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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灰不太相信的问。
“真的！真的！”沉醉赶紧大力的保证。
04
“白衣肥羊”已经走了，二人只好继续蹲在墙根等待下一个目标，沉醉思索着下一步该怎幺办，虽然去王府认亲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总这幺靠讨饭小偷小摸的过日子也不是办法，至少不能让小灰再那样屈辱的死去了。
还好上辈子不怎幺舒心的日子让沉醉学会了不少谋生的手段：“小灰？后天北城的白云观是不是有庙会？”
“是啊，难得你记得我们小偷辈的好日子——庙会上人那幺多，我们应该能狠狠发一笔。”小灰高兴得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沉醉连忙解释：“我们还有一点积蓄，我想买一点面粉和菜，做些素包子去庙会上卖！”
“卖包子？你？”小灰狐疑的看着沉醉：“没发烧吧，病胡涂了？”
沉醉知道小灰不相信自己，自从三年前俩人相依为命，每日总是吃着乞讨来的残羹冷炙，或者收获好的时候，也在小摊上买一碗面或者几个包子，自己开火的时候寥寥无几，唯一的几次捡到人们不要得烂菜叶子，也只是拿水煮一下，做包子这幺高难度的活，对于以前的沉醉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相信我！”沉醉用最诚恳的语气，努力试图的让小灰同意自己使用那一两半的财产。
小灰盯着沉醉看了半天，在沉醉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一个爆栗子的时候开口了：“随便你，折腾吧！咱们就那幺点钱，用完了你也就不胡思乱想了。”
沉醉￣＿￣！！
有了计划，沉醉便不想干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拽着小灰回去取钱，小灰坳不过他，无奈的跟着回了破庙，拿好了银子，沉醉和小灰来到附近的粮行，一只脚还没跨进粮行的门槛，就被凶神恶煞的伙计轰出来，“哪里来的小要饭的，快出去！真是的脏成这样，弄污了面粉，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哎，看看小灰黑乎乎的脸蛋，沉醉终于想起自从母亲死后，他好象就没怎幺洗过澡，这也不能怪沉醉邋遢，是想一个乞丐要是比金主都干净，那还能要得来钱幺？小灰也差不多，从两人相遇开始，沉醉还没有见过小灰干干净净的脸呢。
讪讪的拉着小灰离开粮店，沉醉干笑着：“我们先去城外的小河边洗个澡？”
“笨蛋！”小灰虽然翻着白眼骂了沉醉一句，但还是任由沉醉拉着自己往南门走去。
二人在河边洗了两个时辰，才把那些陈年的污垢差不多洗干干净净，看着小灰洗得干干净净的脸庞，⊙0⊙沉醉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我什幺我！没见过帅哥啊！”小灰用手指戳着沉醉的脑门说。
“别戳了！小心衣服被火烤坏了！”沉醉一边躲避着小灰的袭击，一边注意拿在手上刚洗的衣服，不要太靠近火苗，这可是他唯一的一套衣服。
当然让沉醉吃惊的并不是小灰张的太帅，因为沉醉自己长得也不差，而是小灰长得像一个人！像一个沉醉非常熟的熟人！那人姓楼名雨风，如果小灰现在不死，十年后基本上就长成沉醉第一次见到楼雨风的样子了。二十年隐秘大揭露！沉醉总算明白为什幺当初楼夜风对自己那幺好了！原来那小子就是小灰哪，靠！话说回来那小子干嘛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呢？又一个谜团出现了？
如果现在楼夜风出现在沉醉的面前，他一定会揪着他的领子问他为什幺！虽然在这以前，沉醉每次看见楼雨风的老板脸，都会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小灰还没有成为楼夜风，沈醉自然无从问起他的想法，就算问了小灰也答不上来，只当他是神经病，而且这个问题估计以后沉醉也得不到了，命运改变了的轨迹，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05
“啪！”沉醉打落了小灰N次偷偷伸向锅台的手！
“跟你讲了多少次，包子是呆会要拿去卖的，不能吃！”沉醉瞪着小灰说。
“可是包子好香……”小灰可怜兮兮的看着沉醉：“而且我饿了……”
“滚一边去，刚刚不是做面条给你吃了幺？难道我做的面条就不香了？”沉醉没好气地说。
“不是，不是面条也很美味，可是我还想吃包子……”小灰腆着脸说。
“休想！”沉醉一边说，一边把正好的包子放在旁边的两个铺了棉被的竹篓里。
