倏然扑向她的胸前,熔化了手中鲜红的玫瑰,滴滴血迹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向辉已躺在了面前,微笑道:海凌姐,永远陪着我。她抱起向辉,鲜血正从他的头部汩汩流出,她却出奇地镇静,用手紧紧地堵住伤口,喃喃道:我发誓,我们永远在一起……
  星星纯净明亮,洒满了深蓝色的广袤夜空,握着海凌发来的短信,向辉仿佛又回到了那夜新疆的大漠里,无助的海凌冰冷脆弱,像个被遗弃的婴儿只剩下了哭泣。从那一刻起,他就下决心再也不会离开她,无论她做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要用男子汉的心营造一块温暖的净土,让她安享其中,平静地度过女人应该度过的一生,此刻海凌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一片苦心,说出了他期待已久的那句话,从此他就可以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幸福溢满了他的心扉,他更紧地握住了手机,握住了那份大地般平静踏实的爱情。
  此时已近午夜,他们是在天黑后才下车进入这个高档小区的,“毛蚬子”的母亲住在小区深处的一幢楼里,门洞旁是停车场的入口。雷胜带着骆斌、涛子和向辉,隐藏在楼对面的灌木丛中。几个小时过去了,雷胜抽得烟险些点燃了灌木丛,涛子也开始眼皮打架几乎盹着了,向辉轻轻推了推他,吓了他一跳,警觉道:“毛蚬子”来了?骆斌小声道:指望你还能抓住“毛蚬子”,涛子赶紧揉揉眼睛。此时一辆出租车悄悄驶近,大家立即警觉起来,雷胜掐灭了烟头注视着那辆出租车,只见它在隔了三幢楼的地方停住了,车里的照明灯随之亮起来,却突然又关上了,雷胜脱口而出:可能是“毛蚬子”,来不及吩咐其他人,便猫着腰钻出了灌木丛,迅速来到了楼门前。
  出租车上的人下来了,矮胖粗壮,正是“毛蚬子”,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动静,便朝这边走来。涛子刚想动,被骆斌拉住了,悄声道:都出去会惊了他,让雷队先跟他周旋,我们伺机行动。此时雷胜站在楼宇对讲门前,见“毛蚬子”走近了,故作轻松道:能否帮个忙,来这里看朋友,却不知这门铃怎么按,高科技时代开个门都要大学文化。雷胜原想先迷惑住他,等“毛蚬子”靠过来便按倒他。“毛蚬子”已是惊弓之鸟,他见有人,便犹豫地停住了脚步,盯着雷胜看了半天,突然回头撒腿便跑,骆斌、涛子和向辉见此情景,立即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毛蚬子”见前后都有人,情急之下一头钻进了停车场,雷胜等人也紧随而去。
  停车场里一片漆黑,大概是物业管理部门为了省电,到了深夜,便熄了所有的照明灯。雷胜掏出枪喊道:大家小心,注意安全。骆斌、涛子、向辉接连答应了,一边借了车辆的掩护,一边向前摸。雷胜又喊道:“毛蚬子”,你已经出不去了,缴了枪出来,算你自首。停了一会儿,里面依然无声无息。雷胜慢慢从一辆吉普车后面探出头,突然随着一声枪响,一条火舌蹿了过来,打碎了吉普车的玻璃,雷胜借着火舌的光亮看清了停车场里的所有车辆分成两排,于是对骆斌道:你和向辉去那边,涛子跟着我。骆斌答应了,带着向辉迂回到对面。大家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却没有发现“毛蚬子”的身影,只好慢慢朝停车场深处摸去。骆斌和向辉一个在车头一个在车尾交替前进,刚走出不远,向辉忽然发现骆斌身旁的柱子闪过一个黑影,他本能地感觉到有枪口正对准丝毫没有察觉的骆斌,于是大喊一声小心,随即飞身跃起扑向车头的骆斌,几乎就在同时“砰”地一声闷响,他只觉得头部被什么重重地撞了,黑暗中迸裂出无数耀眼的星星,一阵巨痛袭来,他下意识握紧了的手机,里面有海凌的短信,不能丢下它。四散的星星迸裂跳跃,撕裂了大脑中的每个角落,他紧紧地握住手机,试图抓住最后的意识。疼痛渐渐麻木,星星也不再活跃,忽然不痛了,一切定格了,定格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他重重地摔在了骆斌的身上。
  雷胜和涛子听见枪声,迅速跑过来,涛子抱住地上的向辉和骆斌喊道:有没有受伤?雷胜顾不得他们,循着车后的一条逃窜的黑影追过去,眼看到了出口,他已超过了黑影,于是哗啦一声将子弹上了膛大喊道:站住,你跑不了了。黑影见雷胜堵住了出口,愣了一下,突然转了弯,朝旁边的一个小楼梯跑过去,他窜上去拉开了一扇门,感应灯随之亮起,原来那里是地下电梯间,为方便居民停车后直接上楼。雷胜拼命奔过去,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任他怎么也拽不开。突然涛子大叫道:有血,是谁受伤了,骆斌、向辉你们快说话呀。此时骆斌已坐起了身,向辉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骆斌大叫道:是向辉,向辉,你醒醒,醒醒啊……

