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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打着枪,火力马上被吸引过去一部分。陈锋眼里着急,脑子并不乱,象个疯子似的毫不惧死的在弹雨中来回奔跑,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喊着大伙往前冲。教导队三队队长李寒东也被火力压那儿了,心里那个急啊,乘着空挡儿往日军的阵地上放枪。三队前出的最靠前,伤亡也最大,队里的老兵陈核平跟着另一个老兵后面距离日军阵地最近。
三队的兄弟死伤这么多,陈核平也急眼了,他腰上也被子弹咬了一口,撕开个口子,血汩汩的拥。再冲不上去三队的兄弟死伤就更大了,陈核平合计着,反正自个这伤有的活没的活也是个没谱的事情。他把步枪一扔,“把你的手榴弹给我。”说完了就把那个老兵身上的手榴弹拽过来两颗,又把自己腰后面手榴弹捆在胸前,弦绕在一起。
陈核平连扔两颗在日军阵地前面,腾起来的烟尘的挡儿,紧着朝日军阵地上跑,快跑到的时候,日军发现了,子弹泼水一样打,陈核平身上又中了几枪,但还是拉响了弦,扑到日军阵地上,一声巨响,抱着一个鬼子兵同归于尽。
这边陈锋也带着人冲的近了,不停有人被打倒,见着自己的弟兄倒在地上,个个也都红了眼,觉得命不命的都不算什么了。陈锋步枪膛里的子弹打光了,也来不及掏弹梭子往里面顶,直接端着刺刀就扑上去了。有个长条子脸的小鬼子手一抬,刺刀斜斜的就劈过来了,陈锋步枪一横,再往处一挂把他步枪给扣住了,顺着劲刺刀捅进他的肋部。长条脸吃疼,撒手松了步枪,因为疼痛,面孔皱成一团,手抓着陈锋的步枪跪着倒在地上。刺刀被肋骨夹的很紧,再加上枪被日本兵拽着,陈锋只好也撒手,从身后拽出短枪,掰了机头冲着刀条脸补了一枪。
膛里七发子弹好象是一眨眼就出去了,可好象一个也没干着,陈锋想着,这鸡巴破撸子,除了自尽之外真他妈没别的用。陈锋一边朝阵地上的日军打枪,偷眼看着自己的人也冲上来几十号了。地上一片凌乱,陈锋踩在日军的尸体带着人朝阵地另一侧抄过去,顺手从地上拽了把工兵锹。整个日军的工事是个之字形,陈锋现在只是端了它一侧,现在必须乘着日军没有组织起反冲锋,把那边的工事也一锅烩了。
陈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手榴弹了,只好在日军尸体上找,摸出三颗,一看,上面戳着签,奉天兵工厂,妈勒个比的,汉奸造的,正好送你们家主子,陈锋心里骂,手上可不忙,两三下跟手底下的人交代清楚,手榴弹就扔出去了,趁着劲,陈锋领着人扑到工事之字形的拐角另一侧。
一个矮胖体形的鬼子,从地上爬起来,刺刀斜挑着往陈锋身上扎。陈锋闪身避开,手抓着枪管,另一只手举着工兵锹就劈在矮胖鬼子的脸上。那个日本兵的脑袋就象切开的西瓜一样,喀嚓一声,脑浆跟西瓜汁水似的流出来。
陈锋手底下的兵个个都不顾子弹横飞的往前冲,李寒东从在最前面,手上拽着从日军阵地刚缴来的歪把子横着就扫,枪管被打的快红了,把日军的火力压制了不少。陈锋在想,李寒冬以前是二队队副的时候就是个玩命的主,这次也不含糊啊。
这时,一声剧烈的闷响,气浪把陈锋帽子都给吹飞了,震动带着人一下抖一下,陈锋感觉胃里一阵痉挛,沟沿的土直往下掉,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陈锋知道耳朵被震的听不见了,这时补充进教导队的二营三连连长黄阳东指着一个地方,嘴巴大张着让陈锋看。
陈锋一扭脸,刚才李寒东趴着的地方只剩了个坑,周围散布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躯干。陈锋喉咙一紧,心里说,李寒东,你真是条血性汉子。
日军被攻破一角之后,火力弱了很多,刚才被压制住的教导队的弟兄在陈锋带着人死磕的时候,也冲上来好多。整个阵地两军青灰色和灰黄色军服扭打一起,子弹拼光了,谁也来不及换梭子,大刀和刺刀,铁锹和手榴弹倒成了有效的武器。两种不同语言的喊杀声、咒骂声混在一起。
丁三和那几个兵也冲上来了,黄阳东看见丁三,冷不丁来了句,“小样,你还活着呢?”
