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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冥小墨从他怀里起来,打了一个呵欠,黑色的眼睛看着冥王,“你好像在想什么?”
“没什么……”冥王轻轻的说,他把冥小墨身上的薄被拉开,“还累吗?”
冥小墨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
“要不要去看看崔判?”
冥小墨点了点头,披上衣服下了床,“我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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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墨吃过点东西后才和冥王去阎王殿。
冥小墨轻轻推开崔判的门,转过屏风,看到小阎王坐在床前,陪着崔判说话。
崔判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总体看起来还算好。梦魔是那种吸收灵魂精气的妖魔,不会立刻把你害死,只会在梦中慢慢的腐蚀你的魂魄,据为自己的营养。幸好有玉如意保护,要不然崔判恐怕还没等冥小墨来救,就已经被梦魔吸食干净了。
“我的玉如意呢?”冥小墨看到崔判立刻问。
崔判在床上向冥王欠了欠身,从枕边拿出玉如意,交给小阎王。小阎王转头把玉如意递给冥小墨。
冥小墨接到玉如意又是一皱眉,沉下脸看着崔判:“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崔判抓了抓头,不敢直视冥小墨的视线,“我估计吧……玉如意为了保护我的魂魄,让冥王先撞了一下,又在梦魔的体内放了那么久,上面的灵气恐怕已经……耗去大半。”
“什么……”冥小墨就感到一阵无力感,忽然想起,在梦境里,筝呓最后在梦魔的身体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珠子……“难道,玉如意的力量在那个梦魔的内丹里?”
“内丹吗?大部分灵气应该都在那里……”崔判连忙说,“那颗珠子……你拿了吗?”
冥小墨把玉如意往地上一摔,一语不发的转身向外走。
“墨少爷?”小阎王刚喊了一声,就让崔判把他的嘴捂上。
冥王看了他们一眼,对崔判说:“你好好休息吧。”
崔判立刻恭敬的回答:“劳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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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冥小墨忍不住生气的拔冥府牵牛花的叶子和藤蔓,“那个混蛋三番两次抢我的东西……”
“小墨?”冥王从后面走过来,“怎么了?”
“父君……”冥小墨转过头,委屈的看着冥王。
冥王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内丹给别人拿走了吗?”
冥小墨委屈的点点头,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委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连着冥王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内丹而已,”冥王搂着冥小墨向宫殿走,“玉如意的灵气已经被吸纳到内丹里,虽然力量强大,但是已经沾染了妖气,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只是不喜欢……他抢我的东西。”冥小墨推开冥王,走在前面,“那个……本来是我的。”
那你就真的不关心崔判?冥王没有问出口,也许正是自己的宽容和宠溺,养成了冥小墨这样任性的性格,所以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
冥王自认对孩子一向很宽容,可是冥小墨和冥小羽两人却完全不同,就像镜子的两面,冥小羽像自己,自制温和,可是小墨既不像已经昏睡的妻子,也不像自己。
冥小墨的性格偏向尖锐,他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轻易割开敌人,也很容易伤害自己。他的自尊心太高,太骄傲,即使没有力量也不曾有丝毫的收敛。
当然……他是我的孩子,冥王低头亲吻冥小墨黑色的头发——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呢?即使骄傲任性到过分,有什么不可以呢?
冥小墨坐在床上,把扎着的头发放下来,在白色的床单上蜿蜒成妩媚的曲线。他转过头,对上冥王深邃的红色眼睛,他转过身来,蹭到冥王怀里。
“呐……父君,我去梦境的那几天,你有想我吗?”冥小墨贴上冥王略凉的身体,这样的温度和气息让自己觉得安全。
“我……”冥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父君?”冥小墨柔软的唇吻上冥王的喉咙,舌尖划过突起的喉结,黑色的眼睛向上看着他——一种志在必得的表情。
冥王笑了笑,低头看怀里的冥小墨,艶丽而妩媚,带着傲气,好像答案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如此高傲和自信。冥王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颈侧,柔声说:“是的,小墨,我有想你。”是的,志在必得的回答和爱恋,冥小墨就是这样的孩子。
冥小墨在他身下发出轻轻的笑声,笑声轻盈,一种孩子气的感觉。冥王吻上他的唇,像惩罚一样的亲吻,他感觉到冥小墨的手伸上来,抱住自己的身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以为自己喜欢那些有清澈眼睛的孩子,单纯稚气,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坦白率直的眼神,没有任何心计和计较,或者和自己一样沉寂温和——他以为,他只是以为,以为自己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可是后来他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
黑色的眼睛像这个世界的黑暗,望不到边,看不到底,就像在三途川的前面,望不到对岸美丽的曼珠沙华,只看到沉寂的黑暗。他以为的孩子不是那样,没有清澈的眼神和乖巧的性格,没有善良的天性和悲天悯人的情操。他是那样倨傲乖张,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的性格几乎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但是自己还是沦陷了。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犯这样的错,可是错误来得如此冒昧而直接,自己拼命抑制,还是不可逃避。
“小墨……”冥王吻着他的唇,拉开他修长的双腿进入他的身体。身下妩媚的身体,发出诱人的呻吟。
他以为他是主神的骄傲,可是他错了,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是他犯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如此清冷和深不见底,动情的时候微微的眯起来,透露着深沉的欲望。
