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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是演戏的人,故作聪明的装傻卖乖,却还是逃脱不了九天之上最凌厉的一双眼。
自己愚蠢自不量力的行为终究是触怒了天帝了么?可村子里的人又是何其无辜,难道因为天帝滔天的怒火,因为卫潇潇的卑微爱情,就要全部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死去么?
我瘫坐在地上,平静的闭上眼睛,吐出一句,“那么,我的第三个愿望,就是能救得他们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你的潇潇还是不够聪明。
“你的确有些脑子,明知道天帝一定会算出你的来意,即便得到这三个愿望,天帝也未必会让你得偿所愿,所以装傻充愣,干脆将三个愿望都卖人情,以为此举必能得到天帝怜悯,进而实现心中真正的所想。”
书生依旧对我微笑,那目光清冷,却带着看透一切的光芒。
“卫潇潇,你真要感谢自己的机灵呢,不然的话,早在你说出第一个愿望之时,便不会存活在个世上。”
“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人命对你们来说就如同蝼蚁?为试出我,竟然连一村的人命都枉顾么!”
我没有回书生的话,只是站起身子,看向阿牛。
多么古怪的孩子,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镇定的过了头,骗我去采镇山的兰草。
一切的一切,我都装作傻子似的应承,却没想到戏外还是有戏,终究还不是那个可以跳出迷局之外的人。
“与你无关,他们有罪,当死。”沉默许久的阿牛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目光淡淡的扫过我盛怒的脸庞,语气平淡无波。
“好,承认自己输了,那么可不可以让我死个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帝?”
心里暗暗攥一丝希望,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即便是劫持天帝,也要让师父活过来。
“他啊,可能在吃酱油泡饭吧。”阿牛淡淡的微笑。
目光掠过我惊慌失措的眼,又轻笑的说了句,“你这人胆子委实也大了些,天帝也敢劫持呵。”
不是吧?!读心术?!
可。。。天帝真的是那个乞丐???毫无创意的设定啊!究竟是哪个脑残作者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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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云海,璀璨霞光。
九重宫阙,仙乐缭绕。
很美很萌的场景。
额。。如果忽略掉此刻正一头黑线躺在天帝手心里的我。
没错,的确是手心。
就像孙悟空之于如来佛祖,渺小与强大无望的对抗。
那天,天帝告诉,乞丐,书生,阿牛,都是他的化身。
乞丐是他的怜悯心,阿牛是他的纯真心,书生是他的孝义心。
也许有人知道帮助他的那个人可以得到无所不能的天帝的三个愿望,可是没人知道那意味着要在同一时间帮助三个不同的人。
所以,几千年,还没人能够做到。
我是第一个,所以天帝说,卫潇潇,我就让你活吧。 只是要永生永世活在我的掌心,忘却那些凡人愚蠢可笑的爱情,潜心修道。
于是,我被变小了。
曾经我很费力的从他的指缝里溜出来,爬上那对而言像是磨盘样大的玉石扣子,从他的胸前爬到他的眉间,仿佛跨越千山万水那样艰难。
却被他轻轻一弹,便重重的跌在书案上,那微小的油灯在看来不啻于场滔天大火,我的袖子被险险的烧掉半边,又被他扯回来。
放在一本正敞开的奏折上,他用那朱红色的笔尖在我身上轻轻一点,我便呲牙咧嘴的摔个四脚朝天,衣襟上晕染一片血红的朱砂色。
他仍是极淡极淡的微笑,摇头说道,“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就是淘气了些。”
我怒气冲冲的抬起头看他,却正对上他轻笑的眼,不含任何喜怒的漠然。
是的,我曾以为,世间的美,止步于师父。
可却没想到天帝竟然是个眉目之间光风霁月的男子。
他在心中该是如同恶魔般可怕的,可不知为何,在他那强大的力量之下感觉到的,只是他那弥漫至心的伤感,刻骨的伤感。
他说,这幅面貌,是母亲生就的,所以呢,上朝之时,众仙多半见的都是他这副样子。
可他却也是个玩心重的。
且不化成乞丐,书生,阿牛。
有的时候他会幻化成南门上空的一朵流云,让我躺在他身上,只是那么静静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腾云驾雾的仙人们,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有的时候他又会幻化成蟠桃园里一株不起眼的小花,四瓣的,带着淡淡的芬芳,仍旧是把我抛到花蕊里,一同闲适的晒着太阳,他的声音有时会极飘渺的响起,“佛拈花微笑的时候,心里就一定是笑的么?”
