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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才安心。
“大概……也没什么要紧事……那我回去了。”她闷闷地回答,转身又往秘
道走。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战王按住他,微笑的眸子在他眼前闪烁。
“陪我喝杯酒?你该不会看到本王的身子之后,连酒也不敢陪我喝了吧?”
“谁说我不敢?!”激将法真是有效。
战王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那就坐下吧。”
“喝就喝!怕你不成?!”拾儿咬牙坐到椅子上,不知怎么地却显得“正襟
危坐”,跟平时那大剌剌的模样相去甚远。
“轻松一点,大哥不会咬人的。你今儿个是怎么啦?跟平常的你大不相同。”
他说着,忧心地摸摸他的额头。“生病吗?”
“我哪有生病!”推开他的手,拾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很轻松啊!”
说着,连连喝了三杯水酒,算是“压惊”好了。
“喝慢点,可别喝醉了。”
“我才不会醉!”
战王微笑望着他,他的脸蛋儿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酒力,还是因为其它的
原因?酡红的双颊更显出白玉般的肌肤纤细稚嫩,娇艳双唇如此诱人|“绿萼
是谁?”
战王一愣,拾儿问话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幸好他坐着……否则可
就大大失态了!
他在想什么?!
这可是他的小弟!
他连忙喝了杯酒,却很难掩饰眼中那纯粹男性的欲望。
“一个朋友。”
拾儿挑挑眉,几杯水酒下肚,他那带着邪气、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浮现了。
“很漂亮的朋友?”
战王叹口气。“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漂亮,大概算吧。”
[漂亮还有“大概”的?“
“对本王而言,那不重要。”
“喔……”拾儿贼兮兮地笑起来。
“你那笑容代表什么意思?”他好笑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你是男人嘛!又是战场上的男人,女人漂不漂亮对你
来说怎么会不重要?不是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又是说书先生教你的?唉|,你小时候听太多说书,难怪满脑子古怪想法,
待有空,大哥得给你找一位私塾先生教你念书才成。”
说书先生可不会说什么“雄壮威武”的男人裸体。
拾儿耸耸肩,别开目光直直地瞪着桌上的蜡烛,又喝了三杯酒。她到底喝了
几杯了啊?
“本王对女子的看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呃……”她其实听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直觉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重要……喔不,不是很重要……”说着,她晃了晃脑袋,可怜兮兮地支着下
颚,好吧!她是喝得太快了一点。
“什么样的女子算”美“?药儿姐姐算不算?”
“应该算吧。”
“那我呢?我美不美?”她脱口而出,还傻呼呼地直笑。
战王温柔的眸子凝视着他。“你真的醉了,平时你的酒量可不是这么差劲的。”
“我喝太快了……不过还不算太醉!”拾儿有些恼怒地轻嚷:“* ……你可
不可以讲话清楚一点?你的声音好似催眠!”
“看来你今晚是不能回太后宫里了,万一被发觉可就大大不妙。”
“会吗?”
“当然会。”
“才不会!”拾儿说着,突然跳起来往房中那一大桶水冲去,将自己整颗头
全埋了进去。
哗!那水好温暖,带着些微香气的水淹没了他,微微的热气熏烘着她的脑袋,
她有股欲望将自己扔进水里,干脆不要起来算了,就这么睡在这温暖的水波之
中强而有力的双手握住他纤细的腰,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傻瓜,这样会着
凉的。”
低哑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她又贴近了那“雄壮威武”的胸膛,耳边听到咚
咚的心跳声,很平稳、很令人安心的感觉。
拾儿抬起头,对着他傻笑,双眸盈动闪亮。“水很暖啊……”
“瞧你……醉得真厉害……”低哑的叹息声,带着一股宠爱、一丝无奈跟无
限疼惜的笑意。
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手指不安分地到处游移着,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奇特讯
息;温暖而结实的肌肉、属于男人的生命脉动,光滑诱人,与她全然不同。她
发觉自己正瞪着他的胸膛,忍不住吱吱咯咯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他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他的头发全湿了,贴在那小小的脸上。他伸手轻轻
抚开发丝,看到他那双晶莹如夜星的眸正闪动着笑意。
这诱惑:……太致命……
握住他那不安分的手,阻止他继续好奇的探索,他将那纤柔小手放在脸上,
轻轻依偎。
此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拾儿有多年轻、多稚嫩脆弱!其实他还算半个孩子,
只是假装得那般强悍冷酷。他可以假装不需要任何人,但卸下那伪装的面具,
隐藏在背后的那双闪亮的眸多么动人,水滟滟的唇多么折磨他的心智!
