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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叫的控斥声微微惊醒如野兽般疯狂的他,瞬间拉回失控的神智,缓停下了动作。望着他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深沉的瞳眸掠过一抹怜惜和不忍。
从她惊颤的身上渐渐抽离,他躺到她的身侧,不舍地将她拥入怀里,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低声哄着。“不要哭了,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我不会再伤害你。”
她妥协地点点头,抽噎着不停往下掉眼泪,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疼痛的叫嚣,像火烧一样。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他之后,她对舒亚哥哥彻底死心了,早就没有了非分之想,现在她只把他成哥哥一样。毕竟在她孤独的童年里,舒亚哥哥是唯一一个真心呵斥她的人。
是的,她不会再在他面前提起舒亚哥哥的名字了,因为心里有个强硬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的,舒亚哥哥那些真切的话语却在呼唤着她,她决定穿过时光隧道,返回到现代去,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他拥紧她颤动的娇躯,轻柔地搂着她倚向宽大的胸膛里,以灼热的体温熨烫着瑟瑟发抖的她。他的温暖渐渐抚平她的伤痛,僵直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
察觉她不再颤抖,低下头看见她双眸紧闭,柔和的呼吸声如羽毛般洒在胸膛上,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竟然睡着了。
在微启的粉唇上亲吻了一下,他将脸埋进她柔亮的发间,低声在她耳旁说着:“知道为什么要纹在你胸口的地方吗?因为那里是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要在你的心上刻上我的专属印记。”
◎◎◎◎★***⊙⊙【顾盼☆琼依】⊙⊙***★◎◎◎◎
翻转了一个身,想要继续做着香甜的美梦,手臂下意识地向熟悉的地方靠过去,却碰到了一股凉意。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身旁空荡荡的。抬头望向窗外,一片亮白。
已经是第二天了。
拥着缎被缓缓坐了起来,守候在纱幔外的身影开始晃动起来,几名侍女同时捋开床塌四周的纱幔,瑟芬轻轻地走到床塌旁。
“小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昨天为您涂上了这种特制的药,效果很明显,今天也为您涂上一些,这样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安妮拉开缎被,低头望着胸前,没有了火燎的疼痛感,红肿也在渐渐消退,那个象征着尊贵身份的狮面图案已经开始清晰地显现出来。
她苦苦地笑着,在即将离开的最后时刻,身上却被纹上了这样一个图案。扭头望着身旁属于他的位置,小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他睡过的每一个地方。
“陛下一大早去了殿堂处理朝政。”瑟芬误解了安妮的举动,主动说出了君王的去向。
安妮笑了笑,没有出声。
瑟芬跪到床塌旁,在指尖上粘上一些药,动作极尽轻缓地涂在安妮胸前那个喻示着高贵身份的图案上。
瑟芬涂好了药之后,安妮披上衣袍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望着自己。在离开之前,她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没做。
一件是帕德丽夏的事,另一件则是她昨天刚刚发现的一个关于耶塔拉斯的惊天秘密。为了千万条无辜的生命,她必须告诉莫帝森在耶塔拉斯这块大陆板块即将沉没之前,让所有的臣民从这里撤离出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沉没原因
相信她要是把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告诉莫帝森,他肯定会觉得她疯了,或是在胡言乱语什么的,总之他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没有任何原因地,也没有得到任何暗示,她就是有一种来自于心底深处神秘的预感,告诉她在短时间内,至少在几十年的时光里,耶塔拉斯不会沉没。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决定在临走前告诉他这个消息。
至于沉没的原因有许多种,一时也很难确定,不过可以从最常见的火山爆发或是地壳活动找起。
“瑟芬,耶塔拉斯有火山吗?”安妮生怕瑟芬不理解火山,还做了一个直白的解释。“就是那种会喷火的山,咕噜咕噜……”
瑟芬瞪着圆圆的眼睛,一片茫然。
安妮不死心地比划着,做着各种形象的比喻。“冒火……嗯……还有岩浆……就是那种红红的……很浓……很厚……可以流动的……”
一脸迷茫的瑟芬望着安妮费力地比划,眼睛瞪得更圆了,一个劲摇头。“小姐,那是什么?瑟芬没有见过。”
小姐整个人变得好奇怪,从昨天开始到今天就一直很古怪,先是问了一些圣湖的怪事,接着又问她有没有见过什么冒火的山,山会冒火,这些她从来没听说过。
“呃……算了算了……”
安妮摆摆手,摆动幅度过大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名侍女正端着杯子递过来,侍女手中的杯子甩了出去,摔到了地毯上,杯子里的水迅速流淌到精致的地毯上。
安妮怔怔地望着淌在地毯上的水,侍女吓得面如土灰,惶恐地跪到地上。
由眼前蔓延的水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安妮猛然间想起了一个地方,她曾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过一本书。
传说在12000年以前,离直布罗陀海峡不远,在美洲、欧洲和非洲之间海潮的大西洋中曾存在过一个神秘的大陆,名叫亚特兰蒂斯大陆,也就是大西洲。
它的面积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比亚洲和利比亚合起来还大”。
这个岛国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森林茂密,土地富饶,经济繁荣,科学发达,建筑割舍,国富民强,威震天下。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一次特大地震和洪中,整个大西洋沉入海底,消失于滚滚波涛之中。
地处地中海东部水域的克里特岛是大西洲岛国的残余部分,在公元前20世纪至公元前15世纪的450多年间是米诺斯文明的黄金时代,其社会经济与对外贸易曾十分发达。但在经历了四五百年的繁荣期以后,它却遭到了一场灭顶之灾。
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山、地震、海啸连续爆发,吞没了岛上的一切。近代火山学的发展已经证实了引起这场大浩劫的自然力量来自桑托林岛上的一次火山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海啸。
