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玉娇龙-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娇龙:“京城里那么多东西,叫我怎猜?”

  香姑:“猜你最喜欢的。”

  玉娇龙猜了一阵,总猜不着,便反激她道:“我喜欢的都猜了,猜不着就不是我喜欢的。”

  香姑得意地从背后伸出手来,一只手里拿着一盒“一口酥”,在她眼前一晃,说:“看,这是不是你最喜欢的?”

  玉娇龙见是“一口酥”,高兴极了,忙拉着香姑的手满怀感激地说道:“你真会体贴人,我还是在家里吃过这玩意了。”

  香姑见玉娇龙高兴,也更来劲了,忙把盒子摆在桌上,说:“你先别急,仍像在府里吃它时那样,我去给你沏壶茶来。”

  玉娇龙顺从地等候着。一会儿,香姑提着一壶茶进来了。玉娇龙正待去揭开盒子时,忽又把手停住了。她若有所思地问道:“香姑,你舅舅这次去京城,该不会给我们惹出什么麻烦来?”

  香姑眨眨眼,会意地笑了,说:“你放心,我早都想过了。舅舅不会到玉府去,也不会碰到府里人的。”

  玉娇龙:“你怎见得?”

  香姑:“舅舅上次去府里看望我时,就曾抱怨过,说府里门卫太严,叫他感到害怕。还说他要不是为了看我。就是再走玉府门外过过他都不愿意啦。这次他怎会再去。”

  玉娇龙思索片刻,又问道:“你又怎能断定他不会碰到府里的人呢?”

  香姑:“舅舅上次去玉府,他见到过的除夫人、少奶奶外,就只有看门的常大爷。这些人平时很少上街,舅舅又住在城外,就是存心想碰也碰不着。好哥哥,你就别太小心眼了。”

  玉娇龙被香姑这最后两句逗笑了,这才把盒子揭开,先强送一枚到香姑嘴里,含逗带夸地说道:“好妹妹,我看你的心眼也不比我大呢。”然后,她才拈起“一口酥”慢慢品尝起来。一枚又一枚,一连吃了五六枚,真是又酥又甜,比在家里吃时还更觉可口。

  玉娇龙吃着吃着,不禁又触起对府里生活和对双亲的怀念,神情逐渐变得黯然起来。香姑在旁已经察觉到了,连忙用些闲话去岔。玉娇龙也很体爱香姑,只好暂抛惆怅,强作笑颜,又往香姑口里送去几枚,直到兴尽方罢。

  玉娇龙和香姑谈着谈着,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强抑的倦意向她袭来,两只眼皮沉重得直往下坠。渐渐地,眼前的灯光也一下变成双苗……四苗,墙壁、地面都在颠簸着,倾斜着。她感到有异,忙抬头去看香姑,见香姑已伏在桌上,似乎已经昏昏睡去。她想叫醒香姑,可发出的声音竟是那样微弱,又显得那样遥远。她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两腿已经无力。

  猛然间,她心里掠过一声惊呼:“我被人暗算了!”随即眼前进闪出几道金光,接着便陷入一片昏黑中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玉娇龙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昏黑,只感到身子在不停地摇簸,她想伸手揉揉眼睛,手却动弹不得。她极力镇了镇神思,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已被缚着。传到耳里来的是前面正奔驰着的马蹄声和身旁正滚动着的车辘声。她从耳畔传来的鼻息声里已辨出了卧在她身旁的正是香姑。玉娇龙正惊疑间,车门外传来一声低微的说话声:“天亮前可到涿县,在那儿换马,明晚就可到京城了。”

  玉娇龙心里明白了:自己终于未能逃过父亲的手心!等待着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第二十四回  强订佳期难移素志  惊传噩耗已碎芳心
 
  玉娇龙被押解回府来了。密载着她和香姑的那辆车,半夜里到达玉府后花园的后门,由鸾英亲自带着赵妈和两个贴身丫头来接进去的。一切都安排得异常缜密,府里除了玉大人、鸾英、沈班头、赵妈以及鸾英房里的两个贴身丫头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沈班头虽然亲自出马到了安国留村,而且也是这桩事的谋划者和执行者,但他却异常小心,决不肯让自己在玉小姐和香姑面前露上半面。在密送回京的路上,沈班头总是远远跟在马车后面,相距至少保持五里之遥,以致玉娇龙虽然因自己的落入陷阱而切齿万分,却一直猜不出是何人设的圈套和做的手脚。一路上,她也曾仔细辨察车外偶尔传来的细小谈话声,可传进她耳里的却全是一些陌生的声音。一路上,她只能任人摆布,丝毫也动弹不得。玉娇龙从小至今,一直养尊处优,即使在玉父面前也任性使气,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她真是气忿已极,好几次把嘴唇都紧咬得流出血来。香姑平时爱笑爱闹,这番却显得十分平静。也不知她是由于年轻尚不知利害,还是由于习于顺受,早把一切置之度外。她既没感到惊惶,也没有表示愤慨,只是在她完全清醒过来并已明白是怎的一回事情之后,挣扎着移过身来,紧紧偎在玉娇龙身边,带着一种深深悔疚的心情对她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托舅舅去买那坑人的‘一口酥’。”