有的时候们俩个都睡着,路过的仙人不小心踩到他幻化成的花,刚回过神来的他就连忙用花瓣包住我,却忘记要施个最简单的瞬移的法术。
回复本来面貌的时候,往往就一张俊脸肿的老高,嘴巴像是香肠一样,惹我偷笑好久。
他却也不恼,把我攥在手心,轻轻一弹,我便摔倒了,刚挣扎着爬起来,他又轻轻一弹。
他似乎对折磨我,乐此不疲。
同他提过两次师父,第一次他微笑着把朱笔轻轻抖,一滴红色晕染便晕染上正在批示的奏折,他状似无奈的摇头叹息,“批错了呢,看来止国要干旱一年了。”
声音极轻极轻的,带着恶魔的温柔。
第二次提师父的时候,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啃个蟠桃,听见我开口,桃汁‘啪嗒’一声顺着他的唇角滴在我身上,好像迎头的一场瓢泼大雨。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更加专心的吃完那个桃子,把桃核优雅的抛出去,然后拿起一方丝帕,极仔细的擦干净自己的手,叫来内侍,淡淡吩咐道,“今年的桃子很好吃呢,去摘些,给伏羲帝送去罢。”
然后拎起我的衣领,把我丢在他的茶杯里,皱着眉头叹息,“弄脏了呢,是该好好洗洗。”
他不是不知道我忧心如焚,他也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他只是要我承受欺骗他的罪,要我无能为力的,在他的掌心里慢慢看着师父死去,然后于着漫长的等待中,渐渐忘却。
我却只能好笑的收起自己的眼泪,慢慢等待,在他身边就会有机会的,不是么?
天帝一碗心头血,无论怎样的屈辱,为了师父,我都能忍受。
夜里,也会想师父想到哭。
九重宫阙呵,却是如此彻骨寒冷。
我在他掌心踱步,又费力爬上他的脸,在上面又跺又踩。
他却依旧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只是轻轻一弹,我的身子便滚了下去。
在他的臂弯中,摔得面目狰狞。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又伸手去扯他的发,手太小,一次扯不住几根,也用不上多大力气,往往累得大汗淋漓,他还在那里美梦依旧。
于是便开始自娱自乐,把他的几根发绕到他的耳朵上,然后用力打成结,在上面荡秋千。
有时候荡啊荡啊的,便渐渐在眼泪中睡着。
梦里,总是有师父身上的淡淡茶香。
于是,几个日夜,虽然浑噩,倒也这样过去了。
有的时候他睡不着,会让我陪着他站在忘尘台,看凡间的月色和那忽明忽暗的万家灯火。
我曾经不屑的恶毒攻击,“高高在上的天帝,是站在这里怜悯凡人的弱小么?”
他却仍旧不说话,把我放在他的掌心。
冲着忘尘台扬手,我便好像要被他抛下去,放了自由,他却偏偏又再接住,让我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如此反复,直折腾的我头昏眼花。
他却又咯咯的笑起来,眼睛微微的眯着,依旧不辨喜怒。
我怒火滔天的瞪着他,他却低低的开口,“为何跳下去的时候那般快乐,我想了千年,却始终不明白。”
那般深刻的寂寥,直剜的人淡淡心痛。
只是。。。。跳下去的时候那般快乐。。。我想了千年。。又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跳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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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毫无创意的一天。
天帝坐在书案前,手拿着奏章,手拄着脑袋,正在打着盹儿。
而我也躺在他的睫毛上,睡得口水横流。
突然间的一声,“陛下,战神求见。”
惊起他和我。
他剧烈的一动,我便从他睫毛上滚下来,准确无误的掉进砚台里,溅起一串墨花,渲染的书案一片狼藉。
他仍旧好笑的拎起我,把我放到茶杯里洗澡。
然后正正衣襟,淡淡一声,“宣。”
第81章 论法
莫歌进来的时候,我正把手搭在茶杯口上,浮在水面上吐着泡泡,想必,他是看不见我的。
而我此下狼狈,心里自然也是不想让他看见。
虽然不明白他对我的情意从何而来,然而他若是要救我,总免不是要触怒天帝的。
