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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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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九父女前番于无意中从香姑口里得知,上次玉府献技时站在玉小姐身旁的那人并非高师娘,而是赵妈。自那以后,他父女便终日轮番去至玉府门外暗暗守候,只等高师娘出府,认准他确是碧眼狐时,便上前将她捉拿归案。不料他父女一连在玉府门外附近守候半月,却不见高师娘出来。蔡九有些急了,心想,碧眼狐一向奸猾,她前番未在花园露面,支换了个赵妈去作替身,多半都由自己行动失慎,打草惊蛇,被她警觉。若是这般,则她定是轻易不肯出来的了。这样拖延下去,怎生结局!父女俩弄得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刘泰保则总是百般安慰,劝他父女耐心等待,深怕他父女莽撞,惹出祸来。因此,每天晚上,刘泰保都去陪着他父女二人,大家喝几杯闷酒,便又闷闷不乐地睡去。

  这时已是初冬,天气已渐渐寒冷。这天,天色突然阴沉下来,好象要下雪的样子。蔡九把头上毡帽压得低低的,几乎把上半部脸都全遮住。他抄着手,低着头,独个儿在玉府门外附近踽踽徘徊,暗暗里却注视着玉府门前的动静。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那不是易哥吗?”

  蔡九吃了一惊,忙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瘸腿老头,正闪着一双鹰眼锐锐地望着他。蔡九忙伸出手抱拳说:“啊,原是老哥!久违了。”

  他二人打过招呼,谁也没再开口,只各怀心事地对站那儿,彼此打量着。过了会,瘸腿老头才又说道:“半个月来,外面这么冷,你父女也够辛苦的了。”

  蔡九听出了他这暗示,无非是告诉他说,他父女半月来在玉府门外暗暗察看的事情,他已经注意到了。蔡九叹了口气,说:“我父女也是进退两难啊!”

  瘸腿老头也有些感叹他说:“是啊,你我都端了别人饭碗,也都由不得自己。是各有各的处境,各有各的难处啊!”

  蔡九又接口说:“我父女离乡背井已一年余,总不能老象无依无凭的游魂一样流落江湖啊!”蔡九语气里含着哀叹,声音也沙哑起来。

  瘸腿老头默然了会,突然换了一种异样的神情说:“你那天在花园里别看玉府人多,其实就在亭子那边的后花园里,平时除了玉小姐、香姑和高师娘外,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玉小姐喜清静,除她的贴身丫头香姑和她住在楼上外,连高师娘也只能住在楼下。”

  蔡九一时摸不透他这番话的意思,只注意地听着,没开腔,瘸老头停了停,又没头没尾他说道:“你听着,易哥,我打算明天向玉大人告十天假,也回乡下看看去。”说完,他似笑非笑地向蔡九点了点头,道声:“走好!”便一瘸一瘸地走了。

  蔡九从他最后那凡句好似信口聊来而又互不连贯的话里,听出瘸老头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告诉他,高师娘就住在后花园玉小姐所住楼房的下面,那儿平时并无防范。瘸老头还暗示说,他将回避十天,以便让他动手。蔡九见时机已到,便暗暗下定决心,决定夜探玉府,亲自去寻那碧眼狐,逼她出府,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用比武来一决胜负。如她胜了自己,算她本事高强,自己便当面撕碎捕文,从此流落江湖,老死他乡;如她败在自己手里,她就只好认命,乖乖接受链锁,随自己归案去。蔡九边想边走,不觉已回到客栈。蔡幺妹见她爹还是和平日一样,便也无心探听,顾自到厨房烧饭去了。等她把莱饭端进房来,见她爹正在收拾武器衣物,蔡幺妹不禁诧异起来,向她爹探问究竟。他爹这才把自己在玉府门外碰见瘸腿老头,以及那老头向他暗示的话语告诉了她。

  并说出他已决定于明夜前去探府,将碧眼狐逼出府来进行比武结案。蔡爷怕刘泰保多虑又来劝阻,嘱咐女儿暂勿声张。蔡幺妹点头答应了。

  晚上刘泰保过来闲叙时,蔡爷和蔡幺妹亦如平日一般,并未谈起这事。

  第二天,天上飞起了小雪。蔡爷和蔡幺妹都不再到玉府门外守候去了,躲在房里作探府的准备。蔡爷决定只带随身武器九节连环钢鞭只身进府,蔡幺妹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随爹爹前去作个照应。蔡爷拗她不过,最后答应让她留在外面放风,以便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时做个策应。