陈锋不知不觉的,听力恢复了很多,阵地上慢慢地也静下来了。最后几个日本兵被丁三带着兄弟几个拿枪指着,蹲在那儿。
陈锋走过去,照着个胖脸就踢了一脚,“妈勒个比,还跟老子这装比吗?”
边上都在嚷嚷,杀了这几个小鬼子,给死了兄弟祭拜,黄阳东从那边跑过来,连立正都来不及,很着急的样子对陈锋说:“团长,要坏事。”
边上都在嚷嚷,杀了这几个小鬼子,给死了的兄弟祭拜,黄阳东从那边跑过来,连立正都来不及,很着急的样子对陈锋说:“团长,要坏事。”
陈锋听着心里一紧,忙着问,“怎么回事?”
黄阳东在日本的军校喝过墨水,认识洋字码,就拿着在阵地上找到的日军作战地图和作战命令跟陈锋说:“团长,小鬼子这个作战计划上写了,他们要抄到咱们团后面去,这个阵地昨天被打下来其实是佯攻。”
陈锋也在琢磨,原来想着阵地上日军应该不少,可今天一打,怎么打下来也没太费劲。就叫过来一个山东兵王哥舒,打发他把缴获的作战命令和地图送到团部去。
一扭脸到了正午,团里的参谋闻天海带着人上来送饭。大老远的就跟陈锋点头哈腰。陈锋其实挺烦这个人,闻天海在团里专爱挑拨离间。亲君子,远小人的道理陈锋还是知道的。但应酬归应酬,还是客气的和闻天海打招呼。
“我操,陈副团长,这次你可露脸了啊。”
“哈哈,就是兄弟们卖命打下来的,我陈锋可不贪功啊”
闻天海从兜里掏哈德门,敬了陈锋一根,两个人点上烟在阵地上说话。“我上午让人送过去的作战地图和作战计划你看了吗?”
“我就搂了一眼,潘团长跟上头说了,正琢磨着把防区往后拉呢。”
陈锋在心里骂,一寸江山一寸血,什么时候能把小日本撵出去啊。此时的陈锋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从抗日战场上活着下来,并且颐养天年到下个世纪。
两个人扯着闲篇,陈锋其实不怎么爱搭理他,但人家跟他说话,他又不好意思不理,所以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陈锋安排着人把阵亡的弟兄都抬了,清点战场和缴获,把俘虏押着送后面,一清理发现,两百多爷们伤亡了七十多,日军也被打死五六十号,其他的让逃了个舅子。
陈锋看兄弟们基本都吃上了,就走过去也盛了碗高粱米,闻天海嫌高粱米难吃,想着还是回团部吃吧,就没动弹,让勤务兵拿过来瓶酒,两个人干喝。
三口两口吃完了,上午打仗肚子饿,感觉没吃饱,再走过去,盆里已经没多少饭了,想着兄弟们都肚里饿,陈锋就没再续一碗。一摸兜,掏根烟自顾自的点上了,闻天海心里骂着,尴尬的自己摸根烟在边上蹲着。
陈锋见丁三过来抓饭,盆里已经光了,嘴上骂着娘,就招呼过来。
“小样,刚才枪打的挺准啊。”
“长官,是你指挥的好,小三就是瞎整。”
“哈哈,狗屁扯,兄弟们玩命,我就不信小日本能蹦多长时间,你挺面熟,是老兵油子吧。”
“报告长官,我是三营二连的,我叫丁三。五年前当的国军。”
“你别立正,稍息吧,大家就是唠嗑玩儿。你老家哪儿的。听口音东北的吧。”
“长官猜真准,我老家是奉天的。”
“哦,我是保定的,弟兄们好好打,早晚打回你们老家去。”
丁三听了陈锋的话,血一下就热了,两个人此刻都没想到彼此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结了生死的交情。丁三更不知道,他此生最后一次回奉天是在入朝参战前的一个夜晚,坐在闷罐子火车上,透过木头板子缝留恋地看了故乡一眼,就和故乡擦肩而过。
闻天海见陈锋也不搭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就默默的抽烟,心里盘算着这仗完了,什么时候去表叔师长狄爱国那儿说说去,什么时候调动到别的团升一级。最好是到师部去,这样离火线就远了,这年头,子弹可不长眼睛。闻天海心里觉着,日本确实很强大,国军能不能打的赢真是没准,自己的小命卖在这,就有点不值得了。什么国家不国家的,完蛋操,只要吃香的喝辣的,谁当主子不是个当。也正是这念头埋了祸根,多年以后,闻天海在战场上,死在了陈锋手上。