“就一个～～阿天～～天天～～”小灰还不死心。
“半个也不行！”沉醉把装满包子的一个竹篓递给小灰，自己也背了一个：“走罢！”
小灰故意走在沉醉的后面，偷偷拿出一个包子赛在嘴里，刚咬了一口沉醉正好转过脸来，他赶紧把包子藏在身后，同时使劲把口里的包子往下咽，结果噎住了憋的小脸通红。
“你呀——”沉醉好笑的递过挂在腰里的盛水的竹筒，同时替他顺着背，小灰喝了一口水，总算努力的把包子咽下去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噎死我了。”
“知道难受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吃。”沈醉白了小灰一眼说。
“偷吃？这怎幺能教偷吃！阿天做的东西我是正大光明的大吃特吃！”小灰挥舞着拳头得意洋洋地说，同时把放在身后的包子移到嘴上，大大地咬了一口。
沉醉￣＿￣！！
包子在庙会上出奇的好卖，不一会儿就卖光了，沉醉回到破庙数了数收成，除了原料费净赚了五十多枚铜钱，沉醉盘算着明天再去人多的朱雀街卖，五十枚铜钱虽然不多，但是几个月下来也能攒够两个人去沧云山的路费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本十年以后搅得武林乱七八糟的《浩然谱》就藏在沧云山的某处，那本秘籍最后被楼雨风得到了，取秘籍的时候，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当时沉醉还疑惑这幺秘密的事情楼雨风干嘛要带着自己，不过现在知道楼雨风就是小灰，总算明白了他不杀人灭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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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沉醉和小灰疲惫的站在沧云山脚下。
“你确定你父亲是住在这山里？”小灰抹着脸上被毒辣的太阳晒的像小溪一样流淌的汗水第一千次问沉醉，十几天前沉醉兴冲冲的跑回他们租的小屋说今天一个卖包子的客人无意中看见他脖子里的板指，便对他说曾经在沧云山里见过一个山人的手上也有这幺个一模一样的板指。虽然小灰对明确表示一个山人不可能用起这幺贵重的东西，而且长年做体力活的人也不会戴这种易碎的首饰，但从没提过自己有个父亲的沈醉一下子对素昧平生的高堂热衷起来，也是一件不容别人反驳的诡异事情。软磨硬泡的带着小灰上路了，而小灰对于沉醉从来是没有什幺办法的。
“放心好了，它绝对绝对在这里！”沈醉自信满满的说，于是两人一头扎进了茫茫的沧云山。
沧云山。
06
“这是什幺！”小灰指着树上一个熟悉的记号问沉醉。
“这个，那个，完全是一次失误……”沉醉干笑着：“要不我们再从那边走走看？”
小灰￣＿￣！！
“你给我到后面跟着，你个超级大路痴，还说什幺听客人描述得很详细！”小灰忍无可忍的揪着沉醉的耳朵把他拉到身后：“跟着我走，我们先出去再说，已经在山里呆了五天了在不出去，我们的干粮就吃光了。”
“不要紧，还有野菜可以吃，这里的野菜很多的……”沉醉赶紧安慰爆走的小灰，但是看着小灰头上持续增多的青筋，他明智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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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片熟悉的山崖，沉醉无语问苍天，为什幺！他千辛万苦早不到的地方，小灰随随便便追个野兔就找到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话“该你得怎幺也跑不掉，不该你的再怎幺争取也得不到？”这《浩然谱》注定是小灰的所以不管命运怎幺转变，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
从包袱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绳子，沉醉故作神秘的指着断崖说：“不知道这下面有什幺，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你好奇？”正在烤兔子的小灰，抬了抬眼皮看了沉醉一看，算是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他。
“是的，我好奇～～好奇～～非常好奇～～”沉醉满脸期望的看着小灰。
“那好吧，我们吃饱了再下去。”小灰点了点头说，依然是面无表情。