拾儿是他的兄弟!兄弟会令人如此、心跳加速、如此心生动摇无法把持?
兄弟。他几乎可以见到自己汹涌的欲望如何推开了那两个大字!甚至可以听
到自己身体所发出的强烈吶喊。
他轻柔地抬起他的小脸,温柔地覆上。
拾儿茫然地闭上了双眼,感受到他温柔的吻。她不由得娇喘,猛然像是跌落
深谷般无助地攀住了他的肩。
他们的身躯紧紧倚靠在一起,疼痛的火焰蓦地燃烧起来|她娇软无力地依偎
着他,心跳狂乱得她以为自己将要停止呼吸。
他却猛然停住,咬着牙温柔地抱起他,将他颤抖的身躯放在床上,然后背过
身去。
她恍惚地感觉到他温柔的手,轻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体内那把吶喊
着要被熄灭的火焰如此令人目眩神迷!她拉住他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乖,我不能趁你酒醉占你便宜。”
他沙哑的声音磨过她的神智,却不能令她清醒。
拾儿不肯放手,她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攀住他的手,迷蒙又倔强的眸子里写着
纯真。
战王叹息一声,靠在床边拥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
拾儿安心地微笑,依偎着他,尽管火焰依然炙热,但拥抱着他就能安心,有
种幸福的感觉。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泛着一抹神秘幸福的微笑,安然入睡。
而对他,可怜的战王,却是个自作自受的无眠之夜。这,是他今生所受过最
严厉的考验。
txtnovel。bbs。topzj txtnovel。bbs。topzj 第七章战王悄悄地
潜进紫阳宫。这是皇帝的寝宫。
夜很深、很沈,虽然侍卫的防备依然森严,但他已经摸熟了他们的作息,连
他们几时会伸个懒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紫阳宫无疑是整座金陵皇宫守备最森严的地方,但也因为大家都认为守备十
分周延,所以其实也是空隙最多的地方,因此他可以很轻易地趁着夜色潜伏进
来。
透着纸窗,皇帝寝宫里的人还没睡,屋里还亮着灯。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子,轻轻地戳破了一个洞往里面看。
金陵皇帝已经久未露面,虽然他早已成人,但朝政却依然在皇太后以及右丞
相李抗远把持下。
这个皇帝只是个傀儡。
烛影摇曳下,透过窗所看到的却让他大吃一惊!
多年前当他还年幼的时候,曾多次见过“皇甫公子”,而现在在他眼前的男
人,竟与多年前所见的皇甫公子如此神似!
他年纪约莫在三十岁上下,脸色略显苍白,体态比起长年习武的皇甫公子显
得略胖些,但除此之外他们的神态、样貌竟然十分相似。
灯影下的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正在看奏折,眉头深锁。
孝文帝六岁即位,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算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但
灯下的他看起来却苍白憔悴,一点都不像正值青壮的人。
仔细想想他的处境,六岁即位之后便一直是个傀儡皇帝;过了二十多年依然
是个傀儡。金陵日益衰败,而他却无能为力。外间的人暗地里嘲笑他懦弱无能,
而他——果真懦弱无能吗?
战王静静地望着他,思索着自己前来的目的。
金陵周边四国当中,北夷最为壮大强盛。北夷人素来与金陵并无往来,每年
象征性的缴交贡纳,那也是看在老皇帝的面子上。近年纳贡年年减少,金陵表
面上表现出大国的不悦,实际上却不敢真正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他们心知肚明,
两国一旦交兵,金陵的胜算微乎其微。
当年的广阳帝外交甚强,而他在位之时北夷尚未强盛起来,但这二十多年来,
北夷军容日盛,早已不是当年可比拟。
此次他带着三千兵马进入金陵,沿路化整为零直驱阴山脚下,根据探子回报,
金陵并非不知,但他们却隐忍着不敢发作,这显示了金陵不愿意与北夷正面冲
突。北夷已经得寸,如今是否要进尺?
