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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过这里。他被推倒跪下,眼罩取了下来。现在他看到了,自己正跪在一个很大房间的中央,角落里有张台球桌,一台电视朝向一方,远远的房间尽头有一套小小的厨具。四个男人正围坐在另一边的大桌旁,手中拿着纸牌。把他带来的两个男人在监视着他,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老板说我们可以乐一乐。”一个说道,那四个人狞笑着放下手中的纸牌,面带好奇地打量着莫德。
“就是这个小傻瓜差点弄瞎了马克的眼睛?”一个人站起,问道。
“是的。我想他需要去学习些礼貌,你说是吧?”
“你们不需要做这个。”莫德柔和地说,怀疑是否真值得去尝试和他们理论。
“哦,不。我想我们需要。老板并不常让我们玩玩自己的那套,我们为这里准备了些特别的游戏。”一个黑头发的粗壮男人说,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挪开桌子,瑞克。我们的派对开始了。”
莫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去死的决心此刻看起来就象个大傻瓜愚蠢的故作姿态。死亡是受欢迎,但是死亡并非唾手可得,而且始终也无法唾手可得。他迫使自己的肌肉去工作,虚弱地提起脚,一步步退离那些蜂拥在面前的男人们。
“看,我是个FBI特工,他们找到我时……”
“没人会来找你。”一个助手笑了。“现在,我来为你解释一下这个游戏。看到那扇门没有?”他抬手一指,莫德扫了眼他进来时的那扇门,“它没锁上,如果你可以走到那儿,并且出去,你就赢了,可以回到你的房间。懂了吗?”
莫德舔舔嘴唇,点点头,紧张万分。
“很好,不过为了增加点娱乐性,我们要蒙上你的眼睛。现在,我们全都站着不动,但是如果你在途中进入了某人的怀抱,你就成为他的猎物。”
“听起来这个机会对我并不公平,”莫德环视着房间里的六个男人,说:“我操他妈的没有一点机会。”
“哦,你正有着一个操的机会。”一个男人说道,其他人下流地笑起来。眼罩被重新戴上,莫德被转了几圈后失去了方向感,令他甚至不知道门在哪里。他站着没动。他已经告诉过劳伦斯不再玩下去了,而且他也决定这么做。如果他们想强暴他,无论如何都会做的。他不会再为他们表演什么。他静静地站着,拒绝挪动。
第一下鞭子落在后背而带来的刺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动了,不由自主地,向右迈了一步。感觉到有指尖拂过双臂,他立刻迅速回身,转向另一个方向,接着又停了下来。鞭子甩过他的臀,他努力要把握住方位,但是又一下突然而来的刺痛击碎了他的决心,他向前跳去,远离鞭打……于是直直地进入了一双张开的臂膀。“他是我的!”一个人炫耀地大喊,而他发觉自己被推倒,跪在地上,双腿被踢开。某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无法移动,接着他的臀瓣被打开。他听见有人吐了口唾沫,然后滑湿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屁股,很快又由一个坚挺的阴茎取而代之。温暖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上,他毫无意义地挣扎着去反抗抓他的人,但是无法逃脱,被压得死死的,遭受着强暴,直到那个人射出来。他被丢在地板上,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被人重重地踢在肋骨上。
“起来。又该开始了。”一个声音响起。莫德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他也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全都是一类货色。他一动不动,于是鞭子落在他的后背,让他在痛楚里低声呻吟。
“我说了,起来!”那个男人咆哮着,抓起莫德的一把头发,强迫他摇摇晃晃地站起。
莫德又做了次绝望而毫无用处的尝试,跌跌撞撞地凭感觉朝门的方向跑去。跑过大约到墙那么远时,伸手去摸索那扇门,但他再次铸成大错,他又抓住了一双贪婪的手。这次他拼命反抗起来,用尽所有的精力和所剩无几的体力拼命反抗着,撕咬着,踢打着,但是他们制服了他,一个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而这次,他们最终把他压倒后,轮流进入他的屁股,一个接一个地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比起强暴更令他痛苦的是他们竟然极其小心翼翼、极其缓慢地来进行这场暴行。很明显,他们得到了命令,不许把他伤害的太重,在施暴时他们很可能精心计算了对他造成的羞辱程度,这项认知令他绝望地窒息。
他们最终结束这一切时,他只能躺在那儿。没有什么能让他挪动分毫了——鞭打,或者所遭受的无数的拳打脚踢都不能做到。他蜷缩成一团来迎接痛楚,希望多少可以激怒他们把那证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死亡带给他。
“动手吧……杀了我,”从紧闭的牙关里发出了命令,“快点,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杂种——这算什么,对你们来说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太难了吗?动手吧!”
