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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相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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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夜哭喊,用头去撞墙,还把自己的动脉咬破了。小宋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忍着痛继续为他联系毒品。 
有人见安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趁机占他便宜,小宋总是及时地护着他,安之的清白才得以在魔窟里保全。小宋只有每天守着他,生怕一不注意,他会有个闪失。 

想着往事,小宋点上一根烟,打了环的嘴唇叼着烟卷的样子有几分凄艳,又有几分苍凉。 
“回来了?”见安之回来,他招呼道。 
安之沮丧地坐下来,也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呼出来:“你说,我这样的人,还活着干吗呢?” 
“你不能乱想,你不是还有我呢么?”小宋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张牌。 
安之只是坐着吸烟,不再说话。 
“我一会儿去坤帮的总部办点事,晚上才能回来,你自己小心些,别唱歌了。”担心他的安全,小宋嘱咐道。 
“你放心,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跟长着皮的骷髅没什么区别,谁能看上我啊。” 
“你那个手不能吃力,弹上两个曲子回去就痛到抽筋,我是心疼你。” 
“不弹不唱我哪来的钱‘飘’啊?” 
“你他妈的就知道‘飘’,你再这样下去,这辈子就毁了!”虽然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也明白说了他也不会听,但提到毒,小宋的心就疼极了。 
“你以为我想吗?” 
小宋愣住了,是啊,是自己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好心帮他却将他推入了火坑。 
“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都已经这样了,没救了。”安之说着就去拿身边的琴。 
“安之,你听我说,你想赚钱我明白,可是我不在,都没人帮你挡灾,你要真出点什么事……” 
“大不了就是个死嘛,我早腻了,喘着这口气,我就‘飘’,什么时候没钱‘飘’了,我就死去。” 
“许安之,你太伤我心了你!我救你容易吗?你妈的被埋到脖颈了,我愣是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为了救你,我多少天没合眼你知道吗?你伤口烂了,我拿舌头帮你清伤上药,你现在给我说不想活了,你……” 
安之垂下眼,小声说:“你不是说去总部嘛,怎么还不走?” 
“你小子最好给我安生点!”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小宋忿忿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安之目送着他出门,心道:“我又不是没有爱过,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只是许安之的人和心早在那次被一起活埋了……”他回身拿起了琴。 

第19章 
安之走上舞台,轻轻地甩一甩长发。虽然这半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瘦掉好多,脸也白得没有什么血色,但天然的清秀俊美却没有被毒品磨噬。慢慢地调动琴弦,悠扬的音乐从共鸣腔中流泻出来。 
陈正坤心里想着孟春晓交代过,朱思远的病已近不治,让他想法将以真留在越夜,等朱思远病得不行时,再央求以真,没准他会心软,不再诈死,而是去见他一面。 
他心里为难,朱思远和林以真纠缠一生,爱恨交加。虽然他也明白朱负以真太多,但他还是想约以真来越夜一叙,没准还有点希望,就算不成,也尽了朋友情谊。 
到了越夜,一下就听见缠绵低回的歌子,是他么?许安之?他还在唱呢? 
见以真还没有来,陈正坤没有走近去,只是站在门口,听安之的歌。 
一曲唱罢,忽然自台下响起一个声音:“呦嗬,这不是值一本儿的许安之吗?你又跑出来唱歌了?” 
安之抬头,见一个肥佬从人群中,挤到台前。 
“还认识我吗?”肥佬手里托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安之。 
“卢总……”不能无故得罪客人,这是越夜的规矩,安之也只能低头。 
“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还值得到一本儿不?”台下,肥佬带来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安之窘得紧紧咬住了嘴唇。 
“你卖多少,今天晚上我救济救济你……”说着肥佬已经走上台来,抱着安之就要亲,安之挥着琴反抗。 
坤哥走上来:“卢总,喝大了吧!” 
听到坤哥的声音,肥佬一震,虽然喝得有点醉眼朦胧,但他还是知道谁厉害,不能惹,他急忙松开了手。 
安之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下台,肥佬叫住他:“你不出台,我点你歌总行了吧!” 
“坤哥!”安之抬起头,见那个玉竹一样的男人在叫坤哥。陈正坤看了安之一眼:“好好唱歌吧。”说完,就下台,朝那个男人走去。 
一直目送他们进了里间,安之回过头,淡淡地看着卢总:“一首歌一百。” 
“你够贵的啊。” 
“你要听哪首?” 
“哼哼,你许安之不是值一本儿么?你们越夜的小弟不是皮肉金贵么?好,我今天就陪你玩玩,看看我不碰你,是不是一样能玩死你!”说着,肥佬回身,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他拉开拉链,掏出一沓钱,在安之的脸蛋上拍着:“看好了,这是一本儿,你给我唱!我就听刚才那首歌,你给我唱一百遍!” 
安之僵在那没动,看场的东哥却走过来。安之无助地看着他,希望能帮他化险为夷。 
“怎么了?” 
“我点歌,让他唱歌,这个不犯你们越夜的规矩吧?”肥佬抢先说道。 
看着肥佬手里的钱,东哥无奈地对安之摇了摇头:“客人点歌实在是不违规矩的,没办法,你只有给他唱。” 
安之朝后退了两步,心底生起一丝绝望。一百遍啊,只怕唱到一半,这条小命就丢了…… 
看着台下不断起哄的人群,安之缓缓地拿起了琴。 