金陵的傀儡皇帝就在眼前,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啊:……
“谁在外面?”突然,灯影下的人出了声,战王不由得一惊,是自己思索问
泄露了形迹?
“是大哥魂魄归来么?”那声音里隐藏着无限思念、渴望,带着一丝丝哀伤。
“大哥,你多年没来探望小弟了,可知道小弟朝思暮想,多希望能再见大哥
一面!大哥英魂有知请现身相见……”
原来,皇甫公子过去曾多次潜入金陵来探望自己的异母兄弟?
“大哥,小弟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呢?大哥总是说她是母亲,她总是会老会
死:……可是这么多年了,小弟眼看着金陵在她手中日益衰微,眼看着她与李
抗远恣意操弄朝纲,民怨四起啊!大哥,小弟还要忍他们到何时?难道要等到
金陵被四国侵吞才要反手?
“小弟岂不知北夷、南蛮、西郡跟东边的大宋国虎视眈眈,每天都想着要并
吞金陵,小弟岂不愿金陵重新强盛、百姓丰衣足食!大哥过去的谆谆教诲小弟
永志于心,不敢或望,但如今……如今已到了这步田地,小弟委实……委实难
以再忍耐下去!”他咬牙切齿,怒气陡升。
“若不是……若不是看在他们手中还有着大哥的孩子,小弟……小弟早已发
兵将他们一举歼灭。多年来小弟暗地里部署,老早已有成效。数十万大军暗地
里演练,明处小弟手无军权,处处受到李抗远掣肘,背地里那些将军早已归小
弟所辖,就像这次北夷挥兵入关,小弟有感于他们多年来照顾大哥的遗腹子,
才会按兵不动。大哥!小弟一番、心意,你泉下有知么?”
战王蓦地一惊!眼神暗了下来,这孝文帝……心机原来如此深沉!
原来这“傀儡皇帝”早将他们一举一动看在眼中、放在心上|“唉……时机
将至,风家一门忠烈,朕……不会让他枉死在李抗远手中。”
战王终于起身,什么话也没说,隔着薄薄的窗棂躬身一揖。
“我大哥的孩子……好么?”
战王无言点头。
“终有一日,金陵将恭迎他们的真主回宫。”
战王仰天,心中感慨万千。
“那日之前,有劳大哥英魂照料……今日大哥英魂来兮,所见所闻当唯有你
我知晓。”望着那窗棂,战王只得一抹苦笑,飞身远去。
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傀儡皇帝”心机暗藏,手段如此之高。
想起临行前母亲对他的交代。此去金陵,入皇宫一探孝文帝虚实;倘若果真
是傀儡,当手刃之,攻金陵迎小皇帝回宫;若否,当偃兵息鼓,速回北夷。
战王身影远去,灯下的孝文帝呼口气,额上冷汗涔涔。
“皇上受惊了。”暗里,那人微笑道。
“幸亏爱卿指点,免去朕杀身之祸。”
“皇上不必惊慌,那战王虽然勇猛难当,却不是莽撞之人,未探得虚实之前
绝不会轻易动手。”
“没想到北夷竟然派自己未来的王前来刺杀……”
“呵呵……北夷乃母系之国,死一个太子也不算什么,不过战王的确是他们
之中最有君相之人,想来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让他前来的。”
“爱卿足不出户却能知天下之事,真贤人也。”
“皇上谬赞。”
“对了,爱卿的大哥依然在牢狱之中,秋末将至……”
那人终于走出暗影。他头戴蓝巾,一袭蓝色书生袍,闲淡雅致,风采逼人。
“皇上不必忧心,我大哥艳福不浅,趁此事正好可以挫挫太后与李抗远的锐
气,令他们不敢妄动。”他手中的蒲扇缓缓摇曳,玉面含笑,眼波盈动。
孝文帝不由得侧开目光,脸上一热。
他,正是与风步云一同前往药王谷、性格冲动火爆、不知瞻前顾后为何物的
风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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