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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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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娇龙无奈地:“你说该怎样过?”

  香姑:“自己心里认为该怎样过,就怎样过。这我办不到,我是身不由己。你是行的,别人奈何不了你。”

  玉娇龙自信地说:“是的,谁也奈何不了我。我做事都是凭着自己良心和循礼法去做的。”

  香姑不以为然地:“要全依礼法就顾不上良心,别捏着鼻子骗眼睛了。”

  就在这时,鸾英房里的丫环捧着一个盒子走上亭子来了。她说:“少夫人特地命我给小姐送来一盒点心。少夫人说这是小姐最爱吃的东西。”

  玉娇龙举眼望去,见是一盒五芳斋的“一口酥”。她不禁勾起旧恨,顿时恼上心来,正欲抢过点盒甩出亭外,但她忽一转念,又忙把怒火强忍下去,接过点盒后,对那丫环说:“回房去代我向你少夫人道声谢,就说我领情了。”

  等那丫环走后,香姑瞟了那点盒一眼,恨恨地说:“前番就坏在这‘一口酥’上,不然,我们还自由自在地在外面呢!”

  玉娇龙没说话,只在心里想:要是那次不被弄回家,将来又会落个什么结局呢?她也感到茫然了。

  由于这盒“一口酥”,不禁又引起玉娇龙一阵不快。她被绑卧在车上时,曾经暗下决心,一定要查出那个暗设圈套的人来,狠狠地惩处他。她曾疑心是肖冲所为,可听嫂嫂说肖冲早已被打发出府了。那又是谁呢?这人肯定是在府里。后来,她由于连连突遭不幸,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她想起上月母亲尚未去世时,她到内院去省候,曾两度在回廊上远远望见沈班头,眼看他明明是朝自己这边走来,可当他看到自己时,不是放迟脚步,便是折身转到别处去了。她顿时便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他干的?!玉娇龙想起这事,便决定要试他一试。于是,她吩咐香姑道:“香姑,你去把沈班头叫来。”

  香姑虽不解她意欲何为,但还是应了一声“是”,就立即走出花园去了。

  不多一会,香姑便领着沈班头向亭子走过来了。玉娇龙见他仍然拄着那根粗大的烟杆,低着头,一瘸一瘸,不忙不迫地向亭里走来。玉娇龙端坐亭中,凝神注目打量着他。见他直至走到自己面前时,方才抬起头来,将腿微微一屈,向她请了个安。就在他抬头那一瞬间,玉娇龙已看出他眼神游离闪烁,微微露出一丝警觉和惊惧的神情。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恭敬地问道:“小姐叫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玉娇龙:“你为玉府多多辛劳,我准备赏你一件东西。”说完便将放置身旁的“一口酥”递了过去。只见沈班头一看到是“一口酥”来时,全身微微一震,略略犹豫了下,随即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把点盒接过手去。

  玉娇龙同时也注意到了,沈班头那双手却在微微地哆嗦着。

  沈班人称过谢后,返身出亭,瘸出园外去了。

  玉娇龙望着他已远去的背影,得意地说道:“果然是他干的!”

  香姑不解地问道:“沈班头干了什么?”

  玉娇龙:“‘一口酥’里下药的诡计。”

  香姑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这该死的鬼老头!”

  玉娇龙宽恕地:“他也是各为其主啊!”

  香姑不高兴地看了看玉娇龙,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鸾英来到玉娇龙房里,告诉她说:“鲁翰林请人来禀商父亲,因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他又奉皇上钦命赴山东主考,要九月才能回京,提请将婚期改为十月初五。父亲已经欣然应允,特命我来告知妹妹,并给妹妹道喜。”

  玉娇龙只无言地听着,不喜不忧,只淡淡说了一句:“母亲尸骨未寒,哪能这快成礼!”

  鸾英:“我也将此意禀告过父亲。父亲说,从我家祖制,男孝一年,女孝百日,且尚可从权,当无不可。”

  玉娇龙冷冷地:“请嫂嫂转禀父亲,就说我遵命就是。”

  鸾英见玉娇龙神情冷漠,一反常态,忧心忡忡地说道:“妹妹是否身体不适?”

  玉娇龙惨然一笑,说道:“嫂嫂不必多虑。我已在母亲面前允了鲁府婚事,这一天迟早总要来的。”

  鸾英总感放心不下,又娓娓劝慰半天,才下楼去。

  玉娇龙等鸾英一走,便把香姑叫来,对她说道:“你我相处三年,也算缘分不浅,如今该分手了。我已为你备下纹银千两,你回西疆找哈里木去。”

  香姑:“少夫人适才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要陪你到鲁家去,侍候你一年再走。”

  玉娇龙:“你不放心,怕我寻短见?!”

