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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和电视台都会来作现场报道。
手术有我和楚明共同主刀,院长许诺,手术成功我们两人中的一个将升任为副院长。同事们都说这个职位非我莫属,可是我不这么想。有了老废,我有时候只想做他的新娘,对功名利禄再也没有浓厚的兴趣。
手术当天,医院上下都很激动。媒体太多,我的手心有些冒汗,准备去卫生间平息一下情绪。
就那样在走廊边上,看到正在争吵的楚明和老废。看到我,他们同时停了下来。走开。我心里纳闷,可时间紧迫,也没有询问。
手术获得了圆满成功,我一高兴,要老废陪我逛街。
他非常不乐意。说电台还有工作要做。我说老废你从来没有陪我逛过杭州丝绸城,那边是每个女人每周必修的功课,你就不能看在手术成功这件大好事的份上陪我一次吗?
老废被我说的没有话说,无奈的跟着我去了杭州丝绸城。
一到那边,我小女人的心性就展露无疑,这件丝绸睡衣我要买,这条围巾我也要了,这批丝绸,花色这么好看,替我裁2米拿去做连衣裙。我兴高采烈,老废却只在一边低头抽烟。
我说老废,掏钱呀,他说我没带钱。没办法,只好自己掏钱。
回去的时候,老废走的飞快,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他后面,终于跟不上,求饶,老废你能不能帮我拎掉点?老废头也不回,谁叫你买那么多,自己拎。
听他口气那么冷淡,我脚都软了下来,快到丝绸城出口的地方,意外的碰上楚明,他看看我,又看看老废,对我讽刺的笑了一下。
我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前方喊,老废,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家男朋友对女朋友,捧在手心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对我呢?拎个包都不肯?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不要拿我和别人比。小青,如果你连个包都要叫我拎,你不如交一个男保姆。
我手里的包一下子应声落地,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哭,却反而笑了出来。这就是我所爱的男人,这就是我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为之放弃功名利禄的男人?我愿意忽略他的缺点,一如既往忘我的投入,可是换来的,却是自己掏钱,还自己买罪受。
旁边的楚明看到这情形,急急的弯腰帮我捡包,说没事吧没事吧?别理他,我送你回家。
楚明,真的没有男人值得托付么?回去的计程车上,我终于忍不住,靠在楚明肩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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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很意外的,老废前来道歉,说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破涕为笑。
而医院里,升职的鉴定表已经发了下来。先要自我鉴定,然后院长再做定夺。
晚上,和老废在西湖边漫步,说起此事,老废忽然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说小青嫁给我吧,别去做女强人了,把机会留给楚明算了。和男人有什么好争的。你已经是主任了,够了。我小鸟依人偎在他怀里,点头答应。
在我概念里,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嫁为人妇。所以第二日我就去院长那边主动让贤,并告诉他,我准备结婚。
可没想到,楚明居然很生气。他说结婚?你去发昏吧。老废那样的人你也相信?我晃一晃手上的戒指,真诚对他说:这一次是真的,楚明请你摒除对老废的偏见。我爱老废,我相信他可以给我幸福。
楚明嗤之以鼻,故左右而言他。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沉浸在喜悦里。而楚明也如我所愿的荣升幅院长。我拉他一起去灵隐寺烧香拜佛。请佛祖保佑,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永远幸福下去。
下山时,楚明忽然拉住我,小青,你知不知道老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一脸诧异。是真的。虽然我非常厌恨他,可是他却很照顾我,他一直希望我能当上副院长。
我心里猛地一跳。这么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和你一起主刀的人是我?你们那天在走廊边吵架,也是为我?
嗯。那天我叫他别管我,我做不做副院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他利用你让你主动放弃。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我心里内疚。
我手脚一软,低下头来,左手上,老废送的戒指触目惊心。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做最后的辩护:可是他要娶我,这是真的。你看。他戒指都送我了。
我也希望是真的,可是,我昨晚收到他的短信,他说他们电台要往香港派人,他准备去,以后不会回来了。
我大急,掏出手机就给老废打电话,没人接。打到他电台,那个主持人说他刚刚坐上前往香港的飞机。我一下子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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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上,QQ上,我开始用这样的名字:为什么你要忘记西湖边那场生死相许?
我希望老废在香港,也能看到我的责问,然后来和我说说话,哪怕说一句我们还是朋友也好。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而西湖开始大兴土木,曾经和老废相拥走过的地方,已经被改造的焕然一新。我真的开始怀疑,我和老废,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浪漫故事而已?