  当时。玉娇龙正在想着别的,没吭声。

  停了停,香姑轻轻地叹了口气,又说道:“回府后,你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我和你不同,我命苦,没牵没挂。”接着,玉娇龙便感到有几颗热乎乎的泪水滚到她项上,玉娇龙心里结满了的怨恨一下竟被香姑这充满了真诚的爱冲开了。她的心里又回升了阵阵暖意,漆黑的车轿里似乎也闪起了亮光。玉娇龙又恢复了她平时那种柔甜的声音,轻轻在香姑耳边说:“好妹妹,你的心真好!回去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今后无论是安乐还是患难,我和你都生死与共。”停了会,她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今后还会有患难,还要一起共的。”以后,一路上她俩就很少说话了,直至回到府里。

  玉娇龙由赵妈和两个丫环搀扶着回到房里,跟在后面的鸾英立即扑上前来,一把抱住玉娇龙,叫了声“妹妹”,便揪心掐肝地哭了起来。哭得是那样悲痛,又那么真诚,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动心,更不用说侍候在一旁的赵妈和两个丫环了。她们开始在被一副粗索捆绑着的玉小姐面前,被吓得脸色惨白,简直不知所措。经鸾英这么伤心的一哭,她们也由紧张变得伤感,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哭了起来。火能熔铁,柔能克刚,情总是能动人的。玉娇龙刚回房时是一脸冰霜,横眉冷对,心里燃着一团怒火,胸中压着一股怨气,正待寻机发作,经鸾英这般伤心地一哭,触动天伦至性,心也渐渐软了下来,怒火慢慢熄灭了,怨气也悄悄消散了,只默默地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鸾英哭得有如泪人一般,直到眼泪都流干,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给她解去身上和手上的绳索。边解边疼惜而又满含内疚地说:“妹妹,这太委屈你了。”

  赵妈和两个丫环,见已无事可做,各自知趣地退出房里去了。

  玉娇龙一声不吭,只用手揉揉已略感麻木的手腕和两臂。

  鸾英抚爱地用手理了理玉娇龙那已显得散乱的头发,哽咽着说:“妹妹,我本该亲自去接你的,有我去;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啊!你要回来了的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玉娇龙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冷冷地问道:“这是谁的主意?又是谁到留村去的?”

  鸾英含责带劝地婉言道:“妹妹是个明理人,就不必计较这些了。不管怎么说,这次冒犯了妹妹的,都是玉府的忠臣,都是为着咱们玉府好。”

  玉娇龙听嫂嫂说出“忠臣”二字,心里不由一震,一种潜藏在心里的羞愧之感,不觉悄悄浮泛上来。脸上顿时觉得热乎乎的。

  本想发泄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觉难以出唇,只好强咽下去。

  房里暂时陷入一片沉寂之后,玉娇龙突然问道:“那何招来可曾来过?”

  鸾英毫不掩饰他说:“来过。可他并未透出妹妹住在他家之事。”

  玉娇龙紧紧追问道:“他和府里哪些人叙谈过来?”

  鸾英仍坦然说道:“常大爷禀报进来,是我会见的他。”

  玉娇龙凝思片刻,又问道:“管事肖冲呢?他可知道何招来来府之事?”

  鸾英笑了,笑得十分称心,说道:“肖冲早就不在府里了。”

  玉娇龙困惑不解地张望着鸾英。鸾英轻轻慨叹一声,才又说道:“这还不是为了妹妹,肖冲就在妹妹出走那天即被父亲打发出府去了。”

  玉娇龙。“我走与肖冲何关?”