  香姑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不会走那条路的。你不是那种软弱人。”

  玉娇龙眼里闪出了惊异的神色。她盯住香姑,好象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她试探着反问道:“那我就只有和兽翰林成亲了?!”

  香姑又摇摇头:“你也不是那种人。”

  玉娇龙更惊异了:“你想我该怎处?”

  香姑:“鲁胖子哪能近得你!你想心里装着一个人,依礼嫁给一个人,‘既凭了良心,又循了法礼’,你是想两全。”

  玉娇龙点点头,默默地垂下眼去。

  香姑:“你这样作,只有我知道。你的心也大苦了。”

  玉娇龙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抱住香姑,无声地涌出了一串泪水。

  香姑:“所以我不走。说不定我还可帮你作点什么。”

  玉娇龙不吭声,只默默地接受了香姑的情意。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五,正是玉娇龙于归之期。玉府门前张灯结彩,鼓乐笙歌;府门外青石台阶两侧,摆列出侯爵全堂执事;石狮旁高立红牌金字,展示出玉门三代官衔爵禄、皇封御赐,这一切更显出玉府侯门的豪华显贵,喜庆威风。一来玉府是两代侯门,在京华可称显贵;二来玉大人又是京畿三军统式兼任京城九门提督,算得权重一时;三来玉娇龙在满城官宦人家中已被传为孝女,可说妇孺景慕,上庶咸钦。因此,前来登门道贺的人,从早至午,络绎不绝,真是门前车水马龙,忙得不暇迎接。

  午时快近,鲁府摆着全堂执事旗伞,抬着七宝彩舆接人来了。

  玉娇龙满头珠翠,身穿大红软缎金线绣花彩服,由香姑扶着拜祖辞家。玉娇龙拜过堂上祖宗后,来到父亲面前,低低叫了声“父亲”,便跪拜地上抱住父亲双膝泣不成声。

  玉父眼看十八年来一直随在身边的女儿就要离去,也不禁潸然欲泪。他忙扶起娇龙,象在西疆还当她在幼时那样,扯起袍袖亲自为她拭去眼泪,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女儿,托列祖列宗福泽,你要为玉门争光!”

  临上轿前,鸾英过来扶她,轻轻撩开她的红盖帕看了看,见妹妹未施脂粉,面色惨淡,神情冷漠。鸾英不觉一怔,低声在她耳旁说道:“妹妹,你千万珍重!”

  吉辰已到,在一片爆竹和鼓乐声中,玉娇龙坐在花轿里,由八人抬扶着出府去了。玉府门前的虎幄大街上,那些市民百姓以至大户人家,听说今天是玉府千金出嫁,都想一观盛况,早已挤满街头。

  花轿过来了。但见前面是旗牌旗伞开路,后面是一队带刀兵勇护随。鲁翰林身着官袍,帽插官花,斜佩大红扎花,跨骑金鞍骏马,满面春风,昂头挺肚、顾盼自雄地跟在花轿后面。一路吹吹打打,逶迤前进。大街两旁,茶楼酒肆内的那些闲人商旅,哪里见过这等豪华气派,也都涌上街来观看热闹,更是只见人头攒动,擦踵摩肩。

  玉娇龙坐在花轿里,只感神情恍惚,有如梦里一般。她没有惶惶不安,也没有悔恨。她认为这是自己命中注定,理应如此。

  她偶然想起俞秀莲曾对她说过“要由已,不能由命”的话来,她不禁想笑。她突然感到一阵气闷,便用手撩开盖头,眼前是一片昏黑,就象几月前被囚在车上一般。轿外传来一阵阵鼓乐之声,她听去是那样噪耳、烦心。她又想起了草原的平静。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静谧,一片绿茵,还有篷帐、密林、小道……她耳边又响起了罗小虎的声音:“两心不变,后会有期。”

  顿时,玉娇龙满怀悲楚又漫上心来。她合着手默默地祷念道:“小虎,你如有灵,应鉴我心!”

  花轿在人巷中缓缓而行,刚走完虎幄大街正到街口时,突然间,只听街口酒楼上发出一声怒吼:“停下轿来!”随着便见有一彪形汉子从酒楼上跳了下来,分开人群,直扑到花轿跟前,怒目圆睁,拦住去路。轿夫、护轿都被惊呆,不知所措。那汉子指着花轿忿然喝道:“噫!你……你变心啦!”