坤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喝口茶,问道:“以真,你这身子可好些了么?” 
“呵呵,切掉大半个胃呢,哪那么容易恢复啊,不过现在算是好些了吧。我原来想,身子好些就想法把妈妈接回来。现在看看,妈妈跟着他比跟着我强呢,人家财大气粗的,有钱给妈妈用,我什么都没有。”以真淡淡地说。 
“还在怨他呢?听说他不行了……” 
“他跟我没关系了……坤哥,有时候吧,我还真有点希望他死了……”见坤哥惊讶地望着自己,以真淡淡地说,“他若死了,我也跟了他去。活着,我们俩就是互相作践。” 
“何苦呢以真,这仇真的解不开么?” 
“不是解不开,是无从解了。谁也不要劝我了,就让他走出我的生命吧,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沉默了一阵,以真倦倦地说:“有一阵没看见妈妈了。我发现那头死猪人缘还真是好,连妈妈都为他说情呢。” 
“不然哪天,我再把妈妈接过来。或者,你考虑一下她老人家的话?” 
“妈妈以为我跟他在一起就会快乐了,谁知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生的什么病?” 
“不想,我连自己生什么病都不想知道呢!原本只是个浅表胃炎,愣是拖到大面积溃疡穿孔,看那阴影啊,绿竹巷社区的大夫说像胃癌呢。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最后还是让孟哥送到医院救活了,切掉2/3的胃……其实,我是真的活够了,活下来,就当是重新过一次吧,不想再跟他有牵扯了,他生什么病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也救不了他的……”见以真的眼神黯淡下去,陈正坤也叹了一声:“反正你知道这么个事就行了,他为什么怪你你也知道了,虽然你是无辜的,但他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呢,原不原谅去不去送他,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见以真垂下眼睛,坤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养好身子,做过手术的人就伤了元气了,多吃点补养身子的东西。听说你想去出版社工作?” 
“是啊,学中文的嘛,有个出版公司待遇不错,我想去做。” 
“我这其实也需要人,你不然先在我这帮忙打理些事,怜幸年纪虽然小,可是做事很精明的,他在的时候,能帮我分担不少事。小宋虽然也不错,越夜的事情我想以后就交给他来管,可他现在毕竟还不成熟,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帮帮我。” 
见坤哥说得真诚,以真也是个爽快人,点头道:“坤哥若看得起我,以真当然愿意帮忙。”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真,工资……” 
“坤哥若是想用这个方法来救济我,那以真就不能应这个差使。” 
见以真说得硬气,坤哥咳了一下。 
以真微然一笑:“当初的事情你全不知情,以真向来不会牵连无辜,你待怜幸又全心全意,以真也有几分敬佩。与坤哥共事,以真是放心的,坤哥不要令以真失望就好。” 
陈正坤凝神端详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那么不卑不亢,那么气宇轩昂,言之有理,动之有节,令人欣佩之余还有些赞赏。 
他点了点头。 