  鸾英:“妹妹出走虽与肖冲无关,但为妹妹和我府着想,也不能不防患于未然。父亲是个英明人,肖冲心性险猾,对我府怀着二心,他老人家已有所觉察。上次为了那个卖艺老头在状元坟被人杀死之事,弄得来风风雨雨;后来为高师娘的失踪,又引起流言暗播,父亲认定都与肖冲有关。只是不知他为何对我府那般怨恨。妹妹出走后,父亲虑他探知后又生出蜚语,有损妹妹和我府声誉,便于当天断然将他打发出府去了。”

  玉娇龙静静地听着,心头搅起思绪万千。一年多来在暗中发生的一件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以及因此而布下的阴云,卷起的骇浪,致为宵小所乘,累及老父优心,都由自己招惹而来,这怨谁呢?玉娇龙不愿再想下去了,打住烦思,漠然问道:“你们既然这般将我弄回府来,又将如何处置我呢?”

  鸾英眼里又包满了泪水,沉痛地说道:“妹妹这样说话,真叫我心疼。你回来了,就是全家的大喜庆,哪能谈到‘处置’二字。你还不知道,母亲为了忧念妹妹,一直卧病在床,已是性命垂危,常常在昏迷中呼唤着妹妹的小字。父亲是个刚毅人,一生从不轻易掉眼泪,可就在半月前,他老人家进房去看望母亲的病,正碰上母亲因思念妹妹,叫丫环取来妹妹在西疆时常爱穿的那件淡红色衣裙,将它搂在怀里,嘴里轻轻唤着妹妹的小字。父亲见状,微微偻下身来,不声不响地看着那件衣裙,看了很久很久,才问母亲:‘这不是娇龙在乌苏时常穿着去骑马的那件衣裙吗?’老人家不等母亲回话,随即坐到床边,伸出手去在妹妹那衣裙上轻轻地抚着、抚着,眼里竟也淌下了两行泪水。”玉娇龙的心被震撼了!她一直是跟在父亲身旁长大的。在她和父亲相处的十八年中,父亲虽然百般宠爱她,但那种宠爱也是带着威严的。即使在父亲最高兴的时候,她也只能感到父亲的笑意,而却很难看到父亲的笑容。父亲也会流泪!这更是她从不曾看到过也从不曾想到过的事情。但父亲竟然流泪了,而且是为了思念她!一种罪疚的心情使她感到一阵阵颤动和惊心。幼时母亲教诲她的古圣箴言,句句声声都入眼耳,她感到似有一根无形的强索在捆绑着她,比在车上被捆住时还要紧实得多。正在这时,玉母房中的贴身丫环端着菜盒进房来了。她举起莱盒毕恭毕敬地给玉小姐请过了安,然后将菜盒摆在桌上,揭开盒盖,里面盛着几碟玉娇龙平时最喜吃的菜肴和几枚虾仁馅饼。另外,盒内还有一只翠绿镶边的连盖瓷杯,里面盛着满满一杯冰糖燕窝汤。玉娇龙瞟了眼那只翠绿瓷杯,她一下就认出来了,那不正是专备父亲夜夜睡前进用燕窝的器皿吗,怎的送到这儿来了?正猜疑间,丫环说道:“燕窝汤是老大人命送来的。老大人还说,今后每晚给他备的燕窝汤都送小姐房里。”

  鸾英瞅着玉娇龙:“妹妹,府里有谁受过他老人家这般恩宠!我都有点羡嫉你了!”

  玉娇龙双手捧起瓷杯,几颗眼泪立即滴进了燕窝汤里。

  鸾英忙背过身去问丫环道:“老夫人此刻如何?”

  丫环道:“老夫人刚服过药,已经安睡过去了。”

  鸾英又回头对玉娇龙说道:“妹妹,你今晚好好歇养歇养,就不必到母亲房里去了。明天等我先把你已回府的事慢慢禀告母亲后,你再去看她老人家。”说完,她又补了句,“母亲病得很虚弱,过喜也是经不起的。”

  玉娇龙噙着泪,点了点头。

  鸾英又谈了一些府里近况,乘机察色地对玉娇龙慰解和劝导一番,然后又把楼下的冬梅、秋菊叫来,要她们好好侍候玉小姐,不得稍有懈怠。还说:“玉小姐不管需差什么,你们就来告我,或叫管事办去。”说完才出房带着赵妈和两个丫环回到内院去了。

  玉娇龙在车上一夜一日滴水未沾,她本已下定决心,回府后仍不食不饮,以死相抗,任父亲如何处置。不料经鸾英一哭一诉,把母亲因她优伤成病、命在垂危,以及父亲为思念她竟流下老泪等情相告,加上父亲又命人送来他夜夜惯服的燕窝等,孵雏之爱,舐犊深情,不仅融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