他感觉到自己清醒的意识在渐渐恍惚,他很高兴这样,但是踢打和鞭挞突然停下了,他大叫起来,痛心于自己被剥夺了丧失神智的机会。
“如果杀了你老板会扒了我们的皮,”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真遗憾。接下来,我们在你身上还可以有最后一点小乐子。”
他抱住双膝,蜷成一团,准备抵御即将到来的苦痛,但实际上他根本无需准备什么。他感觉到有发热的液体滴落在后背,开始以为那是自己流的血,但立刻就意识到是他们正在他身上撒尿。一声悲泣还没有出口,就已湮没在他的喉中。他已经无法再支持下去了。被一群嚎叫着的暴徒包围着在身上撒尿,仿佛他什么都不是,不是人,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件东西,一件用来折磨、用来强暴、用来羞辱的东西。他是“另类”,是只替罪羊,是憎恨的目标,一种奇怪的认命了的感觉袭上心头。莫德闭上双眼,在眼罩后无声地哭泣。
“你关于人性的看法是对的,”恋人就蹲在身边说着,莫德仅能看见他的红衬衫。“我错了。我的确以为每个人都象我一样——一定会理性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后果,并且为之承担责任。我看待事情总是象正义和法律条文里那样黑白分明,你看得更深入……你理解邪恶的原因,还有它的动机。
“蝇王,”莫德露出个扭曲的惨笑,回答,“那本书里有个小孩……西蒙……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其他的孩子杀了他。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猜,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在等他们向我冲过来。”
“与众不同并非有罪,我爱上你的一个原因就是你与众不同。”恋人温柔地低语,在耳中听起来充满了柔情蜜意。“你捍卫自己的权利,法律也可以同样做到。我捍卫法律,我就会保护你。”
“是的,我知道。但是你现在不在这儿。”莫德回答。
他渐渐记不清以后的事了。他记得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仍被绑着,身上散发着尿臊味。后来,很长时间以后,他被冰冷的水迎头喷下,然后被送回了沙龙,在那儿再次被丢在地上,眼罩被拿开,留下他面对一束几乎无法忍受的刺眼的光线。
“天哪,”劳伦斯叹息着,那声音无论如何听起来都象是在感叹自己洗好的衣服上的一点小污秽。“天哪,天哪,天哪,多惊人的一幕呀。我亲爱的孩子,你仍觉得,违抗我比顺从我更好吗?”
“不论哪种你都会伤害我。”莫德嘀咕了一句,心里在怀疑是否真的会这样。他现在已无法确信自己还能判断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
“是的,那是事实,但是只要对方是我,你就该知道不会有任何愚笨的暴行,那会是件很舒服的事,不是吗?你知道我会照顾你,并且会帮助你承受那些一定要面对的事。你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一个可以聆听你的人,一个爱你的人。我想,比起他们你宁愿和我在一起,对吗?”
莫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闻到了诱人的味道,他的胃痉挛起来,饥肠辘辘,发出响亮的声音,嘴巴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口水。
“那是锅炖菜。你一定饿了,距你上次吃饭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你就可以得到这些吃的,喝的,还有你渴望的温暖。你更喜欢和我在一起,是吗?”