思及此处,我便又将身子往下低了一低,仰脸看见的,仍是天帝万年不变的眼眸。
他分明是唇角带笑,却硬生生牵扯出满室萧索。
我又偷偷去望莫歌,他颀长的身姿立于书案下,腰间一把轩辕剑,抬头向上望来,气度雍容间,正大光明。
“爱卿今来所为何事?”他帝变换个拿书的姿势,眼神温温的向莫歌看去。
语气里很是轻松怡然。
“陛下命我监视魔族动向,莫歌一日不敢怠慢,今查得魔族似有什么大事发生,连庆三日,抓过几个魔族小兵审问,可他们口风甚紧,暂时还未问出什么眉目来。”
莫歌垂首,眼光不知怎地突然向我栖身的茶杯滑过来,惹我莫名惊慌,差再一头扎进水里。
“翼山那里又有什么动静?”天帝顺着莫歌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狼狈的我,目光淡淡,依旧不含一丝喜怒。
“妖王弦照已经被人带回翼山,仍旧昏迷不醒,翼山也算平和。”莫歌压低嗓子,恭谨答道。
“好,朕知道了。”天帝摆摆手让莫歌退下,合上眼眸。
可,莫歌仍是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多久,天帝才缓缓睁开眼睛,拎起茶杯中的我,放在手心里逗弄,又抬眼去瞧莫歌,声音平淡,“爱卿还有事?”
“噗通!”一声,莫歌双膝着地,“实为不情之请。”
“?那又何必?”天帝抬起食指,又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我推倒,眼眸眯着,半是沉思的道。
“重于性命。”莫歌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敲打在我心上。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绵绵细雨,滴打在雕工华美的窗棂上,如同阙注定遗憾的悲歌,衬的人莫名心里一紧。
“朕,不准。”天帝站起身来,攥紧掌心的我,离开书案,向内室走去。
那宽大的袍袖,盈满天帝宫若有若无的银莲花香。
我的眼泪在他的手心里终于泛滥成灾,却无力回头去看莫歌哪怕一眼。
面对命运,我们都是如此渺小。
宫室内,我的嘴唇已经咬的泛出血丝。
他却依旧在我身边若无其事的看着书卷,偶尔伸个懒腰,打个长长的哈欠,态度优雅,却决计不看我一眼。
我盯着他心口的位置终至恍惚,这个人。。。真的是有心的么?
他不话,就那样斜卧在床榻上读书,翩然的如同水墨画。
他将我放在肩头,靠近他的领口,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银莲花香气,如同他眉目之间沧海桑田却归于平静的风情,总是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为何对你这般好?”也许是亘古的孤独和沉寂之后,他突然开口,眸子睁开,雪亮如夜空中的星辰。
“因为人间有情。”我抬眼,忿忿然。
他说的定是跪到现在的莫歌,而莫歌所求,也必定是因为我。
“人间有情?真是有趣。”他突然嘻嘻的笑起来,像是想通什么般。
他抓起我像是一阵风的掠到书房。
站在还跪着的莫歌面前。
莫歌恍惚间抬头。
天帝俯下身子,将掌心的我平递至莫歌眼前,带着一阵宜人的银莲花香。
“这个女子说人间有情呢,呵呵,莫歌,朕便放她自由,将她赐给你做妻子。”
平静的这句话,惊起了莫歌和我。
抬眼望莫歌,他在听到‘妻子’两个字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很亮的神采,但如流星般,转眼黯然,只剩弥漫至心的苦涩。
他抬起头,声音平静,“陛下垂爱,臣惶恐万分,然潇潇心中已有所爱,臣不敢强求。”
在他的眼眸中找不到半点虚假和悔恨,只有一个男人大海般的静谧。
“你爱她,她却不爱你。真是有趣的游戏。”天帝的目光在莫歌脸上停留稍许功夫,便呵呵笑着直起腰来。
把我重新在他肩头放好,笑道,“潇潇,我们回去罢,我给你过机会了,是他不要。”
天帝又犹如清风一般离去,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一场无聊试探的游戏。
你是恶魔!”御花园里,我恨恨道。
他将我放在睡莲的花蕊里,半低着身子,摇动食指说,“错,世上人人都有可能是魔,只有我,不可以。”
他的声音淡淡飘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