“……你是我的,”他一次次的进入冥小墨诱人的身体,他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志在必得骄傲,可是这样的表情却能让人轻易的顺从和被俘虏。
53
冥王轻轻的睁开眼睛,看到床顶上的床幔合拢成精致的花纹,优雅的皱褶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深沉和单调。他侧过头,怀里的冥小墨已经不在。
他向旁边看去,看到冥小墨安静的站在那里。冥界是个正常恒温的地方,它的温度和冥界的时间一样,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冥小墨背对着床站在那里,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臀部,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他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冰冷坚硬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那白皙的皮肤在那里有一种妖艳和诱惑的美丽。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双手自然的垂着,一语不发。
冥小墨忽然觉得身后一阵温暖,他转过头看到冥王那双红色的眼睛。冥王的眼睛不像筝呓的那种红色,容易让人想起那些干涸血液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冥王红色的眼睛和他的年龄不相称,就像红石榴石的颜色,清澈而温和。
“父君……”
冥王低下头,亲吻冥小墨柔软的唇,将长长的毯子裹住冥小墨的身体。
“……怎么不睡床上?”冥王宠溺的亲吻他黑色的长发,手臂轻轻搂着他的腰。
冥小墨摇摇头,没说什么。
冥王陪着他,安静的站在那里。时间在冥界轻轻的流走,无论是鲜艳的彼岸花声,还是高大雄伟的阎王殿,或者是黑暗的三途川河水,时间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冥界的时间毫无意义,但是毕竟还是有东西改变了。
冥王亲吻冥小墨的耳朵,顺着颈侧而下,那白皙柔软的皮肤下面是活跃的鲜血,他能感到它们流动的速度,熟悉它们并且占有它们。
冥小墨并不是一个会忧郁的人,他对问题的态度永远是解决它们,而不是逃避它们。他是个行事干脆的人,大多数时候说一不二,很少会有这样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候。
那柔软的皮肤仿佛有着无比诱人的吸引力,冥王修长的手指顺着曲线慢慢滑下。怀里的人发出轻轻的一声呻吟。
“在想什么不能和父君说吗?”冥王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怀里的冥小墨发出轻轻哼声,慢慢的转过身,黑色的眼睛看着冥王,露出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
冥王的指尖抚上他柔软的唇,低头吻了下去。冥小墨很喜欢冥王的吻,通常冥王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就像一个长者,但是他的吻却很霸道,冥小墨喜欢,他贪恋他的吻。他就是喜欢他在乎他。
而冥王却忽然推开了冥小墨,冥小墨疑惑的看着他。冥王红色的眼睛露出迷惑的目光——冥小墨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目光。
“小墨……这是什么东西?”
冥小墨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在腰侧上竟然有一道黑色的花纹。那花纹如果放在纸面上来说,应该是挺漂亮,挺有复古韵味。黑色的线条从腰侧蜿蜒而下,一直绕到冥小墨的大腿根,看起来就像人界流行的黑色纹身。
“这是……纹身吗?”冥小墨疑惑的看着,连自己也为发觉,基本上冥小墨不是那种很注意自己身体的人。
“谁给你纹的?”冥王将冥小墨拉到床上,矿石的光芒让两个人看这个纹身看的更仔细。
大约有手掌那么大,拇指粗的黑色线条蜿蜒的极其妩媚,连带冥小墨的身体也增添了几分妩媚。
“没有人给我纹过啊……这是什么?”冥小墨侧着身体,手指抚上那个黑色的纹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冥王轻轻的说,“看起来……像是某种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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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少爷……妖魔都散了,我们回去吧?”鬼差走到冥小羽面前道。
冥小羽轻轻的点点头,在冥府管辖的地域之外,他们是无权干涉任何事情的。这是当初冥王订下的规矩,也就是冥府地界之外,其余的三分之二面积属于未知地域,其实也就是真正的魔界,里面妖魔混杂,连植物都带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冥府的位置十分微妙,它就如同一个要塞,镇守在冥界的入口,如果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冥界,去人界乃至天界,必须要经过冥府所管辖的地方。
但是有什么妖魔能从冥王的眼皮底下溜过去呢。
冥小羽就是在边境看看,他到的时候妖魔已经散去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一下子聚起来,一下子散开,不知道准备干嘛。冥小羽原本想马上返回,走了几步才决定再留几天看看情况。
几天过去,边境一如往常的平静,正当冥小羽准备离开的时候。边境那边走过来两个男人。
“嗨,羽少爷,好久不见。”
冥小羽转过头,笑了出来:“……是复烨啊。”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衣上还罩着一层黑纱,银色的短发下是一张俊美的脸。他的打扮有些奇怪,让旁边几个鬼差不禁皱起了眉头,黑衣看上去是上好的丝缎,但是穿的十分松散,微微的露出瘦削的肩膀,耳朵上穿着精致的耳坠,下面是银色的铃铛,走一步就是轻轻的铃声。他轻轻的笑着看着冥小羽,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虽然装扮是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却有一种别致的风韵。
他看了冥小羽一眼:“我们有好久没见了吧?”
“快一千年了吧,”冥小羽也笑起来,“怪不得找你们不着,原来你们跑魔界里去了。”
男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没办法,现在生意冷淡啊,自从上次的铺子被小墨砸了以后,浪迹江湖,无以为家啊。”
冥小羽又笑起来,却没有再反驳。冥小羽的性格冷漠,很少在人前露出笑容,即使在哥哥冥小墨面前也很少笑。现在看到这两个男人,露出难得的笑容,让周围的鬼差们大跌眼镜,不禁大大的佩服这两个男人——自不用说,他们是从危险的魔界里出来的了。
“小墨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