  父女二人好容易挨到天黑,正吃夜饭时,刘泰保又进屋来了。他仍和往日一般,谈了些客栈生意情况,蔡爷没答话,各自埋头吃饭。蔡幺妹虽在听他谈话,却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刘泰保不禁诧异起来,他仔细留心观察,见蔡爷今晚竟一反常态,滴酒未沾;再看看蔡幺妹的脸上,也显出一种异常凛肃的神情。刘泰保情知有异,恒又不便动问。正疑虑间,恰好蔡幺妹站起身来给她爹盛饭,抬手间,一段她往日献技时穿的窄袖紧衣从袖口里露了出来,刘泰保再向她袖口看去,见里面已隐隐露出紧身衣靠。刘泰保是个精细人,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他担忧而又难过他说道:“干爹、幺妹,你们今晚定是有事瞒着我,我已看出来了。”

  蔡爷和蔡幺妹互相交换了下眼色,都没吭声。

  刘泰保有些委屈他说:“干爹和幺妹难道还信不过我,有什么事不可和我商量商量。”

  蔡爷无奈,这才将昨天瘸腿老头的暗示和决定今夜前去探府的事告诉了他。刘泰保对夜探玉府之举虽然顾虑重重,满心担忧,但见他父女二人已经决意前往,加上玉府里那个瘸腿老头亦已作了这等暗示,不便再强加劝说,只好从旁提出种种设想和可能遇到的困难,以便帮助他父女二人作更加周密的准备。最后,刘泰保还提出他也要随同前去,以便多双眼睛和多双帮手。蔡爷和蔡幺妹都婉言谢绝了。刘泰保见蔡爷父女执意不肯让他同去,不觉激昂地说道:“我刘泰保决不是共不得患难的人。常言道得好来,‘危难时刻见真心’,这正是表我真心的时刻,哪能不去!”

  蔡幺妹心动了,央求她爹道:“爹,就让刘哥一同去吧,莫负他一番血性。”

  蔡爷沉重他说道:“九门提督府不比帅府,切切不可大意粗心。万一败露,我身边尚有捕文,最多不过一走了事。泰保有店有底,又在本街,师出无名,何必去冒此风险。只要不牵连出你,也还可给我父女多条退路。”

  刘泰保见蔡爷态度恳切,说的也是,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强提随去之事。

  街上已打过二更。这时,雪已停了,房上房下到处一片雪白,街上已是人迹全无,万籁俱寂。蔡爷札蔡幺妹脱去棉衣,露出一身窄袖扎脚的紧身衣裤。蔡爷取出九节连环钢鞭围在腰间,蔡幺妹将丝带催紧,随即仅出单刀一把,将它斜插背上。父女二人收拾停当,吹熄灯,闪出房来,沿着房檐,躬身贴足向大门走去。刘泰保已经候在那儿,他轻轻将门打开,蔡爷父女中前一后,闪出门外,三纵两跳便窜进胡同去了。过了日前献技的那处空坝,来到一株樟树下面,这正是玉府内前后花园交界之处。蔡爷见四下无人,侧听墙内也无动静,便一纵上了树枝,再向园内察看一番,当他认定园内确无甚可疑之处时,才向幺妹将手一招,随即跃上墙头,又轻轻纵了下去。蔡爷脚刚落地,蔡幺妹已如惊鸿照影一般跃过墙来。蔡爷举眼望去,见前面不远处现出一座楼房,楼上灯火已熄,唯楼下西屋里尚隐隐露出灯光。蔡爷思量那楼房定是玉小姐的闺房所在,那亮着灯光处也必是高师娘的卧室无疑。于是,他父女二人一前一后,时隐时现,且停且动,直向那露灯光处奔去。到了楼前,蔡爷示意他女儿隐身树后,以便观察周围动静,蔡爷随即虎下身躯,鸳行鹤步来到窗前,用中指轻轻湿破窗纸,愉眼向里望去,见一妇人正在灯下用牙牌卜卦。蔡爷借着灯光仔细一认,他认出来了,那高高的颧骨,更显得深陷的眼睛,还有那颗在灯光下特别显眼的眉心红痣。蔡爷这时真是又惊喜又紧张,有如突然钩起一条大鱼一般,心里不禁怦怦跳动起来。他略一定神,便用手在窗上轻轻叩击三下。随着微微的叩击声,房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蔡爷也忙闪到一边,以防暗算。过了一会,不见动静,蔡爷才对着窗内,轻声说道:“耿六娘,你原形已露,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永定门外三里处、有座状元坟,明夜二更时刻,我在那坟前等你,我们按照江湖规矩把这桩公案了结算了。你如不来,我便投文到九门提督衙署,你就休怪我了。”

  蔡爷声音说得虽小,但语气却十分威严。也不等房里应声,便转身跳下阶沿,给蔡幺妹做了个已经得手的暗号,便一齐直奔墙边,将身一纵,双双跃过墙去。不料他父女脚刚落地,忽从树上跳下一个人来,蔡爷吓得连忙退后两步,蔡幺妹也嗖地一声从背上拔出单刀。只见那人连忙摇手,同时低声说道:“干爹、么妹,是我。事情可已办妥?”