黑戒指(30)(1)

  一阵刺耳的铃声将海凌从睡梦中惊醒,她爬起来下意识抓过手机,可是并没有电话打进来,她的心抑制不住狂跳起来,手脚几乎失去了知觉,片刻后才能够按住胸口,渐渐平静下来。侧耳听听,楼下并没有响动,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透过窗帘的缝隙,外面依然是墨一般浓黑的夜,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钟了,海凌再也睡不着,抱着向辉的棉衣呆呆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驶近的声音,车灯掠过夜空,掠过她的窗前,是“帕拉丁”,几年来多次深夜赶赴现场,海凌早已熟悉了它宽大的轮胎在夜空下碾过小路的声音,她的心又狂跳起来。楼下传来傅明安走出客厅的脚步,他竟一夜未眠。海凌猛然翻身下床,顾不得穿鞋,光着脚跑下了楼。门开了,廊灯下站着李局和雷胜,海凌的腿软了,傅明安也几乎站不住,勉强扶着门框。这是警察家属最怕见到的一幕:外出执行任务的亲人未归,敲门声过后,来的是领导和同事。
  海凌一见李局,疯了般扑到雷胜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大哭道:向辉呢,向辉呢?
  雷胜任她推搡哭喊,勾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片刻后抬起头,早已是泪流满面,他缓缓将手伸到海凌面前,里面是向辉的手机,海凌透过泪眼,看见屏幕上锁定的是自己的短信。
  李局扶住傅明安,努力平和了声调道:您先别着急,向辉正在手术。
  海凌一听,转向李局道:向辉还活着?
  李局沉重地点点头。
  海凌忽然笑了,语无伦次地对傅明安道:爸爸,向辉还活着呢,您看我净傻哭,他还活着呢,爸爸,你听见没有。
  听她喊爸爸,李局、雷胜、傅明安都呆住了,海凌依然毫无察觉,嘴里喃喃道:爸爸,我去穿衣服,我们赶紧去医院,向辉还活着,还活着,说完转身上了楼,片刻便下来了,依然光着脚,左手抱着向辉的制服棉衣,右手拿着向辉买给她的马达加斯加饮料瓶,神情恍惚道:向辉受伤了,一定要喝水,我把这个带上。傅明安老泪纵横,回屋找来她的鞋子,雷胜帮她穿上了棉衣,几个人上了车朝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李局和雷胜陪着傅明安去了院长办公室,为了抢救向辉,医院深夜里召回了所有的脑外科专家和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为他手术。海凌来到手术室外,走廊里坐满了刑警队员,从不吸烟的“咪咪眼”政委勾着头在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骆斌和涛子满身是血,脸上挂着泪水,呆呆地坐在哪里。
  海凌走过去,脸上挂着飘渺的笑容,拉了拉涛子的手道:向辉还活着,为什么要哭呢?
  骆斌立即站起身让她坐下,海凌又道:别哭,骆斌,你看我带来了水,一会儿向辉出来我就给他喝。
  涛子一把夺过饮料瓶道:你疯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它。
  海凌伸手夺回了饮料瓶,里面的可乐撒了一地,骆斌愣住了,“咪咪眼”政委也站起身仔细地看着她。海凌依然挂着飘渺的笑容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涛子这才注意到海凌的反常,他抓住海凌的肩膀摇晃道:你怎么了,怎么了?
  海凌反问道:你怎么了,干吗这么摇我,一会儿雷队回来,我要告诉他,你八成是疯了。
  涛子急红了眼道:你不能倒下啊,向辉还需要你。
  海凌道:我知道,一会儿他出来,我们还要一起去看电影,《马达加斯加》才看了一半,向辉说还会带我去。
  涛子跺着脚大叫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回头看海凌依然傻笑着摆弄手中的饮料瓶,他真的急了,扬起手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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