和以真出来的时候,坤哥几乎被吓了一跳,因为聊得投机,他们俩一席长谈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那个许安之怎么还在上面唱着呢? 
歌已经不成调了,声音嘶哑,一听就是声带充血后还无法休息造成的。坤哥不禁朝台前走去,以真也跟着走上前去。 
安之已经连续唱了两个多小时,嗓子里像要冒出火来,脑子有些缺氧,眼前冒出越来越多的金星。断过的手指早就无力弹拨,为了弹琴而将指甲修剪得很短的指尖早就破了皮,渗出血来。他好想休息一下,可是只要他一停下,那个肥佬和他带来的人就会在下面起哄,更有些人恶意地嘟囔说他若停下就剥光他衣服。 
意识渐渐地模糊了,他一下没控制好动作,锐利的琴弦嵌进指甲,随着拨琴的动作,右手食指的指甲掀了起来…… 
“啊……”穿心剧痛让安之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他一头栽倒在舞台上。 
坤哥和以真对看了一眼,见肥佬竟趁安之痛昏想揩油,两个人几乎同时冲了上去。 
“卢总,你够了吧!他人只剩半条命了,你就饶他这一回吧。”坤哥的话虽是恳求,其中的威胁之意让在场的人心里都一寒。 
肥佬悻悻地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安之道:“坤哥,我这次看你的面子饶了他,看他下次还嚣张么,还敢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以真已经蹲下去,把安之扶起来。安之浑身是汗,无力地软倒在以真怀里。看着他流血的手,以真心里一痛。 
“我来吧,你别累着。”坤哥体贴地让以真闪到一旁,抱起安之向里间走去。 
走进休息室,坤哥将安之放在沙发上:“他可真轻,一米七五上下的身高,竟比小怜幸还轻呢。” 
以真拿了条毛巾来,帮安之擦去脸上的虚汗。又拿起他的手来:“指甲整片都掀起来了,还不得疼死啊。” 
“狗都不吃的东西,活该!他吸毒呢!小宋就瞎了眼,看上他了,不然我早把他扔大街上去了。” 
以真看了坤哥一眼,没说话,却拿来药膏和纱布小心地帮安之包扎伤口。以真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安之还是哆嗦起来。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还是送他去医院吧,他有点发烧,嗓子恐怕也有问题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跟你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以真,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却不能……” 
“好了坤哥,我先走了。”以真打断坤哥的话,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你还是送他去看医生吧,他情况好像不太好呢。” 
“行,我送他去医院行了吧。你就这样,操不完的心。” 
送走以真,坤哥叹了一声,抱起依然未醒的安之出了门。 

喉咙里像有一把小刀子,随着每一下呼吸,就在他的嗓子上割上一刀。安之只觉得喘气都像在受刑一样。他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动一下手指,指尖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安之,你醒了!”小宋凑上来,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忍心再责备他,但是他心疼啊,本来就弱得像个小玻璃人儿,现在又被这样折磨。小宋看着他缠了绷带的手,咬紧了嘴唇。 
“那个肥佬留给我多少钱啊?妈的,唱了快四十遍呢……” 
“你……”小宋气得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许安之!你还是人么你!他那么糟蹋你,你还想着找他要钱!” 
“我本来就是指着被人糟蹋挣钱的。”手腕被他握得很痛,但安之的心更疼。 
“你……你那个姓苏的回来了,我今天看见他到越夜来了,你想见他么?”本来不想告诉他,但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小宋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醋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安之。 
安之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 
“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小宋心里酸溜溜的。 
“你帮我数了么?”安之呆呆地问。 
“我数什么?”小宋一阵莫名其妙。 
“那头猪究竟给我多少钱……” 
“许安之你!你妈的没救了你!”小宋猛地扔下安之的手。 
失去指甲保护的指尖撞在床上,安之痛得吸了口气。见痛到他了,小宋也一皱眉:“你自己躺着吧,我给你数钱去。” 
“小宋……”走到门口的时候,安之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你帮我问问他,若他和欧阳一起回来的,就……就算了,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你他妈的就这么贱是吧,他要是一个人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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