这两个例子所处的地理位置都跟耶塔拉斯很相像,耶塔拉斯地处四面环水的陆地板地,属于一个庞大的岛国。
瑟芬说没有听说过火山……
站在一旁的瑟芬看着安妮有些头疼的模样,小心地走上前。“小姐,瑟芬只是一名从小被卖进皇宫的侍女,没有见过世面,也从没有走出去过。”
安妮猛然放开抚着额头的手,对了,她怎么没想到,瑟芬说的没错,做为一名身不由己的侍女,整日待在这座深宫大墙里,没听说过火山也很正常。
耶塔拉斯地域这么广,要知道有没有一座火山只要问见多识广的人不就知道了。
她骤然想起了格里诺,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他多年行军打仗,一定走遍了耶塔拉斯所有的地方。
想到这些安妮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现在就去找格里诺。
安妮一下从梳妆台上蹦起来,快速向寝宫的大门跑去。
侍女们正在餐桌上布置早膳,见安妮突然冲出去的身影,纷纷不解地望着对方。
气恼的是,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侍卫长手握佩剑迈步走上前;弯腰行礼。
“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陛下吩咐过大婚在即,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只限您去花园散步。”
安妮紧紧握着小拳头,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哼,根本就是变相的软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她脱口而出的不满重又吞回了脖子。不让她从正门出去,她可以走她的秘密通道。
侍女们站在餐桌前正不知所措,见到安妮出现的身影,笑容纷纷回到了她们的脸上,不禁又开始忙碌起来。
安妮神色自若地坐在高背座椅上品尝着早膳,片刻后,侍女照例收拾好餐具,铺好新的桌布,悄然退了出去。
那家伙正在殿堂上处理朝政,想是这段时间以来堆积了许多国事,最起码他午饭之前是赶不回来了。
这样想着,她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打发瑟芬出去,直到寝宫里静悄悄的,她这才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冲向她经常用来溜出去的窗户。
东躲西藏了一段路,她越走越茫然,格里诺的府邸在哪里?就算她现在从皇宫跑出去,向别人打听到他的府邸,说不定格里诺也不在。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桩心事
东躲西藏了一段路,她越走越茫然,格里诺的府邸在哪里?就算她现在从皇宫跑出去,向别人打听到他的府邸,说不定格里诺也不在。
现在君王正在殿堂上主持每天早晨例行的朝会,大臣们都在场,被封为将军的格里诺一定也在其中。
这样想着,不禁垂头丧气起来,胡乱在皇宫里闲逛着,经过的侍卫、侍女、内侍纷纷惊恐地屈膝行礼。
她带着笑脸,不停地说着“不用行礼,请起身”,直讲得嘴干舌燥,嘴角抽搐,最后干脆蒙着脸一路向前狂奔。
一抬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凯思琳的行宫,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累又渴,想想还是先进去喝杯水吧。顺便再碰碰运气,说不定凯思琳公主那里会有她要的答案。
片刻后,从行宫大门出来,她没有见到凯思琳公主,侍女们说凯思琳公主今天一早就带着两名贴身侍女出了皇宫。
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去了格里诺的府邸,想不到他们的恋情发展得这样快,安妮用手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微笑的姿态。格里诺苦恋了凯思琳公主几年,凯思琳公主经历了一场不不幸的婚姻,好不容易摆脱了一颗喜欢皇兄的心,这两个人绕了一大圈才走到一起,应该祝贺他们才对。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她找到耶塔拉斯的火山,判断出它是活火山、休眠火山又能怎么样。她既没有通天本领阻止它喷发毁灭性的岩浆,倒不如提醒统治者,考虑在若干年之后举国上下的臣民进行一次大的迁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和避免大西洲和克里特岛的悲剧不再发生。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坚定了告诉那家伙真相的信念,不管他相不相信,她一定要尽量游说。
这件事暂且搁下,那么还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去做,抬头辨认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转身朝皇宫里地势最低的地方走去。
庞然大物般的卡斯监狱渐渐出现在眼前,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一段最黑暗、也是最受折磨的日子。越是靠近,就越能体会到内心深处传来的阵阵恐惧。
这次到卡斯监狱是想了解帕德丽夏的情况,可她并没有得到那个专横君王的首肯,不知道狱长和狱卒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礼待她,对探望帕德丽夏的事放行。
卡斯监狱果然名不虚传,她刚一靠近,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一群手持武器的狱卒拦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一名狱卒似乎认出了她,见她身后没有随从,便猜出了几分。
“这里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来的地方,除非有陛下的旨意。请您回去吧!”
果然是这样,她撇了撇唇,轻松地摊着双手。“既然这样,那么我想见一下狱长,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
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安妮倒退了几步,退到了远离卡斯监狱的势力范围。
狱卒们面面相觑,那名说话的狱卒犹豫了几秒,转而向卡斯监狱跑去。静静等了足有一刻钟,便看到虎背熊腰的狱长跨着急匆匆的步伐跑了过来。
见狱长这么久没过来,她的心里突然打起了鼓来,该不会是他刚刚审讯完帕德丽夏。想到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她全身的血液就因愤怒而沸腾起来。
“说!你们把帕德丽夏怎么样了?”
气喘吁吁的狱长熊掌般的大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汗,显然还未从急喘中缓和过来,突然被安妮这么一通劈头盖脸的逼问弄得呆愣住了,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说得有些吞吞吐吐。
“小、小姐,没、没怎么……不怎样……”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把话说清楚。”她忍不住翻着白眼,一看狱长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