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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要和你谈个交易。”亦浅扯开一抹浅笑,缓缓说道。
我在他颈窝处使劲的嗅着,茶香味还在,就开始自顾自的动手扒他的脸皮。
亦浅无奈的换了个角度抱我,把我固定在他的腋下,任我张牙舞爪,却总是够不到他的脸。
萧无看了我一眼,眼中神情变幻莫测,却对着亦浅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这个交易感兴趣?”
亦浅收起往日小男生的表情,眉宇之间尽是自信,“那怪人的下落,我不信你不想知道。”
闻言,萧无怔了一下,皱起眉来,“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七年前他骗你吃下问情丹,就凭你为了找他放弃自己的家业,已经整整浪迹江湖七年。”亦浅顿了一下,笑着反问他,“怎么,这还不够吗?”
“条件呢?”萧无还是妥协了,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放了他们。”亦浅也勾起唇来,与师父如出一辙的奸诈。
我嘴巴长成一个‘O’型,只是师父的下落就可以换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看来这个萧无对师父还真不是普通的恨啊,嗅着亦浅身上淡淡的茶香味道,我的唇畔也勾上一抹奸笑。(作者:完了,传染了。)
我这还在罪恶的构思呢,冷不丁的亦浅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一个重心不稳的摔在地上,维持着狗啃泥的姿势。
萧无却只剩个背影给我了,他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赶忙把怀里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倒出药丸给司徒云深和云曦吃下。
亦浅在我身后心疼的碎碎念念:“败家啊,败家,你知不知道那一颗药丸要花怎样的心思,那可是千金不易的啊;卫潇潇你……唉……算了,以后我自己上他们家收银子去吧。”
司徒云深和云曦的脸上骤然变色。
我实在是被他念的受不了,猛的一回头,脑门正撞在他的下颌上。
两个人都痛弯了腰。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亦浅趴在地上,捶胸顿足。
我上前狠狠的扯下他的假脸,无奈的望着假脸下面的‘如花妆’,恨恨道:“你装成亦浅又来做什么?”
师父心肝宝贝似的捧住那张亦浅的面皮,用嘴吹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撇给了我。
“真没良心,若不是为了给你送离人散的解药,我才懒得淌这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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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肝宝贝似的捧住那张亦浅的面皮,用嘴吹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撇给了我。
“真没良心,若不是为了给你送离人散的解药,我才懒得淌这浑水呢!”
师父的话震慑住了我。
我眯起眼睛看天,已经有些微亮了。
这才猛然想起,因为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乌子恺给我的解药,我竟是还没来得及吃呢!
我有些犹豫的接过解药,师父见我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慢慢腾腾的,立刻非常不爽的眯起了眼睛。
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像是要亲眼看着我把解药吃完。
我僵在半空的手顿时变得进退两难,如果不吃吧,有点对不起远道而来的师父,吃了吧,心里对乌子恺又实在愧疚的紧,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个难题。
要不说云曦大帅哥不愧是一城之主,察觉到此时气氛的尴尬,站起身来对我和师父说,“已经折腾了一夜了,大家一定都累坏了,我们先回连云堡再说吧。”
我立刻如遇大赦的拼命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云曦和司徒云深后面,师父像雷达似的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后摸着下巴下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有问题。”
话说我被他的结论弄的十分惊悚,一个神经紧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三个人都停下脚步看向我。
我耷拉个脑袋,神情哀怨。
这夜风这么凉,姑奶奶我穿的这么少出来勾引男人,还被蚊子咬了好多包包,肯定感冒了。(作者:请问被蚊子咬和感冒有必然的联系么? 我:有!蚊子是害虫! 蚊子:嗡……嗡……)
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一件带着清爽味道的外衫从天而降,披在我的肩头,这熟悉又温暖的感觉,竟让我愣了半晌。
一抬头,正撞进司徒云深漆黑的双眸,黎明破晓,阳光淡淡晕染在他身上,让人恍惚的温暖。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荡起一层涟漪。
“对不起,是我的错,害你着凉了。”尽在咫尺的司徒云深柔和的笑着。
我脸上一热,立刻一个高空弹跳,蹦了几下,示意自己没事,生龙活虎的很。
目睹我从霜打的茄子变成活跃的猴子的全过程,云曦惊骇的睁大了眼睛,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拿不出手,让你们见笑了。
见我这样,司徒云深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修长的食指轻点我的额头。
我的身体立刻不可控制的颤栗,大哥,拜托你把电力关小一点好不好?
既便这样,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卫潇潇,爱上他你就完蛋了!我挣扎了许久,嘴唇翕合,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干涩的难受。
自顾自的抚上额头,我果然感冒了?
只是那时还不知道,感冒不要紧,若是相思成灾,就当真无药可救了。
连云堡
凉亭内。
我和师父正捧着一个糕点盘子抢的不亦乐乎。
吃的满嘴飞屑。
不知不觉,眼看就剩最后一块桂花糕了,师父突然一招如龙临渊,挡住我的掌风,得意洋洋的将桂花糕送至唇畔。
我当时就怒了,和我这么清纯美丽我见犹怜落落大方倾国倾城艳压四方的美女抢吃的,他好意思吗?
我张口就向师父的胳膊咬去,师父立刻痛的呲牙咧嘴。却还是忍着剧痛,把桂花糕艰难的咽了下去。
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
大概是吃累了,凉亭里我和师父背对背的靠着,他还非常坏心的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我当然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身子使劲的往后仰,拼命也要靠回来。
这个时候,师父突然云淡风轻的站起身来,我立刻失去重心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
扑上了那一身上好的锦衣。
却碰见他突然转过的脸。
亦浅的容颜,却演绎着不同的风姿。
飘渺的竟不太真实。
我愣了一下,耷拉个脑袋蹲在了地上,闷闷出声,“师父你是潇潇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潇潇甚至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奇#書*網收集整理万一哪天你不想见潇潇了,茫茫人海,潇潇又该如何寻你?”