莫德看见恋人向他俯下身去,帮助他坐下。“没事的,”恋人双手捧起莫德的脸颊,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轻轻说道。
“此刻,比起这个世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你宁愿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和我在一起,比起那些助手,或是史卡莉博士……或者沃特?斯金勒。”
莫德颤抖不已。他很冷,而且需要休息,如果能得到些温暖该多好啊。他想起了劳伦斯的那张床,带着一阵恐惧的战栗,在心中渴望着。
“只要一个字。你宁愿和我在一起,不是吗,莫德?”劳伦斯步步进逼。
莫德抬起头,泪眼望向恋人,还有那个坐在软塌上的男人,他的身后燃烧着的火焰散发着温暖。
“我不介意,”恋人微笑,“这没什么,福克斯。”
“是的,”莫德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我宁愿和你在一起,”
劳伦斯欣然鼓起掌,他的脸突然变得相当愉悦。
“我就知道!多少你会这么说,我亲爱的。你看起来太糟糕了——过来,我会让这一切变好的。”
“去吧。”恋人在耳畔低语“到那温暖中去,你需要热量,福克斯。”
“你真的要我去?”他把脸埋进恋人的怀中,恋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催促他去接受劳伦斯的邀请。
“真的。”恋人的笑容令人眩目的灿烂,晒成小麦色的脸上雪白的牙齿烁烁生辉。“去吧。”
莫德发现自己在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走向那个张开的怀抱。这个男人是唯一把他当作人来和他交谈的人,尽管他是那么个骨瘦如柴的老杂种,尽管那都是些命令。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多少提供了些安适的人,而他为自己接受了这些而鄙视自己,但此刻他无法回头,重温那些折磨。他需要暂时休息一下,他正在出卖自己的灵魂以挽救身体,就象他早前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挽救灵魂,但是他别无选择。“别担心,没事的,”恋人在宽慰他。“只要去做,别想太多。”莫德跌落在火旁,肩头倚在劳伦斯的膝上。;
“起来,”劳伦斯帮他站起,纤细的手抓住莫德的双臂,拉起他,那瘦弱的肢体所蕴藏的力量远远超出了莫德的预想。劳伦斯引到他坐在软塌上,坐在火炉前,坐在温暖之中。
“他们把你伤得这么严重吗?我可怜的孩子。他们对你干了什么?”劳伦斯紫罗兰色深沉的眼睛闪动着同情。他用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滑过莫德的后背,而莫德拼命抵御着内心的渴求,渴求安适而不是侮辱和痛楚。他渴望被爱,被照顾,而劳伦斯是此刻唯一能提供这些的人。只要放松些,只要投入到迎接的怀抱中……任何一个怀抱,而这是很容易做到的。如果闭上眼睛,他还可以想象那是恋人的怀抱……是的,也许恋人会再次来到身边会和他说话,而他可以忘掉自己身处何处,忘记自己陷进了这个恶心的梦魇。
“你想靠近些,是吗?”劳伦斯温柔地问。“你想被拥住,是吗,我亲爱的孩子?”冰冷细瘦的手指爱抚着他的头发。这真的很容易。
“做吧,”恋人低语,“这没什么,福克斯。”
莫德发觉到自己在向后靠去,一点一点,直到肩膀栖息在劳伦斯瘦弱的胸膛上。好一阵的沉寂,然后他听见那个男人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一双瘦骨嶙峋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身体。莫德僵住了,而后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在那个怀抱中放松下来,并且默许劳伦斯把他抱得更紧。他一直紧闭双眼,这样他就不必看见所遭受的一切。“很糟糕吧?全身都被打伤了……”手指探察着他肋骨和大腿上的淤痕。“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么沮丧。我这个生气勃勃活力四射的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些什么,嗯哼?”
“我想你需要我温顺、驯服,不是生气勃勃。”莫德嘀咕,有些困惑。
“哦,但是你和我争论时是多可爱呀。你来我往,一场唇枪舌剑的智慧交锋。我喜欢那个,远胜过我们早前在这里看到的那个粗野好斗的孩子。生活里还有那么多要为之努力的奋斗目标,竟然真的要去死!”劳伦斯听起来非常愤慨。莫德动了下头,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劳伦斯抚摸着他的胸口,慢慢地,轻轻地,带着无尽的爱意。
“我可怜的孩子,”他反反复复亲吻着莫德的头发,“被踢打,被鞭挞,被侮辱,却依旧这么美丽,这么聪明、耀眼。我爱你这样,莫德。那么,告诉我你爱我什么。”他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