  父女二人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那人却原是刘泰保。

  蔡爷先点了点头,接着便埋怨他说:“你怎么也来了?”

  刘泰保笑了笑,说:“我总放心不下,也来尽点心意。”

  蔡幺妹不明白他说的“也来尽点心意”是指什么,略带讽笑而又亲切他说:“你就在这儿远远地放风,为何不也跟了进去?”

  刘泰保说:“我没练过轻功,跳不进去;脚又重,会留下很深的印迹来的。”

  蔡爷见刘泰保说得至诚,心里也高兴。忙又说道:“有话回去再谈,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刘泰保说:“干爹、幺妹请先走一步。”

  蔡爷和蔡幺妹走了远远一段,才见刘泰保退着身子慢慢从后面跟来。父女二人感到十分奇怪,便停立下来看个究竟。等刘泰保来到跟前时,这才看清。只见他拖着把用布条扎成的大扫帚似的东西,随退随拖,把雪地上留下的三人的脚印全抹去了。

  蔡爷忙又回头看看地上来时所留的脚印,亦早已被他收拾得无影无踪。蔡爷望着刘泰保,对他想事如此精细,心里暗暗惊叹不已。到了客栈门前,蔡爷等着刘泰保到来开门时,又不禁十分赞许地对女儿说:“过去你娘就常夸我做事精细,我看泰保却更比你爹精细得多。”

  蔡幺妹听爹爹把刘泰保和娘与他自己扯在一起,不禁热上脸来,心里也感到甜滋滋的。但她却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嘴一扁,说:“他这精细还不是为了自己。他为何不进园内去把那些脚迹也灭了,却只灭去这段?”

  蔡爷略带责备他说:“你这丫头心真多!对人那能这般挑求?泰保若是听得你这番话,他会多心的。”

  蔡幺妹还是假意含嗔地说:“爹就告诉他,让他多心去。”说完,她又不禁“噗”

  地一声笑了。

  蔡爷充满怜爱他说:“都快满十八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父女正说着,刘泰保已来了。三人回到屋里,街上正传来三更。蔡幺妹取来棉衣给她爹披上,又去取出他爹那件旧棉袍递给刘泰保,然后三人又围坐拢来,听蔡爷谈了他适才去找碧眼狐的情况。蔡幺妹听他爹已约了碧眼狐明日二更在永定门外状元坟比武,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担心。刘泰保虽也曾多次与人格斗交手,但都不过是出于一时气愤,使用的也多是拳脚,打过了,气也就散了,至多也不过破点皮,伤点肉,却从未真刀真枪进行过你死我活的拼斗。他听蔡爷已约了碧眼狐于明夜去城外决斗,也不禁瞠目色变。蔡爷又冷静沉着地谈了一些决斗时应遵守的江湖规矩和他对这番决斗的估计与安排。蔡爷说,这是他和碧眼狐两人的事,任何人都不要插手,更不能从旁相助,不然,就是破了江湖规矩,也是违背了江湖信义,纵然胜了别人也不会心服,还会落得天下人耻笑。因此,蔡爷庄容正色地对蔡幺妹说道:“不管我和她斗得如何,你只准站在一旁观看,千万勿来相助。如我制服了她,你只将锁链拿来,由我收拾她去。万一我败在她手,或死或伤,就都只能认命了。”

  蔡幺妹说道:“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难道我也袖手旁观不成?!”

  蔡爷默然了会,说道:“如若我被她杀死,你就将这笔仇记下就是。眼前你还不是她的敌手。”

  刘泰保在旁注意地听着,一直未开腔,这时忙插话道:“干爹,这碧眼狐的武艺究竟如何?明夜你去斗她可有把握?”

  蔡爷淡淡一笑,说:“若论武艺,她也只是平平。只是这女人却心毒手狠,情性又很泼辣,和她相拼,须得十分留神才是。”

  蔡幺妹不以为然地说道:“爹,你不是也曾对我说过,她的武艺并不如你,然何这时却又顾虑起来?”

  蔡爷说:“若在两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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