  玉娇龙坐在轿里,猛然听得这声责喝,她全身一震,顿时,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这一瞬间,玉娇龙已难分清自己是惊恐还是悲喜,只闭下眼来,双手合掌,喃喃念道:“天啦!你还活着!”一任轿外天翻地覆,人喊马嘶,随着便是两行泪水从眼里直滚下来。 
 
第二十六回  迭起风波长存孤胆  频生忧患不负初衷

  玉娇龙坐在花轿里正深深地为自己的不幸而哀感欲绝,她对于今后的一切已经不再存任何希冀,只横下一条心,去听天由命了。那一阵阵传进轿里来的鼓乐声,在她听来却恰似送葬出殡的哀乐,她自己则有如献到孔庙里去的祭品一般。玉娇龙早已暗下决心,她虽已由命,但却定要求个两全:既不有负于已死的罗小虎的情义,又不有违自己在母亲临终前的诺言。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街上响起一片惊呼嘈杂之声,接着又感到轿子剧烈地一震,正在向前移动的轿子竟突然停顿下来。玉娇龙正诧异间,猛从轿外传来一声大喝:“噫,你……你变心啦!”那声音里充满了怨愤,满含着悲凉,有如平地滚来一声闷雷,使得玉娇龙的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她已经分不清是醒是梦,是惊是喜,只情不自禁地双手合掌,默默念道:“天啦,他还活着!”随着便是两行泪水从她那垂下的眼帘里直滚下来。

  再说罗小虎乘着酒兴从酒楼上跳到街心,排开聚看闹热的群众,直扑到花轿前面,抓住轿杆,满腔悲愤地向轿内进行责问,几名护轿的汉子竟被惊懵了,一时回不过神来,只瞪大了眼睛呆望着,紧跟在花轿后面的鲁翰林,在马上见状。气得紫红了脸,对着那几名惊呆了的护轿汉子怒喝道:“你们这些奴才,看着做啥,还不上前将那恶汉捉了送官去!”那几名汉子这才惊醒过来,一齐向罗小虎扑去。罗小虎圆睁双眼,大吼一声:“鼠辈,敢来犯我!”随即挥臂抡拳,只几眨眼间,便将那几名汉子打倒在地。抬轿的八名轿夫,在眼前展开的一阵冲撞中,立脚不住,只得将花轿停放下来,在旁吼喝助威。鲁翰林气极,一面高声呼喊后面的兵勇,一面催马来到罗小虎身边,举起马鞭劈头盖脑地向罗小虎头上抽去。罗小虎一手抓住他的马鞭,喝问道:“你是何人?”

  鲁翰林怒极:“你胆敢拦轿,胆敢夺鲁老爷的鞭子,你……你这匹夫!野种!”

  罗小虎知他就是鲁翰林,又听他这般唾骂,顿时,他那双已经醉红的眼里差点喷出火来。他不禁发出几声狂笑,忿然切齿道:“你连别人的人都夺得,难道你的一根鞭子都夺不得!”随即用力将鞭子一拉,趁鲁翰林被拉得弯下身腰时,跨前一步,一手揪住他的胸襟,将他摔下马来。只见鲁翰林倒在地上,略微挣扎了下,随即两眼一翻,脸上泛起一层猪肝般的颜色,便躺着不动了。

  就在鲁翰林被罗小虎揪下马来的一瞬,马受惊一闪,竟将花轿亦撞翻在地。罗小虎也顾不上去理睬鲁翰林了,忙转身扶起花轿,伸手将轿帘撩开,俯身一看,只见玉娇龙端坐轿内,面色惨白,大张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视着他。一瞬间,竟使得罗小虎这个连在刀刃前都不会眨眼的汉子,却在玉娇尤那双眼睛的直视下也不禁微微翠缩了一下。他郁积在心里的满腔怨愤,这时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望着玉娇龙不停地喘着粗气。玉娇龙将他看着看着,眼里突然闪出一种狂喜的光芒,接着便低低地惊呼了声:“啊,天!你真的还活着!”那声音虽低得有如蚊声一般,但罗小虎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感到茫然了。他想问个究竟,但处在这样的时刻,又从何问起呢?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玉娇龙的嘴唇又微微动了动,一丝微弱的声音又清楚地传入他耳里:“你快走!”同时,他见玉娇龙以手指心,眼里露出一种急切和哀恳的神色。罗小虎正犹豫间,忽听背后响起一阵疾骤的脚步声,同时又从人群里传来几声砰喊:“快跑,官兵来了!”罗小虎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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