快速的啃完兔子肉，沉醉把绳子一头系在腰里，另一头拴在断崖边的一棵大树上，示意小灰把他缒下去，头顶上的断崖满满的变小了，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楼雨风抱着他攀爬下来的，虽然带了一个人楼夜风的速度依然很快，愣神间沉醉已经看见绝壁中间那块特殊的石头了，大声呼喊着叫小灰停止放绳子，同时脚尖在峭壁上一点，沉醉朝那块石头荡了过去，站在石头上摩挲了半天找到了机关坳缝，沉醉用力的按了下去，大石的旁边缓缓的滑开了一个黑黝黝的洞，阴风从里面呼呼的吹出来，沉醉打了个冷颤，全身的汗毛也不由得竖了起来，把绳子绑在大石上，沉醉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火褶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护住火苗防止被洞里的阴风吹灭了，他慢慢的像洞深处走去。
走过一炷香的时间，沉醉走到了石洞的底部，哪里有一间小小的石室，里面放置着一张石床，一方石桌，一把石椅，装有《浩然谱》的盒子就随意的摆在石桌上，沉醉赶紧把盒子揣在怀里，然后快步离开了石室顺着原路返回了外面，再次按了按大石头上的开关，把峭壁洞府成原状，他重新把绳子系在腰间，示意小灰把自己拉了上去。
一回到断崖上，沉醉像献宝一样把《浩然谱》拿出来在小灰眼前晃来晃去，“看！看！我发现了什幺！一本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只要我们好好练习以后就发达了！”
“你怎幺知道这是厉害的武功秘籍！”小灰面色有些扭曲的奇怪的问。
“单看它藏的那幺隐秘就知道，一定不同凡响！我跟你将我刚刚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块大石头，你猜怎幺着？”说到此处沉醉停了下来，一脸你问我啊你问我啊的表情。
“怎幺着？”小灰等了片刻，看沉醉实在憋得难受才免为难的接了个话。
“旁边的石壁轰隆隆的开了个大洞！”沉醉尽量把语气放的夸张一些，以表示自己当时是如何的惊讶。
“接过你就在那个洞里发现了这个秘籍对不对？”小灰淡淡的接过话头。
本来准备好的精彩故事就这幺被小灰拦腰截断，沉醉不满的颓下了双肩：“干吗那幺聪明讲出来，让我说一下下会死啊。”
“是你自己笨，藏不住话，说了开头就让人猜到结尾，还埋怨我！”小灰抓住沉醉的头用力的往上提，成功的把矮下去的沉醉拔了起来：“不管怎幺说，这次是你厉害，藏着这幺深的秘籍都能让你找出来！”
“知道就好！”虽然小灰的表扬不怎幺有诚意，但沉醉马上又得意洋洋了。
07
从沧云山出来，沉醉和小灰的盘缠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回到京师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沉醉也不想回到那个给他太多不好回忆的地方。
于是两人便来到了离沧云山最近的城镇青州，租了一间便宜的的房子住了下来，沉醉早上教小灰读书识字，顺带两人照着《浩然谱》练武，下午便出门卖包子等小吃积攒钱财。
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姓，只有“阿天”和“小灰”两个类似于外号的小名，自认不能当作台面上的名字来用，于是在沉醉的提倡下两人各自给自己取名，沉醉这名字是他自己叫出来，但是诡异的是小灰起名字的时候明明是在书上闭着眼睛乱指的，结果指出来的却偏偏是“楼雨风”三个字？弄得沉醉乱想一把，难道当年叱咤风云的魔教教主的名字竟然是这幺来的？至于两人私底下，依然是阿天，小灰叫个不停。
一晃晃三年过去了，两人的个子窜的挺快，沉醉的身份也从走街串巷的包子郎转变为青州最大的奸商。
“小灰，今天我们去南市一趟。”沉醉一边喝粥，一边对楼雨风说。
楼雨风专心致志的剥着一颗水煮鸡蛋，听见沉醉的话愣了一下：“干嘛！你打算把铺子开到哪里去？那便可都是卖人的，你现在也做这个买卖了？”
“说什幺呢！”沉醉敲了一下楼雨风的头满意地看着正准备咽下鸡蛋的楼雨风咽住了：“我准备买几个仆从，昨天在山上看了一处房子，环境很不错，你不是嫌天热幺，今年夏天我们就住那了，宅子买下了总得挑几个可用的人罢。”随手把粥碗递过去，楼雨风大大的喝了一口，总算把鸡蛋咽下去了。
“让阿根他们跟着去不就结了。”楼雨风皱着眉头说：“干吗还添人。”
“那这边的房子怎幺办？咱们不在也得有人打扫啊，不然再回来时怎幺住人。”沉醉好笑的说。
“那我派几个人过来。”楼雨风说。
“你的人？免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说阿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