三个人正说着话,陈锋神色一紧,两支手突然把闻天海,丁三拉着往边上拖,嘴上骂着,“操他妈的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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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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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手快,拽着两人翻身进了工事,一发炮弹擦出尖利的哨声砸在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弟兄们,注意放炮了。”有人在喊。
炮击逐渐密集,一发跟着一发,剧烈的轰鸣声响成一片。
“娘个卖比,就知道打炮。”闻天海咒骂着,悔的肠子都绿了,不该来这是非地,腿肚子抖着,有点象转筋。
陈锋冒着炮火弯着身子在战壕里来回跑,他很清楚,这会儿士气不能散了,士气一散,队伍不好带啊。他跑到几个军官那里大着嗓门嘱咐着一些事。
炮弹简直象锄头一样,差不多一尺一尺的把阵地犁了二十分钟,弟兄们只能尽量身子趴低了,趴在工事里。丁三想,“奶奶的舅子,炮打的真蝎虎。当兵这几年,就觉得这次的炮打的最密集。”
大地跟着巨响一下下的抖动,浓烟呛的人睁不开眼,丁三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剧烈的震动搅和的胃都有点痉挛了,他探头想喘口气,这时看见烟雾后面远处有些个黄点。
“鬼子要冲过来了,兄弟们抄家伙啊,赶快啊,鬼子要上来啦。” 丁三也顾不上炮击了,在阵地上来回的喊。
陈锋在这边听了,伸了望远镜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小鬼子日子是真不过了,阵地正面至少有两三百的鬼子。
这时炮击已经没那么密了,估计在打火力延伸。陈锋一把扯过丁三,“你从现在开始,当我的勤务兵,明白了吗?”
“是,长官。”
“那好,我这就去一队和二队,你去找三队的代理队长赵长虹,跟他说,就说我说的,给我死守住,把鬼子放近了再打。”
刚才的炮击把匆忙修好的工事折腾毁了一多半,丁三深一脚浅一脚,往三队的地方跑,见着赵长虹打了敬礼,赵长虹一脑袋土,脸被熏的黑黑的,衣服快成了布条了,大大咧咧也不还礼,“啥事。”
“陈团长交代的,让我告诉你,死守住阵地,把鬼子放近了再打。”
“那你是谁啊?”
丁三挠脑袋,“陈团长让我当他勤务兵。”
“整的挺好,你回去吧,让陈团长放心,我赵长虹脑袋在,阵地就丢不掉。”
丁三往回跑的时候,阵地上已经开始枪声大作了。日军的进攻非常狡猾,散兵线撒的很开,利用着地形,几乎是逼到阵地前一百米开外才冲锋。丁三喘着气,跟陈锋说:“赵长官说了,他脑袋在,阵地就丢不掉。”
陈锋在想,赵长虹也真敢说,这次炮击就能看出,这个阵地,日军是志在必得了。
“好,你就跟着我,我怎么打,你就怎么打,尽量打当官的,你能分的清吧。”
“是,长官。”
丁三抓着枪,探头,不远处,日军机枪边上,有个拿指挥刀的,表尺套上,搂了一枪。但那指挥刀没什么动静,还在那比画,丁三拉栓,又是一枪,还是跑了偏。终于第四枪,那个小脑袋歪了一下,刀倒地上了。
有点远,再加上烟,不怎么看的见,丁三就对着机枪的火舌打,又打了几枪,火舌没了。边上那个扶弹链的日军可能接过来接着打。几分钟后,那挺机枪又响了。
丁三一看,吆好,想跟爷们叫板了。手上紧着劲,一个梭子打空了,那挺机枪终于消停了。
对面的日军死了指挥官就有点乱了,有人想在阵地前组织冲锋,可惜都被陈锋和丁三点了名。又持续了一会儿,日军退下去了。
陈锋抓紧时间清点伤亡数字,这次因为炮击,所以伤亡太大了,整个阵地,还能保持战斗力的已经不足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