师父显然被我话语里的深情和伤感震慑到了,也陪我蹲在地上,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溢彩,快的让我抓不住。
在我额头上赏了个响亮的暴栗,师父抿紧唇角,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显然被我的伤感感染到了一些。
见他这样,我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师父啊师父,不要怪潇潇狠毒,怎么都整不到你'奇4020书',你叫我心里这口恶气可怎么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师父……”我继续扮演哀怨。
“嗯?”师父被我唤得有些恍惚。
我掏出一个帕子,擦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柔声道,“潇潇有句心里话一直想和师父说。”
师父侧过耳朵,我的左手攀住师父的脖子,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绢帕蒙在了师父的口鼻之处。
唇畔挂着阴恻恻的笑,师父望着我,不可置信的挣扎了两下,最后晕了过去。
缓缓的站起身子,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笑笑~~~~
历史的经验教训在于,永远不要惹女人~!
我又蹲下身子,开始动手去扒师父的脸皮,扒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既然师父的真面目是全天下都想知道的秘密,那么在这里扒岂不是太危险了?
于是我改变了主意,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师父架到我的房间里。
手术用具:清水一盆,匕首一把。
我撸了撸衣袖,开始了扒皮过程。
第一层,亦浅的脸。这个都没悬念了。
第二层,司徒云深的脸。我轻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没忘记整我。
正当我的扒脸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被迫放下了扒了半个角的第二层脸。
话说,那一角皮肤的触感真是好的没话说啊。
我有些不太高兴的踱到门口,反手关上房门。
可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立刻愣住了。
司徒云深。
他清清润润的立在门口,不染纤尘,笑着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的心里立刻展开了天人交战,能看清师父的真面目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天大的诱惑,毕竟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基本上就不可能骗到那个老狐狸,可是说话的是司徒云深哎!他这可是第一次约我!为什么幸福总是一对对一双双的来,为什么幸福总是选择题?为什么我不可以一边扒师父的脸皮,一边和司徒云深约会?
见我咬着下唇犹豫不决的样子,司徒云深柔柔的笑了,阳光打在他绝世的姿容上,美的一塌糊涂。
“差点害你被萧无欺负,心里一直觉得很抱歉,请你吃顿饭,当作赔罪如何?”
我被那笑迷的七荤八素的,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就那么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司徒云深,你有女朋友吗?”
司徒云深颀长的身子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我,“女朋友?”
“就是意中人,心里很爱很想娶的女人。”我一口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司徒云深。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溺在他眼中的温柔无法自拔,我每天早晨起来睡觉之前想的都是他,别问我为什么,别问我值得不值得,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若是每一段爱都去那么计较得失衡量利弊,那还是爱了么?
于是,今天,我决定让自己死个痛快,若是他有女朋友了,我就转身走人,找个角落黯然神伤默默疗伤决定忘了他。
若是他仍然是个快乐的单身汉,那我的追夫大计就此就要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展开了!
我紧张的看着他,不敢错过他眸中任何一丝神采。
却见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云淡风轻道,“没有。”
时间刹那间静止,我甚至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我的嘴咧到了耳根子后面,一蹦一跳的窜到他前面,拉起他的衣角,“走!吃饭去!”
天空多蓝啊,司徒云深,你发现了吗?
以后的日子,回想起这件事,我仍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就像妈妈说过的,女人这一生,总要傻一次的。
因为傻过,所以才不为错过扼腕。
因为傻过,所以更加懂得珍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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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的家乡在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我也许穷尽一生都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那潇潇的家人呢?”
“我有很爱我的家人,她们此刻也必定十分思念我。”
“潇潇的说法很特别呢。”司徒云深停下了筷子,为我斟满茶。
“那你呢?”我笑着接过茶。
“我吗,呵呵,我只是出身于一个普通的武林世家罢了,娘亲早逝,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子。对了,潇潇,你以后就唤我云深罢。”
司徒云深浅浅淡淡的谈着。
也许我在世俗里浸泡的太久了,竟是好久没见过像云深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儿,和他说话的感觉,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清风拂面。
于是我迷惑了,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么?这世界上的哪一个人,不是在为自己的欲望斗争着?
真的可以,就像他这样,只是温温润润的笑着,一杯香茗,一杆玉箫,就可以将自己隔离在红尘之外了吗?
我不懂他的世界,又可以……介入么?
这样的男子,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情感,能让他乱了所有的心神么?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慌乱了起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杨柳依依,人影成双。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一个凉亭的时候,云深突然顿住了脚步,柔声道,“我们先歇一会罢。”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他落座。
对不起
真的可以,就像他这样,只是温温润润的笑着,一杯香茗,一杆玉箫,就可以将自己隔离在红尘之外了吗?
我不懂他的世界,又可以……介入么?
这样的男子,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情感,能让他乱了所有的心神么?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慌乱了起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杨柳依依,人影成双。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一个凉亭的时候,云深突然顿住了脚步,柔声道,“我们先歇一会罢。”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他落座。
坐在亭子里,支起下巴,暖暖的风拂过面颊,竟是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路边的孩童三三两两的嬉闹着。
阳光投射在他如蝶翼般的睫毛上,再滑过他的鼻,他的唇,白衣临风而荡,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抚过玉箫。
见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