书上说所有的花最后或者落实为果,或者萎败成泥。不过如此而已,有什么关系。你看了,我谢了,如此而已……
第五部分 声色爱情萤火(1)
文/虞美人
〃滴铃铃〃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她正泡在浴缸里,她拿过无绳电话:一切都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那头好久才有回音:小鹿,你最喜欢的紫裙子还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拿,还有记得吃胃药!她愣住了,小鹿?是谁?她正想说你打错了,那头却已是嘟嘟的声音。
她披了件浴袍回到卧室,所有的衣服都摆在床上了,她最后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因为她想起了多年前有人说她穿白色就像天使。她坐在镜前化了一下妆,最后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OVER。她打开冰箱准备喝最后一杯红酒了,坐进沙发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来电显示器,最后一个号码显然是属于那个打错电话的男人的,她拿起话筒。
那边响起了喂喂地催促,于是她说:晖,我喝多了!那边愣了一下:晖?对不起,我想你打错了。她脱口而出:晖,我坐在阳台上,你要是挂线我就跳下去。
电话那头的他猜测这是否是个玩笑,最后他采用一种保险的方式说:我不挂线,你是在喝酒吗?别喝了,你想聊天我们就聊吧。
她着实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月亮好亮,有淡淡的蓝色,我好像又回到了〃星月湖〃。
你现在还在阳台吗?我现在坐在沙发上,你也到沙发上好吗?就好像我们面对面的情形。
我已经在沙发上。她说。
那好,小姐,我想告诉你我不是晖,但是我可以和你聊一会,看样子你在感情上有丝困惑,其实我也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
喔,能够先讲讲吗?酒精分子在她体内游蹿,她的舌头有点打结。
我的女友是一个典型的忧郁症患者,总在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担心,我们还没结婚,她就在担心她的臀部太小会不会难产,要命的是她说婚姻不是爱情的保险箱,不知将来的我会不会变心,她翻我的日记,看我的手机短信,查我的书信看我的伊妹儿,甚至会在网上假扮美眉引诱我,昨天我收到一个女同学的恶作剧短信,她看了不听我解释就离开了。
你呢?
她沉默片刻:也没有什么,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骗我说是单身,可昨天在商场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叫他爸爸。
我很难受,但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长得象晖,他粉碎了我的梦,我只好再次活在回忆里。
接着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晖,因为晖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显然愣了一下,没有作声,等着她讲下去。
我们是邻居,就像彼此的影子,我们一起游戏,踢房子堆积木集画片,一起看卡通片,一起吃一角钱的冰棍,吃对街的糖葫芦。我们没有吵过架,一起种了一棵树,当我们和树一样一天一天长大时,烦恼也不知不觉开始降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父母开始争吵,甚至动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失去常态,那时的我总是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我成了别人眼里的自闭症小孩,我谁也不想理,除了晖。但有一天我却恐慌了,那天放学时,我忽然发现裙子上一大块红色,甚至凳子上都是,一丝恐惧牢牢抓住了我,我忽然意识到我再也不是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了,我羞愧地趴在椅子上哭泣,阿晖过来看了看就脱下衬衣,刚好可以盖住裙子上的血痕,而那时我也看清他隆起的喉结以及正迅速长成的肌肉,那时我也发现:原来他也不再是个小男孩了。
我们像许多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有了许多顾忌,但我们经常会去星月湖聊天,那是我们的秘密。
十七岁的一个周末,我们又来到了湖边,他忽然将背包扔到湖里,说不想回家,不想面对那些题库,我则厌恶家里的硝烟弥漫,我说我陪你,这样我们开始〃旅行〃了。
当时我们并没有想到这属于离家出走,我们只认为是出来散散心,我们四处乱晃,很快钱就花光了。
当我们要回家时,只剩下一块面包了,晖让我吃,他却只愿吃一点后来我的母亲带我去医院作了检查,在证明没事后她长嘘一口气,我却再也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而我的父亲从此则是按时接送我上学放学,他说一切等考上大学再说。
可是在高考的第三天晖却晕倒在考场,等他在医院醒来就失踪了,再后来传来消息:他跳海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曾经找过他,父亲说让我们进行两个男人之间的交谈吧,你可以带囡囡走,但永远不要象这次让她饿着肚子回来,你家境很差,如果你能获得高等教育有希望获得一份好的工作,我不会反对你们来往。
可是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晖成绩平平且先天心脏不好,就像他在星月湖边说的一样:我叫晖,他们希望我是太阳的光,但是我只是这萤火。
她忽然哽住了,讲述也就此打住。
他静静听她流泪,那一刹,有什么在他心头狠狠揪了一下。
她仍是在那哽咽,他有点手足无措:快别哭了!
他哄了好久见仍是没有效果,于是他说:这样吧我请你宵夜,别哭了好吗?囡囡!
囡囡!她停住了眼泪,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而电话那头他正在后悔,想自己是不是太冒失。
第五部分 声色爱情萤火(2)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去车棚取了摩托车,然后就风驰电掣起来,在经过一个花店时,他买了一束康乃馨。
灯光氲氩,钢琴曲流淌在每一个角落,他喝着冷饮,后来他看到一个长发白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望了望他桌上的花,那是他们在电话里约定的,她于是款款走了过来。
她确实如他想象的那么美丽,他听到心跳动的声音,有某些东西在血液里流动。两人都有些沉默,因为见面反而有点语塞,但他们之间似乎天生就有某种默契,好像他们已认识好久,后来他说:喝点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酒了。
他给她要了咖啡,她小口地呷着。
〃忘了吧〃,很特别的名字,这酒吧不在正街,你怎么找到的?
大学毕业后我到了这座城市,听同事提过,后来陆续来了几次,到这的人,都是想忘掉某些回忆。
我试过忘记过去,也遇到过几个男人,但这是个速食时代,很多人关注的是性爱而不是爱,最后都分手了。至于我给你提到的男人,我原本以为会持续长久,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长得真象晖,第一次见面时我几乎要惊叫起来,当然他要比他大,晖是永远十七岁的。
他望着她,她的眉头好似永远也展露不开。
透过玻璃,他意外地看到街角有个小贩在卖着什么,他对她说你稍等一会就快步跑到马路对面,一辆的士差点将他撞倒。
他兴冲冲回来时,一个男人正紧紧抓着她的手。
放开我!她的脸显得异常苍白。
他冲上前将那男人的手扯开,那男人恨恨地对她说:你这婊子倒换得快……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满天金星,他倒下时连带了椅子,发出〃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